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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狗屁快速纵队,就是死得快!”战士们一听全笑了。“那‘金钢钻’,好不好打?”
“那有啥,就是几辆坦克,没啥了不起:”班长说着拿起做好的燃烧瓶晃了晃说:“那铁家伙的干粮,俺这早就预备好了!”
1947年1月2日,鲁南军区第8师师长丁秋生,赶到前沿指挥所观察了敌人占领的尚岩村。丁师长对站在一边的师炮营营长说:“只要炮兵打得好,29分钟突破敌人的前沿是没有问题的。”
“师长,你就放心吧,非轰它个稀里哗拉不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对面敌人阵地上黑糊糊一片。丁师长一声令下,我军猛烈的炮火朝敌人村东一侧的工事轰击,只十多分钟,守敌便开始溃退。大约一个营的敌人投降了,余下的跑到了马庄。
我军又将马庄团团包围,马庄前后有五道工事,另有四辆坦克停在村口。丁师长下令炮兵轰击马庄。敌26师中将师长马历武正在指挥部里与南京通话,突然一发炮弹落了下来,将指挥部的房顶掀开了。马历武急忙朝外跑,一发炮弹正好落了下来,连电台加报务员全都炸飞了。
马历武一看傻了眼,仗还没有打整个指挥系统先完蛋了。他脑子这时候还没迷糊,三十六计走为上,跳上坦克就朝峄县逃去。
国民党26师和快速纵队在公路上一字排开,朝峄县方向突围。这时天下起了毛毛细雨,地面上就像打了一层油,美制十轮大卡车全都陷到了泥坑里,几十辆坦克被夹在炮车中间动弹不得。我军追击部队没有费多大劲便将逃敌团团包围。
被挤在公路上的48门新式美制105榴弹炮,连车带炮全都成了我军的战利品。
丁师长来到一门大炮前,命人解去了炮衣,只见炮身乌黑锃亮,炮管和炮门上全都是黄黄的机油,大架和防盾上连一块漆都没有掉。
1月9日晚,我军对峄县发起了攻击。由国民党俘虏兵组成105榴弹炮群,对峄县外围工事进行了猛烈轰击,将敌人工事全部摧毁,突击部队顺利攻入城内。
另有数门105榴弹炮参加了攻打枣庄的战斗,战斗中出现了一个戏剧性场面:敌人在枣庄外围的一座大石灰窑上,修了一个特大的地堡,我军使用105榴弹炮轰击,第一发炮弹飞出去,落在了地堡的后面。于是炮兵连长命令减一个标尺。
瞄准手减了一个标尺,第二发炮弹飞了出去,却又落到了地堡的前面。这时炮兵营徐营长急了:“你们这是怎么搞的,一前一后打着玩啊!”
徐营长亲自指挥:“加一个标尺!”
炮弹又落到了后面。
“再减一个标尺!”
炮弹又落到了前面。一连打了40多发,还是没有命中地堡。这时有人说:“肯定是敌人投降的时候在炮上做了手脚。”徐营长一听有道理,便下令停止射击,准备换上我军自己的山炮再打。
准备冲击的步兵官兵中,不知谁来了个将计就计,对着地堡的国民党兵喊道:“我们的大炮,刚才是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快投降吧,不然就真打了!”
地堡里的敌人也不明白,解放军的大炮,前一发,后一发,一连打了40多发,就是不往地堡上打,到底要干什么?一听我军喊话,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劝降,于是便打出白旗投降了。
事后,徐营长请来了一名国民党的炮兵俘虏。那俘虏一听打了40多发没有命中目标,便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快说在哪里做了手脚?”徐营长火了。
“长官,不要生气,这种美国新式大炮,有一个高低角转钮,你看就在这里。”俘虏指着标尺筒边上一个不起眼的小铜钮,“这上面有刻度,不够一个标尺,就可以用它来修正。说明这种大炮的精度是很高的。”
徐营长一听乐了:“妈的,美国鬼子还真有点道道哩!”
林彪怒摔望远镜
1947年2月23日,东北我军第6纵队围攻德惠,第1、第2纵队于布海以南中长山路两侧打援。参加围攻德惠的炮兵有总部的炮1团、炮2团和2纵炮兵团四个连,加上第5师山炮营和佳木斯炮兵团两个连,总计火炮80门。对这次攻城作战,东北总部非常重视,司令员林彪决定亲临观战。
雪地上一片洁白,树上垂下长长的树挂。林彪沿着堑壕走在前面,后面是刘亚楼和东北炮兵司令员朱瑞。
“林总,这一次我们集中的火炮比较多,主要是想看一下步炮协同的问题。”朱瑞刚说了一半,林彪摆了摆手:“不必说了,我一看就知道了!”
刘亚楼走过来:“林总,6纵的司令员和政委……”
“不要让他们来了,我们只是来看的,告诉他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们只看不发言!”林彪说完拿起了望远镜,趴到堑壕的边上看了起来。
这时,两发红色信号弹升到了空中,接着大炮便轰响起来。
林彪一边看,一边问刘亚楼:“兵力和火力是怎么配置的?”
“是这样的,17师加火炮23门,在城东进攻,18师加火炮21门在城北,16师加火炮18门在城西南,独2师加火炮18门在城西。”
“四面分兵?”林彪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80门大炮一齐响了,只见炮弹从四个方向飞进城去,城里传来隆隆的爆炸声,这时步兵还没有发起冲击。
“摊子铺得很大,打得还挺热闹!”林彪面带不满,别人都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炮声停了,步兵开始发起冲击,城楼上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很显然步兵冲击时,炮弹已经打光了,加上四面平分兵力,连城上一处口子也没有轰开,步兵四下受阻。
“回去了!”林彪把望远镜丢到雪地上,转身朝回走。警卫员赶紧拾起望远镜跟在他后头。
回到指挥部之后,林彪一直在想着6纵攻惠德那一仗。那一仗攻到最后还是没有攻动。只好撤出战斗,白白用了那么多炮弹。
“炮是有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用。红军过大渡河的时候,就一门炮三发炮弹,就打了胜仗。这回倒好了,炮越多越不会打仗了!”林彪气呼呼地坐到沙发上。
“林总,现在是有这个问题,不少部队的指挥员不会步炮协同。”刘亚楼在一边说。
“给他们一段时间,再不会就不要指挥了!那个电报发下去了没有?”林彪问刘亚楼。
“还没有发下去,我们还想再斟酌一下。”
“那也好,再拿来我看一下。”林彪从刘亚楼手中接过电报看了起来。
“在目前我军附有炮兵的作战条件下,为组织步、炮兵的协同动作,通常不少于四个小时的白天时间,以步、炮兵指挥员进行共同侦察,选定步兵攻击目标和炮兵的射击目标……因此,比如规定在黄昏时攻击的话,则部队必须在黄昏前5小时到达目标附近;如果规定在下午4时攻击,则部队必须在中午12时到达目标附近,进行攻击准备,然后发起攻击。切不可到达后不经任何准备,莽撞攻击。”
“这已经讲得够细的了,还要怎么讲?”林彪放下电报,沉思了一会儿:“看来打法要改一改了,下一步主要是打敌人的堡垒和城池,不会使用炮兵,这个仗就没法打了!”
“6纵这一仗,兵力太分散了,炮兵也有个集中兵力的问题。”朱瑞谈了自己的想法。“过去咱们炮少,只要有上几门炮,仗就好打了,可是现在不行了,几十门炮,就是上百门炮,用不好作用也不大。”
“这个问题很明显,野战军首长光会指挥步兵不行,还要学会指挥炮兵!”刘亚楼说。
“那就让他们指挥。”
“现在炮兵都是总部直接指挥,不好办呀!”
林彪一挥手说:“有什么不好办的,全都分下去就是了,活人还能叫尿憋死!”
到1947年2月,东北民主联军已有炮兵连160个,总部发出了第3号命令,进行了统一调整,将炮兵以营和团为建制配备到了各个纵队。
3月27日,我东北民主联军展开了四保临江战役。国民党军队集中了20个团的兵力,分三路向临江发动了进攻。3纵及4纵一部在红石镇设下了埋伏,炮兵也组成了三道火力,专等大鱼上钩。
4月1日,3纵以一个团的兵力,在红石镇以东10多里长的战线上与国民党王牌89师激战一天。
敌89师全部是美式装备,不久前刚刚从东南亚空运到东北,气焰十分嚣张。打到快吃中午饭的时候,3营长魏学书看见炊事班把热乎乎的饭莱送上来了,正好这时敌人也开始朝山上冲了,便下达了“全营撤退”的命令。
战士们坐在地上不愿意撤,不少干部也发开了牢骚:“早不撤晚不撤,到吃饭的时候才叫撤。”
炊事班长也是不高兴:“可惜了俺这一锅高粱米,全留给敌人吃了,还有一锅猪肉炖粉条。”
魏营长举着手枪:“这是命令,马上撤下去!”
我军撤下山去之后,敌人上了山。魏营长从望远镜里看到,敌指挥官正用电台向上面报告战果,别的士兵一窝蜂地在抢米饭吃。看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敌人吃饱了饭之后,胆子更大了,大约一个排的敌人,端着枪冲了过来。
8连张连长转过身来问魏营长:“营长,你看,敌人也太猖狂了,就一个排也敢来追我们,我他妈的先收拾了这群狗娘养的!”
“不准胡来!放两枪往回撤!”
“可气死俺了,这仗没法打了!”8连长低着头朝回跑。
3营用一锅高粱米,将89师引入了我军的包围圈。天黑的时候,敌人进入了妖群岭。这时四面响起了枪声,接着是一阵震天动地的炮声。我军埋伏在山谷两侧的炮兵全都开火了,敌人一下子就被打得晕头转向,一阵炮火过后,开始全线溃逃。
我军3纵、4纵的几个师全都投入了战斗,敌人没命地往回跑。汽车、大地、大车扔的到处都是……
10多个小时之后,战斗结束了,敌人王牌89师加上54师的一个团,一个人也没有跑掉。
不可一世的敌89师代师长张校堂,已经向杜聿明立下了军令状,一定要打好这一仗,给东北的“国军”做个样子看看。自己也可以把这个代字去了。没想到仗打败了,他做了俘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对我军的魏营长说:“开始仗打得好好的呀,我们一冲你们就垮了,我们的部队连你们的饭锅都缴过来了,那饭还是热的呢!怎么到后来就不行了呢?”
魏营长看着他笑而不答。
张校堂想了想又说:“你们一定是后来换上来的,前边的共军已经被我们打光了!这么说我们也是打了个平手!”
魏营长哈哈大笑起来:“前面就是我们,后边也是我们,那锅饭是我下令丢给你们的,我们那一锅饭不是好吃的!不给你那锅饭,你能跟着走进我们的包围圈吗?”
听到这里,张校堂算是明白了,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第13章
胡宗南被彭德怀的炮兵轰了个人仰马翻,他又施“钓鱼计”弄巧成拙;我军炮击蟠龙的关键时刻,王震司令员拿出了看家宝贝;潍县一战炮兵大显神威。
胡宗南面对毛泽东住过的窑洞口出狂言
1947年3月14日早晨,天色阴沉沉的,背阴的山坡上还残存着一片片白色的积雪,延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