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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嗳!楚楚不会医你的……喂!我和你说话呢!”
冷酷酷的慕城自然不会鸟他,双臂一振,如大鹏展翅般飞身进了二楼楚楚的房间……当然,别多想了,他只是去疗伤而已。
自这日之后,关龙少侠有半个月都没有来平心楼,这很怪异。要是在平常,他隔三差五就要来平心楼讨酒喝,于是,大家又开始八卦起来,纷纷猜测关少侠是不是遭遇不测、英年早逝……
聊得正火热,‘英年早逝’的主角登场了……全身绷带,一瘸一拐的木乃伊关少侠一进门,就立刻引起来众人的注意。
“哟!这不是关少侠么?谁把你揍成这样!哈哈,活像一只粽子!”大胡子肆无忌惮地嘲笑起来。
关龙狠狠剜了大胡子一眼,硬着头皮把自己最近的遭遇抖了出来。
原来,那日关少侠调戏楚楚未遂,一出平心楼的地盘就被一群中原剑客围住。其中一个为首的白衣公子不由分说就欺身上来啪啪啪连扇了关龙十几个耳光,跟拍蚊子似的将他的脸打成了猪头。
最郁闷的是,一代大侠竟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半刻钟的时间后,关龙腿骨骨折,肋骨被打折了三根,手腕关节脱臼,趴在地上半响起不来。
“下次你再敢打燕楚楚的主意,我便砍了你的头!你若敢欺她辱她,我云隐宫便灭你全族!”说完这句,那白衣公子拂袖而去。
听完关龙的诉说,众人哈哈大笑起来。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小子是活该!
笑归笑,但所有人都知道了平心楼不可惹,燕楚楚不可惹——一个轻功绝顶、世故圆滑的顾小七,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伙计,一个中原第一富商,一个铁血娘子那奴公主,一个苍狼之王慕城,再加上一个称霸武林的云隐宫……可以说,平心楼无敌。
☆、第62章 客栈老板(结局下)
清晨,日出东方,雄鸡三唱。鱼少游照例被顾小七逼着去提水。
因为平心楼建在一片小绿洲中,因此提水倒也费不了多远的脚力。鱼少游面无表情地提着水桶来到后坡一口水井,冷不防看见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怔然地站在自己面前,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个人,鱼少游是认得的。
——大名鼎鼎的云隐宫现任宫主,司徒瑾。两年来,每隔三个月,他都会来沙漠住上十来天,远远地看着平心楼,一脸悲伤,却从来都不干走进平心楼一步。
他说,她不肯原谅他,她不肯见他。——那个她,自然就是燕楚楚。
司徒瑾腰间的合欢铃清脆的荡着,那对铃铛,鱼少游在燕楚楚的手腕上也看到过,只不过串绳不同,燕楚楚的那对铃铛倒像是断了绳子后又重新用红线穿起来的。
鱼少游看了他一眼,便绕过他径自去井边打水。
“咳咳!”那白衣公子清咳几声,鱼少游当做没听见,不理他。
“咳咳咳!”那人又可以加剧了咳嗽,鱼少游将水倒进木桶里,依旧没正眼看他。
“咳咳咳咳……”
……他是哪里来的肺痨鬼?还没玩没了了!!!
鱼少游干脆一把扔下木桶,抱起双臂不耐的看着他。
“那个……你是叫鱼少游是吧?”司徒瑾眼神飘忽了半响,见鱼少游提起水桶就要走,他身形一晃,转瞬间又来到了鱼少游面前,急切地问道,“她……我是说你们燕老板,她还好吗?”
鱼少游静默了片刻,语调平平的说,“她很好。”
果然,司徒瑾舒了口气。鱼少游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不过就是一日呕三次血罢了。”
司徒瑾一滞,脸色白了白,喃喃道,“她不是神医么,怎么就……怎么就医不好自己?”
说罢,他又掏出一个小盒子来递给鱼少游,“你把这东西交给她,好吗?”
淡淡的药香味,显然是用无数珍贵药材研磨的。鱼少游没有接那盒子,而是冷冷说,“要交你自己亲自交给她,我懒得管。”
司徒瑾的神情有些难以掩饰的落寞和失望,很难想象他那样一个武林风云人物,却在感情上笨的可以。其实燕楚楚的身体早就调养好了,鱼少游欺骗司徒瑾只不过是纯粹因为不喜欢这个人。
不敢追求所爱的人,知道失去了才后悔莫及——他这样的人,鱼少游最讨厌了!
“你这样的小孩子,能懂什么。”鱼少游挑着水桶走了几步,身后才传来司徒瑾苦涩的低喃。
那一瞬,鱼少游甚至觉得那个在漫漫黄沙中,望着平心楼默默独立的男人,十分孤寂和可怜。
回到平心楼,那群走南闯北的江湖汉子又带来一个实在不是好消息的消息——回鹘公主那奴在与月氏国的交战中,不幸战死……
那一夜,一向嬉皮赖脸、脸皮堪比城墙厚的顾小七疯了似的灌酒,竹叶青、梅子酒跟白开水似的灌。顾小七酒品一向不好,灌了救酒就醉,醉了就拉着燕楚楚的衣袖哭的一塌糊涂,眼泪鼻涕甩得满天乱飞。
鱼少游知道,除了燕楚楚,那奴是他最珍视的红颜知己。
燕楚楚不让他喝酒,顾小七就蹭到楚楚胸前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闹,“都说女人能顶半边天……嗝,现在我的天塌了……原本还剩下一个你,嗝!结果你却不属于我!”
燕楚楚一愣,呆呆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铃铛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慢慢就红了眼圈。她叹了一口气,干脆坐下来和姓顾的一起灌酒。
酒未到、先成泪,到最后,两人都醉的一塌糊涂。
“司徒瑾……司徒瑾……”燕楚楚抱着酒碗,眯着眼睛小猫似的呓语。
顾小七口齿不清地嘟囔道,“皇上娶了皇后,儿子都有一岁了……嗝,龚大才子和苏女侠也逍遥着,猪公子下个月成婚……我们呢?我们算什么?”
又一碗酒灌下,燕楚楚忽然摔了酒碗,站起来对着门口叫骂道,“司徒瑾你个王八蛋!我讨厌你,我恨你!恨你!”
黑乎乎的大门处空无一人,唯有凉入骨髓的夜风呼呼灌进,刀子似的来回钝割着两个伤心人。
燕楚楚慢慢平息了喘息,抱着身子慢慢蹲下,很轻很轻地补上一句:“……我不恨你。”
鱼少游走了过去,对埋首低泣的燕楚楚说,“老板,他就在这附近,你,去找他吧。”
燕楚楚浑身一颤,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鱼少游,眼神有些恍惚,似乎要经过很长时间才能对起焦距。
“小鱼?”燕楚楚面色酡红,轻轻嗤笑一声,“我走了,谁给你发工钱?”
“我说真的,老板。你走了,我会替你管好平心楼。”说出这番话,连鱼少游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找……他……?”燕楚楚似笑非笑,一颗眼泪便沿着眼角滚了下来。接着扑通一声,她醉倒在地。
鱼少游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燕楚楚背回了二楼的房间。
第二天鱼少游打水时,看到慢慢黄沙中走来了一个青衣剑客。风吹起那人的衣袍,十分飘逸俊美。阳光打在他手中的长剑上,分外刺眼。
“秦青。”
他听到燕楚楚那样唤那剑客,等鱼少游回来时只看见顾倾城抱着骨灰盒呆呆的坐在门口,燕楚楚和那个剑客都不见了。
再后来,司徒瑾来了,两年来,他第一次跨进平心楼的大门。
他面色十分焦急,一进门就劈头问顾小七,“顾倾城!楚楚呢?”
不知过了多久,姓顾的才慢慢转过头来,幽幽叹一口气,“岁月是把杀猪刀,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我问你楚楚在哪!”
顾倾城嘲讽一笑,森白的笑容让他看上去有几分阴寒,“当初她拼死逃出皇宫来云隐宫找你,你不是不愿见她么,你不是不要她了么?亏她宁死也不愿忘记你,你如今还来找她做什么!”
“是复清如!是她告诉我说楚楚不想见我……我当初是想来找她的,复清如骗了我!”司徒瑾眼睛发红,却强挺着脊梁,哑声道,“早知如此,当初我就应该留下她的,我不应该轻信他人……你让我去见见楚楚,我和她说清楚。”
“见她?她早就不在了。”顾倾城冷笑一声,垂下头轻轻抚摸着怀中的骨灰罐,缓缓道,“她走了……”
司徒瑾看了看眼圈发红的顾倾城死命的抱着怀中的骨灰罐,又想起前不久鱼少游那句‘一日呕三次血’,蓦地一惊,忽然瞪大眼睛厉声道:
“她……她死……死了?”
顾倾城有些莫明的看着他,又看看怀里的骨灰罐,愣愣的点点头。
“啊——!!!”
司徒瑾爆发出一声悲怆绝望的长啸,猛地抢过顾倾城怀里的骨灰罐,抱着那罐子哭的肝肠寸断,一边哭一边叫着燕楚楚的名字……哭着哭着,竟然哇地呕出一大口血来。
顾倾城吓坏了,鱼少游也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想到司徒瑾悲怆之下,竟然哭道吐血。
“喂喂,你干什么??”顾倾城吓得跳将起来,拉扯着木偶似的毫无生气的司徒瑾,叫道,“你鬼叫什么?还吐血!那奴到底是你什么人,我都没你伤心!”
司徒瑾两眼空洞无神,嘴角的鲜血丝丝淌下,却依旧死死抱着骨灰罐子,仿佛要将那它揉入骨髓一般。顾倾城扣了半响,罐子都快扳破了也没抢回来,只好无奈的叹气道:
“我说,你到底要将那奴的骨灰抱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玩腻了,记得还给我……”
司徒瑾眼珠一转,颤声问,“你……你说这是谁的……骨灰?”
“那奴啊!回鹘公主。”
“啊啊啊!顾倾城,我要杀了你!!!”
“是你自己想多了,关我什么事!”顾倾城贼兮兮地笑道,“楚楚三天前便和秦青回了中原,她以为你在云隐宫,便去那里找你了。结果你小子好死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了云隐宫,擦肩而过,注定有缘无分哟……”
“你闭嘴!回来再找你算账,死乌鸦!”司徒瑾抹了抹嘴角,狠狠地瞪了一眼顾倾城。
顾倾城抱着骨灰罐追了上去,“你等等,等等!我和你一起回去!小鱼啊,记得帮恩公我打理好店!!”
鱼少游嘴角弯了弯,轻声道,“工钱都是我一人的了哦,老板。”
大漠,残阳如血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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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京城万安寺塔顶。
条黑影从满月的银辉下掠过,相互追逐着。
“楚楚说,司徒大哥要是能追上她,她就重新和司徒大哥在一起。”苏茗挺着九个月的大肚子,嘿嘿笑道,“都追了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呢。”
龚斐然抿了口茶,缓缓道,“安心,司徒一定赢。”
“喂!你别胡说,楚楚美人独步天下,司徒瑾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