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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一字一句说,“……我会亲手杀了你!”
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司徒瑾冷笑,“你以为我和你们一样自私?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秦青转身,低沉好听的声音随风飘来,“但愿如此,好好记住你今天的话。”
“啊,对了,我们来这是想告诉少主一件事。”绯衣女子神神秘秘道,“是与少主你性命相连的血莲果有关哦!”
压抑不住的一阵轻咳,司徒瑾吞下喉间的血腥,蹙眉道,“有话就说。”
“少主一定很奇怪吧,同样是身中剧毒,为何青会好好的站在你面前,而你却备受折磨?”女子轻轻一跃,从树上飘下来,亲昵地倚在秦青的身旁。秦青皱了皱眉,却没有将她推开。
“那是因为呀,你们要找的血莲果早就不在了——被我偷来喂给了青。”女子泛出一个冷艳的笑来,但望着秦青的眸子里却盛满了迷恋。
原来,血莲果早就被这云隐宫的叛徒窃取了,那顾倾城去云隐宫一定扑了个空,很有可能还会被当做窃贼抓起来,替面前这真正的女贼背黑锅……
想到这,司徒瑾不禁咬紧牙关,紧捏双拳。
“不过啊,既然你是少主的话,云隐宫那些人是不会让你死的吧?”女子掩唇轻笑,“好了,不多说了,少主好自为之吧!”
说完,又是一阵风起,淡香扑鼻。风止,面前那一青一红的两个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云隐宫……少主……真是可恶!”
司徒瑾颓然地倒进藤椅里,又引起一阵猛烈的咳嗽。不一会儿,一缕黑红缓缓溢出他发白的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小青青和他曾经的情人出现~
司徒瑾的真身也慢慢浮出水面,扮猪吃老虎啊~大家有木有被骗的赶脚~?
其实在第三章司徒母的话和41章黄桑的话中就有暗示……
☆、第49章 不速之客
司徒瑾身体每况愈下,残留的毒素一直淤积在肝肺,一天清醒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时辰,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昏睡在床上。
醒着没事干,司徒瑾就爱安静地倚在后院门口,看燕楚楚在临时搭建的简陋药棚里忙忙碌碌地煎药熬汤。
锅碗瓢盆碗勺,人参鹿茸药草,整个客栈一股弥漫着一股子浓浓的药味儿,搞得来吃饭住店的客人还以为走错了地方,进了药铺。
十几天下来,燕楚楚好好一个妙龄美少女被折磨得两颊清瘦,面无血色,美丽的眸子下有一圈挥之不去的暗影,下巴尖得可以用来削葱。
司徒瑾心疼得要命,满怀愧疚地直叹气,“楚楚呀,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中毒的是你呢,气色比我还差!”
燕楚楚闻言,居然异常紧张地摸着自己的脸颊,舌头有些打结,“有,有那么明显?”
这时,她的眼神没有往日的镇定和清明,而是带着一丝慌乱三分迷茫。司徒瑾觉得楚楚的最近很不对头,眼神闪躲神色恍惚,似乎压抑着什么心事。
每次药汤熬好,楚楚都要找苏茗或者龚斐然试药,这些天下来,终于将龚斐然和苏茗整出了试药恐惧症,那两人一见到楚楚端着药碗阴笑着的靠近就跟见了鬼似的,吓得哭爹喊娘落荒而逃,任你用遍十大酷刑也不肯再尝药。
司徒瑾又看出了端倪:燕楚楚自己是个药师,为何不自己尝药?
去问她,燕楚楚打着哈欠翻了个白眼,懒懒道,“关你什么事?”
司徒瑾碰了一鼻子灰,乖乖闭嘴了。
顾倾城走了十天了,却如石沉大海,一点消息也无。司徒瑾知道没了希望,血莲果早就落在了那女人手里。可燕楚楚却还蒙在鼓里。
楚楚被急出了焦虑症,整日就望着客栈门口发呆,渐渐地,她的眸子越发黯淡,不复往日的神采。
苏茗看了直摇头,学着唱戏的小旦把水袖一挥,做抹泪状,“郎君呀~!咱们好一对苦命的鸳鸯,生而比翼双飞,死则同穴而眠~~”
龚斐然摇扇长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苏茗又是一阵咿咿呀呀的鬼唱,“郎君,奈何桥上,奴随你而来~~”
那个“来~~~”字千回百转的长音还没拖完,就见燕楚楚将一碗新鲜出炉的滚烫药汁泼上二楼,苏茗那捏细的嗓音立刻化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作死呀你们,说点吉利的成不?龚先生也是,堂堂百晓生学着苏大女侠唧唧歪歪,能吐出根象牙来么你们?”
情急之下,我们以美貌气质兼智慧著称的女主竟然爆了粗口,意识这一严重问题后,燕楚楚连忙连‘呸’三声去晦气。
龚斐然悠悠然答道,“燕姑娘此言差矣!我与苏姑娘不是狗,又怎么能吐出象牙呢?可见你不能以实事求是的眼光看待问题。”说完,他还很满意的嘿嘿笑两声,挑起眉毛看燕楚楚怎么反驳。
结果,燕楚楚只是冷笑着说了一句,“你以为你是狗就能吐得出了?”
龚斐然笑不出了,僵硬了,脸炭化了,燃烧了……
“楚楚毒舌起来天下无敌,师兄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司徒瑾看到自家师兄那张铁青的驴脸,笑得肠穿肚烂。
“嗯嗯,司徒大哥你这两句还蛮对称的,可以写成对联送给咱们的大才子。”苏茗抹了一把脸上的药汁,也挤进来凑热闹。
龚大才子的脸又开始放烟花了,红红紫紫,青青绿绿,黑黑白白,头顶上青烟缕缕。
司徒瑾指着龚斐然头顶的白烟惊诧道:“哎呀,师兄你头顶上冒烟了!”
楚楚将药递给司徒瑾,淡淡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明显是羽化登仙的征兆,懂?”
“噗——!”
司徒瑾一口药喷洒出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不行了不行了,我估计是笑死的……”接着,吐血……
“哈哈,羽化登仙?”苏茗大笑着滚过来,煞有介事地朝龚斐然抱拳,“恭喜大才子位列仙班!”
龚斐然受不了了,捶胸顿足欲哭无泪,差点从二楼跳下去自杀。
正默念着‘预备跳!’,却见楼下来了一位黑衣俊俏少年,一进门就扯开嗓门朝店内喊道:
“来个人招呼着!爷爷我都快饿虚脱了,伺候不好,我砸你们招牌!”
话音未落,他人已如离弦之箭窜入二楼,大咧咧地坐在走廊的栏杆上,翘着二郎腿抖啊抖,俨然一只神气至极的小黑鸡。
不过,这只小黑鸡怎么那么眼熟……燕楚楚等四人跟见外星物种似的盯着那少年看,目光堪比解剖刀。
等等,想起来了!
“你不是云隐宫复清如身边的那个什么布吗?”四人众志成城,四根手指齐齐指向小黑鸡,声如洪钟。
小布被吓得一个趔趄,差点直接从二楼震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子,龇牙咧嘴的地回过头来,却在见到楚楚的一瞬瞬间变身,由斗志昂扬的小黑鸡转化为光芒万丈的小凤凰,眨着桃花眼嘿嘿笑道:
“哟~美人儿!好久不见!没错,我就是云隐宫暗杀部副堂主——小布!”
龚斐然摸着下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云隐宫的人啊……”
苏茗抽鞭,冷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司徒瑾沉默:“……”
燕楚楚指着小布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这人有种顾倾城的感觉。”
小布又是一个趔趄,看着燕楚楚打了个寒噤,慌忙逃到楼下,大喊道,“小璨姐,找着他们了!快来快来,否则你亲爱的可爱的小布就要死于非命了!”
门外,一个冷若千年寒冰的女声飘来,“谁敢对我云隐不敬,杀!”
短短的几个字,却让人蓦地背脊发凉。一时间,整个客栈内气温骤降,气压陡然升高,客栈内少得可怜的几个路人甲乙丙立刻作鸟兽散。
绝对低温中,一位黑色打衫的冷艳女子飘然而至,身后还跟着一位青衫美男子。
黑衣女子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云隐宫暗杀部的老大——陈璨护法,而她身后的那位美若天仙的男子就算是化成灰,燕楚楚也不会忘记。
——毒瞎子,赫、连、笑!
陈璨飞身上二楼,小布立刻躲在她身后。赫连瞎子紧跟着上楼,除了面色难看嘴唇过于苍白外,倒也看不出什么仇恨或者不安的情愫,毫无焦距的双眼对上燕楚楚,安静地犹如美丽的木偶。那双涣散的黑瞳如同迷雾黑潭,虚虚幻幻,叫人如何也猜不透。
苏茗小声嘀咕,“现在的人也不知怎么了,一个个都面无人色……”
是的,和上一次见面相比,赫连的脸色几近病态的苍白,一看就知道身体重创未愈。不过,他这样自私残戾的人就算死了也不配得到人们的同情。
一想到自己和司徒瑾还加上一个生死不明的秦青,全都拜这蛇蝎美人所赐弄得半死不活,燕楚楚冷了目光,朝陈璨身后的赫连笑摊开一只手,道:
“解药!”
赫连眼珠都未曾转动一下,依旧静默,但眸子里却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悲哀。
陈璨冷冷瞥了一眼楚楚等人,最终将视线定格在司徒瑾身上,立刻抱拳行礼,语气虽冷,却十分恭敬:
“各位恕云隐宫管教不严,让底下的人误伤了司徒公子,我家宫主万分惶忧,重刑惩治了赫连笑,又连夜派我等来找各位,解决此事。”
司徒瑾目光一寒,轻咳一声。陈璨微诧地抬头,接触到司徒瑾凛冽的目光,她低下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燕楚楚依旧固执的伸着手,语气生硬冰冷,“解药!”
陈璨道,“抱歉,血莲果十二天前就失窃了。”
失窃?难道顾倾城得手了?不对呀,要是顾倾城十二天前就得手应该早就将它送回来了,难道出了什么事?
突然,燕楚楚浑身一震,面色顿时变得惨白:对了,十二天前顾倾城根本就还没出发,怎么可能偷到远在千里之外的血莲果?难道,窃贼另有其人?!
想到这,她强装镇定,问道,“可知盗走血莲果的是何人?”
“说来惭愧,一般人不懂云隐宫机关布局,几乎无法进门一步。”陈璨继续用机械般语调冷冷道,“但这名窃贼正是云隐宫的叛徒,名叫瑶琴,曾掌管云隐宫的刑堂,精通魅术,对云隐宫的一切了如指掌。四年前为了一个江湖剑客背离云隐宫,这一次,听说也是为了救那个男人偷走了血莲果……”
“啊,原来顾倾城那厮没有得手?那可了不得了!”话未落音,就听见苏茗一声惊呼。
龚斐然无力扶额,苏大女侠哎,这种见不得人的秘密干嘛要当着云隐宫的人吼出来啊!
“哼,你们云隐宫的人好威风!先是伤了人,又理直气壮地跑过来告诉我们解药没了。”燕楚楚气的浑身发抖,冷声笑道,“看着别人绝望很好玩么,陈大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