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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糯米小糕糕啊!你看,能在一瞬间从我眼皮底下抢走糯米糕,可见其手脚之快、身手之灵活,应该是惯犯……”
突然,司徒瑾顿悟道,“对了!你说会不会是偷天大盗顾倾城重现江湖?”
不理会司徒瑾的无聊推理,燕楚楚屏气凝神道,“你有没有发现空气中有股特别的味道?好像是……青云峰医门特有的药香!”
楚楚站起身来四处张望,果然在对面的屋脊上发现了凶手,遂会心一笑,“就知道会是……师父她老人家!”
司徒瑾顺着楚楚的目光望去,只见对面不远处的‘糯米糕凶手’正将最后一块雪花糯米糕放入嘴中,末了还意犹未尽地挨个将指头吸允干净。
打了个饱嗝,医后踩着轻功飞落在二人面前,还眼巴巴地望着司徒瑾道,“那小点心真好吃,小帅哥你还有没,拿出来给我尝尝!”
“她谁啊,和我很熟么?”司徒瑾指着面前这个四十上下的陌生女人问道。
楚楚解释:“这是我的师父,青云峰医后。师父,这是司徒家的小公子——司徒瑾。”
医后不耐烦地打断楚楚,“知道知道!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呢!那时候他才这么大,”说到这,医后还用手比划了一个包袱大小,“光溜溜的的小屁屁,软嘟嘟的脸蛋像个肉球,揉捏起来粉舒服啦!现在长得跟竹竿似的,都不好找地儿下手了!唉唉,说起来他还得叫我一声‘姑母’呢!”
一边说着,医后像狗似的凑过鼻子使劲儿在司徒瑾身上嗅嗅,突然两眼放光光,指着他的胸得意笑道,“哈哈!有银票哎,貌似还不少,至少有四五六七张吧,贤侄?”
司徒瑾及其不情愿地掏出怀中的红包,表里不一地递给医后道,“晚辈的一点小心意,请前辈收下!
(司徒瑾的内心独白:不要接不要接!求求你老人家不要接!我给你烧高香,给你全家都烧高香!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果然,医后一把推开那一叠银票,眼睛却紧盯着不放,“贤侄这样就见外了,这些姑母不能收!”
司徒瑾大喜,正准备收回红包,不料医后眼疾手快一把捞去银票揣在怀中,道,“不过贤侄的一片好心,我怎么忍心拒绝呢?勉强收下了哈!恭喜发财!”
司徒瑾呆了,转过头对燕楚楚木然的说,“我就随便说说的,她干嘛当真啊?”
楚楚甩给他一个自作孽不可活的眼神,道,“师父贪吃和爱财是出了名的。”
司徒瑾痛心疾首,“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燕楚楚无辜道,“你又没问。”
想了想,燕楚楚疑惑地问医后,“师父为何突然下山?家中的宝贝母鸡呢?”
医后数钱数的不亦乐乎,头也不抬的说:
“早被天雷劈成烧鸡了!”
☆、第14章 两个人的逃亡
“老娘在青云峰上守了这么久,居然连一个病人也没有!全都瞎了眼了不是?不知道我妙手回春能逆生死么?”
医后拿着偷来的鸡腿对月哀叹,“可怜我连个年都过不好,只能被迫下山乞食……”
楚楚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师父,那是因为你住的那地方地理位置太偏僻,慕名而来的病人七成是因路途遥远而中途折回,两成是病死在半路上,剩下的一成则是因迷路而困死在山脚下……依我看,你此次下山也绝非是来乞食,应该是为了逃避什么吧?”
医后拿着鸡腿的手一抖,差点直接从屋顶上栽下,只得讪讪道,“死丫头,什么都瞒不过你!”
司徒瑾猜测道:“莫非前辈欠了别人很多银子?”
医后神秘兮兮凑过去,蚊子般的哼哼唧唧,“天下第一的剑客你们知道吧?”
“天下第一,冷面修罗,秦青是也!”司徒瑾大惊,“莫非前辈你欠了秦青的银子?天啊,前辈厉害!晚生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医后将手中的鸡腿狠狠敲在司徒瑾的脑袋上,“什么秦青!我说的是他的师父!”
司徒瑾哀嚎一声,“剑圣西渊?您欠了他银子?!”
“不是欠他钱,而是……唉!算了,老娘懒得和你说!”说完,医后面目狰狞地开始啃鸡腿,仿佛自己撕咬的就是那个可恨之人。
楚楚暗自摇头:师父啊师父,你躲了二十年,将三千青丝熬成了白发,却不知世上最难偿还的便是情债!
啃完鸡腿,医后将油漉漉的双手在司徒瑾雪白的衣襟上蹭了蹭,完全忽略青筋暴动、濒临爆发的司徒公子,她打着嗝朝燕楚楚道:
“丫头,你帮我放风,我去司徒家捞点值钱的东西再逃!”
司徒瑾指着鬼鬼祟祟溜进房中的医后,愤愤地对楚楚说:“你确定她是你师父,而不是顾倾城的同伙?”
楚楚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假如现实欺骗了你,不要伤心,不要难过……”
不一会儿,一声意料之中的惊呼响起:“有小偷!快来抓贼啊!”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过后,乌烟瘴气中只见医后搂着一堆金杯银壶玉如意排除万难,迅速从房中撤离,后面一群家丁执扫帚、花瓶、板砖等物群起而追之。
医后奋勇朝着大门外跑去,嘴里还不住地朝燕楚楚喊道,“丫头!快帮我拖住他们!哎呦喂!”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被战神般伫立的平阳侯挡住去路。
老头子声如洪钟一声吼:“何方小贼,敢来我司徒府行窃!”
医后搂着金银宝贝,厚脸皮一笑,“嘿嘿,司徒大哥新年快乐!恭喜发财万事如意!小妹有事先走一步!再会!”
说完,准备埋头溜之。老头子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的身体扳过来对着火光仔细瞧了瞧,顿时激动得灰须微颤,不可置信道:
“你……你是凌三妹?”
医后连连弯腰,“是是是!大哥辛苦了!大哥受累了!只是小妹后有追兵,此地不宜久留!告辞告辞!”
说完,她使出轻功窜上房顶,消失在夜色之中。司徒瑾好奇地问老头子:
“爹,她真的是我的姑母?”
司徒庆看着医后消失的地方,点点头,“她与燕王同是老夫当年的结义兄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三个老的老,死的死,只有她还是那么顽劣,竟是一点都没改变!”
正感慨万分之际,却见司徒家的老管家跌跌撞撞地奔跑过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断断续续地叫道:
“老、老爷!来……来了!他们来……来了!”
老头子训道,“什么事弄得如此慌张?到底是谁来了?好好说话!”
管家擦擦额角的汗珠,躬身道,“回,回老爷,是皇上来了!”
“什么?!怎么不事先叫宫人通告一声就来了?”司徒庆的脸色瞬间变了,但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将,只是一瞬的惊慌过后就恢复了沉稳平静。
他来回走了几步,停下了问道,“皇上现在已经到了何处?”
管家回道,“现在应该已到了东街大门。”
司徒庆吩咐道,“你先下去准备迎接陛下,该有的礼仪都要给我做到最好!我马上就过来!”
“是,老爷。”管家立刻下去了。
“爹,皇上怎么突然来咱家了?”司徒瑾问道。
“恐怕是听到了风声来司徒府搜人了。”老头子转头对楚楚说,“楚楚,司徒府这段时间恐怕不能再呆,你现在马上回房打点好细软贴身之物,想办法在封门之前离开此地!切记!万事小心,等到风波平静后我再派人与你联系!”
楚楚含泪点点头,“伯父,楚楚对不起您!是我拖累了你们!”
司徒庆叹道,“勿要多想!速速离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伯父多保重!司徒……瑾,保重!”说完,楚楚决绝地转身离去,消失在新年伊始的一片灯火阑珊中……
司徒庆看了看满脸担忧之色的儿子一眼,正色道,“瑾儿,你随我出去迎接陛下!”
“是,爹。”司徒瑾只好收敛起一切心思,努力恢复平时的语调。
回到房中,楚楚将装着‘七彩毒蛛王’的檀木小盒揣进怀中,再带上昨晚收到的红包钱袋以便应急之用,剩下的衣服等物来不及收拾便只有果断放弃。
正准备打开房门出去,却听见外面隐约传来司徒府上下众人恭迎万岁的声音,灯火一下亮了数倍。接着,走廊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正朝着燕楚楚的房间走来。
难道韩子逸这么快就搜到这里来了?楚楚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她不动声色地躲在房门后,紧握的双拳里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时,门外那人扣了扣房门,轻声道,“燕姑娘,我是绿珠,夫人有东西让奴婢交给你!”
原来是司徒夫人的贴身女婢。燕楚楚舒了口气,立刻打开房门。
绿珠灵巧的闪进身来,将一个小布包塞到楚楚手里,道:
“夫人忙着应付皇上那边,脱不开身,她叫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啊,对了!”绿珠又从窄袖中掏出一块晶莹白润的玉佩,“这是小公子吩咐我转交给你的,你快走吧!后院中红钗在等你,房间我来收拾!”
小布包里有一叠银票和两块精美的绿美人,而玉佩上正面刻有龙凤呈祥的图案,反面刻有一个‘瑾’字,楚楚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司徒瑾的贴身饰物。
手中的东西顿时像有千斤之重,沉甸甸地载满了司徒家的殷切期望和美好祝福。将布包收好,楚楚紧攥住司徒瑾的玉佩,从屋内出去,转向后院。
“燕姑娘,后门外也有禁卫军把守,咱们该怎么办?”刚到后院,红钗便焦急地迎向前来。
楚楚从院中后门的门缝中朝外看去,果然见外面整整齐齐地站着两排禁军,时不时还有巡逻的队伍交替走过。看来,从后门溜出去的想法不太现实,这可如何是好?
正一筹莫展之际,却有一颗石子从头顶上掉落下来。楚楚抬头一看,只见师父正藏在屋脊后朝她眨眼,并用口型无声地对她说:“上——来——”
“对呀,燕姑娘你可以用轻功飞出去呀!”红钗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待会我给你引开禁军,你趁机逃跑!”
楚楚正想说些什么,不料却听到平阳侯爽朗的笑声传来:“陛下,微臣这后院只有几株珍珠梅可以观赏,实在不足以入圣眼啊!”
韩子逸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随口答道,“无妨!”
听到他的声音,楚楚一惊,连忙飞身上屋,躲在师父的身旁等待时机逃跑。
见楚楚逃上了屋顶,红钗打开后门装作失足跌倒。
“哎哟!”红钗惊呼一声,从后门跌出。
外面的禁军听到动静连忙将她围住,喝道,“什么人?”
韩子逸见到此景,眼中闪过一丝期望,连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