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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鞘利剑的咄咄锋芒。沐梭沙则是散着头发,湛蓝的眼睛笑眯眯的,通身穿着合体剪裁、颜色鲜亮的拼色长袍,有一种懒洋洋的调调,整个人就像阳光下的沙滩,整洁,清爽。
彼此端详的时间越久,他们暗自对对方的评价越高。
燕王冷冷地看着沐梭沙,终于单刀直入:
“如果,本王希望得到你的那两件火器,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沐梭沙一怔,湛蓝的眸子骤然一缩:
“火器?对不起,我不卖!”
燕王削薄的嘴唇微微一翘,上下打量着沐梭沙。
“沐梭沙王子,本王可是天都国的王爷,结交于我,难道没有好处?偌大一个天都国,总有你们澜珊国想要的东西吧?告诉本王,本王一定可以满足你。”
沐梭沙恢复了懒洋洋的神气,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瞅着周遭的布置。
“谢谢王爷的好意!不过沐梭沙想来喜欢用自己的手去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别人给的,又有什么意思了?”
燕王目光闪动,忽然逼近一步,灼灼地盯视着他:
“如果,本王告诉你,本王可以将流云赐予你呢?!”
沐梭沙浑身一震,慢慢转脸,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了燕王,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王子。看着看着,他的表情反而平静下来,淡淡一笑:
“王爷说笑了,流云又不是物件,怎可随便赐予?”
燕王眸子里涌动着绝对的自信,甚至有几分狂傲:
“这是我天都国的规矩,她不过一介小小宫女,本王说赐,便自然赐了,岂有她随意说话的份?她身为天都臣民,得此良机为我天都国出力,本该……”
“本该感激涕零是吗?”
沐梭沙截断话头。燕王讶异地挑起眉毛,看着这个首次露出了冰冷眼神的异族王子。
沐梭沙平日总是显得松散的身体这一刻缓缓挺直,一股冷冷的气势在不断攀升,不过瞬间。他已从一个温和散淡的王子变成了一杆闪亮的标枪,声音也变得低沉:
“如果流云知道我是用这种手段得到她的,我毫不怀疑,她会杀了我!”
燕王看着这样的沐梭沙,眼神不由微微怔忡,但,他仍想坚持:
“她不会知道,本王会做安排!”
“可是我知道,我也不能允许自己用这种手段得到她!我会看不起自己!”
沐梭沙盯着燕王,一字一句慢慢道。
燕王注视着沐梭沙。发现当他挺直身体的时候,竟比自己还要高一指。他的眼眸一缩,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人占尽上风的感觉!薄唇向下撇了撇,燕王冷笑道:
“本王不信。这世上还有本王买不到的东西!”
沐梭沙讥讽地一笑:
“是么?别忘了,你面对的也是一国王子,你那里又有多少东西是我真正感兴趣的呢?”
燕王语气森然,这次已带着威胁:
“本王听说,澜珊国有一位第二王位继承人,名唤奥利佛的?”
沐梭沙的表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露出惊慌之意,只是带着警惕:
“你怎么知道的?”
“哼哼。你且别管本王怎么知晓,你只需回答本王,是也不是?”
沐梭沙眉毛扬了扬:
“你知道了,又怎样?”
燕王冷笑,咬牙:
“本王有十足的把握,将你那位幼弟手到擒来。作为与你交换武器的人质!”
沐梭沙盯着燕王,忽然大笑,笑到燕王脸色越来越阴沉方才又忽然一收:
“你们想找到澜珊国所在,并掳我幼弟?哈哈哈,这也奇了。不知道是哪个国家,之前还在煞费苦心地向我澜珊国借海军呢!就凭你们,也想远征我澜珊国?!燕王爷,你是不是以为我沐梭沙长了一双蓝眼睛,就看不透你不过是拿话诈我?!”
燕王狠狠盯着沐梭沙:
“是么?你就有十足的把握,本王擒不来你的幼弟?!”
沐梭沙斜眼睨着燕王:
“燕王爷,你歇歇吧,瞧你那一副缺觉的样子,眼睛都红了!”
说着竟是袖子一甩,轻蔑至极地便要离开。
“慢!”
燕王大喝,这一次,他的眼睛果然如沐梭沙所说的一般,红了:
“如果说,你不给本王火器的后果是……我要杀了流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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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奴这两日非常忙碌,然而十分开心。对她而言,流云是个好主人,更因为年龄相仿,又有过做宫女的经历,彼此之间有许多共同话题可聊,所以在香奴心中,流云又不仅仅是个好主人,她几乎是自己的一个特殊闺蜜。
因为流云与李云兰的关系,香奴本来在王府众丫鬟间不低的地位更是看涨,这令她分外欣喜,连走路都格外轻快起来。
今天早上,她本是可以让其他人去给燕王送早餐的,但是她决定自己去,一者,流云早嘱咐过,今日不到午时不要进她的房间,她很是有些闲得慌。二者,王府的正主子回来了,身为家生子,又是一等丫鬟的她也该露露面,打招呼的。
于是,刚刚得到侍卫允许,走到廊下的她,忽然听到了燕王的咆哮。瞬间香奴就白了脸,手里的食盒瑟瑟发抖,几乎砸到地上。
燕王要杀流云,为什么?!
然后,她又听见屋里那个异族王子淡淡的、然而斩钉截铁的声音:
“你可以试试看——如果你想让整个天都为她陪葬!”
香奴一颗心骤然飞上了高空,她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头一次,她这么想看见一个男子的样貌。
头一次,她的心里有一种酸涩的感动。
怎么会有一个男子,那样的看重一个女子呢?
沐梭沙的回答一出,屋内一片沉寂,方才还在争执的两人似乎不存在了。
香奴想象,二人正在怒目相视。
半晌后,终于燕王恨声道:
“沐梭沙王子,本王希望,你以后不要为今日的谈话后悔!”
沐梭沙的声音仍是淡淡:
“燕王爷,如果只是继续谈论这些空泛的威胁之语,那就恕沐梭沙不奉陪了!”
说着,门扇吱呀一响,沐梭沙竟自拉门走了出来。
带着一阵浅淡好闻的熏香味,沐梭沙昂然经过香奴身边,忽然,他顿了一下,回过头对香奴微笑道:
“姑娘提这么重一个食盒,要不要帮忙?”
香奴对上那双湛蓝的眼睛,瞬间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响。
原来,即便贵为王子也可以弯着腰,淡淡微笑地看着自己这样一个小小奴婢,问自己要不要帮忙的吗?!
怎么会有,这样温柔的王子呢?!
“狗奴才,滚进来!”
燕王狂怒冷酷的声音却陡然响起了,仿佛一把冷酷的冰刀,狠狠砍在香奴耳膜上。
香奴身子颤了颤,瞬间面如死灰,无声地向沐梭沙蹲了蹲,算是行礼,便往书房内行去。
狗奴才?嗯,很好,在他面前,自己原是奴才,只是为何要加上一个“狗”字呢?
香奴承认,这是第一次,她因主人对自己的称呼怨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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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葱般的手指自琴弦上轻轻掠过,一曲已毕。
德妃抬眼,静静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五官是艳丽的,身材丰润,眼神有些羞怯,却有有着一份坚定的决心。
德妃复垂眸:
“皇儿他,可好么?”
李云兰深吸口气,努力微笑:
“王爷昨儿刚才北地将妾身接回来,幸而一路平安,谢母妃惦念。”
叮咚!德妃的手无意识地拂过琴弦:
“云兰是吧,说吧,可是有事?”
李云兰的脸瞬间发烧,她一直想做一个能谈笑风生擅长交际的人,但面对这位迄今仍然美到不可方物的婆母时,总是有一种深深的自惭形秽感困扰着她,让她越发拙嘴笨腮。
“我,臣妾……臣妾是想求母妃,帮帮臣妾的一位金兰姐妹!”
德妃略有意外,再次扫了她一眼:
“是么?”
她这个媳妇的性格,其实德妃是清楚的。人是粗了点,更没有争强之心,做燕王的正室妻子,其实有些委屈那个一直掩饰着自己雄心的孩子……今日,是什么样的人,让这位从来不懂交际应酬的媳妇找上了自己呢?
德妃忽然预感到自己平淡如水的冷宫生活或许要有很大变化了。
李云兰瞧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低低怯怯地说了下去:
“臣妾,臣妾这位妹妹,似乎受过惊吓,失了一魂一魄,总是被噩梦困扰……臣妾听王爷说过,母妃,母妃您是,是……”
德妃收回了思绪,瞧着不敢说下去的李云兰淡然一笑:
“收魂师,这有什么不敢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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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节 机密
沐梭沙铁青着脸撞进王府客房里,穆伦和瓦纳警惕地跳起来注视他的表情。穆伦上前一步:
“王子,出什么事了?”
沐梭沙恨恨地一甩袖子:
“燕王欺我太甚,竟敢以杀害流云要挟与我,逼我交出火器!”
瓦纳愣了一下,勃然大怒,拍着桌子一连串澜珊国的土语就滚了出来,那叫一个滔滔不绝。穆伦比他沉稳,按了一下他的肩膀,沉声向沐梭沙道:
“王子,我看此地我们不可久留!”
沐梭沙一声冷笑,湛蓝的眼睛冰寒一片,他已被燕王逼出了真火:
“不可久留?不!我倒要看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凝实的目光似乎要将面前的桌案击穿:
“我倒要瞧瞧,他是不是真敢找上澜珊国,绑架奥利佛!”
“什么?!”
这下,连穆伦也惊怒交集地拍了桌子。他和瓦纳何等粗壮,连击两掌,上好的一张梨花木桌案已经塌了下去。
沐梭沙沉着脸,向两个牛高马大的汉子一扫:
“闹什么?!凡事有我,还有国师做主!”
穆伦和瓦纳即刻一愣,沉默了。
沐梭沙来回在屋子里踱了几步,身子挺得笔直,平日的吊儿郎当不翼而飞,已经全然拿出了一位王子的威严与气派。他细细想了一回,道:
“现在最重要的,需要先派人回去驿馆送信,让国师派人回国,护住奥利佛……”
穆伦和瓦纳下意识地点头称是,瓦纳更上前一步:
“这事交给我去办吧,王子殿下!”
沐梭沙却停住了说了半截的话,脸上又露出了平日懒洋洋的笑容,斜着眼睛往塌掉的木桌边一坐。嘴往屋顶一奴:
“屋顶那位,你还是下来吧!难道你和你的主子真以为沐梭沙这么傻,被你们敲打几句,就会暴露自己的全部底牌?”
穆伦和瓦纳吃惊地看向屋顶。就听悉索几声,廊柱上掉下一抹灰尘,接着,是一个高大的人影轰然落地。
“你这澜珊国王子,果然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