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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当陪嫁,这些话,你们敢到王爷面前说吗?”
奶妈一下紫涨了面皮,忙下了地站着,一边扯绣月:
“流云姑娘,快别说这些没规矩的了……”
“呵!这会子跟我讲起什么规矩来了?!”
流云瞪着两人,她自来是嬉笑怒骂的性格:
“好便好,不好便散!再不济,我的旧主人还是当朝贵妃呢,大不了我再回去给她做侍女,又能怎样了?!”
第一百零一节 守候
绣月和奶妈一下噎住。
流云冷笑连连:
“你们倒要给我做规矩?!论出身?!没错,流云的嫁妆是皇上的一句话,哼哼……可皇上说的话叫什么?叫金口玉言,叫圣旨!你们莫非是要违抗皇上的话咯?!”
这下,绣月的汗刷的下来,她不像奶妈始终呆在北地,天高皇帝远的不知晓这些话的轻重,回头一看奶妈发呆发愣的样子,知道这果然是真的,忙急推了她一把:
“奶妈,你,你们果然说过这些话?!”
奶妈愣愣地点点头,绣月急得跌足:
“哎哟喂!奶妈!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你们也可以浑说的吗?!”
流云见状一扬脸,哼了一声:
“我是好意,不想大肆张扬,可笑!你们倒要翻过来给我做规矩,既是如此,今儿大家也都别睡了,趁早把话都掰扯清楚!若是王爷果然认为我不对,那就趁早打发了我回宫去得了!”
绣月白了脸,咬着嘴唇向流云福了一福:
“流云,我刚才糊涂了,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流云不理她,只侧脸盯住了奶妈,话说得又快又急:
“奶妈,前两日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我敬你是个年老体恤人的,将心里话都给您讲了,我是个失了心魂的,总得要把心魂收回来才能妥当,我是否能在此处呆长久了。尚未可知,可你们今日这一处处的是要做什么?!真想撵了我出去吗?!哼,你们若真成事了,不是我说。你们一心护着的主子又能落什么好?!”
连那白猫小爱似乎也听懂了她们在争执,忽然大声地喵呜起来。
绣月急得推着奶妈,一起向流云弯腰万福:
“好了,我们都说是我们错了,流云姑娘你就别跟我们这些当仆人的过不去了吧!”
流云见她们服了软,慢慢叹了口气:
“论理呢,我年轻,不该急着吼着说这些话,倒像是我当起主子来了,可凡事掰不过一个理去。是也不是?说起来,流云迄今为止最放不下的唯有宫里头的柳贵妃,她是我的小姐娘娘,自打流云刚来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一个人……再有,就是这只小白猫小爱了。”
流云垂首。摸摸蹭到脚边的小爱,口气慢慢平静:
“我不像姐姐、奶妈你们,自己的亲人都在王府或是李家大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流云本是无牵无挂的一个人,你们真把我赶跑了倒也没什么意思,但若真把我逼急了。大家扯破脸大闹一场,不好看的却不止我一个!”
绣月咬了帕子,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本来也不是糊涂人,但从未说过重话的燕王忽然对她动了手,心理冲击太大,方使得她举止失措起来。奶妈则也垂着头自我检讨起来:的确流云一早就说过。她志不在王府,自己又图的什么口快,去和那些仆妇胡嚼呢?唉,真是老了老了,还被一个可以当自己孙辈的女孩子指摘。凭空惹来这一番羞臊!
屋里陷入一片沉静,门口忽然传来重重的一声咳嗽:
“多早晚了,还不早点歇着!明儿还得赶路呢!”
绣月惊觉,赶紧又向流云福了一福,捂着自己肿胀的脸往前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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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送她到廊下,心里想着刚刚出声的是谁,回头却见悬着灯的柱子底下一双湛蓝的眼睛,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流云心里别的一跳,脸上忽然烧了起来,看左右没人,赶紧上去瞪了他一眼,声音压得极低:
“作死了?!你怎么……”
想到居然是他解围,又忍不住笑。
沐梭沙定定地看着她,满眼都是喜欢,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凑到她的耳边说:
“知道你不吃亏,我才放心。”
离开一点,细细地端详了流云,心里美美的:虽然样子有点改变,不过眼睛还是那双眼睛,皮肤则比前世还要细腻柔美,看来老天虽然教我两个死了一回,可到底待我不薄!
流云脸上飞起红晕,瞥了他一眼,忽然抬脚踩了他的足尖,咬牙道:
“告诉你,别的我不管,但你一定要把那两把枪毁掉!”
沐梭沙肃然点头:
“这个自然,我发誓!”
两人又低低说了几句话,怕别人察觉,沐梭沙悄悄隐身去了。
天明了,大队人马匆匆上路。
那驿馆的小吏看燕王一行人渐行渐远,立刻向左右使个眼色,匆匆回到院子里头。
他一边取出一封封了火漆的信,交给一个已然收拾妥当,准备长途旅行的亲兵,一边吩咐:
“这是遵燕王爷的嘱咐,找程大元帅要买驿马的折子,若燕王说话做得了数,必能批下一批银子来。”
他的目光闪烁着:
“若是他说的话做不了数,你就带着这封信再去烈王府走一遭……”
他就手又递过去另一封信。
他的亲兵接过了两封信,细细贴身收藏了,立刻打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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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轻轻晃动着,风仍在轻轻地掀动帘子。
流云抱着小爱坐在窗边,嘴角始终微微翘着,一首首不知名的曲调飘了出来。
李云兰吃惊地看着流云,觉得她今日真是神清气爽,竟然格外秀丽甜美。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流云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绣月今日的脸还肿着,她用一块沾了冰水的帕子捂着脸,眼神有点黯淡。
李云兰握着手炉。不断拿眼睛斜着流云,终于忍不住好奇:
“流云妹妹,你今儿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吗?”
流云愕然地回望李云兰,心下一怔: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嗯。这可不是好事!她立刻夸张地笑起来:
“是呢!离京城越来越近了,奴婢真是高兴!”
李云兰眼中掠过失望:
“妹妹没说实话吧……有什么事要瞒着姐姐?”
流云将小爱抱到胸前,脸庞轻轻地蹭着小爱毛茸茸的白毛,轻笑道:
“娘娘多心了!再有,娘娘还是别叫流云妹妹了,让奴婢不安呢!”
李云兰看着流云,拿不定主意她到底是不是在做戏,她是个没野心的女人,这几日燕王都歇在她的房里,对流云无端的便有点抱歉。
流云略略打开一条窗帘缝。就见一匹快马飞快地往京城的方向飞奔而去,马蹄带起残雪,泥泞四溅。她不知怎么的有些失望:沐梭沙在什么地方?怎么一路跟随着自己?现在竟是完全无迹可寻,想到他在这样的大冷天尾随,忽然不自觉有点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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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而行的燕王和李振宇也看到了那匹跑过去的快马。燕王眯起了眼睛:
“看那匹过去的快马,是从驿站出来的吧?”
李振宇:
“王爷真是目光如电!”
燕王轻笑:
“快走吧!京城,此番有大热闹了!”
说着,他也打马小跑起来。
被翻红浪,娇喘吁吁,*一夜。
淑妃雪白的玉臂从被子底下露出来,光洁如玉。她的乌发散在枕上。犹如上好的绸缎。
钟鼓声提醒她这已经是早晨,淑妃缓缓起身坐起,看着床头兀自散发着袅袅青烟的绿色熏香,她露出了一个艳丽慵懒的笑容。
昨晚皇帝下榻她的寝宫,她使出了浑身解数伺候这位天子,不能不承认。莉娜送的香真是异乎寻常的好用。
摸着自己光滑的肩颈,以及兀自鼓胀的胸部,淑妃得意地笑了:
“若是侥幸得了皇上的龙种,倒该给莉娜记上一功!”
转念想到皇帝新得了莉娜那几日几乎天天都赖在她宫里,淑妃觉得。自己早该去找这个异族女子要这些魅香了。
皇帝坐在金殿之上,耳边听着柳丞相向自己絮絮叨叨地讲着朝政琐事,额头不期然地渗出了一层层汗水。
他暗自叹息:唉,到底是上了年纪,以后那样的疯狂,是要戒除一些了。
皇帝勉强打起精神,向柳丞相道:
“如此甚好,太子大婚不可再拖延了,就按爱卿所言办理吧!”
柳丞相深深一拜:
“臣遵旨!”
燕王府。下人们纷纷集中在正厅前的院子里,侧耳听着训示。
管家精神抖擞:
“王爷已经传来消息,今日就回京,你们都仔细着点儿,好好把王府各处打扫了!”
底下人一声齐喝:
“是!”
郭老表情严肃地站在厅堂前的阶梯上,看着管家支使着众人分散而去。
丽姬在香奴陪伴下款款出现,绿裳摇曳,美不胜收。她极其乖巧地向郭老深施一礼:
“郭老,丽姬有礼了。”
郭老回礼,眉头却微皱着:
“丽姬娘娘身子虚弱,这样天寒地冻的日子,还是少走动为佳。”
丽姬轻轻一笑,略显苍白的脸色顿时显得生动无比,增添了鲜艳妩媚之感:
“郭老教训得……不过,郭老您看,朝中号令,太子大婚在即,我们王府是否该准备一份礼物,以作恭贺之意呀?”
郭老一哂:
“那个太子……哼!也罢,礼数不可缺,既是王爷命娘娘操持内务,这类的事情便由娘娘定夺安排吧!”
丽姬几乎心花怒放,她要的就是这句话:赶在李云兰回来之前,把这些该着正妃料理的一应事务做了,证实自己的能力,也间接巩固自己的地位。
第一百零二节 约定
一只白皙秀美的手轻轻端起了水注,将一注热水缓缓注入白皙剔透的茶杯之中。柳贵妃缓缓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看似不经意地问那面容清俊的小太监:
“听说这几日,皇上都在淑妃房中歇息?”
太监点头,声音低低的:
“听说极尽欢好……”
柳贵妃拿着茶杯的手轻轻一颤,迅速拿帕子遮盖了溢出的水渍,转脸递给小太监一个笑容及一个荷包:
“公公有心了,多谢!”
小太监不动声色地拿着赏赐退下。
柳贵妃凝神半晌,嘱咐人替自己穿上大毛衣服,抬头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色,无声地叹了口气,缓缓走向皇后所居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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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内,丽姬吩咐人套了马车,带了几名随从,与香奴一处出府往京城中最热闹繁华的所在行去。
她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轻轻开启木盒,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摞银票,丽姬细细地瞧着,心中却想起了那日唤父亲入府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