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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峰却兀自咬牙坚守,猛然暴喝:
“全体都有,放箭,射死他们!”
贺子禅怔了怔,冷笑:
“你还真是不死心,想用自己拖死我们吗?!你太高看自己了!”
他说到此处,两人兵器正好相撞,虎峰手臂猛然一震,只觉一阵大力从对方兵器中传了过来,顿时呛啷一声,他的兵器高高抛飞而起!
贺子禅占尽先机,却生了戏弄之心,不进反退,站在原地斜睨着虎峰,冷笑:
“我知道你心里必是不服……”
隆!隆隆!
地面猛然传来一阵震动,从正在打斗的众人下方传出,令所有人招数都不禁一缓!
就见营门竖旗杆处,一层灰沙扑旋而来,接着,是影影绰绰的人影自灰沙中浮现而出……一骑,两骑……数百骑!
一色的黑衣健仆拥着为首一名白衣皮裘男子骤然撞入众人视野,一股肃杀之气蔓延全场!
贺子禅眸子猛然一缩:
“来者何人?!”
那白衣皮裘男子眼神睥睨,长笑了一声:
“北地雄城,乃我北地李家的根基,岂容他人任意践踏?!你们真以为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吗?!来呀!”
李振庭轻轻击掌,顿时身后众健仆催着坐骑冲入原本溃不成军的营地,手中均是弯弓搭箭,对准了场中众人。
虎峰等人在李振庭率众而入的一瞬间,已经如潮水般退去,场中只剩下了贺子禅一众人,如海潮退却后孤零零、光秃秃的数十块岩石。
虎峰站在众骑士身后,神色淡淡地抹了抹脸上的血渍,呸的喷出一口血沫,笑骂道:
“倒是费了好一番手脚!”
贺子禅面色一凛,手中刀往胸前一横,冷笑道:
“我倒是小看你们了……不过影卫营岂是这样区区数百人就能应付得了的……哼,姓李的,你们倾巢而出,就没想过我们可能端了你的老窝吗?!”
李振庭哂然。长眉下一双眸子冰寒已极:
“都说影卫营本领高强,在我看来,你们也不过是一群蠢货!你们就没想过,我们北地李家总共不过四兄弟。却为何自己撰了一个称呼,叫做‘北地五虎’?!”
贺子禅眯起眼睛,微微摇头:
“这一点……”
李振庭一笑,这一瞬,他的表情同样如鹰如狼:
“因为,我们还有一个兄弟,你们从未有人见过!他,才是我们北地李家的最大底牌!”
贺子禅心中陡然一颤,嘶声道:
“这,这怎么可能?!我们明明已经。明明已经……”
“明明已经在我们北地李家安插了细作,把能查验的事情统统查验了一遍,是也不是?!”
李振庭缓缓自腰间抽出了长剑,剑体轻颤着,发出一声悠悠的轻鸣。
“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北地李家的最大秘密,可以放心去死了!”
他手中的剑陡然往下一劈!
贺子禅目眦欲裂,发声狂吼,舍命化作一团灰影,向他冲了过去!
…
窗外仍是暗夜,屋中一角燃着如豆的一盏烛火,橙黄色的光影投在墙上。摇摇曳曳。
流云紧了紧软薄的袍袖,悄然下了地。想起自己的名字,这并不是只是记得两个字这么简单,它代表了许多许多……流云兀自记得自己前世看过的一部动画电影,里面的主人公就被女巫夺走了名字,差点回不了自己的世界。唔,那部电影叫做《千与千寻》……
流云皱了皱眉头,虽然她不喜欢前世中日本那个国家,但无可否认,它们的动画真的做得美极了。而现在这个世界。不知何时才会诞生动画啊……
然而,现在这个世界,的确有前世的自己所完全不熟悉的事物,比如,收魂师这个一听就十分奇特的职业,又比如,沐梭沙说,那个天都国的故人,算出了自己的灵魂降临天都……这一切,前世的她是连想象都难以企及的。
流云往前走出几步,忽然发现自己有些茫然:想要找人分享那份喜悦吗?可是,梦中的罗飞如此亲近,沐梭沙……想起他冷着一双湛蓝的眼睛,淡淡说“杀死他……”的时候,流云的脚步不由停住了。
白猫小爱无声地靠近她,低声“喵”了一声,亲昵地蹭着她的脚腕。流云不由展颜一笑,她抱起了小爱,在屋子里思索片刻,侧耳听了听外界的响动:悄寂无声。
估计穆伦和瓦纳也自休息去了吧?
流云满意地点了点头,放下小爱,寻了件厚实的衣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准备抵御外界的寒风。她又用一块披巾蒙住了脸,这才悄悄挪步到门口,一丝一丝地将门打开。
如果我的脚步放得像小爱那么轻柔,就没有任何人会察觉我的存在,嗯,总觉得沐梭沙会在这个时候背着我做些什么,我得看看去……她自得地想着,门已敞开了一条足够让她通过的缝。
虽然是暗夜,月光却是极好,银辉洒满了门前的台阶,将一切景物照得纤毫毕现。
流云愣住了。
台阶下缩着一人,虽然厚厚的皮裘盖住了他的头部、身体,却毫无疑问就是沐梭沙,因为——那是他们俩在驿站马棚里共用过的皮裘。
一阵酸涩袭上流云的鼻腔,她一步一步慢慢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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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节 桃色
夜凉如水。看着地上这一大团“东西”,流云慢慢地蹲了下来,缓缓地伸手探入皮裘底下,摸索着沐梭沙的手臂。
她的轻触,让沐梭沙瞬间醒来,低问了一句:
“谁?!”
便一个虎跳蹦了起来,反手一下扣住流云的手腕。才一动手,他已惊觉不对,咦了一声,忙笑着放开了流云:
“怎么是你?!睡不着出来走走?”
夜色里,他等不到流云的回答,却只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自己。
沐梭沙试探着问了一句:
“流云?”
流云凝着眼神不动,忽然用力一扑,紧紧箍住了沐梭沙的腰、背,低低地叫:
“罗飞!你,你怎么这么傻?!”
沐梭沙一怔,本能地圈住她的身子,只觉馨香满怀,他一阵由衷的喜悦,加力搂了搂流云:
“怎么傻了?哦,你是觉得我睡在这里会着凉吗?呵呵,穆伦和瓦纳这也闹了一天了,他们也得休息,我放心不下你,其他人守着反正我也不放心,所以,倒不如我自己来这边看着……要我说,我这招数用得还是对呀,这不感动你了吗?你还是第一次主动抱我呢,呵呵……”
他越说越是高兴,一双蓝眼快活地眨呀眨,活像占了多大的便宜一般。
流云只觉自己触手之处冰凉,知道他在外头躺着到底还是没躲过这冬夜的寒气,又是心疼,又是赌气,不由又是恨恨一口咬在他肩上,嘟哝不清地:
“你真是个活冤家!”
“什么?霍元甲?!”
沐梭沙故意装作没听清楚,忍着笑追问她,气息痒痒地擦过了她的耳垂。流云再不说话,只伸出手,在他腰间细肉上拧了一把。不待沐梭沙呼痛,却又狠狠捧住了他的嘴唇,带着几分霸道地深吻了下去。
沐梭沙初时是一惊,随后身子反射般地绷紧。紧紧搂住了流云,不要命般对着她的嘴唇吮吸了下去,只觉齿颊之间是如此香甜,不由越吻越深入,越吻越炙热……
流云这一次没有半点躲闪,也没有其他杂念,她只是攀住了沐梭沙的颈项,深深地、温柔地回应着他。
身后,月色银辉静悄悄地覆盖在他们的身上。
慢慢地,她一步一步向后推着。沐梭沙情不自禁地追随着她的脚步,不知不觉来到了房门前。
流云停下脚步,借着朦胧的月色再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英俊的、与自己纠缠了前世与今生的男子,低笑了一声,缓缓将他拉入了房中。
沐梭沙喉间滚过一阵压抑的狂喜的笑声。反手掩上了房门。
寒冬的深夜,虽然屋中燃着炭火,但谈不上温暖。二人的动作,却使得整间屋子的温度似乎陡然增高了,他们的身影映在墙上,摇曳不休。
两个彼此渴望着的人,一路缠绵着。不曾分开半步。
沐梭沙胸口起伏,一双湛蓝的眼睛此时就像夜空一样尽是幽深,他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渴望,立足在柔软的地毯上,缓缓地将流云身上的衣物除去。
流云细柔的肌肤上冒起一层细碎的小疙瘩,沐梭沙无比爱怜地用自己的嘴唇吻了上去。先是指尖,然后手肘、肩窝、颈项……
流云控制不住地娇吟了一声,这一声,仿佛是点燃沐梭沙下列行动的指令,一下让他幽蓝的眼底似是燃着了一般!
他张开坚实的臂膀珍惜然而又无比坚定地将她全身搂入怀中。语音里有喜悦,更有痛惜:
“流云,对不起……一直没有保护好你……”
等不到她的回答,他的行动已如山洪般爆发,双臂一较劲,已经将流云腾云驾雾般挪到了床榻之上。
借着墙角的一缕烛火,他看到自己心爱的姑娘满面飞红,羞涩中又带着渴望,双眼亮晶晶地望着自己。而她年轻美好的身体已经全部敞露在自己面前,胸前那一对触手升温、簌簌跳动的珍宝,那弧度惊人的腰肢,那纤细洁白的膝盖……全部的全部,似乎是世间最完美的一件乐器,正等着自己去弹拨,去演奏这世间最神奇优美的那一曲春之乐章……
这一眼,似乎穿越了千年的岁月,看到了他身体的极深处,一阵无法抑制的狂热从那极深处涌动而出,似乎身体内部响起了轻微的咔哒声,理智的阀门轰然大敞,情感的洪流喷涌而出!
沐梭沙喉咙里爆发出一阵低吼,两只炙热的大手猛然覆上了流云的肌肤,迷醉地抚摸起来……
这一刻,夜色尽染,成桃色。
连白猫小爱的叫声,都如此旖旎。
皇后所在的东宫,离众妃嫔所住的场所颇有距离,中间除了隔着数道高高的宫墙之外,还有一片林木草地,中间有流水穿过。春日的时候,皇后常趁着桃红柳绿在草地上以彩绸搭建屏风,请各色贵女们来陪自己饮酒嬉闹。然而此时冬日严寒,草衰叶枯,触目伤情,就犹如这片宫廷的女主人一样。
寝宫内,熏香高燃。莺儿愣愣地看着软榻上的皇后,这个一直严肃、冷冽,近乎苛刻的女人,现在眼神木然,毫无表情地平卧在自己面前。
曾几何时,她想过要离开这个主子,或者,这个主子自己犯了什么病,自己便倒下了……那时,她便轻松了……
但她没想过,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自己竟会如此慌张!她尤其想不到,第一次当再也没有人吩咐自己必须要做什么的,自己竟会如此无所适从……
“怎么办才好,现在,怎么办才好?!”
这句话,她已经翻来覆去念了许多遍。
她站起身子,螺旋般在屋子里打了个转,又打个转……一个心七上八下,就像冬日树叶落尽的枝干上那座极为突兀的秋千,摇摇晃晃,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