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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卿身子一晃,往后退了一步。他灼热的视线渐渐冷却,忽然放声长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董卿堂堂大男儿,还要借你一个女子为我造势吗?!哈哈!哈哈哈!嫣然,你好,你很好!”
说罢袍袖一抖,就待离开。
嫣然的父亲却一直率众在旁边虎视眈眈,此时见他要走,蓦地上前一步,拦在了他跟前。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
“董世子,今儿既然来了,不如大家一次把话都说清楚了吧!”
董卿厌恶地凝视他一眼: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嫣然之父被比自己年轻许多的董卿叱责,竟是毫无愠色。反笑嘻嘻地一招手:
“如此甚好,董世子果然是痛快人!来呀,把文书送上来!”
果然立刻有人送上一个托盘,里面装着笔墨纸砚,纸上更已填了内容。董卿目光一凝,迅速扫视之下,只觉一股烦恶之气从胸腹间涌起。直冲咽喉!
董卿连连冷笑:
“……董卿自愿退婚,两家自此毫无干系,好,真好!真是准备了万全之策,好,哈哈哈!我今儿才算真的认识你们了!”
说着。他抓过了毛笔,快速地大笔一挥,便将名字签了,随后将笔一掷而下,夺的一声。笔杆直没入地板,兀自摇摇不休!
嫣然之父满意地叠起文书,一边施施然笑道:
“董世子果然豪爽!董家当初下的聘礼,我们会找个时间抬过去的……”
“不必了!”
董卿再也忍受不住,高声喝断。
“那些财物就都送给你们,你们拿去陪葬吧!”
说着,他骤然双臂大张,轰的一声,身后窗门已被震碎,他直直地背向跃出,就像撞入夜空之中,倏忽不见。
嫣然原本与父亲一样满面得色,但董卿最后的一句,却令她陡然心惊,她蓦地站了起来,望着空荡荡的窗外,仿佛有什么珍贵无比的东西在这一瞬间破裂成了千片、万片……再也无法收拾!
李振宇匆匆走进燕王府,伴随着满面惊异:
“什么?!王爷早就起来了?”
一旁的家丁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速度,连连点头:
“正是,王爷要少爷您回府以后马上去见他,绝对不许耽搁!”
李振宇心里打个突,脚步一缓,但目光却已经瞥见一旁有几名仆役扫过了自己,越过自己便先往前去了。他凝神一想,知道自己已经回府的消息燕王必然已经得知,苦笑了一下,他毅然走向燕王的书房。
及至到了书房,李振宇恭恭敬敬请了安,不想燕王见了他,竟是一语不发,只顾在桌后挥毫泼墨,一副忙碌已极的样子。
李振宇等不到燕王让他起身,不得不躬身立在地下,腰深深弯着,脸颊笑得有些发酸起来,他试探着再次提醒燕王自己的存在:
“王爷,振宇给您请安了……”
燕王这才停了笔,却连眼皮子也没抬,取过一边的擦手毛巾来净手:
“听说李少爷这两日大展神威,燕王府中没有李少爷插手不了的事啊?”
李振宇愣了愣,陪笑道:
“振宇不过是尽一点本分……”
燕王冷冷扫了李振宇一眼,淡笑:
“本分?燕王府中一应事务,何时需要你替本王做主了?”
李振宇一惊,浑身如堕冰窖。
燕王往桌后一坐,脸色平静:
“在你尽所谓的本分前,你需先学学什么是为人下属的本分吧!就记住,本王能用你,自然也能废了你!”
说着,燕王伸手在空中击掌:
“来人!让他去地牢尝尝滋味!”
李振宇脸色一白,一时几乎夺门而逃,他从未想过,原来燕王也有可能对他下同样的命令!但,他很快发现,燕王的命令远远不是最糟的……
随着燕王的指令声。一道灰衣魁伟的身影昂然而入,郭老冲着燕王拱了拱手,看李振宇的眼睛里充满了厌恶和不屑:
“王爷,你要让他去地牢?!哼哼。老朽倒有个更好的去处给他……”
碰的一声,重重一掌,正正地印在了李振宇的胸口!
带着满面的不甘、惊愕、不解……李振宇久久地僵立着,双眼突出,唇边渗出了一缕鲜血。
然后,是轰然的、无可挽回的倒下。
蒙面美妇再一次静悄悄地将巫王推出屋子,一起凝视着夜空,一轮如眉的弯月正悬挂其上,衬得宝蓝色的夜色宁静、澄澈,观之令人如堕深海。
美妇将一件大毛的衣服裹在了他的肩上。温柔地低语:
“巫王阁下,瞧星相又瞧出什么来了?”
巫王无声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肩头的柔掌:
“不说这些……话说,这么多年,你随我流亡海外。有没有怨过我?”
美妇紧紧地反握了一下他的手掌,轻笑:
“怎么这么些年了,忽然讲起这个来?”
“……唉,不瞒你说,我方才和那个李家的小子说话的时候,想起一件紧要的事,却又理不清头绪……”
巫王的面具在夜空下仍反射着冰冷的光芒。他说话时冒出的白汽在寒冷的空气中散播着,变化着形状,犹如当年那些诡秘奇特的情景。
“不如你说说,我听听?”
巫王沉默了一刹,点点头,道:
“我方才想起来。最不可思议的,就是她为什么愿意帮我们?我很确信,我母后,不,当年尊贵的皇后娘娘……当时是想彻底了结我的命!”
美妇短促地笑了一声。手指温柔地攀上了他的肩,缓缓按压起来:
“她呀……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么?她……是最喜欢当年的你的!”
巫王一怔,立刻摇了摇头:
“这,不对吧?她不是向来最喜欢和小弟厮混在一处?而且,她做了那件事以后,不是很快就当了小弟的妃子,后来还被加封为德妃吗?燕王,不就是他们的孩子?”
美妇轻轻点头:
“正是,她成了德妃,可是,她有得选吗?就算她是收魂师,她同时又还是娘娘的贴身宫女,娘娘的命令,她不得不听!我和她两个,当年是最好的,便连喜欢的人,也是一样的……”
她微笑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回忆的光芒。
“呵呵,这些,你还真是从未与我说过。”
面具下,巫王同样笑了。
美妇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羞涩。其实无论女人到了哪个年龄,谈论起自己年少时的初恋,总还会带有一份羞涩与纯情,而这个时候的神态,更是美中之美。
这一刻,巫王看着这个女人,眼中掠过深深的眷恋与柔情。
美妇细声细气地说着:
“说起来,这些年,最苦的反而是她。她一直不想当收魂师,可这事,岂是自己能选的?从来只有收魂师选徒弟……做着自己不喜的事,守着自己不喜的人,对了,听说燕王倒是年少英俊,还算没有辱没她。”
巫王静静地点点头,若有所思。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再把宝往燕王身上押一道……是不是就能再得到她的帮助?”
巫王眼中陡然掠过锐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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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节 逆袭
美妇眼中掠过一丝不解与慌乱,手下一紧:
“巫王,万万不可!”
“为何?”
“你,你若将她的儿子也当做棋子……万万不可,我还指望她能帮你一把,寻一个健壮的躯体替你还魂,若将她的儿子也拖了进来,怕是,怕是不妥吧?”
巫王闻言,温柔地笑了。
“你莫担心,我岂会对燕王不利?这里面的关节我怎么会不清楚呢!你呀,唉,总是一心一意为我着想……”
是的,眼前这个女人,陪了自己半生。无论自己当时是权倾天都的太子也好,还是后来半身不遂的巫王也罢,她总这样温柔地笑着,静静伫立在自己身后半步的位置,从不走远,更不离开。
即使,两个人都换了躯体,但这份默契,却一直延续在他们的生命里。
不敢想象,如果有朝一日这份默契与关怀消失……他忽然打了个寒颤,发现比起报复的快感,他或许更想守住和回报这份坚定的,一直默默然而无尽的付出。
他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去,握紧了美妇的手指,低声道: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殚精竭虑做的这一切,是否值得……”
美妇揉压他肩膀的动作停了一下,片刻后,用一种有点发闷的声音说:
“箭在弦上,不可不发……你运筹帷幄这么久,此时就算你想停手,那些已经动作起来的棋子们恐怕也不会停止,对吗?”
巫王沉默了一刹,带着无奈地点点头,随后看向空际。
“的确如此……星相显示,一切都在按轨迹运行,已经无法停止了……”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道:
“对了,是时候让莉娜想办法私下会会德妃!”
等不到美妇的回应。他诧异地偏偏头,却见美妇若有所思地望着空际,片刻后,她转过头来。静静笑道:
“巫王,去见德妃的不应该是其他人,应该是我!”
巫王愣了愣,断然摇头:
“不!不行!那宫里太过凶险,你不可以再去!”
美妇伸手替他理了理发丝,眼波如水:
“你放心,二十多年了,我岂还是当初那个不知进退的小宫奴?随着你这么久,所谓居移体,养移气。怎么也学到你的几分手腕了。莉娜虽然机警,可终究是异族人,对宫里的礼数关节没有那么清楚,我却是那宫里一条血路滚出来的,怎么也比她强些。你说是不是呢?”
巫王沉默了,半晌,他勉强笑了笑,道:
“如此说来,你是非去不可了?”
美妇微微点头:
“正是……这也是臣妾的一点拳拳之意,我,我实是想再见德妃一面。好好叙叙这二十多年的离情!”
“那么,你去吧,但记住,若是为了护住自己的性命,外人无不可杀!在我心中,你最珍重!”
巫王眼中掠过一份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担忧,也有狠厉。
北地雄城的兵营正发出令人胆寒的厮杀声,遍地血肉横飞!
虎峰目眦尽裂,疯狂地和贺子禅性命相搏!他身周已经聚集起兵营中的将士,然而。这些普通兵士都并非武林高手,大多数人只有手握兵刃,咬牙旁观的份。
虎峰身上已经多了数十道伤口,鲜血淋漓。
反观贺子禅,他却是招式潇洒,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一双如鹰如狼的眼睛里充满了即将得逞的得意之色。
“虎峰,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没有人会来救你,更没有人会知道你死在这里,说起来,这就是影卫的可悲之处了!哈哈哈!”
他一边说着话,手下却是一招紧似一招,虎峰已是左支右绌,连头发也披散了下来,十分狼狈。
虎峰却兀自咬牙坚守,猛然暴喝:
“全体都有,放箭,射死他们!”
贺子禅怔了怔,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