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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夫妻面上情深,可心底终是心有不甘。
若不是皇上一直不曾立储,莫家也就不会一直将她深藏于闺中。当今皇上异军突起,一朝得了皇位登基,却无意于女色,都多半年了,后位一直空虚,让她颇有一番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慨来。
瞧着梅映雪明媚的艳光,莫殊静忽然道:“我瞧着这府中从上到下,都是喜欢梅花的,大嫂可是一一都送过来了?”
老夫人喜欢梅花不是秘密,就是大爷、二爷也都是喜欢梅花的,至于米素言,她曾借生辰办过梅花宴,莫殊静亦有所耳闻。因此她这一问,并不越矩。
梅映雪悠悠的道:“梅花自在园子里开着,谁喜欢谁自可以去看,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还要藏着掖着不许人看……这府里人多,我自是瞧着和谁更亲近些,便顶风冒雪的给谁送一枝来,是我的心意,也是兴之所致,哪能各个照顾周全。况且这一向府中事多,老夫人体弱,都压在我肩上,难得浮生半日闲……”
莫殊静嘴角噙笑,道:“我自是知道大嫂对我最好……对了,听说两位大嫂的生辰要到了,不如一起过,还热闹些。”
梅映雪低头落寞的道:“我又不是小姑娘,什么生辰,不过也罢,再者我是不祥之人,岂有大张旗鼓要自请过生辰的?”
莫殊静道:“大嫂这是什么话,不过是生辰而已,大嫂上既不便说,待我去跟娘说,一家子高高兴兴的聚在一起赏梅花,是多雅的事,娘不会不答应的。”
梅映雪无可无不可的一笑,道:“既是小婶愿意赏花,只管和老夫人说一声,老夫人正疼你疼的紧,无有不从,倒拿我作伐,也罢,我看你便如同看见亲妹妹,由得你拿我的名头闹。”
莫殊静笑而不语。
两人又聊些针线上的事,言谈之间竟大有相见恨晚之意。直到雪越发大了,天色将晚,梅映雪才起身告辞。
歌华院里,蕙儿将梅映雪此番举动一一禀给素言:“她去了二少夫人房里,谈了半天,又亲自去长青院给老夫人送花,独独落了歌华院……她这是什么意思?”
素言放下书,道:“管她什么意思,你若想看梅花,自己有手有脚,自己去折了便罢。”
蕙儿见素言故意不懂,也只得道:“梅花有什么好看的,奴婢也不是那爱花喜花惜花懂花的人,不折也罢。”
素言啐她:“我也是那不懂得爱花惜花的人。”
费耀谦从门外进来,虽是解了蓑衣,身上的大氅上还是披散了一层的雪花,闻声笑道:“谁不是那爱花懂花惜花的人?”
蕙儿忙行礼。
素言上前递过帕子,叫他拭净脸上、身上才化开的雪水,道:“蕙儿话里话外的骂我呢,说我是那不懂爱花惜花的人。”
蕙儿涨红了脸,道:“奴婢没有,奴婢也不敢。”
费耀谦并不看蕙儿,笑道:“那你倒说说,谁才是这爱花懂花惜花的人呢?”
素言拦道:“不过是一句戏言,只是玩闹,当不得真,你何必这么跟她计较?蕙儿,你自下去吧,给你家大爷备热水。”
蕙儿应是便要退下去,费耀谦却握住了素言的手道:“你也太小心了,我问问就不成么?”
他既坚持,素言便不再多嘴,退到一边。蕙儿道:“奴婢,也只是听说……紫荆院里的梅花开的正好,大*奶,折了数枝梅花,挨个院子送了人……”
素言不想蕙儿竟真的如此多嘴,转念就要将她呵斥下去,可转念间又改了念头。她越是当回事,越让费耀谦觉得是回事,还不如先看看他怎么说。
费耀谦似乎没什么兴致,只是随口就问:“所有的院子都送到了?”
蕙儿便道:“是,所有的院子都送到了,唯独落了歌华院。”
蕙儿这话便如金玉之音,掷在地上发出脆响,即使闭嘴后仍有余间缭绕,这意犹未尽的效果相当好。
费耀谦便看向素言,脸上是四平八稳的沉静,却是意味不明的沉静,是隔了雾的水面,什么都看不清。
素言在他的注视里化开,柔柔一笑,道:“我正说她呢,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得这么当事事的说一回么?我又不是那爱花惜花的人,折了送我,我也不过间或看上一眼,还不是任它自开自败……”
费耀谦伸手握住了素言冰凉的小手,并不接她的话,只是略微皱眉道:“屋里已经如此热了,你的手怎么还如此冰冷?”
又要说她渥不热了?
不过也说明他对刚才的事很不以为然,也难保他现在这样有试探她的意思。纵然他许诺今生今世只她一人,但梅映雪却是不能随易打发的,他和梅映雪不再有私情,但他有责任在,是一定会照顾她一生一世的。
若是为这个,天天和梅映雪争风吃醋,那自己简直就是脑子进水了。
素言的手便任他握着,低头道:“是啊,我也嫌屋里太闷了。”热是热的烤脸,但只是屋子的一小块地方热。这屋子又大,窗户又不是一点风丝不透,这手脚始终都是冰的。
炭再好,烧的再旺,没有明烟,也有暗火气,薰的人胸闷不已。
素言不无遗憾的叹气,要是有暖气多好。
费耀谦带着素言坐到暖炕上,道:“没事就别下来,只在这里捂着吧。”
素言也就从善如流,脱了鞋将脚伸进被子里,坐着跟他说话。
蕙儿奉了茶低头退下,费耀谦这才道:“刚才我从娘那里出来,莫氏和梅氏都在……”
素言含笑认真的听着。他有事,但不论事急事缓,他一定会用婉转之极又平淡之极的开场白,叫人永远都琢磨不透他接下来的话要在哪峰回路转,她也只得打点起全副的心神,认真而仔细的思忖。
费耀谦最喜欢的就是素言认真聆听时的神情,那是全神心的专注和认真,明亮的眸子如同带着一股魔力,似乎将说话的人都要吸进去了。
他平静的陈述:“莫氏说映雪的生辰要到了……”这回只有一句话,说完就目光咄咄的盯着素言。
素言不解,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要过就过呗,她还能拦着?这会忽然改了对梅映雪的称呼,叫的如此亲昵,自然他的感情都在梅映雪身上。
她才不会傻的抽风拦着不让府上人给她过呢。
费耀谦道:“你们两个的生辰相近……后来娘也说,不如一起过,还热闹些。”
素言尴尬的看他一眼,道:“你真的记得我的生辰是哪一天吗?”不跳字。
烫手山芋她接一次就够了,这回她毫不客气的给费耀谦踢了回去。
费耀谦一笑,道:“具体是哪一天,我当真不记得了。”
素言脸上的笑意一顿,又道:“那是哪个月份呢?”
费耀谦的视线忽然更认真了些,凝视着素言,一时谁也没说话。良久,他才道:“你,如果不愿意过的这么兴师动众,那,我单独给你过。”
素言一笑,脸上就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鲜艳而浓烈,带着些微的感动,却强自掩饰下去,道:“好啊。”
她倒不是介意沾了梅映雪的光,只是,她的生日的确不在冬月。梅花开的再好,那是属于某一个人的印迹,她希望,在他的心里能种上属于她的生日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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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标题实在是太费思量,只当是借花传语,各抒心意罢。
225、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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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达成了默契,这生辰之事便揭过不提,顺带着,连梅花之事也无人提及。只是转过身,背着素言,费耀谦都有意无意的再不肯去书房,若有公务,索性叫人搬到了歌华院。
又嘱咐明秀,叫他加强看守,只说书房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许私下放进去,又把先时梅映雪送去的梅花收拾了才算罢休。
梅映雪借花传意,不想最想传的没能得到回应,自是气闷不已,可是碰了钉子也不只这一回了,倒是越挫越勇,只捺下心思,等着自己生辰那一天。
左右老夫人是同意了。
费耀谦却越来越忙,几乎每晚都是二更才回来。一身疲惫,只简单吃些晚饭又要批复公文,到了凌晨才勉强歇下,一大早又提前走了。
素言等他回来,替他张罗晚饭,等不及只好自己歇了,因此上两人倒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老夫人那边,费耀谦更是没时间去,素言便免不了多往长青院多走几趟,也算是聊以代费耀谦尽尽孝心。
她知道老夫人如今心里只有莫殊静,又再添了个得力的梅映雪,对她就无可无不可了。
人人都愿意自诩公平,可实际上却未必真能做到。人都有自己的好恶,也都要为自己的利益着想,而世人又不可能各个都顺遂了自己的心意,因此自然就有了亲疏和远近。
况且手指伸出来尚且不齐。
就是亲生的儿子,因着性子各异,为人父母也不能说做到绝对公平,更何况是媳妇呢?素言并不怨恨老夫人,毕竟若是她做到这个位置,听说自己的儿媳妇不能生育,却又擅宠专房,断了一家的香火,心里也不会太过舒服。
老夫人面上做到和善已经不易了。
这天雪晴了,艳光四射,照的满院一片白芒,琉璃世界,一片璀璨,说不出的动人。
老夫人心情不错,扶着人在院里赏了一回雪景,就见莫殊静扶着丫头的手走了来。眼见得她虽然并未身材臃肿,可是走路时小心翼翼,显见得是对这个孩子格外上心。又因为孕吐,莫殊静着实清减了许多,但仍然因为身体原因,身材略微有了些变化。
老夫人立时就眯眼笑了起来,老远的就道:“你这孩子,我早就免了你的晨昏定省,这么早又跑来做什么?”
莫殊静笑道:“好不容易雪晴了,我瞧着这景色实在是好,便忍不住出来逛逛,也想着许久没来给娘请安,便过来瞧瞧娘。这是二姐新送来的糕点,我拿过来孝敬娘。”
好话人人爱听,孝心也人人愿领,老夫人心中大为受用,嘴上虽然嗔怪,脸上的笑意却是掩也掩饰不住,叫人接过丫头手里的食盒,又着任妈妈亲自扶了莫殊静,婆媳两个这才进了屋,坐下说话。
莫殊静虽则是在老夫人的屋里,却像个主人般,不急着顾自己,先叫人服侍老夫人换鞋,袪除脚上的寒气,又叫人替老夫人煮姜茶来喝。
老夫人笑道:“这几个媳妇中,也只有你最细心最贴心了。”
莫殊静自谦:“两个嫂嫂都是好的,不过各有所长,只有媳妇一无所能,只好用些小意来讨娘的欢心罢了。”
老夫人更是眉开眼笑,道:“她们各有所长,也是她们自己的,和我这个老婆子又有什么关系,倒还是你这些小意更得我欢心,罢了罢了……”
莫氏在这承欢膝下,不一会梅映雪也来了,打理府上琐碎的事务,虽然繁重,倒也颇有几分宽慰。
毕竟她能在这府上下人们面前还是有几分尊严和地位的,这也能让她的日子好过些。
她不想重蹈当初素言的复辙。如果她没有费耀谦的宠爱,又在府上没有地位,她便不要活了,这日子也是没法过的了。
她这样,总比当初的素言翻身更容易些。
梅映雪给老夫人见过礼,便坐在下首,细致体贴的照顾着老夫人和莫殊静。
老夫人得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