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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我说过了,你无须为我做你的贴身护卫而自责不适,我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是一心一意想要保护你,无论你去哪儿,我就跟去哪儿,或许有一天你习惯了,你就能坦然接受了。”
既然解千秋这般说了,云裳再跟他客气也没有意思,便想了想道:“过些日子我会去彩凤国,解大哥一起去吗?”
“天涯海角,一起。”不知不觉,二人已经到了石家大门墙脚,解千秋回头瞅了云裳一眼,道,“自己出得去吗?”
云裳望着高高的围墙,不好意思道:“麻烦大哥背妹子一程。”
解千秋双唇微勾,却转身将云裳打横抱起,纵深飞出高墙,起落之间,云裳已经双足点地,而解千秋的手与怀抱也与她保持了距离。
仿佛方才那一刻的亲密接触是幻觉。
云裳正想说声谢谢,却不见解千秋身影,转了一圈欲喊,季凉夜已经迎面跑了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女人,回家。”
云裳跟着季凉夜走,回头望了望,仍是没有解千秋的身影,但云裳知道,他一定是站在一个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她究竟何德何能,值得他这般死心塌地地守护?
或许,是他失去了妹妹,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女儿,才在她这里寻找亲人的寄托吧。
☆、131:偷着乐呢
回季府的一路,季凉夜牵着云裳的手,大多数时刻都是侧首望着她深深地笑,云裳觉得他既像一只偷腥了的猫儿,又像找到亲人的迷途孩童,这些日子来心里不痛快的地方,因为他的笑容暂时退却,虽然不是拿眼瞪他,就是故意不看他,但心里却是有些释然与小小的开心。
她与石边云的纠葛,终于结束了。
她的仇恨,终于可以放下了。
她终于可以回家和亲人团聚了。
这个夜晚,真正的霍心月嫁给季凉白的事还没有太多人知道,所以整个季府十分安静,少有几个值夜的下人看见牵着手的季凉夜与云裳都惊呆了,这不是新娘子,还穿着新娘服呢,怎么从新娘房里跑出来了,还和季凉夜一起?
“都给本少爷管好你们的嘴。”季凉夜冷冷地抛下一句,回头又对着云裳露出明媚的笑容,在没人看见的场合,将她打横抱起,直奔他的寝房。
“季凉夜,放下我,我回海蓝居睡。”云裳抗议道。
“海蓝居?自你离开后,就收拾干净了,棉被都没铺好,你想冻死?还是让本少爷为你暖身。”
季凉夜这是第一次开荤,一旦开了不吃个过瘾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云裳原以为剩下的夜她可以心满意足地睡个踏实的觉,可季凉夜根本不打算放过她,堵住她的嘴,霸占她的身,他的眼神痴情而火热,他的话语肉麻而深情,云裳想要拒绝却毫无招架之力。
天蒙蒙亮的时候,云裳累得眼皮都翻不开,只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季凉夜,你死定了!”
“是,犀儿,能拥有你,死定了也乐意。”季凉夜精神抖擞地抱紧怀里的人儿,闭上凤眸喃喃道,“等哥把跟霍心月的事情解决好,我就娶你进门,风风光光的。”
“季凉夜,你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吗?”云裳也是喃喃道,“我就是石边云当年娶的那个彩凤国小公主凤灵犀。”
“灵犀……凤灵犀……”季凉夜的凤眸乍然睁开,突然就明白了,云裳会来罕城且嫁给石边云等一系列事情,对于当年小公主莫名死去的事,他虽没有关注,但也耳闻,那时感叹石边云那厮没福分,如今发现怀里的心爱的女人就是那小公主,他还是感叹石边云没福分,自然也庆幸他没那个福分。
只是他不知道当年小公主的死因,但即便不知道,也能猜测,定是石边云对云裳做出了丧尽天良的事,她才会隐瞒身份前来复仇,如此一想,季凉夜对云裳又生出更多的心疼,他的小女人定是受到了天大的苦楚,所以才会甘愿顶替霍心月来季府受罪,而他那时却歇斯底里地想法子欺负她。
不过,他就是喜欢她,才会那般欺负她吧?季凉夜庆幸,自己及时发现对她的感情,没能让她在他这里受到太多的不可饶恕的欺负与侮辱,此时此刻,他才有机会,温香软玉满怀。
见季凉夜半饷没回应,云裳的心微微有点堵,暗想季凉夜一定嫌弃她,嫌弃她曾经嫁过人,况且,恐怕很难过冰雪公主那关,毕竟,她无论生死,都该是石边云的妻,这婚是两国的皇上指下的。
“季凉夜,你退缩了吧?”云裳闷闷地问。
“哪能呢?别乱想。”季凉夜在云裳唇上深深地吻了一口道,“我这是偷着乐呢。姓石的那是瞎了眼,这般可人的小公主竟不懂珍惜,犀儿,放心,我可不是他,一定好好待你,绝对不辜负,你一定要信我。”
“我愿意信你,也是最后一次选择相信男人。”云裳说完,就沉沉地睡去,季凉夜对她的情是她感受得最真实的,不飘忽,不夸张,不急于求成,自然亲切,一点一滴地进入她的内心深处,丝丝入微,若是不仔细斟酌,根本发觉不了。
云裳沉睡不过一个时辰,季府就像炸开了锅般纷乱,不是有仇人打进来,也不是季府的产业受到创伤,而是冰雪公主与季驸马发现,给他们敬茶的媳妇抬起头来的时候,竟然不是那个打理回春棺材铺的她!
季凉夜起来关好窗子,出去将咋咋呼呼的几个下人训了一顿,尔后也赶去凑热闹。
若是平日,他肯定是不会去凑热闹的,不过这次,他需要靠着凑热闹的机会告诉他们,那个假霍心月谁也不能追究,那是他要定了的女人。
季凉白并不知道云裳的真实身份,以为她就是北州的一个渔村女子,冰雪公主是通情达理之人,他找准了她的性情入手,冰雪公主的脸色便有所好转,可是,他还来不及偷笑,一直没吭声的季凉夜一口气蹦出一句道:“爹,娘,那假霍心月就是彩凤国离去死去的小公主凤灵犀,我们情投意合,择日便娶,求爹娘安排。”
季凉白震惊云裳身份的同时,就感觉一盆冷水兜头泼下,直瞧着冰雪公主二人的脸比之前更加阴沉可怖。
幸好,季凉白与霍心月虽然少不了受到严厉的责罚,但也算是生米煮成熟饭,不能反悔的了,可季凉夜的事,冰雪公主丢出的只有拒绝的字眼:“胡闹……不行……休想……不可能……”
在云裳醒来之前,冰雪公主就让人把季凉夜关了起来,冰雪公主一动怒,整个季府几乎没人敢帮季凉夜。
虽然范大娘是唯一一个敢于和冰雪公主对着干的人,但碰见他们的家事,她也不会掺和,况且,范大娘不是不讲理之人,明白事情的利害程度,云裳是石边云的妻子,除非皇上准许,否则,这婚事是不能取消的,云裳若是执意与季凉夜一起,便是红杏出墙,诸多不好听的罪名都会落到她的头上。
看透了冰雪公主的意思,范大娘难得没有讥讽冰雪公主几句,而是主动要求,接下来的事让她去完成,毕竟,她是云裳的干娘。
云裳醒来的时候,睁开眼便看见范大娘正坐在床边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发呆,好像在思念什么人,那饱含思念的眼神,让人心疼,云裳想,她一定是在想念米郎中吧。
“干娘。”云裳喊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被季凉夜一夜折腾,可能没穿衣裳,可往身上一摸,竟是穿好的,这才暗吁了一口气道,“您怎么在这?”
说完,云裳又想到这里是季凉夜的寝房,一张俏脸不由地涨红了。
“丫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没想到你是彩凤国的小公主,干娘若是早知道,可不敢高攀。”范大娘玩笑道。
云裳一听,立即下床噗通跪下道:“干娘,对不起,我不该一直隐瞒你,原本我是打算过几日就告诉你的。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有什么高贵不高贵?自从来到季府,承蒙干娘多番照顾与关爱,我一直感激于心,庆幸自己此生终于有个娘疼爱我,没有及时透露我的身世,这是我最为愧对于干娘的事。”
“傻丫头,你隐瞒身世必是有苦衷,干娘若是这点肚量也没有,便不配做你的干娘。”范大娘虽然不怎么了解云裳的具体身世,但也从她的话里猜到她自小便没有亲娘疼爱,就如她那可怜的女儿一般,不由地更加怜爱她几分,扶起她道,“这辈子无论你我身在何方,距离多远,你我都是无人可以拆散的母女,好吗?”
“谢谢你干娘。”云裳扑进范大娘的怀里,泪眼朦胧。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范大娘才打开正题道:“丫头,季府你是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毕竟你是石公子的妻,少爷被冰雪关起来了,冰雪的意思是将你送回石家,你愿意吗?”
云裳忙道:“干娘,石家我是不会再踏进一步的,当年石边云将我害死,我对他毫无情意,而只有痛恨。”
范大娘惊叹道:“原来如此,我也是揣测你可能并不喜欢石公子,便主动揽下送你回去的任务,这样,干娘在罕城有一所小宅,多年没有人住了,但干娘经常过去打扫,你暂且住在那里,等你与少爷的事解决了,自有更好的地方入住,如此可好?”
云裳认真想了想,还是感激地点了点头。罕城如今除了季府,她的确无处可去,原本她是可以直接回彩凤国的,可是,季凉夜对她情深如斯,如今又因为她被关起来,她不能一走了之。
☆、132:过眼云烟
范大娘领着云裳去了她家,云裳发现,小宅的隔壁竟然就是紫曾经与她相会的宅院。
范大娘离开之后,云裳呆呆地站在院子里,虽然这个院子不是那个院子,可是隔着一道墙壁,极容易触景生情,心里潜藏的痛就这般一波一波地涌出。
虽然云裳已经离开了季府,但冰雪公主担心季凉夜出去生事,仍旧关着他,除非他保证不再与云裳往来。
季凉夜完全可以先违心地保证,等放出来之后再去寻找云裳,可是,他终究不是那种口是心非之人,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直,绝不妥协退缩,况且,一旦冰雪公主有心阻拦,他就是放出来,也不会找到云裳。
冰雪公主一直关着他,只是给他时间冷静而已,可冰雪公主不知道,无论他冷静还是冲动,都是想娶云裳为妻。
云裳整日待在小宅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入,范大娘每天一早都会来一次,给她带来一天的食物,云裳只须热热便好。
她的心很是平静,虽然里面有遗憾有伤痛,但已经放下了太多的东西,如今最期待的便是回家,与亲人团聚。
这日云裳正在院子里晒衣裳,忽然听见砰一声门被撞开的声音,以为季凉夜来了,可是回头一看,大门好好地一动不动。
紧接着又一听见砰一声倒地的声音,云裳这才意识到,这声音是从隔壁发出来的。
云裳心中莫名地惴惴不安,手指微颤地晒好衣裳,隔壁却没有再发出任何声响,可饶是如此,云裳的心里反而更加慌乱。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云裳说,快去看看,快去看看!
还有一个声音则理智地在提醒她说,他无情无义,你与他已经再无瓜葛,别去!
两个声音想要一争高下,可半天却无谁胜出,云裳坐立不安,最后搬出一架梯子架到了墙上,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在梯子的顶端,也就是墙壁顶端,往下看去。
云裳往下一看,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