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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寝房的门被老鸨推开,脸上挂着讪讪的笑容,老鸨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使了一个眼色,忙规矩地退到一边,等待祝爷进来。
女人看见老鸨进来,立即将云裳压倒,脸跟脸凑得极近,在老鸨的方向看过去,能看见女人光滑的裸背,还有那个穿着男人衣裳的依稀俊俏的脸,这场景,仿佛女人正在跟男人亲吻。
云裳的脸被女人挡着,根本看不清祝爷的模样,但感觉得到,祝爷的脚步正在一步一步地踏近。
随着脚步声的邻近,女人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讥笑,没有转身,话却是显然说给祝爷听的,道:“怎么,只准你来玩女人,就不许我来玩男人?”
祝爷的脚步顿住,虽然没有吭声,但怒气却似乎在急速弥漫开来。
“哈,从来不知道年轻男人的味道这般好,难怪你三天两头往这里跑,想必年轻姑娘的味道要好上千倍万倍了。”女人一直在笑,但那笑却不达眼底,似乎蕴含了太多的嫌弃与愤恨。
祝爷仍旧无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挥袖离去。
随着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女人这才懒懒地坐起,将衣裳规矩地穿好,不屑地瞟了一眼一动不动地云裳道:“男人都是一样的,玩过一次就要换新鲜的,你还躺在这里做什么,等着他回来对你负责吗?别痴心妄想了,若不是花若静下了鸳鸯醉,你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休想碰到。”
☆、100:妻妾成群
云裳哪里是不想起来,而是她全身都很痛,试了几次起不来,便准备歇一歇再说,谁想身边的这个女人说起来却是一句比一句难听,不禁道:“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让你过来替我解围呢?”
“呵呵呵……”女人忍不住笑道,“你以为他那是关心你在意你呢?他只不过是怕你把他供出来罢了,男人最自私了。”
“可是昨晚他对我说,只要我愿意跟他,他可以护我一生一世。”云裳并不是想争取什么,证明什么,她只是气不过,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处处拉开她与男子的距离,好像他们昨日碰巧见面,是个天大的错误与笑话似的。
“……”女人半饷没说话,最后深深看着云裳,似乎经过了艰难的抉择,才道,“我也爱他,想嫁给他,做他的女人,可是最终,我嫁给了刚才那个死不要脸的臭男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原来祝爷是她的丈夫,云裳极其诧异地摇了摇头,诧异这对夫妻对对方都是那般毫无感情,甚至对于各自红杏出墙都不管不顾。
“五年前他已娶妻纳妾,一个妻子十来个小妾,他说若是我执意要嫁,他也肯收,但只能是小妾,而且他的最爱只有妻子,你说,若换成是你,你乐意嫁过去当小妾吗?”女人口无遮掩地一口气说完,说完之后背对着云裳,朝着门口走去。
原来紫竹毒侠已经有妻有妾了,原来他说他没有过女人都是假的,难怪昨晚他的动作那般娴熟……或许他根本不是什么紫竹毒侠……对,他一定不是紫竹毒侠,紫竹毒侠怎么可能骗人呢?
就是昨晚最恐惧的时候,云裳都没有落泪,可这个时候,她的眼泪却扑簌而下,她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终于发现自己是个既倒霉又痴傻的女人了。
青天白日,她居然糊里糊涂地,甚至心甘情愿地失身给一个妻妾成群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她非但不知道他的长相,就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悲哀的女人吗?
“哭有什么用?回去赶紧找个人嫁了,把他忘了,把今天忘了,你就快乐了。”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云裳依稀听见女人拉开门准备出去的声音。
“啊——”女人尖叫一声,被站在门外的男人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冷静,笑嘻嘻道,“你回来做什么?那些娇滴滴的美人儿见不到你会丢魂的。”
“你见不到我会不会丢魂?你见不到我有多快乐?”祝爷的声音响起道。
“哼,你是不是喝多了?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做什么?走开,老娘还要去宠幸另一个小白脸。”女人满嘴不屑道。
“砰”一声,祝爷将女人一把推到门板上,尔后男女的声音都没有了,只能听见女人“嗯嗯嗯”的挣扎声。
云裳懒得理会这两人,只是顾自流着眼泪,想着自己悲惨的遭遇,越哭越伤心,越哭感觉身体越酸痛,外面的天色快要全暗了,可是云裳却不知道去哪里,哪里才是她的归宿,她唯一想要依靠的哥哥远在天边,她的世界昏天黑日,平日里高高的城墙一座一座地倒塌。
外面又传来“砰砰砰”的几声,云裳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挪动着沉重的步子朝门外走去,走至大厅的时候,忽地听见布帛撕开的声音,她便朝着声音望去。
泪眼朦胧里,她看见女人被男人绑在书房里的一根柱子上,男人正在一手扯着她的衣裳,一手用刀子一片一片地割开她的衣裳,毫无疑问的,她的嘴已经被破布堵得严严实实。
男人应该能够感觉到云裳的注视,却假装不知道,而女人则朝云裳投来求救的目光,若这个女人是金莲,云裳拼死了也要管这闲事,可是云裳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而且,他们两个是夫妻,应该不会发生什么血腥之事。
云裳对着女人扮了一个鬼脸,就走出了房门,然后还把门关好,门缝合上之前,云裳似乎听见一大片布帛被割下的声音。
云裳找了一圈,除了那架木梯,却没有发现其他下楼的途径,木梯上来容易,下去又高又抖,很是吓人,所以云裳有些怕从木梯爬下去。
眼下既然没有其他途径,云裳只好认命地选择木梯,可是走到木梯所在的地方往下一看,哪里还有木梯的影子?
正当云裳左右为难的时候,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云裳以为那对夫妻出来了,谁知,出来的却是面红耳赤的媚媚。
媚媚见到云裳,连忙道:“原来你在这儿,这里下不去了,跟我来,我带你——”
媚媚说着说着,忽地发觉云裳的脸有些异样,虽然穿着的是男装,但原先的妆容早就消失不见,哪里还有男人的影子?准一个被滋润过的楚楚动人的俏丽女子,尤其是,她的唇瓣,又红又肿,显然是被……
媚媚捂住自己的嘴,看了眼身后的房间,道:“你该不会是被祝爷……”
云裳知道媚媚误会了,连忙道:“不是,我们赶紧走吧。”
媚媚想想也不可能,听说祝爷的夫人一直在里面,而祝爷只在特定的地方碰其他女人,那是谁呢?难不成是祝夫人?听说祝夫人的癖好比祝爷还要奇怪,不但喜欢小白脸的男人,还特别喜欢女扮男装的女人……
媚媚拉着云裳重新走进了房间,脚步特别快,用眼神示意云裳千万不要出声,云裳瞥了一眼书房,发现书房的门已经关上了,可经过的时候,还是能够听见激烈的碰撞声,以及男人与女人交相辉映的喘息声。
媚媚一直拉着云裳走到寝房的窗口,蹲下来让云裳趴上去,尔后起身跳上窗台,又从窗台跳了下去。
跳下的刹那,云裳神情恍惚,痴痴地想,若是迟早要从此处跳下去,若是她坚定地拒绝男子的提议,此刻的她也许就不会这般狼狈至极。
☆、101:心都碎了
媚媚许是早就跟季凉夜约好了,直接把云裳背到当初二人见过的小巷子,云裳从媚媚背上下来,双脚一触地,却脚底发软,正好被迎上来的季凉夜一把扶住,满嘴抱怨道:“幸好你不是男人,不然,青云直上有你就不会倒闭。”
媚媚看见季凉夜望向云裳时那宠溺紧张的眼神,几次想开口最终还是将应该说的话吞了回去,季凉夜使了一个眼色,她便离开了。
巷子里没有什么光亮,所以季凉夜看不见云裳的异常,大概是又想到了不能随便触碰云裳的话,季凉夜松开了云裳道:“陪本少爷上酒楼吃饭去。”
“我不想吃,好累,我想回去了。”云裳庆幸此刻已经天黑了,若不然,一定被季凉夜发现自己的异常,脸上的泪痕虽然擦去了,但眼睛一定又红又肿。
“没良心的女人,一定是在青云直上跟那些庸脂俗粉吃过了,你知不知道,本少爷在这里——”季凉夜忽地觉得自己像个深闺怨妇,连忙停住了,顿了又顿才道,“好,回去就回去,我也不怎么饿。”
季凉夜顾自往前走,云裳在后面艰难地挪着步子,不是她不想追上季凉夜,而是每挪动一步,全身的骨头就好像连起来想要散架似的,痛得她根本不敢喊出来,身在鸳鸯醉中,她仿佛欲仙欲死,可鸳鸯醉一旦退场,男人安然无恙、行动自如,甚至不知踪影,而她却落得一身惨痛。
季凉夜偶一回头,发现云裳被自己远远地落在了后头,便站在原地好笑地看着她,正想取笑,却忽然意识到,他和她不是没有一起走过路,为了她,他走路总是故意放慢速度,按理说她不可能落下他那么多。
街道上灯笼的光影缓缓延伸,云裳每走一步,季凉夜眼里的脸蛋便清晰一分。
不过五步,季凉夜终于发现云裳蹒跚异样的步伐,以及脸上残留的红潮、红肿的眼睛、肿胀的唇瓣……
季凉夜的手“咯咯咯”地捏成拳,三步变成两步地冲上去,握住她的双肩,凤眸里尽是震惊的愤怒与伤痛道:“是谁?谁欺负你了?说出来,我去杀了他!”
季凉夜这是看出自己的异样了,云裳知道自己此刻腿脚不便,就是想否认都显得牵强,只好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季凉夜的关心让她忍不住想到自己在青云直上的遭遇,眼泪就那么心酸地落下,有几滴还掉在了季凉夜的手背上。
“你说话!”季凉夜见不得女人哭,尤其见不得自己喜欢的女人哭,咬牙切齿地看了她一会儿,忽地吹了一记漂亮的口哨。
不一会儿,媚媚便出现在他面前,面露心虚道:“少爷,有何吩咐?”
季凉夜上前一步就给了媚媚一个猛烈的耳光,打得媚媚嘴角流血,险些摔倒在地,好在媚媚是练过武的强悍女子,身子只是微微晃了晃。
“你这是怎么照看人的?让你一刻不停地守着她,你倒好,去泡茶了?还说把她妥善安置好了?你看看她的脸,这还是她的脸吗?”季凉夜越说越激动。
眼看着季凉夜第二个耳光就要打下,云裳赶紧拦在媚媚跟前道:“别打她了,是我自己的事,与她无关。”
季凉夜耳光再也打不出去,却是恶狠狠地瞪着媚媚道:“说,是谁?”
媚媚内疚地看着季凉夜,她与云裳不熟,云裳受到多大的伤害她可以不在意,但她不忍看见少爷脸上的伤痛,只好出言安慰道:“若是……若是我说是祝夫人,少爷你信吗?”
“当然不信!”季凉夜已经明白了媚媚的意思,想必那人是谁除了云裳自己,无人知道,朝她使了一个快去查询的眼神,媚媚便火速离开了。
季凉夜走近云裳,再次握住她的双肩,两只手微微发颤着往内侧移动,尔后微微掀开她的衣领,街上的光线虽然黯淡,但他还是看见了留在她脖颈上一个又一个凶猛的吻痕。
季凉夜的凤眸里尽是沉痛与愤怒,双手一直在颤抖不已,他捧住云裳泪痕斑斑的脸蛋,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柔和道:“女人,蠢女人,你这是被禽兽欺负了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