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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胡说?我娘虽然说过,你再也不是季家的奴婢,但在我眼里,你仍旧是个罪人,是害死我小娘的罪魁祸首,我一日没有原谅你,你就得多做我一日的奴婢!在别人面前或许不是,但至少在你我心里,都永远必须是!”季凉夜这咬牙切齿的论调,倒不像是以前那般是为了表达对她的恨意,却仿佛是在表达她是他专属的意思,不过,愤怒之中的云裳自然听不出来,且只会以为季凉夜只不过是在申明他的立场而已。
云裳没有点头,却也没有反对,就让季凉夜当她是默认好了,如若不是季凉夜想方设法地欺负她,她便不可能出现在长安棺材铺,不可能发现那批作假的木材,更不可能得到冰雪公主的喜欢与赏识。
说起来,云裳是该感激季凉夜的,所以他让她继续做他的奴婢,而又要求从心里认可奴婢身份,她也不该有什么异议。
“那我私下里要不要给你下跪,要不要继续叫你少爷?”云裳想到从棺材铺回来的路上,季凉夜要她直呼他名姓的事,云裳还以为,他那个时候已经原谅霍心月些许,或者已经因冰雪公主而屈服了,没想到他对霍心月的恨丝毫未减。
“不必,还是叫我季凉夜好了。”云裳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沁入季凉夜的鼻息,季凉夜感觉自己的思绪快要被其蛊惑,席卷进香氛的汪洋中不可自拔,口气都不由自主地软了不少,好在季凉夜有着极大的自制力,意识到自己的反常,立刻语气一凛,喝问道,“说,深更半夜的,你去我哥那里做什么苟且之事?”
苟且之事?深更半夜?
她与季凉白连手都没有碰过,况且,此刻刚入夜不久,怎么会是深更半夜?
云裳背对着季凉夜,无法用愤怒的眼神瞪他,只好咬牙切齿道:“季凉白和季凉夜一样视我为祸母仇人,你觉得他有可能跟我做什么苟且之事?倒是某些人,行为举止太失妥当,让人见了,恐以为他早已置祸母之仇于不顾了呢。”
云裳此言再明显不过,她虽然见过了季凉白,二人却清清白白,倒是季凉夜,有欲与害母仇人行苟且之事的嫌疑!
云裳口出此言也是被逼无奈,季凉夜此刻禁锢她的动作,尤其是在她耳畔呼吸灼热,让她浑身僵硬难堪,即便知道季凉夜不可能对她生出欢喜之心,但也生怕他因为仇视自己而采取调戏她的方式报复她、侮辱她,所以,云裳适时拿季凉白与他比较,好让他赶紧松开。
“我怎么能不顾小娘惨死的冤屈呢?”其实季凉夜知道,季凉白不可能跟云裳做出任何出格之事,但当他远远地看见她一脸和煦地坐在季凉白身边,时不时与他四目相接之时,心里便难受得紧,越看这个女人越不顺眼,越看越想惩罚她,以他的方式。
季凉夜顺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恶劣兽性,就近对准云裳的耳垂猛地咬下。
“啊——”云裳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倒流,浑身的筋脉都连成了一根正在剧烈颤动不受控制的直线,这种被调戏的感觉,既陌生又恐惧,她只好继续发出排遣身体异样的呼喊,“啊——啊——”
只是,不管她怎么喊,相连的筋脉仍旧在剧烈颤抖,血液仍旧在沸腾倒流,除了自己的嘴能够发出惊恐的声音,她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对身体其他部位的丁点控制能力。
季凉夜的确狠狠咬住了云裳敏感的耳垂,可是,也只有咬住的刹那,传递给云裳酥麻与疼痛的感觉,季凉夜将力度控制得极好,有痛觉,但不至于将云裳的耳朵咬破出血,长时间的霸占,与其说是他在咬耳朵,不如说他是在深深地含住了她的耳垂。
小巧柔嫩、温软玲珑,这是季凉夜内心阴暗处生出的极致赞叹。
在云裳即将叫出第四声“啊”之前,季凉夜适时用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的耳垂再恶意地加大力度吮吸一通之后,蓦地松口,冰凉的唇缓缓离开她的耳畔,流连在她的脖颈之处,狠狠道:“若不是顾忌我娘,为很好地向你表示我对你的恨意,今晚我一定这般咬死你!你相信吗?祸水霍心月!”
☆、042:有过一腿
季凉夜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云裳僵硬的身子绷得笔直,别说此刻她被季凉夜捂住的嘴,就是季凉夜没有捂住她的嘴,她也不敢再不识好歹地多吭一声,她若不能保持沉默,恐怕季凉夜真的会化身为虎狼,对着她的喉咙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继而血流如注!
季凉夜的身子紧贴着云裳的身子,所以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反应与变化,觉察到她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他心里莫名其妙地“咯噔”一下,明明觉得自己做得没错,可心里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不断指责他,说他做得太过了。
“今晚的事到此为止,我不再追究。”季凉夜再次出声的同时,无论是捂着云裳的手掌,还是禁锢住她身体的其他肢体,都恋恋不舍地远离,“你可以惦记路上的乞丐,可以惦记季府圈里的猪马牛羊,甚至可以惦记木瓜,但就是不能惦记我哥。”
云裳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在黑暗中凭着感觉剧烈地喘着粗气,她真想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把季凉夜先一口咬死了。
他说得哪是什么人话,说得好像今晚她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似的,还拿乞丐与畜生以及木瓜来与季凉白作对比,以此提醒她不要打季凉白的主意?今晚他挡住她的去路,夺去她的初吻,调戏她,明明是他对她做了非分之事,此刻竟敢反咬一口!
真是一个侮辱死人不偿命的混账!
“我为何不能惦记你哥?就因我害死了你们的亲娘吗?”云裳本就没有惦记过季凉白,但这会儿被季凉夜刺激得极为不服气,就想问个明白。
“你果真惦记上了!”季凉夜冷哼道,“即便你与我们无冤无仇,你也没有资格惦记我哥!”
“这是何道理?”
“我说的便是道理!”季凉夜口出妄言之后,沉默半饷,竟又软了声音道,“或许,我也可以给你些希望。”
“希望?”云裳不屑,季凉夜若是能给她什么希望,那么此刻天上就会出现太阳了。
“我可以吃点亏,让你尝试先觊觎觊觎我,若是你有本事让我动心半分,你便有了惦记我哥的资格。”
“……”云裳彻底懵了,这哪是什么希望?分明是独属于季凉夜的强词夺理!
“你不要误会,”季凉夜其实很想收回刚才那番不知怎么脱口而出的荒谬话,但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他便不可能陡然收回而灭了自己在云裳面前的威风,似生怕云裳把自己想得太过不堪,连忙补充道,“我从来都瞧不上你,也不可能对你有丝毫非分之想,只是想以这种方式让你知道,想要惦记我哥的艰难。”
“嗯,我会牢记于心的。”云裳索性暂且把黑暗中的季凉夜想象成一个疯子,佯装正经道,“放心吧,在把二表哥的心盗走之前,我是绝对不敢染指大表哥的。”
此刻周遭黑压压的,云裳才不管季凉夜最忌讳的“二”字,说完就拔腿溜了,不给季凉夜一点儿再发疯的余地。
季凉夜只身站在静谧的浓黑中,一动不动,这或许是第一次,在他听到别人以“二”称呼他时,他的心里没有生出多年强迫似的的恼怒,反而全是畅快与窃喜,不过,他只承认自己心情转好是因为某个欠揍的女人乖乖顺从了自己,而非其他什么原因,譬如,她说要盗走他的心。
呵呵,眼比天高的蠢女人,本少爷的心也是你敢染指的吗?下辈子吧!
灵儿知道云裳要接管长命棺材铺的事后,就变得心事重重,几次对着云裳欲言又止,云裳问她怎么了,她却笑笑说没事,可最后做出来的饭菜却大失水准,很是失败,前些日子的美味荡然无存,季府上下望着面前烧糊的米饭、变味的菜肴苦不堪言,个个都开始怀念起了范大娘的水准。
虽然范大娘做的饭菜没有灵儿曾经做的那般色香味俱全,其味向来平平,但水准却很是稳定,不至于让人难以下咽,可这灵儿的手艺就不同了,忽而高至无人可及,堪比人间美味,忽而又跌至谷底,让人有哭爹喊娘的冲动。
“喂,你们都别这样看我,老娘我受不起!这饭菜不是挺好的嘛!又香又漂亮!好吃!”范大娘将一干人等一个一个地白眼送过去,非常欢快地吃着眼前焦烂的米饭,以及失了本色与美味的菜肴。
“范大娘你别这样,我们错了,范大娘我们对不住你……”一干人等道歉的道歉,阻止的阻止,却没有一个敢提出让范大娘重掌厨房的事出来,大家其实也很是矛盾,一方面,他们不想再偶尔吃到此类难以吞咽的极品饭菜,另一方面,他们又怀念来自佳县的极度美味,那种美味,对许多人而言,都是人生难得几回尝的。
“去去去,别妨碍老娘享受,谁再敢七嘴八舌扰我兴致,我就去找那妖女,让她千万给谁一个掌勺的机会。”范大娘口中的妖女,众人都明白,就是指冰雪公主,整个罕城,乃至西平国,只有范大娘敢喊冰雪公主妖女,而冰雪公主却能丝毫不恼,反倒是回回笑脸以对。
饭堂里一下子安静了,似乎所有人都消失了,其实不然,因为没有谁愿意掌勺,季府除了范大娘可以横行无阻之外,其他人一旦做错了事,都会遭到严惩。
譬如灵儿。
冰雪公主第一次吃到比范大娘烧得还要差劲的饭菜,勃然大怒,询问了灵儿的来历之后,便下令让季凉夜赶紧将她处置了,别再残害她的肠胃。
所以,痛苦流涕的灵儿还没有止泪的时候,就被叫去见季凉夜。
众人皆以为,灵儿除了将受到少爷的严厉惩罚之外,还必将被赶出季府,谁想,灵儿回来后,非但脸上泪痕全无,甚至挂着醉人的微笑,连云裳都觉得惊奇,这面色酡红,嘴角含笑的女子,不是那天她在大街上见到的卖身葬母的,媚眼含春的女子是谁?
这情景,所有见到的人都会想当然地认为,灵儿早就和少爷有过一腿,方才,他们不顾光天白日,一个含泪欲述,一个体贴入围,一不小心便又来了一腿。
☆、043:二位小妞
灵儿饱含兴奋与羞涩的一颦一笑离云裳愈来愈近,若非云裳此刻极为清醒自己确是女子,恐怕误以为自己才是灵儿粉面含春的对象了。
云裳对着朝自己走来的灵儿不自然地笑了笑,道:“灵儿,怎么了,有事?”
灵儿自然地笑了笑,道:“霍姑娘,少爷说,从明日起,我便可以跟着你了。”
“跟着我?”云裳浑身一抖,倒不是害怕灵儿从此跟着自己,而是灵儿这话说的,好像从明天之后,她就成了她的人似的,那怪异的感觉实在让人毛骨悚然,“跟我去长安棺材铺?”
“嗯。”灵儿激动地点了点头。
“一旦去了长安棺材铺,可是要每天都跟棺材打交道,这你都不怕?”云裳不怕与棺材打交道,那是因为曾经有经验,可灵儿就不同了,仿佛一不小心就要被风吹到似的柔弱女子,这就连木瓜都胆战心惊的事,云裳实在担心灵儿的小心肝能否负荷得住。
“霍姑娘不是也不怕吗?霍姑娘放心吧,灵儿都承受得住。”
“可是,你若是跟我一起待在棺材铺,将来季府的饭菜由谁来做?”既然那是季凉夜的决定,云裳不会拒绝,只是她实在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