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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凉白淡淡道:“的确与我有关。”
云裳这才明白,依人明里是普通丫鬟,其实却是听他使唤之人。
云裳忽地想到一件事,脸蓦地涨红,考虑半天才斟酌道:“我倒夜香那晚,你在哪儿?”
“为何这么问?”
“哦,那晚……有个丫鬟去过泉眼那边的水池,说是遇见了一个……淫贼。”云裳为了不显露自己的心虚,撒谎的同时,坦然地直视着季凉白的双眸,试图从他脸上发现任何一丝异样。
“噢?季府也会有淫贼,这件事我得查查,不过,”季凉白脸色略微难看道,“你觉得我有做淫贼的潜质?”
“不……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云裳红了脸的同时,却从他的言谈中确定,那晚的男人不是季凉白,那个男人即使看不见他的身影,但那从夜色从透露出的淡然悠闲甚至连邪恶起来都像闲话家常的独特气质,绝对是季凉白不具备的,那天晚上的男人,云裳只能确切地排除掉季凉夜与木瓜,其他的人她都可以怀疑。
“你叫我过来,不会只是为了戳穿我的身份吧?”云裳赶紧转移了话题,将话题转入正道。
“今晚我为你解除了许多疑惑,希望你也能解一解我的疑惑。”季凉白也不是那些气度极小之人,没有在刚才的那个话题上再加计较。
“你说。”
“今日你在长安棺材铺发生了一些事,听说你想要嫁给我?”
云裳真想送季凉白一个白眼,这种事他本来就是道听途说,怎么轻易就能信?就是怀疑也是不该有的!
云裳揣测,莫非是季凉白以为她对他有情,所以有心以霍心月的身份嫁给他?而他心中只有霍心月,生怕他讨得冰雪公主的欢心之后,让他彻底失去娶霍心月为妻的机会?
云裳深吸一口气,颇为无奈地解释道:“想是大家都误会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进季府,以前没有,如今没有,将来更不会有。你肯定以为我是收了霍家老爷的大笔钱财作为补偿,所以才愿意代替霍心月来季府做奴婢,可不瞒你说,我没有收过霍家一文钱的好处,我来,起先是受到霍家的胁迫,二来,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
“不错,不管你信不信,今天你既然把你的一些心事讲与我听,作为回报,我也愿意把自己的一些心事讲与你听,我来季府,只是为了找机会找石家报仇,也许你会不解,若想利用季府向石家报仇,我大可毛遂自荐,用不着这般委曲求全,可世上许多事,都由机缘巧合开始,想要抽身或改变,既艰难又太晚。”
“你叫什么名字?”季凉白第二次问云裳的名字,今晚,云裳的坦诚与直接让他颇为惊讶,实际上,他已经信了云裳的这个解释,因为他已经是一个极为擅长掩饰内心情感之人,而云裳显然不是,他没有从云裳那双清澈的黑眸中看到她对他存在一丝一毫的情意,这让他放心,也让他安心不少。
“我的名字就像小兰、依人她们那般普通,不值一提。”与所在偏僻的渔村不同,与云裳格外信任的解千秋不同,云裳并不打算将自己的任何一个名字告诉季凉白,以免他查出些什么,不过,为了自己将来报仇的顺利,云裳想了想后道,“季凉白,我有一个办法,能够助你心想事成,你想不想听听?”
☆、040:以吻作惩
心想事成?
这世上几乎所有人都渴望心想事能成,可真正成的又有几个?
季凉白淡淡一笑道:“我不求事事能成,但求最心想之事能成,如若外人可以相助,今日我早已事成。”
季凉白这若有若无的清淡一笑,包含了多年求而不得的苦涩,却也蕴满了与日俱增的渴求,云裳只觉得,那笑容,瞬间苍白了红灯笼的艳色。
云裳丝毫不介意季凉白的不屑,顾自嫣然一笑道:“你不相信我不要紧,要紧的是先听我说说,你再决定可不可行,好不好?”
“这算是你的报恩吗?”季凉白忽以玩笑的口吻道。
“报恩?我从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亏欠你们季家的地方。”其实在云裳的眼里,霍心月也不曾欠他们季家,而她代替霍心月受罪,更谈不上有任何亏欠之处,若真要论亏欠,也是霍家亏欠她云裳,“我虽不是什么君子,但也有一颗成人之美的心。”
“好一颗成人之美的心,好吧,你说,我洗耳恭听。”季凉白似真的生出了信任之心,竟随意地在台阶上坐下,且抛给云裳一个也在他身边坐下的邀请眼神。
季凉白这个举动无疑给了心有忐忑的云裳无声的鼓励,云裳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坐下,望了望黑压压的夜空,认真道:“如若你能在我离开之前找到霍心月,并且俘获她的芳心,那么,在我离开之前,我以霍心月的名义答应嫁给你,大婚之日,是你迎娶真正的霍心月之日,也是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之时。”
季凉白原本默默地看着前方,听到云裳的这个主意,惊讶地侧首朝她看来,深邃的眸光中闪烁着几不可见的赞许与欣喜。
“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我决定采纳,不过,有一件事我不会做。”半饷,季凉白开口道。
“什么事?”
“我不会在成亲之前去俘获她的芳心。”
“啊?若是她不愿意,或者已经嫁人了怎么办?”云裳从季凉白的身上闻到一丝傲慢的味道,或者说,季凉白有信心在成亲后再去俘获霍心月的芳心,又或者说,季凉白虽然喜欢霍心月,但对她却有诸多不满,所以想用他的方式惩罚她。
“我不会让她有嫁人的机会的。”季凉白自然不会告诉云裳,其实霍心月这些年有多次嫁人的机会,只是他在其中做了不少手脚罢了。
云裳对霍心月的印象虽然不是极好,此刻却对她生起了莫名的担忧与同情,若是霍心月根本不喜欢季凉白,甚至已经有了至死不渝的意中人,一旦云裳以霍心月的身份答应季家的亲事,对霍心月而言,便是惨事一桩。
不过,云裳隐隐又觉得,霍心月跟季凉白应该能够成为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是一种奇怪的却往往能准确无误的直觉,所以,即便二人彼此在交心之前会经历一些波折,总比永远没有机会相守得好。
如此一想,云裳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成了人之美事,满怀期待地笑道:“好,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会抓紧时机把仇报了,好让你早日娶到朝思暮想之人,告辞。”
不等季凉白答应,云裳便起身掸了掸屁股上的尘土,大步离去。
季凉白望着云裳时不时蹦跳几下的动作,隐在暗处的唇角大大弯起,思绪仍停留在云裳那“朝思暮想”四个字中,经久未出。
一路上天色再无云裳赶来深思居时的隐微光亮,而是变得漆黑异常,好在云裳对这段路还算熟悉,且知不会有什么阻挡人行的树木或坑洼,所以云裳奔向海蓝居的动作颇有些像是初生的牛犊般横冲直撞。
“砰”一声,云裳万万没有想到,前方会突然出现一堵硬墙,撞得她的额头轰隆隆地疼。
而这堵墙,既不光滑,也不粗糙,推上去竟然带着温热与弹性,就在云裳在又推又抓地辨别这是一堵什么材质的硬墙时,头顶传来一阵闷哼,随即嘶吼传来道:“你手往哪儿摸?”
云裳蓦地一惊,双手保持十指扣住硬墙的姿势,无疑,这不是一堵墙,而是一个男人,且这声音是独属于季凉夜的。
云裳确信,自己虽然跑得凶猛了一些,但绝对不会跑错地方,这里应该是海蓝居,而不是静思居。
云裳感受到头顶的火气不小,正想质问他为何要挡住她的去路,季凉夜却一把抓住她准备撤离的双手,将她整个身子往他的方向迅速一带,此次,云裳的前胸以柔软的质地撞上男人的宽阔胸膛,犯疼的自然是云裳。
许是双双身处黑暗之中的缘故,云裳浑然不觉季凉夜这姿势究竟有多不妥与暧昧,只觉得这个男人可恶得很,一心想让她不好受,心中愤怒之时,抬脚就朝着他的脚背狠狠踩去。
谁想,男人的脚没有踩到,反被男人吮住了双唇!
一团漆黑之中,独有云裳的双眸因为惊愕而睁得极大,季凉夜以他强有力的双唇含吮住她的,趁着云裳呆愣之中,劲舌宛如游蛇直蹿而入,疾重扫荡,在云裳反应过来之时,又及时撤出。
云裳看不见,季凉夜的脸火红如焰,漆黑的凤眸中则蕴含着汹涌的妖冶欲光,呼吸更是粗重急促。
儿时的夏日,云裳最喜欢赶去肆方城的冻水谭,将一块毛茸茸的方巾扔进冻水谭中浸润,片刻之后撩起搅得六成干,躺下之后,将湿润的方巾覆在脸上,透骨的冰凉侵入脸部的每一个毛孔,舒畅地缓解酷暑的闷热。
许是被夜风吹久之故,季凉夜的唇冰冷入髓,就像是儿时蕴着冻水的方巾,紧紧地包裹住她的唇瓣,甚至化静为动地溜进她的嘴里,滋冷着她,糙麻酥痒。
“你混账——”就像其他被冒犯的女子一般,云裳在清醒地反应过来季凉夜对自己做了何等过分之事时,欲从季凉夜的手中抽出手掌朝着他的脸重重扇去,季凉夜似乎有着一双在黑暗中能洞视一切的猫眼,故意松开她的双手的同时,俊脸敏捷地避开,随即付之以不屑冷笑。
“你还敢笑?”哪个女子的初吻被自己不喜的男子夺去还能心平气和?
云裳此刻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竟忘记自己需要隐藏功夫的事,准备整个人跳起来朝着季凉夜的胸腹处飞去一脚,不让他吐出一口血出来实在难消她心头只恨!
☆、041:我咬死你
季凉夜似料到云裳的反应会何等激烈,不知何时已经闪身至云裳身后,将她从身后结结实实地搂紧,声音里透着胜券在握的寒笑道:“你可真是能耐极了,刚摆脱奴婢的身份就想爬到原主子头上作乱,今晚我若是不接二连三地惩罚你,我就不姓季!”
别说云裳没有机会施展她的拳脚,此刻竟然赔了夫人又折兵,敏感的身子竟被讨厌的男人搂得结结实实,实在是占尽了便宜!
季凉夜的两条手臂放的位置对于他们男人而言,可真是恰到好处,一条束缚住了云裳的双臂,最结实敏感之处又恰好盖住云裳的两处丰盈,一条圈在云裳纤细的腰肢之处,将她不盈一握地腰肢愣是包裹得密不透风,还有季凉夜的一条腿,一条在后顶着,一条在前勾回,迫使云裳没有一处可以反抗。
恼羞之余,云裳只觉一阵又一阵莫名的热气从季凉夜与她身子接触之处汹涌冒出,方才感受到的秋夜之凉丝毫不觉,反倒是夏夜的回光返照。
“我哪有作乱?是你先冒犯我的!季凉夜,你放开我!”云裳庆幸自己的嘴还能说话,只是唇齿间的酥痒似乎仍未消散而尽。
“错!从来都是你先冒犯我,而非我冒犯你!”季凉夜的声音距离云裳的耳畔越来与近,气息也越来与灼热,云裳因他强词夺理而愤慨,根本无觉他的异常,只觉他的愈加得寸进尺、无理取闹。
“你胡说!”云裳微微咬着唇瓣,第一次感觉到身为柔弱女子的无力,之前受的那些罪她都觉得能够接受,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被男人如此调戏占尽便宜。
“我哪有胡说?我娘虽然说过,你再也不是季家的奴婢,但在我眼里,你仍旧是个罪人,是害死我小娘的罪魁祸首,我一日没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