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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帮助黄梦杰。翁太师已经得到了密报,准备明天一早就上奏皇上,如果我们能够将这许正阳抓住,那么不但是有力的证据,而且还可以立下大功,我大林寺何愁不兴旺!”
天信闻听点了点头,但是转眼又面带愁苦之色,“只是这许正阳没有抓住,却伤了天仁和天勇两位师弟,真是……”他没有再说下去。
“师弟,打起精神!这许正阳身受重伤,绝难跑远,我们再追一程,看看能不能发现他的踪迹!”天智一拍天信的肩膀。
天信点头,两人身形一闪,又向远方电射而去……
天智和天信离开了很久,那地上的土包微微一动,接着我从雪地中爬起,经过一个短暂的治疗,我的伤势虽然没有好转,但是已经稳住,天智和天信的话我刚才都已经听到,一时间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说好。原以为此次天京之行已经失败了,却没有想到还有如此的转变,如果天智说得没有假,那么我此次的天京之行实际上是成功的,只是可惜了金大富!我心中有些愧疚。不过从这里到凉州尚有千里,我此刻的状态实在是不妙,还是早早离开为妙,不然一会天智他们搜寻不到我的踪迹,回头来将我抓个正着,我现在的情况连一个三流武士都不如,那时就只有束手被擒。
主意打定,我认准方向,踉跄着蹒跚而行……
走了没有多远,耳边突然听到从身后远远传来马蹄声,就听一个娇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许正阳!你给我站住!”
我闻听回首一望,不由得呆愣在原地……
白雪皑皑,一匹火红的汗血宝马像是一簇跳动的火焰,在荒野中飞驰而来,像闪电,像流星,一眨眼就来到了我的面前,汗血宝马一声长嘶,前蹄腾空,整匹马站立起来,一个娇媚的声音叱道:“安静,火儿!”
高秋雨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好似千年的玄冰,稳坐在汗血宝马之上,漫天雪花飞舞,周身散发出逼人的煞气;一件火红色的火焰宝甲罩在她的的身上,隐隐间看到宝甲之上光华流转,整个人好像是被包含在一团火焰之中,使我感到一种炙热向我袭来;手中一把落凤枪,寒气迫人。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巾帼豪杰,那种威风凛凛的风姿,足以让天下的须眉感到莫名的羞愧。
“许正阳,还认得我高秋雨吗?你这个奸猾的无耻登徒子,骗得你家姑娘好苦!”小雨在马上大枪点指,厉声叱道:“人传言许正阳乃是当世英豪,却没有想到是一个隐名招摇的骗子,你伤我父,我不怪你,两军对垒,死伤难免,更何况是当时的情况也由不得你选择。可是你不该欺骗你家姑娘,今日你若没有一个交代,我拼着一死,也誓要将你击杀!”说到最后,她的脸上露出一种凄苦之色,双眼中隐隐秋波流转。
看到她那凄苦的神情,我心中不由得更是疼痛。对她,我真的是付出了全部的感情,没有半点的虚假,只是迫于无奈,不得不隐瞒一些事情。我是真的不希望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我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再次流转,将再次沸腾的气血平息,稳了稳心神,我平静地说道:“小雨,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欺骗你,真的!我许正阳虽然双手沾满血腥,为人也不依常理,但是有一样,那就是我从来不会欺骗我深爱的女人。”我努力平息不停涌动的气血,艰涩的说道:“此次我来天京,原本就是要破坏你表兄的事情,没有想到会遇到了你。你的爽朗,你的真诚着实让我深深的痴迷,有很多次,我想要放弃,因为我们不但是两国的仇敌,更是有着伤父之仇,但是我不能,我在穷途末路之时是明月收留了我,成为了明月帝国的臣子,就要尽一份臣子的本分,而且和你们交往的过程中,你对我的真情,黄兄对我的信任,更是让我下定决心,不能让黄兄出任开元城守,不是担心他对我产生威胁,而是害怕对垒两军,难免将他误伤,那时我心中更加的难过。三柳山你我盟誓终身,我时时不敢忘记,那对我来说是一个至死也不能忘记的誓言!”看着小雨脸上的寒霜正在慢慢的融化,我喘息了一下:“其实你我之间除了国仇家恨,你可知道还有一层渊源,那对我来说是更大的仇恨。你可知道?”说道这里我实在是感到有些接不上气,身体一软,险险栽倒在地,我连忙用诛神将我的身体撑住,半跪在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小雨此时才发现我浑身狼藉,脸色苍白,她连忙飞身下马,来到了我的身边,扶着我的身体,语气忧急,“你受伤了?怎么会这样?以你的身手怎么会受伤?是谁干的?”此时她脸上的寒霜已经一扫而光。
“小雨,许正阳除了是飞天的叛奴,明月的傲国公,凶名满天下的修罗,还有一个身份你可知道?”我喘息了半天,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乃是飞天中兴功臣,名满天下的战神许鹏的曾孙,我许氏一门对飞天忠心耿耿,可是却遭到皇家的猜忌,无端受到灭门之灾,开元三十六寨半数叛乱,你可知道是谁领头?就是你的父亲,高权!”
我的话好像是晴天的霹雳,让高秋雨一下子神情呆滞,原来以为她和我之间只是伤父的仇恨,所以当黄风扬将我的来历告诉她,并将我留下的治疗她父亲伤势的心法交给她以后,她就已经原谅了我,她是从内心深处的爱着我,虽然刚开始是只是因为敬佩我的武功,但是在这个月的接触中,她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我,所以才会有三柳山定情,她赶来其实只是想问我,之前的誓言是否还有效,但是却没有想到我们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许鹏!那是她自幼的偶像,虽然许鹏是飞天的叛徒,但是他赫赫的战功,谈笑间破敌的风姿,早已经从表哥等人嘴里知道的清清楚楚。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就是当年导致战神一家灭亡的帮凶,而我则是战神的后代!她如何不惊……
“我自幼生长在奴隶营,如果不是我叔叔童飞的呵护,恐怕这世上早已经没有许正阳这个人了,受尽万般的苦楚,我才知道我的身世,但是那时我并不知道这个中的详情。由于那时年少轻狂,误杀了德亲王之子,不得已叛出开元,也正是因为我的轻狂,我唯一的亲人邵康节在开元城外惨死,那时我就发誓要扫平飞天。后来我遇到了当年我曾祖的部下,就是明月现在的定东伯向宁,才了解到当年开元兵变的真相,那时我在凤凰战旗下立誓,只要你父亲不死,我就决不罢休!但是,当我来到了天京,遇到了你,我真的是无法控制我的感情,后来在你家里,你外公将我的身份揭破,并将当年的事情完整的告诉了我,我真的是很矛盾,家仇与你之间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取舍,后来在卧佛寺明亮大师的话将我点醒,人不能总是生活在仇恨中,那时我就知道我应该怎么选择,我们在诺言石的誓言,是我真心的话,没有半点的虚假,这点请你一定不要怀疑,不然我也不会将治疗你父亲的心法交给你外公!”说完,我一阵咳嗽,接着从口鼻中冒出大量的血!
高秋雨看到我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当真是有些着急了,她一脸的慌乱之色,眼中留下了泪水,将我抱在怀里:“正阳,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的,我真的都明白,我一点也不生气,我只是想问你,三柳山的誓言还算不算数?你赶快运功疗伤呀!呜呜呜……”说道这里,她不仅哭了起来。
我整个身体躺在她的怀里,她的泪水掉落在我的脸上,划入我的嘴中,暖暖的,咸咸的,还有些苦涩,此时我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我努力想的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抹去,但是却感到手上好像挂了千斤的巨石。“小雨,别哭,你看这一哭真的是,咳咳咳,真的是难看死了,我不喜欢难看的小雨,我还是,咳咳咳,我还是喜欢笑盈盈的小雨。呵呵呵,我本来是想给你留下一封信,但是事发突然,我也没又想到。”我喘息了一口气,“我还是过于自负了,没有想到大林四僧会出动,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我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小雨,你赶快离开这里,不然大林寺那些秃驴回来了,你难以脱掉关系!咳咳咳,还有告诉你外公,让他早做打算,明天一早就去向朝廷请罪,就说是受了我的蒙骗,万不可让翁同抢先发难!替我转告黄兄,我是真心想和他成为朋友,因为我们不但是意气相投,而且他还是我的同门师弟,只是势不予我,势不予我!”我的神智越来越模糊,隐约间,我听见小雨在我耳边焦急的呼喊着,但是我却无法听清她的声音。好累,我感到真的是好累,我想要休息一下,别打搅我,我要睡觉!
热,难以忍受的炙热,我觉得全身都好像在焚烧,口干舌燥,“水,水……”我喃喃地说道。
“爷爷,他醒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接着一股冰凉,甘甜的液体流入了我的口中,我的神智一清,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停的摇晃,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车中,身下垫着厚厚的被褥,车中生着炭炉,好不温暖。车帘一掀,带着一股清冷的空气,一位年龄在七旬左右的老者登上车,“小伙子,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十五天,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呢!”他笑呵呵地说道。
“多谢老先生的救命之恩!请恕在下身体不便,无法起身!”我试图坐起来,但是浑身酸软,提不起一点的力量。
“不要谢我,要谢,就谢我的这个小孙子,是他一直在照顾你,呵呵!”老者一指我的身后,笑着说道。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的身后坐着一个年龄在十一二岁的少年,骨骼清秀,眉宇间透着一种英气。
我艰涩的说道:“小哥,多谢你了!”
少年似乎有些害羞,怯怯的说道:“不用谢,大哥哥!”
车厢中有些沉默,半晌老者突然问道:“小哥,在你昏迷时老夫替你检查过,你身体受到了强悍的打击,经脉已经全部破裂,只是由于你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以真气护住心脉,而后再以真气修复受损的经脉,才得以活命。如此看来你功力之深,绝非是无名之辈,不知是被何等人伤成这样?”
我闻听心中微微一震,“老先生,不知道我如何跑到您这车中呀?”我岔开话题。
“噢,说来这事情凑巧,老夫本是一个行商,拜神威人氏,姓陆,带着我的小孙子前往明月置办些货物,好回去贩卖。十五日前,我们路过天京,在天京郊外一百里处碰到了一个姑娘,她守着已经昏迷的你在大雪中哭泣,我就上前打探,她说你是她的丈夫,因为得罪了飞天的权贵而遭到追杀,拜托我将你带往明月的凉州,她因为还要去通知家中的亲人,无法脱身。老夫想:反正是顺路,也没有什么麻烦,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就答应了。她将马匹和一把长枪留了下来,说是你的兵器,还给你留了封信,自己带着一把和你身上这把一模一样的刀离开了。”说道这里,这位陆老人对身后的少年说道:“非儿,去前面的车厢里把那封信拿来,还有将这位壮士的兵器和马匹也牵来挂在这辆车上。”少年应声出去,老人看少年出去,面色一紧,“明人不说暗话,壮士的来历决不简单,老夫也没有恶意。其实老夫也隐隐猜到壮士的来历,只是希望能够证实!”
我看着老人,心中有种震惊,但是目下我还未脱离危险,就算是他们没有恶意,不过还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