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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是站在我的立场上和他竭力的争论……
如此一来二去,事情如同我的预料一样,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善。由于双方主帅的交好,也使得兰婆江两岸的局势顿时缓和了许多,再也没有以往的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同时为了加深我和哲博殳之间的友情,我也多次邀请他和我一同江上泛舟,隔船而歌。虽然每次的江上交谈让双方紧张不已,两边都派出了大量的兵力来保护己方的主帅,但是我和哲博殳却丝毫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反而很喜欢这种两方大兵相持时的气氛。同时每次的江面交谈,我都是竭力将我最为薄弱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使得拜神威的将领大多以为我方的水师根本无法和他们抗衡。
不过让我感到有些感动的是当哲博殳知道我功力全失之后,竟然感叹不已,还多次派出了当地的名医前来为我治疗。虽然其中也有试探的成分,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真诚。不过说实话,我当真是有些作茧自缚的味道,每次在哲博殳派来的名医面前,我都要尽力将我的功力隐藏。好在这些大夫虽然有些本事,但是如我今天已经可以将全身的气机完全不动声色地隐藏起来,在反复几次后,哲博殳竟然也没有发现我功力恢复的事实。
炎黄历一四六六年五月三十日,我借口庆祝我的二十六岁生日,向哲博殳发出了邀请,邀请他六月初十与我与兰婆江上合舟赏月。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告诉哲博殳此次只有我一人带两名侍卫,但是哲博殳则可以不限人数,我们在兰婆江把酒言欢,也好为这千古兰婆江再创出一个千古的佳话!
按照我的设想,哲博殳必然无法放弃如此的机会来表现他的风雅,但是为了他的安全,他也一定会如同以往般带领着他的将军们一同前来。只要和他们一起,我可以在瞬间将他们控制在我的手中,然后对兰婆江发动突然的袭击。没有哲博殳等人指挥的拜神威大军就像一条没有头的蛇,即使再强大,也无法来抵御我蓄谋已久的突然袭击!但是关键就在于哲博殳是否会答应我的要求?
书信发出,如同石沉大海,哲博殳方面久久不见回信。这个原因我当然也十分的明白。如此在兰婆江会面是我们从未有过的事情,他当然需要多多的考虑,我在赌,赌他哲博殳摆脱不了那种所谓的名士风雅,与自己的对手在大江之上,把酒赏月,这也是一种少有的风雅,我在等待着……
梁兴在与我说过那一番话以后,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芥蒂。又如同从前一般,我们两个人开始了亲密无间的合作。我依旧是一副功力未复的模样,对外的一切事物我都交给梁兴去处理。从年初到现在,自欲望平原上已经秘密开拔过来了近十万大军,十万大军秘密集结在狭小的兰婆江防线,着实费了我一番心思。在梁兴和张燕、钟离两人的通力合作之下,始终没有露出半点的马脚,甚至是我营中的将领们,都不是十分清楚。
黄梦杰的水师已经基本成型。毕竟他曾经在兰婆江驻守了三年,当地的百姓对他还是有一定的感情,再加上自我军团在兰婆江驻扎以来,始终保持着严明的军纪,所以在当地百姓的口碑也十分不错。有了这样的一个人和条件,我们办起事情来也确实省了不少的心,如今的水师有三成人员来自兰婆江边钟祥等地的百姓,他们的水性奇好,在黄梦杰的训练之下,这些来自于钟祥的水军,组成了一支水师中最为精干的部队,黄梦杰为他们起名为虎鲨!我曾经问黄梦杰这虎鲨是什么意思,黄梦杰告诉我虎鲨是生活在大海中的一种极为凶猛的动物,在大海中有霸王之称!我当时听了会心一笑,看了黄梦杰已经把他的眼光放在了更为长远的地方,这让我十分欣慰。
日子一天天过去,哲博殳那边还没有回答。所以我每天都呆在了钟祥的帅府之中站在兰婆江江防图前,和梁兴等人商量如何用兵,跨越兰婆江天险。其实自半年前我们就已经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几乎每天都在思索,经过了半年的时间,我们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完善的计划,但是还是有许多的地方需要我们在反复磋商,因为此次的行动将直接关系到我们后面一连串的行动,只有经过了妥善的安排,才能够达到我们理想的效果。所以,我只有小心,小心,再小心!
哲博殳终于给我一封回函,他将如约与我在兰婆江上赏月,到时将与我把酒畅谈!已经悬了好久的心终于放在了肚子里,我看完他的回函,不由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条小鱼终于上钩了!
立刻命令亲兵将梁兴等人找来,我们在帅府中商议了整整一晚,将所有行动的细节考虑好后,我秘密书写十道密令,命令张武等亲军送至各个大营的将军手中。密令送出,我和梁兴等人都感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轻松,我们四人坐在书房中都互相看了看,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明天,就是初十,哲博殳,就让我在这兰婆江上,最后一次领略你那动人的诗篇和你的名士风采吧!我走到了门边,心中暗暗地想到。
……
兰婆江平静异常,没有半点的波澜。
我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繁星璀璨,明月高悬,我突然叹了一口气。身后扮作侍卫的梁兴轻声的问道:“阿阳,为何突然叹气?”
我负手站立在船头,任由江面上的微风吹拂我的发髻,缓缓说道:“大哥,今夜良辰,确是谈风弄月的绝好风光,可惜!可惜!可惜!”我连连说了三个可惜,但是到底可惜什么,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我知道梁兴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可惜了如此良辰美景,我们却要打打杀杀,实在是辜负了上天的恩赐;江面如今平静,别有一番味道,可惜过了一会这里将会是血染兰婆江;哲博殳一代风流名士,可惜却要丧命在这兰婆江上,如此的文采,可惜了!实在是可惜了!我心中暗自叹道。
我扭头笑着对身后装作侍卫的陆非说道:“非儿,紧张吗?”
“不紧张!”陆非回答道。不过他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我知道他嘴里虽然说不紧张,但是内心中如果不紧张才怪。毕竟这是完全不同于角斗场的那种搏杀,这是一场远远比角斗场更为惨烈的搏斗,任何的一个微小失误都会造成一方的失败!我轻轻拍了拍陆非的肩膀:“非儿,不要紧张,就当作今晚是一场游戏,只有抱着轻松的态度,你才能充分享受这场游戏的乐趣!看看你师伯,他正在享受!”
梁兴此刻站在我的身后,一身黑色的侍卫服将他那伟岸的身材衬托得更加的雄伟!头上带着黑色的头巾,将他赤红的头发遮挡,身上背负着他那把硕大的巨剑,任由江风吹动,脸上呈现出平和的笑容。听到我的话,梁兴笑了,他把陆非搂在怀中,使劲地抱了一下,“非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不用想的太多,这场大战我们胜定了!”
陆非羡慕地看了看梁兴,又看了看站在船头的我,脸上的神色也不禁松弛了下来。“义父,你们难道就不担心?”
我轻声地说道:“非儿,你要记住,为大将者,万不可将你的内心想法表露在你的脸上。义父又何尝不担心,身上背负着数十万将士的性命,何等沉重。但是担心有什么用?倒不如用一种平和的心态去面对。我们已经做了最为完美的计划,剩下的就去看上天的安排!”
“非儿,你还小。虽然你在角斗场那个环境中生活了数年,但是那毕竟是一对一的较量。现在当年要面对千军万马的厮杀,紧张是难免的。你能够有现在的表现已经很不错,当年我和你义父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许也无法做到你现在的冷静。”梁兴拍了拍陆非,然后笑着对我说:“阿阳,说实话我是真的羡慕你。先是有了怜儿那样一个出色的义女,如今又有了非儿这样出色的义子,再加上我的那个干儿子,这世间的人杰似乎都跑到了你的身边,真是羡慕死我了!”
我笑了笑,冷冷地说道:“他们来了!”随着我的话音一落,在江面上出现了一列密密麻麻的船只,最前面的是一艘巨大的海船,比其他的船要大上一倍,在那船队之中显得格外显眼。这种体积巨大的海船,并不适合在江上作战,因为巨大的船身在江面上行动并不灵活,不过由于哲博殳那种张扬的性格,在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显示出他的与众不同。
看着拜神威的船只慢慢向我的船靠拢,我回头向身后看了看,不远处黄梦杰率领的水师跟在我的身后,我看到在黄梦杰在帅船上向我打出了只有我才能够理解的旗语,他在告诉我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在今晚,黄梦杰将要充当一名普通的水师将领,率领着水师中最为精锐的虎鲨在后面相随。而与此同时,水师中的大小船只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接到信号之时,将要发动全线的进攻,这将是我第一次指挥水战,也考验黄梦杰水师的战力!
看着缓缓接近的拜神威船队,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哲博殳的身影,此时他正站在他那艘硕大的海船之上,白色的战袍随风抖动,倒是有了两分飘然的仙气。他也看到了我,于是高声的喊道:“许王,今日许王寿辰,哲博殳在这里向许王恭贺!”声音隔着江面传来,清楚异常,显示出他那非凡的功力。
我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亲王客气了,有劳亲王亲自前来,正阳实在是有些惭愧。今日如此的美景,你我相聚兰婆江,定然会书写出一篇宏伟诗章,将来必定流传于后世,呵呵呵!”我没有提气发声,所以声音并没有传出很远,因为今日海船上将只有我和梁兴、陆非三人,如果要想在海船上将哲博殳控制,让他多一分轻敌,我就多了一分胜算!
海船来到了我的坐船边,从上面伸出一架悬梯,我没有犹豫,踏着悬梯而上,登上了海船,身后紧紧跟着梁兴和陆非。
哲博殳在三十左右。月光之下,他身穿拜神威传统的白色战袍,战袍上绣着飞龙。如玄玉般的面孔,五官端正,此刻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我走上了,连忙迎上来拉着我的手,极为热情地说道:“许王,你我相交半年之久,今日能同船唱咏,实在是难得的机缘。本王今日在这帅船上为许王庆贺生辰,传出去定然是一段千古的佳话,哈哈哈!”
我微微一笑,“亲王实在是客气了,正阳生辰,区区小事却累得亲王如此的大动干戈,实在是汗颜。正阳仰慕亲王的才华已经多时了,但是两国交兵,一直未能与您把酒言欢,时至今日方才得尝所愿,正阳实在是高兴呀,哈哈哈!”
我们两个携手立于船上,相视大笑。我不知道他的笑容里面有多少的真诚,但是我却知道我的笑有多么的虚伪。
哲博殳的身后站立着一群人,都是拜神威驻守江南的将领,从服饰上看去,几乎都是万骑长以上的人物,看来今天拜神威的将领基本上都出动了。我心中暗暗的欢喜,你海船上的人越多,你的应变之力就越差,看到这些威武的将领,我心中已经放心了大半。
和哲博殳闲聊两句,船上的卫兵在船头甲板上摆上了一排的桌椅,哲博殳拱手请我入席。我连连推辞,谦让半晌,才和他携手坐在主位之上,陆非和梁兴如影随形地站在了我的身后。
看看梁兴,哲博殳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梁兴,转头问我:“许王,这位是?”他指着梁兴问道。
我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