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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琪虽然是个粗人,听不懂他们的话,但认为他们每个人说的都在理,正要提出疑问——关于贷款的问题,突然听到了手机的铃声。
郝琪睁开惺忪的眼,也没看是谁的来电就把手机贴到了耳边。
蒋丽莎遭到刘燕妮的冷落,把全部怨气撒在郝琪身上,出口就问道:“郝琪你个王八蛋,是不是不想在北原市混了。”
郝琪虽然醉酒,但仍能听出事蒋丽莎的声音。要是别人这样骂他,他一定会怒火冲天,但骂他的人的是蒋丽莎,而且两人的曾经亲密无间地接触过,他不但没发火,反而笑笑回答蒋丽莎说:“火气好大呀,要不是我给你消消火。”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蒋丽莎更是大骂道:“放你妈的狗屁也不臭。你给我说说,当初你和刘燕妮联起手来要李旭东给你作担保,是不是早有预谋。谁不知道你的建筑生意现在红红火火,怎么就还不起那笔快款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和我来阴的,看我不整死你。”
在郝琪的眼里,蒋丽莎也就是那回事,一个花里胡哨的女人而已,他不会和她计较什么。等蒋丽莎发完了脾气,郝琪不紧不慢地说:“我妈的屁臭不臭我没闻过,只有闻过的人才知道,看样子你好像闻过似的;再就是,我无论什么时候也不会给你来阴的,我只能给你来阳的,因为我没有阴的,只有阳的,你要是喜欢阳的,我什么时候都能成全你。告诉你吧,谈到钱的事,我现在一分也没有,我除了能给你阳的,还能给你一条命。”
郝琪说完,没有再给蒋丽莎说话的机会,就匆忙地挂断了电话。
傍晚,蒋丽莎提前做好了晚饭。现在,她做饭已经成了习惯,也成了她的压力。如果黄江河回来后吃不到可口的饭菜,轻者对她大发雷霆,重者就会往房顶努努嘴。两者相比较,蒋丽莎最怕黄江河朝房顶努嘴,那将意味着她随时可能被关进储藏室。所以,每次黄江河发脾气,蒋丽莎都会赔笑,直笑到黄江河不发火为止。
蒋丽莎把饭盘子端到餐厅,又给黄江河和高寒盛好了饭,才怯生生地坐在黄江河身边,说:“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想给请个假——”
黄江河看也没看蒋丽莎一眼,说:“去吧,不过那可记好了我给你说过的话。”
“记着呢,九点之前回来,不喝酒,不进娱乐场所,回来后向你汇报情况——”
蒋丽莎重复着黄江河交代过的话。
当着高寒的面,蒋丽莎认为黄江河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反正,她是怎样的女人,高寒心里有数,她自己的心里也有数。
黄江河见蒋丽莎罗嗦起来没完,就不耐烦地说:“别烦人了,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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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54章 包养(45)
街心公园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的二楼上,蒋丽莎坐在临街的二楼上已经等了刘燕妮多时她不时地朝大街的南北方向看看,就是不见刘燕妮的影子。
自从和刘燕妮打交道,蒋丽莎已经不止一次上当,但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刘燕妮就是能拿捏住蒋丽莎,连蒋丽莎在心里也这样认为。
不过这一次可能要例外。蒋丽莎认为,刘燕妮设计的这个担保贷款的阴谋太拙劣。这是很多人都能看透的把戏,蒋丽莎认为刘燕妮用这样的小诡计来对付她显得太嫩,她不会上当,说什么也不会上当。
很多人家都吃过了晚饭,吃过晚饭的人们开始走出家门在大街上溜达起来。蒋丽莎再往大街上瞅了两眼,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一边挽着男友,一边吃着红薯。蒋丽莎似乎闻到了烤红薯的香味,她口内生津,饥饿感顿时笼罩了全身。
晚上没吃饭,她还真有地饿了。
蒋丽莎叫来了服务生,给了他十块钱,叫他到下边给自己买两根烤红薯。服务生接受了蒋丽莎交代的任务,转身向楼下走去。
烤红薯的味道的确诱人,浓郁的香味令人陶醉。蒋丽莎轻轻地剥掉薄薄的红薯皮,张开小嘴轻轻地咬了一口。她的动作很优雅,兰花指配着樱桃小口,再加上不菲的衣着打扮,内行的一看就就知道她是有身份的女人。
为了打发时间,蒋丽莎吃的很慢。她吃得慢也不仅仅是为了打发时间。作为有身份的女人,无论在任何场合,她都 必须注意自己的身份,凡是可能影响到自身形象的言行,她都尽可能剔除免得成为别人的笑柄。
当然,在家里除外。
烤红薯被吃掉一半时,刘燕妮终于在楼道口出现了。
尽管蒋丽莎对刘燕妮提出的贷款担保问题心存怨恨,又对她的姗姗来迟心有不满,但蒋丽莎还是把吃了一半的红薯放在小碟子里,起身对刘燕妮笑脸相迎。
“我可是等了你半天了。”
蒋丽莎上前握住刘燕妮的手,嗔怪道。
两人一起走过来坐下。刘燕妮刚要说对不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漫不经心地问道:“难道你没吃晚饭?”
“为了赶来和你见面,我只好委屈自己了。”
蒋丽莎回答道。
“正好,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尽管说。”
不等蒋丽莎答话,刘燕妮就要了几份点心,又要一杯牛奶一杯咖啡。
话题很快转到贷款上来。
鉴于刘燕妮是省委书记女儿的身份,她不敢责怪刘燕妮,只好敲山震虎,把矛头对准了郝琪,一张嘴就说:“郝琪这个东西,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其实就是一堆社会渣滓。今天李旭东给我打过电话之后,我就打电话问他究竟想怎么样,你猜猜怎么样,这个狗东西竟然装醉。谁都知道他今年的生意很红火,怎么就不想归还贷款呢。”
蒋丽莎当着刘燕妮的面骂郝琪,其实就是打刘燕妮的脸,刘燕妮哪里肯接受。等蒋丽莎絮絮叨叨地发完牢骚,刘燕妮就说:“人在人后都说人,但我还是不希望你这样评价他。他的生意确实不错,但就是工程款收不回来,有几笔大的垫资估计还要泡汤。我的资金周转也出了问题,他又拿不出钱来,所以我就只能找李旭东了。这事本来与你无关的,但如果你非要和我照面,我总的给你个面子不是。”
蒋丽莎很快就从刘燕妮的口气中听出来,似乎在责怪她今天的出面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开始很不愉快,就意味着拮据一定不太完美。
可刘燕妮不这样想,她要做成的事,一般情况下不允许出岔子。对付蒋丽莎,她有的是办法。她相信,不用两个回合,蒋丽莎一定会顺着她,再次把蒋丽莎装进套子里。她之所以敢这样肯定,是因为好准了她的脉搏——蒋丽莎是个贪财的女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鸟儿想吃米,就一定会被罩住。
眼见刘燕妮似乎不稀罕自己出面,蒋丽莎无疑又碰了一次钉子。为了挣回面子,她笑着说:“怎么会与我无关呢。当初叫李旭东担保是你找的我,也就是说是你的主意,现在出了事,我不管谁管。李旭东是个外乡人,在这里没根没底的,我要不出面,他就死定了。”
一提到外乡人,刘燕妮就找到了进攻蒋丽莎的话题。她不冷不热地笑笑,说:“既然只知道他是外乡人,还要当他的保护伞。自己人只能向着自己人,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呢。要我说这事你就别管了,我直接到法院起诉李旭东。如果没有别的事,咱们今天就谈到这儿。”
刘燕妮说着起身要离开。
这下可难为了蒋丽莎,她了解刘燕妮的为人,知道她说到做到。蒋丽莎见刘燕妮真的要离开,就拦住她说:“先别走,咱们再好好商量一下。”
蒋丽莎哪里肯让刘燕妮离开。她很清楚,刘燕妮要起诉李旭东,到时候法庭调查贷款担保的来龙去脉,自己也逃脱不了干系。而自己是市委书记的夫人,如果真的被卷进诉讼案,黄江河就会受到影响。到时候以讹传讹,还不定造成什么负面的影响。这种局面也许是刘燕妮所期望出现的。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蒋丽莎索性就把话挑明了。她问刘燕妮说:“你说吧,究竟怎么样才能下活这盘棋?”
“好办,我也不过分难为你说的外乡人,郝琪无力还款,他的企业作为担保人,和郝琪负有同等的责任,让他们两个企业各处一半。利息由郝琪承担,李旭东只拿出二百五十万,我就撕了协议。”
不等蒋丽莎转过弯来,刘燕妮就补充道:“当然,这种息事宁人的做法离不开你,自然也就少不了你的好处费。这样吧,我收到李旭东的钱后,把零头划给你。”
这时候蒋丽莎才明白过来,刘燕妮这是在明火执仗地打劫。无意中,蒋丽莎成了刘燕妮打劫李旭东的帮凶。
钱的诱惑的力量真的巨大无穷,威力也无边无际。蒋丽莎突然有些心动,但她却突然问道:“如果我把你的阴谋挑明了,和李旭东平分了二百五十万,或直接从他那儿拿走五十万,不是更省事。”
刘燕妮暧昧地笑笑,脸上带着讽刺的笑,说:“乱中取胜,此之谓也。我不参与其中,你向李旭东张口要钱,岂不成了敲诈。我分给你是名正言顺,你索要钱财是无赖之举,孰轻孰重,你心里该有个底。”
话已至此,蒋丽莎再也无话可说。她和刘燕妮想见,本来是来讲道理,她对于自己的胜算有十足的把握,没想到却被刘燕妮说服了。看在钱的面子上,蒋丽莎只好委屈了自己,又昧了一回良心。她随即答应刘燕妮说:“我明天就到农场去和李旭东好好谈谈,尽量说服他为自己签的合同担负起应该承担的责任。”
“不是尽量,是一定。”
刘燕妮纠正道。
“是,一定。”
回家的路上,蒋丽莎接到了张峰的电话。张峰告诉蒋丽莎,他已经把钱预备好了。当蒋丽莎问及钱的多少时,张峰吞吞吐吐地说:“不是三十万,也不是五十万,是四十万,取事事顺心之意。”
蒋丽莎知道,张峰并不是为了取得数字的迹象,而是为了少出十万块钱。考虑到这些钱是为高寒索取,蒋丽莎也再计较,煎熬张峰立即开车到约定地点,把钱亲手交给自己。
蒋丽莎回去天色尚早,大约不到九点。她推门进到卧室,看到黄江河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就小心翼翼地换上拖鞋,把包挂到了衣架上,坐到床边。
她坐的位置很不好,刚好挡住了黄江河的视线。黄江河伸手拨了蒋丽莎一下,蒋丽莎趁机抓住了黄江河的手。
黄江河想抽出手来,蒋丽莎就是抓住不放。凭着直觉黄江河知道蒋丽莎有话对自己说,就先问道:“干什么去了?”
“和刘燕妮谈了一会儿,业务上的。”
“她变相搞金融,你搞的是土地,你们之间能有什么业务。是不是还是种子的事。我可告诉你,刘燕妮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你当心再次上当。”
蒋丽莎没有理会黄江河的话,松开了黄江河的手,把头趴在了黄江河的胸膛上。
自从黄江河制裁蒋丽莎以来,蒋丽莎乖巧了许多。她不但和黄江河说话时细声细语,在那种事上总是拿出 看家本领,百般讨好自己。现在,他知道蒋丽莎又想干什么。
什么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倒胃口。蒋丽莎不合时宜的示爱,没有引起黄江河没有太大的兴趣。他轻轻地推开蒋丽莎,说:“洗洗睡觉吧,我也累了。”
由于蒋丽莎还记挂着张峰的事,不会轻易放过黄江河。她站起来脱了鞋子,又当着黄江河的面开始衣服。
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