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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吴老太松手,高寒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了。吴老太打到了他的七寸,他蔫了,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头脑灵活的高寒此时完全没有了主意。
黄珊看高寒为难,就主动说:“别听人调三窝四的,高寒这两天工作忙,没时间。不如这样好了,你先回去,我这一两天就回去见见冰莹。我把话先说到前边,我负责做说服工作,她要是不同意,也不关我的事,你可不能再来这里闹腾。”
高寒没想到黄珊会应承了吴老太的请求,不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吴老太听黄珊没打包票,就又一次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说:“我可以不再来这里闹腾,但你必须要说服她。我虽然是农村的,但也很讲信用,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够长了吧。北原市我就暂不回去了,在我拿到房产证之前,我就住在这里。”
看来吴老太吃定了高寒,但高寒也无法不叫她吃定,心里窝了一肚子火,又不能把火发泄给吴老太,就只能转嫁给了刘燕妮。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要拨打刘燕妮的电话。
黄珊不知道高寒要给谁打电话,但想一定与吴老太有关,就关心地问道:“寒,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她为什么要坑害我。”
高寒一边等着刘燕妮接听电话,一边回答黄珊说。
黄珊柔声一笑,说:“这都是你所谓的红颜知己,一到关键就落井下石。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下你该认识她的庐山真面目了吧。这个世界很险恶,唯有老婆才是你的贴心人。”
正文 第709章 房产证拿到手
黄珊的话虽然不怎么好听,但对于高寒来说却是至诚之言。等黄珊说完,高寒才问道:“别说不沾边的了,你说该怎么办?”
黄珊见高寒对她的态度有所好转,就自告奋勇地说:“还能怎么办,只有老婆替你赤膊上阵了。我一会儿就给冰莹打个电话,然后再和她当面谈谈的。”
“那就快点。”
高寒焦急地说。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求助的目光。
高寒求助的目光令黄珊感动,她顿时感到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立即掏出电话,迅速找到冰莹的号码。
电话接通,但始终没有接听,黄珊再拨,再接通,还是无人接听。黄珊知道冰莹对她有所顾忌,不愿接听她的电话,就站起来对高寒说:“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了,无论是否谈成我下午都赶回来。锅碗你就不用洗了,等我回来再收拾。”
“哪能呢,你放心去吧,一切由我。冰莹也是大小姐脾气,你注意点,别发生了冲突。”
高寒提醒黄珊道。
“谢谢老公的提醒,不过我可告诉你,你老婆的腿虽然残了,但脑子可不残。冰莹给咱爸爸当了那么长的司机,再怎么见面也有三分亲,她不会为难我的。我担心的就是你所谓的朋友刘燕妮,只要她不Cha手,什么事都好办。为了你,我豁出去了。”
黄珊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走到门口拐回头来冲吴老太说:“你呆在这里不要随便走动,如果你胆敢做出不利于我老公的事,我轻饶不了你。”
然后又对高寒说:“好老公等我的好消息。”
趁着吴老太不注意,把手放在嘴唇然后猛地松开,送给高寒一个飞吻。
那长长的胳膊伸出的同时,五指迅速地并拢,手臂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雅的弧线,把积聚很长时间的热情和吻抛给了高寒。
高寒感动地朝黄珊点点头。刹那间,他感受到一种久违的温馨。
黄珊开车出了省委家属院,驶出省城后加大了油门,雷克萨斯风驰电掣般向北原市驶去。她手握方向盘,心里无比的兴奋。从今天起,她要尽一切可能为高寒排忧解难,时时刻刻守护在高寒的身边,把自己的身心和高寒高度融合在一起,直到暖热高寒的心。
高寒给刘燕妮打电话时,刘燕妮正在组织员工开会。
自从杀回北原市以来,她一直没有全身心地投入到公司的事务,而是侧重于与黄江河和蒋丽莎等人的勾心斗角。当然,除了她的报复心切,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总公司配备的工作人员一直未能到位。现在,刘燕妮有点累了,公司的也为她派来了助手,她开始大展宏图。至于她的报复计划,她认为必须与她的事业同步进行,在她踌躇满志的时候,把对黄江河的复仇当做一种游戏。
除了冰莹之外,刘燕妮手下的五名员工全部到位。他们五个人分担着不同的职责,有会计师,出纳员,财产评估师,财务顾问等。刘燕妮在总公司担当过财务总监,对风险公司的营运有很强的把握力度,她的讲话代表的是总公司的精神,说穿了,刘燕妮就是总公司李德昌的化身。
会议开到了下午一点,刘燕妮和她的员工们还没有吃饭。黄珊找到会议室时,刘燕妮正在收拾她的讲义夹子。
黄珊站在窗前敲响了玻璃。玻璃声很清脆,里面的人都听得到,刘燕妮当然也不例外。
站在窗外的黄珊看着打扮入时的刘燕妮,心里有种酸楚的感。她的酸楚来源于刘燕妮入时的打扮和不凡的气质。
刘燕妮比的年龄大,刘燕妮结婚时,冰莹还是个刚迈出校门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几年过去了,有了孩子的黄珊乍看上去像个少妇,脸上的雀斑似乎在告诉知情的或不知情的人们,她已经是孩子的母亲。
女人的衰老是不可抗拒的,但伴随衰老而至的悲哀更是不可抗拒。
而刘燕妮则不同,她今天的打扮格外引人注目。上身穿一件藏青色的羊绒衫,外边套着超短的玫红色的夹克。底下配着灰色的牛仔裤,一双高跟鞋把她本来就曼妙的身子衬托的更加亭亭玉立,就像飘忽在晴朗天空的一朵悠悠白云,风姿无限。再加上有点作假的姿态和捏着声音的嗓子,至少在外边看起来比黄珊小了七八岁。
看着室内的刘燕妮的娇态,一股自卑感袭上了黄珊的心头,她几乎想掉头就走。但一想到没找到冰莹的下落,而吴老太还在高寒那里等着自己的消息,就鼓起勇气敲响了玻璃。
还好,正是会议结束的时间。
刘燕妮迈着高贵女Xing特有的碎步从会议室走出来,看到黄珊就伸出手来。场面上的人,哪怕是仇人也得讲个礼数。黄珊见刘燕妮伸出手来,也装出假意的热情迎了上去。
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像是多年未曾谋面的同窗好友。
“欢迎你光临我蔽公司参观指导。”
松开了紧握的手,刘燕妮笑盈盈地说。
“我不是来参观你公司,没时间,也没那个雅兴,我来找你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接高寒的电话,冰莹现在人在哪里。”
黄珊不客气地说。
“咱们房间里谈好吗?”
刘燕妮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落落大方地说。
“不,就在这里。你是大公司的老总,你的时间金贵,我可耽搁不起。”
“好,那我就告诉你,我刚才确实接到了一个电话,但你也看见我,我正在开会。公司里有规定,凡是在开会的时间,一律不准接电话,无论是谁的。游戏嘛,总得有个游戏规则,谁破坏了这个规则,谁就要受到惩罚。至于冰莹嘛,我倒是知道她在哪里,不过我说了只怕你也不肯去。”
自从黄珊出现以后,刘燕妮的脸上始终荡漾着微笑,那是胜利者的微笑,是居高临下的微笑。一看到黄珊,刘燕妮就会有一种不可名状的自豪感,这种自豪感来自于刘燕妮的完好无损的双腿。
黄珊十分反感刘燕妮的微笑,等她说完,黄珊就挖苦道:“你还知道游戏规则,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唆使吴老太去找高寒的麻烦,难道你不认为你这样做是违反了游戏规则吗?”
黄珊有点生气,嗓门未免大了些。这时五个员工刚好从会议室走出来,听到黄珊气愤不平的声音,同时投来了惊异的目光。刘燕妮的脸微微一红,说:“咱们先不讨论这个话题。你不是想知道冰莹的下落吗,我这就告诉你,她在医院里,和她亲爱的人在一起。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怕你见了她生气。我知道,现在的社会,没钱的人用健康做代价去换钱,有钱的人情愿破财试图买来健康。冰莹和她的老公闹矛盾时本来看好了你的老公高寒,可她后来又遇到了医生李时民——据说这个人还是你的大学同学,所以她改变了主意。我怕你见了她会生气,所以不想告诉你。既然你苦苦想问,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还没吃饭,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一步。祝你好运!”
刘燕妮一说完,朝黄珊又是一笑,然后扭动腰肢,夹着公文包离去。
两个铜钱大小的高跟鞋跟支撑着刘燕妮晃动的腰肢,给人摇摇欲坠的感觉。黄珊在嫉妒的同时,心里愤愤地想着:我要是男人,看见这样风Sao的女人也许连路也走不动。高寒呀高寒,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们,可你为什么偏偏就不喜欢刘燕妮呢。
她深深地叹息着,不知道是在为自己庆幸,还是在为刘燕妮悲哀。
叹息之后,黄珊的情绪开始了异常的波动。她想跟着刘燕妮到她的办公室,当着她员工的面揭开她的老底,给她来个难堪,叫她无地自容。可是,她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她赶快移动了脚步,匆匆地离开了酒店。
她没敢忘记,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吵架,而是要替高寒解燃眉之急。
黄珊到人民医院时,还不到上班的时间。她七问八问好容易才找到李时民的宿舍。当李时民把黄珊热情地请进去时,躺在床上的冰莹很快就看到了黄珊。冰莹掉转了身子,把脸对着墙面。
难为情啊,勾引了别的女人的老公,人家找上门来了,当着男友的面,自己的脸面何存呀。
虽然冰莹和李时民接触的时间够长了,但她还不知道李时民和黄珊是高中的同学。黄珊一进门就认出了冰莹,当冰莹刚翻转过身子,黄珊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冰莹妹妹,以前你经常出入我们家,刚开始的时候还和我站在一个战壕里共同对付蒋阿姨来着,现在怎么了,不当了我爸爸的司机,和我生分起来了。”
冰莹见躲不过去,就重新转过身来,正想坐起来,可显得有些吃力。李时民赶快在冰莹的背上扶了一把,尴尬地对黄珊说:“认识好,既然大家都认识,也就省得我介绍了。老同学今天专程过来,不会是来看我的吧。”
黄珊知道李时民这样说也只是想开个玩笑,她本来岔开话题说点别的,可她的犟脾气偏偏就与她作对,就想把对冰莹的气全部撒在了李时民的身上。
接过李时民的话,冰莹带着讽刺说:“当医生的就是不一样,眼睛像X光射线,看得远还清楚,你今天就是专程来看望老同学的。现在咱们中国人的观念快赶上美国人了,还没怎么样呢就钻进一个被窝了。告诉我,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也想讨杯喜酒喝。”
说到结婚,李时民有点扭捏,他看了看冰莹,不好意思地说:“我已经做好了结婚的准备了,就看人家的态度了。冰莹,你快给大姐表个态,别叫她失望。”
“哎哟,还没结婚就患上气管炎了。我别的不关心,就关心你的结婚后住在哪里。老同学快告诉我,你打算买房子吗?”
冰莹一听到黄珊提起房子,心里就不由一颤。她突然就想起了她和吴黎共同拥有的房子,同时又怀疑到黄珊此次前来的目的大概与那套房子有关。
李时民不知道黄珊的话要往哪里说,就开玩笑道:“据说蒋阿姨是搞房地产的,你不妨替我说个情,先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