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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看病还是——”
李时民问道。
“我来看你。”
冰莹横下心来,把心里的不快一扫而光,鼓足了勇气对李时民说。
冰莹的话出乎李时民的意料,他不理解,冰莹为什么碰到他才说要找他,也许是家人病了,需要李时民的帮助。
李时民看着地面,几秒钟都没有说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离开,可他的腿脚不听话。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到你的宿舍坐坐。”
冰莹再次鼓足勇气,大胆地向李时民提出了要求。她想,如果李时民拒绝,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但是,机会就在眼前,她不想错过。
“那就——好吧。”
走廊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尽头。冰莹不再忧伤,隐约中她感到,走廊的尽头似乎就是她感情的归宿,那里燃烧着Ji情,燃烧着希望。就在李时民开门时,隔壁的稚气脸听到门响,拉开门走了出来,想和李时民打声招呼。看到冰莹站在李时民的身后,不禁吃惊地叫喊道:“大美女过来了。”
冰莹回头朝稚气脸笑笑,笑得有点勉强。李时民也没说话。稚气脸感到自己成了局外人,搭讪着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门后堆放着几件衣服,看样子都是穿过的。李时民弯腰捡起来揉成一团,对冰莹不好意思地笑笑,把衣服塞进了床下。他刚刚站起身子,冰莹就走到床边,把衣服拿起来,然后放进了脸盆,不说话就朝门外走去。
李时民没有阻拦,他看得出,即使阻拦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他跟着冰莹进了洗衣房,看着冰莹放水,看着冰莹把洗洁精倒在盆子里,又看着冰莹开始搓洗衣服。
冰莹的手很光滑很细腻很灵巧,水声和洗衣声混合在一起。冰莹很想就这样一直洗下去,一直洗到天长地久,地老洪荒;李时民也突然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感觉,他也希望就这样一看着冰莹这样洗衣服。
到了该漂洗的时候,水声突然增大。在增大的水声中,冰莹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话。
“我——离婚了。”
冰莹没有糊涂,她清楚自己还没有和吴黎离婚。她之所以这样说,是想看看李时民的反应。
一丝喜悦从李时民的脸上闪过。冰莹捕捉到了一线希望的亮光,她要看到的就是这个效果。
但李时民什么话也没说。
冰莹不指望李时民说什么,凭她对李时民并不太多的了解,知道李时民轻易不说话。
“我不当司机了,也离开了市委。”
冰莹又蹦了一句。
金色的泡沫堆满了脸盆,随着水中的增多,泡沫溢了出来,在水池里打着旋,最后流进了下水道,传来哗啦啦的抗议声。
在水声中,李时民依然沉默。他始终靠在门框上,从头至尾,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冰莹,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冰莹洗完了衣服,李时民帮她拿着盆子,两人返回到房间。冰莹把衣服晾在阳台的绳子上,李时民就站在她的身边。
衣服上多余的水滴开始滴答滴答地下落,滴到了地面上,打湿了冰莹的鞋子。李时民转身回到房间,从里面拿出盆子放在衣服的下面,然后又返回房间拿出了拖把,把地面的水拖干。
通向阳台的门很窄,只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在互让的过程中,冰莹先过去,李时民侧身通过时,踩到了冰莹的脚后跟。
冰莹跌倒了,头碰在了墙上。
李时民出手,从地上扶起了冰莹。看看冰莹的额头,无大碍,正要松开时,冰莹反抓住了李时民的手。
冰莹抓住了李时民的手,拉他坐到了床上。冰莹刚刚洗过衣服的手很冰凉,但却很柔软。李时民的感觉也很好,他没有挣脱,也不想挣脱。但他不敢看冰莹的眼睛。冰莹感觉到,此时的李世民显现出来的不是男人的害羞,而是自卑。她相信她的判断,她不知道一个年轻的外科医生为什么在已婚的女人面前会有自卑的感觉。
李时民不敢看冰莹的眼睛,但冰莹却敢于直视他的眼睛。她是过来人,不再有妙龄女子的羞怯。她要在勇敢的支配下去实现自己的梦。
追求一个人是幸福的,幸福感开始在冰莹的全身流淌。
“你嫌弃我吗?”
冰莹终于问道。
李时民把手从冰莹的手里挣脱出来,低着头说:“你不了解我,我不但有过女朋友,和你一样,我也——结过婚。”
“你没提起过,稚气脸也没给我提起过,我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也没什么。”
冰莹有点激动地说。她终于看到了想看到的希望的亮光。
男女在一起,凭的是感觉。祥和的气氛笼罩着房间,她的心砰砰地跳着,似乎就要跳出她的胸膛。她因怀孕而苍白的脸泛起了红晕,再次壮起胆子抓起了李时民的手。她想主动递亲吻李时民,但又怕给李时民留下轻浮的印象,就低声地说:“亲亲我,我不要你付出代价。”
李时民犹豫,看了冰莹一眼,然后又低头。
“我家在农村,父母都是农民,经济状况也不好,所以我——”
李时民嘟嘟囔囔的,像在诉说他的委屈,又好像在给冰莹打预防针。
“亲亲我,我不要你付出代价。”
冰莹没有理会李时民的话。她下定了决心,即使李时民在心里鄙视她,说她轻浮,她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冰莹的主动终于调动了李时民的Ji情,他站起来,转过身子,一把把冰莹搂在怀里,刚要把嘴巴凑上去,却突然松开了冰莹,开门就向门口跑去。
看到李时民突然离开,冰莹的眼泪立即就涌出了眼眶。她后悔了,为自己的轻浮感到自责。她埋怨自己,吃豆子不等豆子烂,吓跑了李时民。自己真的就那么轻浮吗?
李时民跑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冰莹这样想着,站起来就要离开房间。她走到门口,刚刚要拉开门,门却被推开了。
推门的力量太大,碰到了冰莹的鼻子。生疼生疼的,冰莹的眼睛随着麻木过后的疼痛溢满了泪花。
流泪,不仅仅是因为疼痛,冰莹的心也在疼。
李时民进来了,看到自己闯了祸,扔下手中的杯子就拥抱着冰莹。
茶杯滚落在地上,里面的牙膏和牙刷从杯子里滚落出来,东一只西一个。冰莹什么都明白了,闭着眼睛等着李时民一亲芳泽。
四片厚厚的树叶在和风中轻歌曼舞,一会儿分离,一会儿重合。四片之中,两片充满了力量,似乎要无限地伸展开来,覆盖整个宇宙,覆盖大地;另两片好似舒展的花瓣,泛着润泽,金光闪闪,Sao动不安地接受着充满Ji情的冲击。
“我以为你被吓跑了。”
冰莹趁着两片树叶喘息的机会,柔声地说。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从今天开始,再也没人敢说你是和尚了。”
冰莹打趣地说。
“隔壁的稚气脸要我当红娘呢,他看上你了。仙女,嫦娥,娥皇,什么都用上了。我答应,他就讽刺我,说我是离过婚的男人,只有他才配得上你。”
李时民用稚气脸的话恭维着 冰莹。
“他是个好人,从没提起过你离婚的事。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冰莹。
李时民抱着冰莹,在房间里跳着自创的舞步,不停地舞动着,旋转着。冰莹像躺在航天飞行器上,天旋地转,闭着眼睛,想象着宇宙的神秘。
“累吗?”
冰莹问道。
“不累,你的脸就像空中的花朵。”
“我累了。”
李时民终于停止了狂舞,把冰莹放到了床上,然后躺在她的身边喘着粗气。
脸对着脸,心对着心,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冰莹闭上了眼睛,还想享受李时民的热吻,就在这时,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一个声音随着敲门声从门缝里传了进来。
“李大哥,急诊室呼叫你呢。”
冰莹听得出来,这是稚气脸的声音。
正文 第673章 市委书记的锦囊妙计
急促的声音震动着李时民和冰莹的耳膜,李时民从床上一跃而起,急诊手术,耽误不得。他还没穿好鞋子,稚气脸就推门而入。冰莹也坐起来移到了床边,脸上泛起红晕,不好意思地低头看着地面。
稚气脸看到这般光景,顿时明白了一切,吃惊过后,严肃地对李时民说:“你只顾着亲热,电话也不接,值班主任都发火了。”
李时民赶紧摸口袋,没找到手机,又四处张望,还是没见手机的影子,突然拍着脑袋说:“都怪我,把手机忘在门诊的抽屉里。我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怎么就——”
稚气脸上去拉着李时民就往外走,边走边说:“你就别磨蹭了,看守所的两个犯人打架,一个姓吴的被另一个用碗砸断了脊椎骨,现在就躺在急诊室,等着你去施救呢,其他的医生正忙别的事呢。据说姓吴的进去之前还是一中的校长,之前还当过市委书记的秘书。这年月,满大街的小姐,怎么去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就是不想找小姐,一个的校长要找几个相好,还不是裤裆里抓鸡娃——”
稚气脸粗话说了一半,被李时民碰了一下,才意识到冰莹在场,就闭了口。
冰莹一听等待急诊病人姓吴,光着脚从床上蹦下来,然后紧追两步,顾不得礼貌,上去就牵住了稚气脸的胳膊,焦急地问道:“他是哪个一中的,是不是北原市高中的校长?”
看着冰莹着急的样子,李时民和稚气脸同时停下了脚步,望着冰莹。稚气脸吃惊地问道:“看把你急的,不会是你的亲戚吧?我只听说是一中的,他们也没说是哪个一中的。对了,我好像听看守所的人说了,那家伙大概是因为强Jian了女生才被关了进去,还能判刑呢,就出了这档子事,够倒霉的——报应呀,老天长着眼睛呢。”
李时民这才猛然记起来,似乎听冰莹说过,她原来的老公就是一中的校长,于是就扯了扯稚气脸,说:“别耽搁时间了,咱们还是快点走吧。”
李时民顾不上安慰冰莹,扯着稚气脸的手很快走出了宿舍。冰莹一下子瘫坐在床边。
毫无疑问,一定是吴黎。冰莹虽然已经打算和吴黎离婚,但毕竟夫妻一场,现在听到他遭此不幸,人Xing的软弱和善良的一面战胜了怨恨情仇。一想到吴黎所遭遇到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造成的,她顾不得体面和自尊,突然跑出了宿舍,追赶李时民和稚气脸。
冰莹出了门,已经看不见李时民和稚气脸的身影。她一溜风似地穿过走廊,直奔楼道口。
楼道里,依然看不见李时民的影子。冰莹急匆匆地奔下楼道,在楼道的拐弯车,一不小心被阶梯绊了一下,扑通一声就栽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哎呀“的声音。
“哎呀”声引来了路人的目光。她抬起头来,看见李时民就在喷泉的一侧,顾不上疼痛迅速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继续追赶李时民。
“等等。“眼看李时民和稚气脸就要消失在楼房的拐角处,冰莹不由大叫一声。
两人回过头来,一看是冰莹,同时掉转了身子向她靠过来。
三人走到一处时,冰莹红着脸悄悄地对李时民说:“拜托你一定要接上他的脊椎骨,一定。”
李时民低着头正在考虑怎么回答冰莹,稚气脸张嘴就来,说:“你说得多轻巧。莫说是脊椎骨,就是普通的骨头摔断了是容易接上的吗?脊椎骨受到损伤还好说,如果脊柱骨里面的传输神经系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一辈子就只能瘫痪了。我说你是怎么了,医院里每天都有很多病人,隔几天就会死一个,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还是回去吧。”
李时民见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