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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要不要倒点水。”
蒋丽莎扫了一眼两个箱子,懒洋洋地问道。箱子越大,货物越不值钱,她心里想。
“不渴,不客气,不用麻烦。我顺便带点烟酒,还有两床蚕丝被,不成敬意,请笑纳。另外,这是一个美国客人送我的一条项链,不知道是否拿得出手,请你欣赏。本想让我内人戴的,可她的脖子太粗,没有你的好看,所以我就——”
乔奉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走到蒋丽莎身边,打开后双手递了过去。
蒋丽莎结果盒子看了一眼,又顺手递给乔奉先,说:“你们这些做下属的,就不知道洁身自爱。黄书记三令五申,不让你们收受贿赂,可你们就是不听,还要拉他下水,这样可不好,希望你们能多多学习,深刻领会他的精神,不要辜负了他的栽培。”
“一定,一定,不要说黄书记了,能聆听你的教诲,我三生有幸,以后要是有机会,还请你多多指教。”
蒋丽莎微微一笑,笑过之后问道:“你深夜前来,一定有要事向黄书记汇报,要是不涉及秘密,请告诉我,也许我能替你转达。”
乔奉先和港澳台胞打交道多年,美国也去过一两次,人生经历也算丰富。他想办成的事一定能办成,但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想办之事还不张口,只等水到渠成,要他人主动询问,出手相助。蒋丽莎问自己,就是想听到他求告的话,但乔奉先就是不直接提出,而是委婉道来,要蒋丽莎替他解难分忧。只听他说:“我今天深夜找到这里来,实在是迫不得已,一年前,我托一个美国朋友在他们国家给我安排两个留学生,谁知他今天打来电话,却变成了五个,其中三个是预备班的。这么大的事,我哪敢做主,朋友要我明天就回话,我一时没有主意,只能深夜前来打搅。”
乔奉先说完之后,偷偷地看了蒋丽莎一眼,只见她眉梢上扬,喜出望外,起身就走到热水器边,倒了一杯水走过来,亲自递给了乔奉先,说:“光顾着说话,也没给你倒杯水,失礼了。你刚才说什么,三个留学生预备班,那不是还要在现在国内培训,然后才能到美国留学吗?”
“不是,直接到华盛顿大学的留学预备班,要是在国内,我何苦深更半夜来打扰呢。”
乔奉先喝了口水,看着蒋丽莎,观察着她面部表情的变化。蒋丽莎的两手交织在一起,不停地搓来搓去,借此掩饰着她内心的激动。乔奉先明白,他的计划正在接近成功。
“你能不能给我留个指标。”
蒋丽莎语气柔和地说,刚才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气势荡然无存。
“据我所知,你们家不就是一个叫珊儿的么,她早就大学毕业了,还留学干嘛。”
乔奉先装傻充愣地说。
这时,蒋丽莎的面部表情十分复杂,她几次张嘴又合拢,不知道给从何说起。乔奉先鼓励她说:“别难为情,有什么就说什么,又不是外人。”
蒋丽莎这才鼓足勇气,羞答答地说:“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和原来的丈夫还有一个儿子,正在一中上高三,今年十八岁,我想——”
“哎呀,真是有缘呢,我今天要是不来,你还真是碰不上这等好事呢,你什么也别说了,你放心,只要有一个指标,我也会留给你的儿子。他叫什么来着?”
“朱道。”
“朱熹的后代,长大了一定有出息。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我先走了,过两天我就先把这事办好,包你满意,包你满意。”
乔奉先放下茶杯站起来,起身就要走。
他把鱼饵留下了,只等鱼儿吃食,就会钻进他的编制好的网里,休想逃掉,再留下,也就没了意义。
蒋丽莎一直把乔奉先送到大门外,直到他上了车告别时,还叮咛道:“请你多费心了。另外,你只管安心上班,你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殊不知,第二天早上,当黄江河得知了这一消息,把蒋丽莎好一顿臭骂。
正文 第582章 变数太大
早上五点不到,黄江河被尿憋醒起床到卫生间,惊醒了蒋丽莎。等黄江河回来后刚躺到床上,蒋丽莎就碰了碰黄江河。黄江河以为蒋丽莎又要向他索取什么,就翻了个身,不高兴地说:“我今天事多着呢,别没事找事。专家说了,凌晨以后杜绝这类事,对身体不好。”
蒋丽莎一抬头,趴在黄江河的肩膀上,捏着他的鼻子,说:“好东西吃多了也会发腻,身边要是躺着别人,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好了,我也不勉强你,有正事给你说。”
“不就是又收了几个钱,穷烧的,只怕是一晚上没睡吧。”
黄江河推开蒋丽莎的手,讽刺道。
“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我收钱了,到底是你关心钱 还是我关心钱,谁先提起就是谁关心钱。钱都是闲事,我给你说正事呢。”
蒋丽莎啰啰嗦嗦的,一说就没完没了。为孩子出国的事,她凌晨两点才睡,她刚才还做了好梦,梦见儿子朱道乘着飞机去了美国。
“有屁就快放吧,别憋坏了肚子。”
黄江河的睡意被蒋丽莎搅得一团糟,不耐烦地说。
“你猜猜昨天谁来了?旅游局的乔奉先。”
“送了多少钱给你。”
“没送钱,就几瓶茅台酒,两床蚕丝被,好像还有一箱烟,看样子是好烟。我说的不是钱,也不是东西,你猜他带来了什么喜讯。”
黄江河没说错,蒋丽莎激动了一个晚上都没睡好。不过她不是为了那点东西,而是为她的儿子朱道能有机会到国外深造而兴奋呢。
“婆婆妈妈的,就那么点东西就把高兴成那样,还喜讯呢,我看你是上当了,要不是为了他局长的职务,他怎么会半夜三更的求到你门里,我看你是昏头了。叫你不要干预我的政事,你就是不听。”
有钱难买黎明觉,黄江河被蒋丽莎搅得正烦心呢,不由分说就开始训斥她。动不动训斥蒋丽莎,已经成了黄江河的习惯。张曼莉在世时,黄江河受了太多的窝囊气,他要从蒋丽莎的身上找补回来。
“我怎么就不能干扰你的政事了,什么狗屁政事。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认为你一出手我就着了你的道,上了你的贼船,所以你就认为我下贱,Ying 荡,我水Xing杨花,动不动就训斥我,就像训斥孩子。我也没见你训斥过你的黄珊和高寒,一家人就我是个外人,和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你要是恨我,干脆一刀把我杀了得了,免得看见我就烦。”
蒋丽莎一发不可收拾,说到最后竟呜咽起来。
蒋丽莎这一闹腾,黄江河的睡意全没了。他翻身坐起,从床头拿过烟,就要寻找火机点燃时,蒋丽莎一下子就趴在他的大腿上,伸手从他嘴上夺下烟,说:“人家正难受呢,你还抽烟享受,我偏不让你抽,看你能怎么样。”
蒋丽莎半嗔怪半撒娇,黄江河也无可奈何。
蒋丽莎之所以要撒娇,是怕黄江河在气头上再和她翻脸。每次翻脸,蒋丽莎没有一次沾光,她现在学乖巧了,既要闹腾,还得把握火候,不然没她的好果子吃。
大清早的,黄江河也不想找事,就问道:“你买了这么长时间的关子,到现在还没说乔奉先他到底带来了什么好消息,你要是说了,我还怪你吗?”
“你还没等人家说完,就象头叫驴,恩啊恩啊地直叫唤,吓得人家都不敢说话了。他昨天来,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说美国有个朋友给他弄了三个到华盛顿大学留学预备班学习的名额,我让他留了一个指标。”
蒋丽莎说完之后,把烟递到了黄江河的嘴边。黄江河把烟含在嘴里,蒋丽莎赶快探出身子,越过黄江河的腿,拉开抽屉拿出火机,点燃后双手递到烟下边。
黄江河猛吸两口,依然皱着眉头,说道:“说你是个闷蛋吧,你还觉着委屈了你,你也不想想,你要华盛顿留学的名额干什么,你去呀还是我去,黄珊去呀还是高寒去。”
“我们都不能去,你再想想,看还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蒋丽莎忽闪着眼睛,希望黄江河能想起她的儿子朱道。
“家里就咱们几个人,我想不出来。”
黄江河又有点不耐烦了。
“我就知道你想不出来。你就知道把我勾引过来,好供你消遣,你从来就没想到过我的儿子,心里只有你的黄珊。远了近不了,近了远不了,亲热亲热,只有亲了才能热,不亲的怎么也热不起来。”
蒋丽莎又开始对黄江河发牢Sao。
“行了行了,别叫屈了。你要让你的儿子到美国留学,我没意见,但是我还要告诉你,你着了乔奉先的道了。现在的留学生不比从前来,即使学成归来,也不见得有好的出路,这是其一。其二,你要想让儿子到国外留学,别说他能办到,就是我也能办到。不读书不看报,什么都不知道,就我们市里就有就有好几家办理出国留学手续的,别说三个指标,就是三百个也没问题。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遇事不动脑子,还不如多给他要几个钱。看着精明,其实目光短浅,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蒋丽莎引以自豪的事,经黄江河这么一说,一文不值。蒋丽莎见黄江河不像是开玩笑,就问道:“你说该怎么办,我收了人家的东西,还答应为他说情了。”
黄江河见蒋丽莎开始反省自己,就不加思考地说:“好办得很,他竟然糊弄你,你就给他来个后蹬腿,明天你直接到单位里找他去,亲自告诉他说:‘我已经尽力了,可是黄书记把我痛骂一顿,你抽个时间把东西拿回去。’然后什么也别说,扭头就走,不怕他不来求你。这个乔奉先,竟然跑到我家里戏弄我,看我怎样收拾他。这么拙劣的把戏都敢上演,简直是吃了豹子胆。”
黄江河分析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不由蒋丽莎不服气。当黄江河抽完了烟刚躺下,蒋丽莎就趴在了他的肚皮上,对着他的耳朵说:“江河,你不愧是市委书记,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面都多,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长,我想犒劳犒劳你。”
黄江河的耳孔被蒋丽莎的仙气吹得直痒痒,终于有了那种感觉,紧紧地搂住了蒋丽莎的满蛮细的腰肢,假装不情愿地说:“你不是犒劳我,是要我犒劳你,就没个吃够得时候,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折磨死。”
嘴上虽然这么说,蒋丽莎光滑的皮肤紧贴着他,要和他融为一体,他也不由蠢蠢欲动起来。
李正家收拾好东西回到家里,刚把纸箱放好,他的老婆黄莺也从单位里回来了。平时在家里嘻嘻哈哈惯了的李正家,见到老婆就吹起牛来,说:“老婆大人,我交了桃花运了,昨天我在黄河边玩耍时,碰巧遇到了市委书记的女儿,她听说我被罢了官,回去后就向他市委书记的爸爸替我求了情,你猜怎么着,我又官复原职了。”
大凡女人都喜欢在家里相夫教子,不喜欢四处流浪,也不想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前两日被李正家说通了要去南方,是因为李正家被罢免了局长的职位,觉着没了面子,现在听李正家这么一说,半信半疑地问道:“你没喝多吧。你要是心情不好想喝酒,就在家喝,别在外边喝得醉醺醺的,说个话也不着边际,让我闻闻,看是不是喝多了。”
黄莺走进李正家,把嘴巴凑到他的嘴边,吸了两口气,没闻到酒气,就说道:“没喝酒呀,是不是发烧了。”
边说边伸出手来,要摸李正家的额头,被他抓住了手,然后认真地说:“是真的,骗你就是小狗。昨天在河滩,被一个半路抛锚的宝马挡在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