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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狂妄自大。”
“没必要担惊受怕的,都结束了。”
蒋丽莎仍然摸不透黄江河话里的意思,自信地说。
“被砍掉头的毒蛇,它的头还能跳起来要人,并且咬死了人。”
黄江河老成地说。
“这个故事我知道,那只是偶然。”
“偶然也是必然的一种表现,大意失荆州啊。”
“那你说怎么办,还需要我做什么?”
“下午你还得到检察院去一趟。”
黄江河绕了半天,才说到了主题。
蒋丽莎一听,本能地手从黄江河的手里抽了出来,忽地站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
“你凭什么把我送到检察院,这事和检察院有什么关系,要去你去,我不去。”
蒋丽莎气哼哼地转过身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把脸扭到一边。
黄江河从沙发上站起来,也来到床边,挨着蒋丽莎坐下,拉着她的手,说:“你呀,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我告诉你,市政局每个月都要往上面做报表,尤其是死人的事。你这次承揽的活儿,说白了就是砍树枝,但如果用正规的语言那叫工程,工程上死了人是要是上报到建设部的。由于渎职引起的死亡必需备案,检察院还要有处理意见。我们必须把工作做到前边,才能有备无患。”
黄江河身为市委书记,对各行各业都懂一点。经他这么一解释,蒋丽莎才像拨开云雾见天阳。她是个讲理的人,既然黄江河说的在理,她就不能不听。黄江河就如火红的太阳,他的光辉刹那间照亮了蒋丽莎的心田。她豁然开朗了,豁然开朗之后就转过身来,搂住眼前的这颗火红的太阳,在太阳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老公,你终于让我开窍了。”
蒋丽莎兴奋地撒娇道。
“从见到你的那刻起,我就幻想着能让你开窍,这不,初次到农场去拜访你,就让你开窍了。”
黄江河调皮地说。没人规定市委书记就不能说调皮话,不能对女人**。这种**似的调皮话能启发人的心智,能给人带来身心的愉悦。
“你真的很坏。”
蒋丽莎把上半身靠在黄江河的肩膀上,仰起脸来看着黄江河,羞答答地夸奖着她的老公。
“要说坏只能说你坏,你长得这么迷人本事就是一种错误,一种美丽的错误。你要是不这么勾人魂魄,我怎么会对你动坏心眼。你还巴不得我坏呢,我要是不坏,你哪来的乐趣。”
黄江河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恰在这时,听到了敲门声。蒋丽莎站起来去开门,饭菜端进来了。
下午到了上班的时间,蒋丽莎开着车到了检察院的法纪科。
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看到进来的是位女士,才把翘到桌子上的脚慢吞吞地放下来,然后放下手里的报纸,直起身子懒洋洋地问道:“请问你找谁?”
“我是农场的农场,名叫蒋丽莎,我来向你们反映情况。”
蒋丽莎没有被请坐,只能站着说话。
“要反映什么情况?”
法纪科的人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居多,一般人不放在眼里。年轻人说着话,又想把脚翘到桌子上,可想一想不对劲,就顺势把一条腿压在了另一条腿上。
蒋丽莎心里很不愉快,但这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也不敢把不快表现在脸上。她简要地向这位年轻人陈述了闲话篓子的死亡情况。
年轻人听完,厉声地质问道:“昨天发生的事,为什么今天才来报告,你可知道你已经犯了渎职罪。”
蒋丽莎没有接话,她看了看靠在墙边的沙发,走过去坐了下来。
“请你起来说话,这里不是咖啡厅,也不是酒吧,你来这儿不是来喝咖啡的,也不是来喝酒的。”
年轻人像吃了火药似的,脖筋嘣得老高。有犯罪嫌疑的人到这里自首,不经他的允许,怎么就敢擅自坐下。他有些生气,认为这个女人太目中无人。
蒋丽莎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微微地一笑,不亢不卑地说:“要不是黄江河叫我来,我还等着你们找上门呢。不要发那么大的火气,火气大了伤身,你还年轻,好日子在后面呢。”
年轻人一听,吃惊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黄江河,是市委书记黄江河吗?”
正文 第351章死人引起的轩然大波(4)
年轻人听蒋丽莎提到黄江河的名讳,不禁大吃一惊,张口便问:“你刚才说什么,黄江河,是不是市委书记黄江河?”
他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还没等蒋丽莎回答,就急忙起身来到蒋丽莎身边,坐在另一个沙发上。
他坐的姿势很有意思,只把屁股蛋子接触到沙发,两条胳臂架在沙发的扶手上,似坐非坐。蒋丽莎对于他这种姿势能充分地理解,那足以说明年轻人对市委书记无限的尊重和崇敬。
“你说呢,难道在北原市还有第二个黄江河。”
尽管年轻人把脸对着蒋丽莎,但蒋丽莎故意地把脸扭到一边,她想以这种姿势给年轻人一点颜色看看,教训他以后不要再狗眼看人低。
“你怎么不早说呢,差一点闹出误会来。”
年轻人为了弥补他狗眼看人低的过错,赶紧站起来,走到热水器旁边,给蒋丽莎倒了一杯水过来。
“我叫郭中,是法纪科的科长,以后你尽管叫我小郭。你是前辈,又招待不周的地方,请你多多原谅。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有用的着我的地方,请你开口,我一定——效劳,一定效劳。”
听口气,他打算在效劳之前加犬马一词,但唯恐马屁拍过了头,才临时改变了主意。他不能把自己当做犬马,尽管他心里十分愿意,他要给自己留一点最起码的尊严。
蒋丽莎这才把脸转过来,打量起这个名字叫郭中的法纪科长。
此人中等个子,燕窝深陷,两腮瘦削,两只门牙露在薄薄的嘴唇外边,给人贼眉鼠眼的印象。
“你看我说的那件事……”
“死人的事经常发生,你不必惊慌。就在前年,我市的建筑公司几乎每个月都要死人。中国其他多不多我不知道,就是人多了点,死个把人就像死了只蚂蚁,算不了什么。你回去后写一份报告上来,该怎么写我想你比我清楚。我在这里备个案,这事就基本上算了结了。”
郭明科长大包大揽地说。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你要想复杂也能复杂,如果走复杂的程序,上法庭都是很有可能的。”
郭明想表功,所以才加了最后的一句。
“那我就能走了。”
蒋丽莎问道。
“可以走了。你能大驾光临,也算是我的荣幸,我正好想向你讨教个事,不知道你是否肯赏脸。”
郭明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不过他好在他经常和犯罪分子打交道,那些人的脸皮都厚实,久而久之,他受到了感染,脸皮自然也就厚了起来,所以,他不在乎这些。
“那你就说说看。”
蒋丽莎从心里厌恶这条检察院的变色龙,但也想听听他有什么要求,要是他需要几箱酒什么的,蒋丽莎就能随口答应。如果要求太过分,蒋丽莎会一口回绝的。以她的身份和地位,她不需要和这些人打交道。
“我的一个亲戚想办一个工厂,托我给他找块地,我正在发愁呢。今天早上没起床就被树上的喜鹊吵醒了,这不,吉星高照,下午就贵人就找上门来。你看能不能让他把工厂建在你们农场。”
郭明一激动,连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那是个什么地方,号称北原市的西伯利亚,山高皇帝远的,能合人家的心意?”
郭明听蒋丽莎的口气,好像已经答应了,就看他是否同意,于是就连忙说:“你不知道情况,他的工厂原来就开在市郊,是个碳素厂,环保说污染环境,就想找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那就等我回去后和其他领导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
蒋丽莎漫不经心地说。
“哎呀,商量什么,你是场长,一个人说了算,只要你答应了,什么事都好办。我那亲戚有的是钱,不然你们就来个珠联璧合,你看怎么样?”
郭明已经兴奋到忘乎所以的地步了,由于说话太急,从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溅到了蒋丽莎的脸上。但此刻的蒋丽莎对郭明已经不再那么反感了,在她的眼里,郭明不但是拍马屁的行家,更是她蒋丽莎的财神爷。
人要是走运,身边的土块也能变成黄金。蒋丽莎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不露声色地问道:“农场是国家的,土地更是国家的,那可都是价值不菲的可耕地,不会随便让什么人在那里建工厂的,尤其是污染的工厂。”
她要增加点难度,只有门槛抬高了,想迈过门槛儿的人才会把腿抬高。
“我说过的,他可以和你分成,我的亲戚太有钱了,多了不敢说,几千万倒是拿得出。只要你点点头,叫他给你干股,你只管分红就是了。现在的世道,我不说你也清楚,人们都往钱眼里钻,就怕钻不进去呢。我知道像你这样身份的让你不在乎钱,可钱在乎你呀,我的亲戚在乎你呀。你要是绕开钱走路,会很不方便的。”
“我倒是没意见,就怕黄江河批我。”
蒋丽莎故意买了个关子说。她这样说,就是想抬高她的分量,说穿了就是增加讨价还价的筹码。她预测到,郭明肯定要问此话的出处了。
果不其然,郭明一听,迅速地站了起来,再次吃惊地问道:“你和黄江河是——”
“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们年关就要结婚了。”
“真的?”
郭明闻过就后悔了。他感到自己太不会说话,在市委书记的夫人的面前,他竟敢怀疑她的身份。他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他深深地歉意,就抬起手来,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拍了几下。
“我打你这张臭嘴,叫你不会说话,连市委书记夫人的话也不相信,你该死,我打死你。”
他用动作弥补了他语言上的失误,再用语言来增加他动作上的不足。
郭明的一连贯的滑稽动作,就像一个表演的小丑。蒋丽莎在兴奋的同时,也为郭明这种具有演员天赋的人才没有到高等戏剧学院深造而深深地惋惜。
“我该走了。”
蒋丽莎站起来,抱歉地说。
她想起了在大学里曾经学过的摄影,老师告诉她说,一个再好的镜头,如果不留下空白,就会使人失去想象。太充实的图片,看起来不能使人产生赏心悦目的感觉。她要给郭明留下点空白,让他在这片空白里充分地发挥他的想象。
“你能不能给我留个电话?”
郭明见蒋丽莎真的要走,不得不提出了最后的要求。
蒋丽莎从打开坤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郭明。郭明双手接过来,捧在手里,细细地看了一眼,然后跟在蒋丽莎的身后,一直把她送出了检察院的大门。看到蒋丽莎上了车,郭明才隔着车窗发出了邀请,喊道:“我能不能请你吃饭?”
蒋丽莎摁下玻璃,微微地一笑,什么也没说,发动了车子,踩了油门。
正文 第352章钻戒(1)
蒋丽莎回到招待所,已经黄江河已经没了踪影,蒋丽莎想,老公一定上班去了。她匆匆地上去,又匆匆地下来,开着车在大街上转悠起来。她想在既是老板,于是监工兼领班,虽然有些忙绿,但一想到那五十万的钞票,心里还是充满了无限的快乐。
职工们看到老板的车子经过,干起活来更加的卖力气。他们虽然是农场的职工,但说到底还是没又脱离土地的拿着市民户口本的农民,所处的层次决定了他们的质朴和诚实。
大冷的天,站在树上的和在地面作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