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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了
但见许褚左手探出,一把捉住那黑衣人持刀的右手,继而猛然用力一捏。只听见“咔嚓”一下轻响,黑衣人的右手手骨直接被许褚捏碎,痛得他惨呼起来。许褚也没有多看,一脚便踹在他的口处,黑衣人直接倒飞而出,曹植清楚地见到,身在空中的他口凹陷,口中狂喷鲜血,眼看已经活不成了。
只不过许褚虽然强大,但是对方人数实在不少,击杀一人之后,许褚却是吸引了剩下黑衣人的注意,他们分出四人去缠住两名曹军以及甄宓的侍婢彩衣,其他人全部向许褚压过去。不仅如此,曹植还注意到,远处的地面上不住有黑衣人从积雪下面跳将出来,向着自己这边赶来。
这时,曹植总算明白,为何他们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些黑衣人,原因却是他们一直藏身在路边那些厚厚的积雪之下。这时曹植也总算明白到,袁谭主持文会,为何要提前派人清扫路上积雪,除了方便客人进出之外,还有不留藏身地点给刺客的机会。这一点经验上,曹植却是不如袁谭和其背后的谋士团了。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曹植见到前后皆有黑衣人冲来,虽然有许褚在,但亦暗暗担心。而在前面的许褚,面上也少有地露出凝重之色,从倒在地上的那些黑衣人身上取了两柄短剑声说道:“四公子,这里危险,俺一人恐怕难以护得你周全,且先到一边躲避”说完不容曹植分说,一手将他提起,继而四面扫了一下,见到司马孚那边没有黑衣人便一把将其扔了过去。
末了,许褚瞥见同样倒在地上的甄宓,犹豫了一下之后便也将其提起,向着曹植那边投了过去。
砰砰
两下轻响,曹植和甄宓二人先后落地,许褚投掷得十分有技巧,二人在空中飞了近十步才落地,而落地之时力度几乎全消。加上地上有厚厚的积雪,因此并没有受伤。
二人落地之后,司马孚却是走了过来将二人扶起,急道:“贤弟……”
他的话还未说完,附近却是“噗噗噗噗”几下,从厚厚的积雪下面窜出几名黑衣人将三人完全包围起来。见到这一幕,曹植整个脑袋变为一片空白,只余下唯一的念头便是:“中计了”
对方一直没有派人袭击司马孚,显然就是为了让曹植自投罗网。见到如此多的黑衣人,曹植也变得不知所措起来,只是本能地拉住甄宓,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轻声问司马孚道:“马兄,该如何是好?”
司马孚也没有料到这里埋伏了如此多的刺客,直接“刷”一下将腰间的佩剑拔出,不过曹植很清楚,司马孚这一柄只是装饰用的佩剑,根本不能用来杀敌。而面对数名黑衣人的包围,司马孚的神色神色坚定地将曹植护在身后声说道:“贤弟,你往漳河那边逃,这里由为兄来挡着”
曹植听到,当即定了定神,犹豫道:“但是……”
眼见那边黑衣人已经扑了过来,司马孚大喝道:“别但是了,速走”说完回身猛推了曹植一下继而舞着佩剑将左右两边突袭而来的黑衣人给拦着。
曹植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没有再废话,拖着甄宓的小手往漳河上面跑去。现在正值寒冬,连黄河那等大河表面上都结了厚冰,能供马车和人在上面走,位于更北的漳河河面之上自然也结了厚冰。
西门豹投巫之处本来就在河边,因此曹植和甄宓很容易就走进河中,河上的冰面有些滑,刚走上去曹植险些摔倒,幸得后面的甄宓扶住也没有多说话,互相搀扶着便往河中心跑去。
那边司马孚手持佩剑,拦下几名黑衣人,边斗着其中一人却是压低声音对司马孚说道:“三公子
司马孚继续出剑,同时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你们留下两人与我相斗,以掩人耳目,其他的去追。”
那黑衣人听到,点了点头继而大喝道:“追”一众黑衣人早就听到司马孚的话,当即如他吩咐一般,留下两人在此,其余六人往漳河上追去。
见得走了六个,司马孚又看了看周围的形势,而后说道:“留下一人即可。”
与他交手的两名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最先跟司马孚说话那人便追了过去,当那人走了几步,司马孚便低声喝道:“好了,罢手吧。”
那黑衣人不疑有他,立即停了手,只不过他停手司马孚可没有停,佩剑在那黑衣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穿过了其咽喉。腥红的血液喷涌而出,而致死他的双目中还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司马孚击杀一名黑衣人,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回过身快步追上那刚走的黑衣人,佩剑毫不犹豫地刺向他的大椎
强烈的风声终于引起了那名黑衣人的注意,猛然回头见到出剑的竟然是司马孚,惊得愣在当场。司马孚没有丝毫犹豫,佩剑直接刺入那名黑衣人的口处。强烈的痛楚让黑衣人终于醒了过来,瞪大眼睛怒视着司马孚,低喝道:“你……“
只不过司马孚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顷刻间将佩剑拔出,继而一个横削。只听见“扑哧”一声,黑衣人的咽喉直接被割开,他最终只是张了张口,到嘴边的话还是未能来得及说出来。
司马孚杀伐果决,用骗术加偷袭,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击杀了两名黑衣人,望着地上被自己所击杀的两具尸体,喃喃地念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二哥他要杀曹植吧明主难得,他已经得到我的肯定”
说完之后,司马孚往战场那边看去,但见许褚骁勇无比,两柄短剑虽然不趁手,但是却杀得那些黑衣人节节败退。仅仅一人,那数十名黑衣人却愣是奈何不了他。由于黑衣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许褚那里,因此司马孚这边的情况他们却是不知。
发现许褚足够应付那场面,司马孚没有片刻犹豫,倒提着佩剑便向漳河上追去。
且说曹植和甄宓二人,不停地往河对岸逃跑,然而河面开阔,那些黑衣人一眼就看到了二人所在,快速向二人追去。曹植和甄宓,一个是孩童,一个是女子,根本就跑得不快,那些黑衣人不消片刻就追近了二人。
不过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这几天河北的天气有一些回暖,漳河中央水流湍急,因此河中央的冰层却是被下面的流水所冲开。当曹植和甄宓到了河中央的时候,却见到前面已经没有去路,只剩下一片碧绿色且透着森森寒气的河水。
曹植猛然回头,见到那些黑衣人已经追到三十步开外,就要到了。回头问甄宓道:“宓姐,信我吗?”
甄宓盯着曹植那稚嫩但充满坚定神色的面庞,继而重重地点了点头。
曹植忽然哈哈一笑说道:豹治漳河之前,每到河伯娶妻之时都要将一名少女投于漳河。看来今天我曹植也要做一次巫祝,将河北第一美人投入漳河了”说完也不管那边在吃吃娇笑的甄宓,拉着她纵身往那湍急的漳河跳了下去。
后面一众黑衣人,见到曹植和甄宓跳河逃走,却是大急。只不过当他们赶到的时候,除了那依旧碧绿,散发着幽幽寒气的河水,早就不见了二人的身影。
六名黑衣人也是没辙,他们都是北方人,不懂水静默了一下,其中一人却是说道:“现在天气寒冷,他们两个小孩应该……”
未等他将话说完,另外一人就已经打断道:“二公子有言,死要见尸”此话一出,六名黑衣人尽皆沉默。
这边司马孚已经走入了漳河的范围,由于河面开阔,司马孚一眼便见到前面那六名黑衣人,不过除了他们之外,已然结冰的河面上却是没有了其他人。
见到这一幕,而不知为何,那些黑衣人却是停在了前面,司马孚心中一惊,暗道:“曹植,你千万别有事”说完快步向那六名黑衣人所在处追去。
当司马孚到得那六名黑衣人那边的时候,却是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了?”
其中一名黑衣人抱拳答道:“回禀三公子,目标从水中潜逃,我等不识水没有任何办法。”说完还向司马孚指了指前面。
听到这话,司马孚心头算是松了口气,顺着那名黑衣人所指,司马孚却是见到前面的河面没有结冰,湍急的河水正不断地往下游流去,间中还夹杂了一块块的浮冰。见到这一幕,司马孚心中暗道一声侥幸,但表面上却是肃容骂道:“两个小孩都能追丢,真是废物本公子创造了大好机会给你们都没能成功,你们说,此事该如何向二哥禀报?”
被司马孚这么一骂,所有黑衣人都低下头来,其中一人却是说道:“三公子人以为现在天气寒冷,他们两个又不识水应该……”
话未说完,司马孚便冷“哼”一声道:“别跟本公子说这些废话,此事本公子自会一一禀报二哥。现在任务已经失败了,你们立即在本公子面前消失,许褚那边还需要本公子去应付”
六人对望了几眼,暗叹一声:“果然如此。”之后才齐齐向司马孚抱拳道:人等告退。”说完六人却是从另外一边快速离开。
待得六人走远之后,司马孚担心地看着那颜色碧绿,散发着幽幽寒气的河水。但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他自己也不识水无奈之下,司马孚拿着佩剑在原地上做了几个记号,继而回身向岸边找人帮忙而去。
且说这边,曹植当时见到那帮黑衣人已然追近,而前面又已经没有了道路,于是当机立断遁水逃跑。一入水之后,一股彻骨的寒流透体而入,整个人忍不住打了数个寒颤。曹植如此,他旁边的甄宓自然也不会好过。
但是寒冷仅仅是第一关而已,未等他们适应寒冷,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便从上游而来。强劲的冲击力一下子便冲散了曹植拖着甄宓的手。感觉到甄宓被冲散,曹植心中一惊,他可不清楚,在河北长大的甄宓懂不懂水
没有片刻犹豫,曹植立即往边上的甄宓游去。也是老天照顾,那股强流将二人冲散之后,打了个旋,继而便反冲回来,却是一并将甄宓也往曹植这边推了回来。曹植一把将甄宓搂住,在她耳边叫道:“宓姐……”
“呃……”甄宓张开嘴,还未说出话,便连吃了几口水。见到这一幕,曹植哪里不知道甄宓不识水于是免力抱住她的头,继而往对岸游去。
幸好河中央没有结冰的部分不长,约三十步左右,曹植重生前乃是南方人,夏天的时候便经常到海滩游泳。虽然没有游过河流,但也不惧怕。只是这身体太力气不足,加上此时天气寒冷,体内血液运行不畅,他还要照顾甄宓,体力就消耗得更加快了。
游了十步左右,曹植的体力便已经消耗了大半,望着还有三分之一的距离,曹植心中叫苦不已。
也许是上天照顾曹植,就在他力气不继的时候,一块浮木却是漂到他附近。曹植眼睛一亮,奋起余力向那浮木游了过去,继而紧紧将其抱住。有了这一大块浮木,曹植终于松了口气,让甄宓也上前抓住浮木,两人总算暂时没有了性命之危。
这边曹植和甄宓捉住了浮木的时候,那边六名黑衣人才到了岸边,由于浮木阻挡了他们的视线,却是让他们发现不了曹植二人。
河水湍急,浮木带着二人很快便流向了下游。曹植也是聪明,怕被那些黑衣人发现自己二人的踪影,足足抱着浮木有一盏茶时间,才敢露头。左右扫了几眼,发现上游的冰面上有一堆小黑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曹植这才松了口气。
回过头问甄宓说道:“宓姐,你怎么了?”
甄宓不停地打着寒颤,断断续续地说道:“没……没什么……就是……太……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