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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术向滚圆球一样的滚出偏厅,华微微一笑,本来是找新都卫家的。却没想到掉到了这个手握一郡大权。却心怀叵测地妙人,其他地方先不用去了,虽然背后地箭只有一把。但要是刺的好,也未必就不能致人死地。
大约一个时辰后,李术走回偏厅,努力的把自己圆球似地身体摆直,朝华咧嘴一笑,道:“华太守。没想到今日居然是大大的吉日,孙嘉率五百众押运粮草三万石前往潘阳,只要我等拦截之。”手上做了一个下切的姿势,一双小眼闪烁着阴寒的光芒。
“好。”华大喜,拍案而起道。
周瑜数万大军的粮草都是从建业下拨的,每段时间押运三万石,雷打不动,这在后方押运粮草又能赚军功地活当然是美差。孙嘉乃是孙权的从兄,地位在这江东也算是超然的,故而这美差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道路两旁尽是枯黄的树木,但孙嘉的好心情却不降反升。前些日刚勾搭了一个小浪蹄子,这白白嫩嫩的肉。实在是,孙嘉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放箭。”随着这声带着尖锐地声响,无数只箭矢呼啸的朝着运粮队而去,“啊。”无数声惨嚎声响起,孙嘉全身一个激灵,立刻连滚带爬的躲在马腹下。
李术肥胖的大手一挥,三千士卒立刻把这支有着五百士卒守护地运粮对给包围了起来。
这些人跟着孙嘉惯了,什么也没学到,吃喝嫖赌,贪生怕死到是学了个十乘十,见被不知道数目的敌人包围了,而且刚才一下就有数十人倒地,立刻放下武器,乖乖地趴在地上。
“呵呵。”李术笑嘻嘻的把正剧烈抖动的孙嘉给拉出来,肥厚的大手用力的拍打孙嘉苍白的面庞,问道:“孙公子最近可好?”
“你,你是新都太守李术,你居然敢拦截粮队,你,你活得不耐烦了。”孙嘉盯着李术看了老久,才颤抖的食指断断续续的威吓道。
“将军,车上都是沙子。”一名小校拿刀破开一个麻袋,从开口处流出的却是沙子,立时大叫道。
面色一变,本来讥讽的话立刻咽进肚里,和身旁的华对视了眼,凶神恶煞的提起孙嘉,言道:“粮草哪去了?”
“不,不知道。”面色更慌,孙嘉虽然是个浮夸子弟但却不傻,隐隐的想到了一点。
“你。”眼中狠毒一闪而逝,李术扬刀就想活刮了这小子。
“慢。”华伸手阻止了李术,眼中闪烁着一种危险的光芒,“恐怕周瑜是预示到了后方有人会反叛,粮草恐怕早就运去了潘阳。”
“那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率兵攻打潘阳?”李术眯着小眼,迟疑道。
“还能怎么样,据新都而守是死,从后面以奇兵攻打潘阳,或许可成。”华也没办法,战略上他是巨人,这战术嘛。
“嗯。”李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定好了方向,二人带着那孙嘉沿路向潘阳赶去,留下那些俘虏小眼瞪大眼。
……。。
“报周将军,新都太守李术率军一路向东,已破乐平。”一声急促的声响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啪。”手中绣简掉落案上,周瑜却好无所
中不断的计算着,跟吕布在潘阳对峙了五天,李术就对峙个十天半月,恐怕。不过,幸好李术没北上进兵建业,不然这江东早就分崩离即了。
“命朱然率部断后,通知城内鲁肃,把所有能带走的都带走,东归新都。”既然事不可为,周瑜当机立断。
“诺。”整座军营迅速运转起来。
—
“报,将军,鲁校尉愿亲自断后,让将军先行回新都布防。”
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不过对于鲁肃的为人和能力还是有信心的,大手一挥,也不留人断后,静悄悄的尽起两万大军绕道乐安而行。
“怎么回事。”天一亮,吕布就被告知,潘阳城以空,连忙带着众将前来,前些日还布满士卒的城墙,现在却是空荡荡的一片,连杆将旗都没留下。
“莫非,这帮家伙撤出了潘阳?”正疑惑间,突然一名传令兵从身后冒了出来,拜道:“主公,一名自称是新都太守李术帐下士卒的人言。李术率步卒三千攻克了乐平。”
“哈哈。”吕布大笑。眼中尽是兴奋之色,“径直,率大军破门而入。”周瑜等人定是撤退了。潘阳不战而下,爽啊。
士卒们拿着巨大的圆木,狠狠地撞击着巨大并结实地城门,硬是撞击了半个时辰。
刘欲言又止,他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不过,吕布如此高兴。他也不好扫兴,随吕布进入这潘阳城。
不对,有古怪。回首间,刘猛然看见城墙上,有人影晃动,空气中还有一种淡淡的,硫磺混合硝石的古怪味道。面色一变,大叫道:“快出城。东吴…。”
“杀。”外面看去空无一人地城墙上,忽然冒出无数士卒,无数火箭呼啸而下,却不是冲着吕布等人而来。全部朝城中民房射出射向,这时。东、南、北各城门也冒起了无数烟火。
“主公,快出城。”张辽大喝一声,大刀一转,转向城门口杀去。吕布、高顺、周仓等将引军,随张辽杀向西门。
“大将,韩当在此,吕布纳命来。”爆喝一声,韩当率众士卒把城内外的吕布士卒给拦腰截断,并把洞开的城门给从新闭合,大刀挥舞间,无数人失去头颅。。
“杀。”张辽提刀而上,两人兵器交接,却相持不下,唯有身后众士卒,勇悍的冲向城门,为他们的主公打开一条生路。
“呀,董袭在此,休走了吕布。”长枪虚晃,董袭率众拦路杀出,刚好把张辽和吕布等人截断。
“主公快走,末将在此抵挡。”高呼一声,高顺挺枪上前,率士卒数千上前抵挡董袭。
两军交接,一阵血雨狂洒而出。
“走。”吕布额头冒汗,大喝一声,率众人直奔北门而去,转头对周仓、李大山二人道:“孤纵横天下无人能挡,汝等二人不必担心,看管好二位先生就是大功。”
“诺。”二人依言,紧紧的跟着刘、陈登两位谋士。
“主公。”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刘呢喃道,没想到吕布不仅不是传闻中那般无用,危难中还有如此胸怀。
面色微变,陈登讶然地望着吕布,仿佛刚认识他一样。
“吕范(朱治)在此,休放跑了吕布。”左右又出二将,大喝声中,率兵马拦截吕布。
“汝等一人出东门、一人出南门,绮儿跟阿爸走。”发出一连串的命令,吕布抛下其他人,独率吕玲绮、阎明及亲兵数百,往北门而去。
大火渐起,入眼的不是熊熊的烈火就是浓浓的烟雾,虽是白日,但能见度却不足一米,其中更夹带着阵阵的惨嚎声,整座潘阳城彻底的陷入火海之中。
“阿爸,道路都看不清了。”吕玲绮拿着把长枪,擦了擦额头上的大汗,言道。
“别抱怨了,走把。”吕布叹了口气,今天可能就是他吕布地祭日了,方天画戟一扫,也认不清方向,只朝火势较弱的地方冲去。
“将军,救救小人把,将军。”一个背部着火的男子,突然出现在赤兔前,哀求道。
随后,吕布看到大批大批的百姓,在城中奔波,寻求避难之地,还看到无数人浑身着火,惨叫声犹如厉鬼。
“不知是谁设下这狠毒地计谋,这一把火起码得烧死数万百姓。”吕布呢喃一声,方天画戟直刺,鲜血飞溅。
一把脱下身上的金黄地战甲,毫不可惜扔掉这造价达数百金的珍宝,转头对阎明大喝道:“拖下战甲。”这男子也提醒了吕布,身穿名晃晃的战甲一看就知道是个将军。
“走。”身着内衣,脸如黑炭
忍着右胸的丝丝疼痛,大喝道,但火势实在太大,吕无头苍蝇般,在这城中乱撞。
“现正形势正是一片大好,先生为何一脸愁容?”东城门上,一个中年男子朝鲁肃献媚道。
鲁肃只是不屑的望了此人一眼,并不答话。
“哦,先生定是可怜这城中百姓把。”这男子见鲁肃没有接话,也不尴尬,反而是故作恍然道,为鲁肃带起高帽子。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人臣者定当为主公尽力。这把火是是我亲自下令放的,又何必同情。”眼中精芒暴起,鲁肃冷哼一声。心里想的也是这把火不够大,怕烧不死吕布。
“呵呵。”灿灿地笑了声,这人转头欣赏眼前难得一见地无边火海。
“本将乃是凌操,前方何人。”一身爆喝,如惊雷般席卷吕布,烟雾滚滚中。只见一员战将手握长枪,威风凌凌的立于前方数米处,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人。
脑袋上闪现无数汗水,吕布尽量把声音弄成献媚一样,身体也是配合着点头哈腰。“小人乃是韩将军帐下校尉,因追地太急,而迷失了方向,请将军指点。”
阎明差点从马上跳起来。身旁的吕玲绮也是用力的捂着小嘴,眼睛瞪的老大,似不敢相信他天下第一的老爸居然能如此低下的称自己是小人。
“向前数百米就是北城门,汝出城后朝西面而行。”黑暗中。凌操也看不清对方是谁,但也没往吕布那想。反而指点了方向。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吕布再次点头哈腰,只是心下大骂凌统不是东西,尽然为敌人放行,不过,呵呵,这笔账老子定然会讨要回来地。
二人就这么擦肩而过,看道吕布的样子,凌操一愣,这人身为校尉怎么不穿甲胃。
等吕布等人行出,百米开外,凌操脑中吕布胯下的血红战马一闪而逝,不仅面色大变,提枪道:“追,那是吕布。”
“杀。”被火势弄的疲惫不堪的众亲兵,那还有多余的力气奔跑,瞬间被以逸待劳的凌统带兵追到。
吕布想逃,但失去了身后这些亲兵,他恐怕连城门都打不开,只得回身战凌操。
“杀。”方天画戟一转,双手全力施为,带起一股股热烈的气浪,席卷向凌统,欲一举击杀这个东吴大将。
凌操却是凛然不惧,长枪很扫而过,“碰。”一声巨响瞬间淹没在火海中,吕布双手颤抖,胸口更是疼痛难耐,尽隐隐有抵挡不住地趋势。
“看枪。”右侧的吕玲绮知道吕布肺部的伤还没完全好,娇喝一声,长枪如灵蛇吐杏,透过层层烟雾,朝凌操当胸而去。
左侧的阎明长刀一挥,直直地劈向凌操的颈部。
凌操面色凝重,一把架开方天画戟,双脚一用力,策马向前,避过吕玲绮地长枪,一刀砍向阎明。
阎明眼见刀光闪过,急促间,只能横刀自保,凌操的长刀抵在阎明刀柄间,“呀。“低喝一声,手上青筋暴起,阎明只绝对一股巨力从胸口袭来,吐血倒飞而出。
银光一闪,方天画戟以弧形再次袭向凌操,身旁的吕玲绮也极力协助老爸。
这次却是一粘而走,不跟凌操硬拼,配合着吕玲绮一次次的出枪,凌操既要避开要害,又要防备吕布的纠缠,长刀使得是越来越慢,到最后只能转攻为守。
“杀。”瞧中一个破绽,吕布方天画戟当枪使,以迅雷之势,急刺而出,“碰。”左肩鲜血横飞,忍着痛,凌操咬了咬牙,长刀再次出手,向吕布腰间砍去。
吕玲绮长枪直刺向凌操胸口,却是又狠又辣,吕布眼中冷意十足,憋足了一口气,右胸仿佛炸裂一般,双手把凌操整个挑起。
“阿爸你干嘛?”吕玲绮太长枪刺空,不满的瞪着吕布道。
“这人还不能杀。”吕布微微一笑,也不解释,反而朝凌操所带的数百人而去,一阵掩杀,虽然东吴士卒奋勇而战,想抢回他们将军,但吕布方天画戟挥舞间就是数人头颅抛飞,无人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