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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促金鸣之声响起,大军随着这股声响,小心的后退,文聘地长矛手,隐隐的追上,各个不怀好意的看着眼前这帮家伙,刚才多凶啊,现在轮到我们痛打落水狗了。
“鸣金。”
金鸣之声由急促变得缓有力,众士卒们突然面色一变,凶悍的气势再度散发出来,不退反进,个个嚎叫着冲向文聘的军阵。
正怀着痛打落水狗目的的士卒们根本没想到会这样,一个失神,就被刺翻了无数人,而且吕布士卒的气势比之之前更胜,以悍不畏
度,狠狠的冲击着文聘的军阵。
本来整齐的军阵,就像是滔天洪水前的土坝,微微发抖的等待着被冲垮的那一刻,后退,后退,不断的后退,虽然留下了与吕布士卒同等的尸体,但却只能后退,而且缺口不断,要不是文聘还是一幅沉稳的样子策马站在前方,这帮人恐怕早就抵不住压力了。
对周围无声的惨烈之气不闻不问,文聘用余光飘向左前方的那座大山,这地方肯定有埋伏,先撤退扎营,再派遣探子给先生,两面夹击,不求吃下它,只求能困住它。
脸上的冷峻之色如冰雪融化,“撤。”大喝一声,文聘带着他的军队缓缓的后撤,拉开与吕布军的距离。
“周仓,带着一万五千人,摆出声势,就这么明晃晃的下山,再派人通知让鲁肃,分出一万士卒,合兵北指襄阳。”吕布眼中绿芒闪现,没办法了,姑且骗他一骗,却是灵机一动,跳出来的。
你他妈不是忠心吗?现在襄阳情况难辨,你也不知道我到底分出多少人,进还是不进,吕布阴沉的想着,吕布虽然玩智商比不过陈宫他们,但偶尔临阵机变的小想法还是有的。
同时,心里祈祷文聘得笨那么一点,也没看到过这样的骗法,让他安安心心的掉入陷阱,哦咪头佛。
“依照主公的吩咐形事。”周仓还在那犹豫,发呆,已经懂了吕布意思的陈宫,面有笑意,吕布在他眼中已经变得太多了,哪有前些年那鲁莽的样子。
周仓领着一万五千人的军队,呼喝着,嘶叫着,大摇大摆的摇着将旗,走下山,简直不把几百米处的文聘放在眼里。
同时,一个小卒隐秘的的奔向下面的鲁肃,一小会后,来到鲁肃身边小声的对他说了几句。
面上笑意升起,鲁肃跟吕蒙解释了一下,笑道:“子明小心的在此守候,肃带
“嗯。”
鲁肃大声的吩咐身边的士卒,让他们传令,队伍中很快的就分出了一万左右的士卒,缓缓的和周仓的大军相会和,直接的朝北方绝尘而去,一时间,将旗招展,文聘也不能看出是多少人。
“将军,怎么办?“望着数万人往襄阳而去,那位校尉的面色变了。
眼中焦虑之色连闪,现在孤军在外,襄阳的情况,“杀。”文聘再次扬刀,喝道,感觉到这里不能久呆了。
这一声杀字极其有力,比之惊雷恐怕也是不差,传出足有里许,帐下的士卒皆是感觉耳内一热,并迅速的做出反映,脚步不再向后,而是对同样凶猛的对方发起了攻。
两方人马算是第一次以对攻的气势,碰撞中,摩擦出了大量的血花,兵器的碰撞声总是带着几声惨嚎,难听刺耳不说,有时那露出的内脏器官对于普通人来说更是恶心。
但这一股股怪异的气味,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战场上只能起到刺激的作用,害怕的人都死光了,这些剩下的人脑中只有,杀人,不想死,如何胜利,本能加欲望,使得身体的反映加快,让战场上的气氛更加的惨烈,残暴。
几刻钟后,去了一万多人,又在吕蒙的暗中调度之下,士卒们是步步退后,有种溃败的意思。
等完全退到长坂坡这复杂的地形中的时候,吕蒙长枪一挥,大声而且毫不脸红的喊道:“撤。”大军很听话的加快了溃败的速度,自己更是调转马头,对路而逃。
“追。”这次是毫不犹豫,这地饭地形复杂,而且鲁肃的那些军队确实跑远了,骑在马上的他还是看的比较清楚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着急。
而且他确实没有见过吕布如此的骗术,估计比较纯洁的古代人,没一个见过,明明是埋伏的人出来了的吗,文聘见周仓领的人马,确实是人头涌动,不像有假。
而他身后的大军显然比他还要兴奋,不仅脚步大,度过复杂地形的同时,阵型亦是散乱不堪,除了文聘略皱眉头以外,其他人根本没意思到。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可怜的吕布
中可以算是自己偶然策划的戏剧,一逃一追,吕布面足,低声言道:“今天就要留下文聘,其他人放走也没关系。”留下荆州这位唯一的大将,什么事就都搞定了一半,值得啊。
“诺。”
除了陈宫由着几名士卒守着以外,五千人马快速,却又小心的走下山,将旗什么的,能丢的都丢了。
可怜的赤兔由吕布的牵着,走在山间小道上,极有灵性的它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免得被偶尔出现的石头子之类的东西给弄瘸了,撇向吕布的眼神都带点不解,仿佛是说马怎么能走这么小的山道呢。
两方大军混战在长坂坡,攻逃间,文聘的大军已近悄悄的接近了,吕布所在的这座山。
“杀。”悄悄的看了下情况,吕布大喝一声,策马从山底附近狂奔而出,身后一路大军亦是呼喝声四起,气势如下山之虎,就是最强的猎人也得暂避锋芒。
感觉到这边的变故,文聘沉稳的面色终于还是变了,变得狂暴,但却没埋没他的理智,后退已无路,只有进,才是唯一的出路。
“不进则死啊,杀。”咆哮一声,文聘策马向前,大刀起落,数颗人头飘起,只留下几具喷涌而出的血泉。
虽然这些士卒不知道如何策划战争,但如此危险的场面,还是有点感觉的,身体里不禁激发出大量的怨气,或者说是动力。人也变得凶悍,不要命,杀得吕布士卒真有点溃败地趋势,可能,这就是普通士卒变成精锐的一关。
但,吕布却没有给他们机会,以方天画戟的锋利带起带起一朵朵妖异,绝美的血花。加上。身后那五千人从侧面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方天画戟的重量握在手中是如此的踏实,每杀一个人,吕布就感觉心中充实一分,随意一挥,一个美妙地半圆形劲气就此形成,带起一颗大好头颅,爽啊。
其中凛冽地杀气在数百米范围地人都感觉得到。冷飕飕,头戴紫金冠,一身银甲虽血迹斑斑,却更添杀气,面庞刚硬之气逼人,胯下赤兔那血红的颜色亦是鹤立鸡群,杀人之快,实属罕见。“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好一个战神。
吕布是箭头,身后大批士卒绝对能把文聘的大军截成两段。但护在吕布左侧,算是这次战场的实际领导者的张辽却没有如此作为,一边指挥着军队不断的扩大缺口的程度,迎合着吕蒙可能出现地反扑,在这边施加压力,一边还偶尔帮帮吕布抵挡抵挡冷箭之类的攻击,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能另大部分将领感到汗颜。
只是那把刀虽然也是上乘,但砍多了骨头,难免会有点钝,时间久了之后,吕布甚至偶尔还要帮忙一下,因为他的刀从一个倒霉家伙的脖子处斜劈而下,却卡在胸腹之处,张辽虽然力大,却也不能没有距离带动的情况下砍断厚厚的血肉。
让吕布想起了自己藏兵阁内,那孤零零的青色大刀,老实说,吕布可从来不是大方地人,这得来不易地宝刀宁可自己藏着欣赏,以满足砍杀关羽的巨大虚荣心,也没打算给任何人。
但现在张辽这副样子,虽然有点肉疼,但也总是外物之物,大将可是比刀重要,这次之后,就找个借口赐给他。
吕蒙也是如张辽的意愿,亲自提枪在前,发起了疯狂地反扑,这帮不是吕布从徐州带来的精锐,就是江东士卒中以二比一的方法挑出来的精锐,在周仓的不断灌输下,军令如山这四个字深深的印在了他们的灵魂最里面,就算是百人,只要将军一动,他们也会对千人发动攻击,至于万人,那谁也不好说。
以强撼强,手中的长矛比之菜刀还要好用,往往刺着就能另一个生命倒地,哀嚎声中,毫不犹豫的再次补了一矛,再继续扑向下一个猎物。
渡过了一条小溪,几条小水沟,吕蒙先是慎重的看了眼文聘,随即,长枪耍出几个枪花,虚虚实实的刺向文聘的头颅、心脏、咽喉等地方,干脆利落。
文聘轻巧的闪过,眼中血光一闪,大刀很扫,顷刻间,破空之声已在耳边,双手握枪,在刀刃快到自己脖子前,竖在左侧,“砰。”吕蒙不是很重
上,狠狠的划开了一个缺口,面色一白,继而迅速充态的红,心里咕噜一声,好大的力气。
压下翻腾的气血,吕蒙用上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的避开文聘的大刀,再轻巧的使出刺出几枪,就是这样,吕蒙也不尽有点支撑不住,虚刺了一枪,再次拍马而逃,文聘想追,却被蜂拥而至的士卒给挡住。
将对将的失败虽然不至于让士卒士气大跌,但影响却还是有的,士卒们的攻势虽依旧凌厉,却不在勇猛,渐渐的,哪一方的军阵都不能保持完整,将军们,包括吕布还在那不断的收割士卒的生命。
四周的水流,由纯净变浑浊,由浅红变艳红,水上到陆地,再到泥沼,到处都有士卒在打斗,这片说到底不大的地方,几乎快铺上一层的尸体了。
论单人战斗力,自然是吕布方的士卒占上风,但对方却胜在人多势众,两方算是势均力敌,只是泥潭却越来越深。
大战延续了足足一个时辰,却是开始时文聘看到的溃败之势,截然不同的结果,说带底,还是吕布骗了他的眼睛,不然却是可以两败俱伤,或是且战且走的,现在却是深陷泥潭,不可拔也。
远处,呼啸声冲天,鼓声震耳欲聋,不断的打击着文聘一方士卒的心里承受底线,溃败只是迟早问题。
眼中绿芒一闪,双脚用力,胯下的赤兔嘶鸣一声,很是利落的跳过一条不大不小的小溪,吕布从后面,小心的接近文聘。
现在的士卒都是各自为战,根本没人能有效的组织防御,顺手就能帮沿途己方的士卒解决掉对手,在他们崇拜、带有些狂热的神色中继续接近文聘。
“将军小心。”等赤兔走到文聘附近时,有几个亲兵大喝,并举着长矛癫狂的扑向吕布,神色跟高曾今的陷阵营倒是有点想像,可惜,他们面对的是吕布,几个强悍的步卒,哼,心下冷哼一声,赤兔疯狂的加速,只是凭借那一丝丝的感觉出手,却能真实的感觉到方天画戟划破皮肤,血肉、骨头的感觉。
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身处不远处的吕蒙看了眼吕布,抚了抚还有点疼的胸口,长枪再挺,迅速的接近文聘。
面色有些黯然,文聘看了眼四散的士卒,身边只有数百人,远处又是那么大的动静,恐怕北去的军队又返回了,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一拍马头,文聘策马战吕蒙,吕布是打不过,就是死也得留些东西。
文聘的大刀是记记不离吕蒙的身体,而且势大力沉,是铁了心要把吕蒙给分尸,但吕蒙却哪能让他如意,长枪走的是虚虚实实,每次的都是轻巧的架开文聘的大刀,使得文聘无处着力。
在这较大的陆地上,二人一攻一守,身后一阵红色的长虹,以极限的速度,从数百人的中间划过,那一声声马蹄声是如此的清脆,面上决然之色更浓,文聘攻势更加猛烈,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迫使吕蒙驾着战马步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