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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还似乎有一种做作的威仪。
东方长青不觉发笑,说:“白雪,今天怎么穿了这么一身衣服,像个新闻发言人似的。”白雪就不好意思地笑,一边笑一边往他身上黏,说:“还不是你,要我当这个什么经理,我总得打扮得像一个领导的样子吧,总不能在大家面前像一个小丫头片子吧。”东方长青笑,说:“是啊,我的白雪现在是领导了,我倒是忘了。”白雪就笑着把头往他怀里≮我们备用网址:。。≯拱,撒着娇说:“白雪只想是你的小情人,一个能让你勾心摄魂的小情人,要你好好地爱她。”
打闹了一会,东方长青男性的欲望就升起来了,后悔不该叫白雪选在茶馆里谈事。白雪感觉到了他的欲望,妩媚地朝他笑了一笑就出了包厢门,一会儿后就回来了。白雪反锁了门,脸红红地笑着,走过来突然就把东方长青抱住,手摸索到他的皮带解了起来。东方长青连忙避让,说:“你怎么那么大胆,让人看到了。”白雪含羞带笑地附在他耳朵边吹气一般地说:“你忘记我是老板娘了?我告诉服务员了,里面在谈事,没有招呼不许进来。”东方长青的身体就燃烧起来,一下子把白雪放倒在长沙发上了。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大汗淋漓地躺在沙发上。白雪首先站了起来,穿戴好了,去卫生间洗漱后,用湿毛巾替瘫在沙发上的东方长青揩干汗水,为他穿上衣服。
东方长青躺着不动,由她忙碌着。穿戴完毕,彼此看着两个人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尽,白雪才站了起来,开了包厢门出去叫服务员来添茶水。服务员进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像上下级一样的正襟危坐了。
“白雪,上次你说已经向周副省长引荐了我,我说时机还没有到。现在,时机成熟了,我考虑要去拜会一下周副省长,你是不是和他联系一下,约个时间?另外,我们要怎么去,还得研究一下,我还没有见过这个级别的领导呢。”
白雪说:“行,我找个机会联系一下,成了就打你电话。”东方长青又问该怎么去,白雪说:“东方,其实周纯青这个人很好接触的,我虽然和他儿子离婚了,但我还是把他当着自己的父亲,他也把我看着是自己的女儿一样,彼此感情很深的。我以前之所以不太去看他,主要还是怕周以全小看了我。老人家不抽烟不喝酒,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平常一坐下来就是看书写字,看电视只看新闻联播和经济频道的一些新闻评述。他的生活很简单,只要有一口饭吃就成,因为生活简单,下面的人想要巴结他还真不容易呢。”
东方长青说:“越是这样的领导,越不容易接近,你这么说,我倒是对这次会面更加有压力了。”
“老人家是个爱才的人,他会喜欢你的。他其实对儿子的不成器一直耿耿于怀,为当年自己在外面任职没有带上儿子,使周以全疏于教育而自责。因此看见有才气的年轻人就喜欢,甚至嫉妒。东方,凭着女性的第六感觉,我感觉你们俩会有缘的。”
“再说吧,但愿你的感觉是对的。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奢望,只求他能把配套承诺书签下来,而且项目实施的时候,把承诺书的承诺兑现,就谢天谢地了。”东方长青笑着说,心里那种紧张劲也稍稍淡了一些。
没几天,白雪就打了东方长青的电话,说周纯青同意第二天晚上在家里接见东方长青。东方长青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虽然在当县长的时候,也曾经接待过省部级领导,那毕竟是场面上的事,一大群市县领导都在,作为县长,他也只是跟在市委书记的后面,如果领导不问他,他是没有话和领导说的。那样的会见,其实容易,没有什么可紧张的。而这次完全不同,他要去常务副省长家拜访,是一对一的交流,纵然他心理素质不错,也难免有一些紧张,甚至有一种失措的感觉。
缁煦市市中心偏西南是一座不高的土山,这里绿树成荫,数不清的古树虬枝如龙,蓊蓊郁郁,构成城市里一个特殊的小气候,夏伏天也荫凉宜人。浓荫深处,掩映着栋栋小洋楼,一条条清洁的炒砂柏油公路伸向绿荫深处,却鲜有车来车往,安静得仿佛世外桃源。这就是缁煦市的高干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城市建设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真正应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古训,不同类型的人们在各自的角落里聚集成群,比如什么公安村、高干村、学者村、大学城等等。常务副省长周纯青的家就住在这个小山上,面朝着数千米之外汤汤而流的大河。
东方长青开着车和白雪从喧闹的城市突然拐上避静的高干村时,不自觉地观察起白雪的表情来。渐行渐深的夜幕下,借着路灯光,东方长青看见白雪无语地坐在副驾上,神情严肃中带着一点伤感。这里曾经是她的家,对于这里的一切,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这一切当然会勾起她的回忆,引发她的感伤。直到小车在一个精致的小院外树荫下停了下来,白雪脸上伤感的神情才稀释了一些,渐渐平静了。
下了车,白雪按响门铃,一会儿后门就打开了。一个小保姆模样的长相俊俏机灵的少女探出头来,见是白雪,说:“白姨来啦,周爷爷在书房里等你。”白雪道了谢,和东方长青一起进了门。小姑娘看了看东方长青,突然说:“周以全叔叔也在家。”
东方长青感觉到白雪的脚步似乎停顿了一下,又向前走了。东方长青打量起这栋三层的小别墅来,却是很平常的小楼房,与连路过来看到的别墅相比,甚至可以说是简陋。院子倒还算宽,正中种着几株芭蕉,芭蕉叶宽大得像铁扇公主家的扇子,绿绿地泛着凉意。大门两边,蹲着两尊石狮子,走近了,才发现不是石狮,却是两只石貔貅。东方长青不觉一愣,按照中国民间的说法,貔貅是招财进宝的吉物,一个高官家里见到这东西,不管怎么说都有点滑稽。正想着,就见一个女人从屋里走出来,女人身材苗条,虽然看起来约有四十七八岁了,但脸上保养得很好,风韵犹存,可以想像当年也是一个绝色美人。女人仪态优雅,似乎大学里的女教授。当下白雪低声叫了一声“妈”,东方长青就知道,这女人一定是周副省长的夫人,白雪以前的婆婆了。女人亲热地挽着白雪,说:“小雪,回来啦,这位就是东方局长吧?你爸他在书房里看书,你们去吧。”东方长青礼貌地叫了声阿姨好,跟着白雪进了门。小保姆在前面引路,一直向后面走去。
周纯青副省长的书房很宽大,两边墙上都是装满了书的书柜,书房里摆着两床书桌和一张床还绰绰有余。靠着窗边,是一张平常的书桌,上面整齐地放着书籍。而在书房的另一头,却摆着一张很宽大的书桌,上面铺着用来写宣纸的白色毛毯,一边摆放着毛笔,墨汁,镇纸。另一边堆着一沓宣纸。正对着房门的墙上,挂着一些字画,正中一幅,运笔洒脱,气韵不凡。东方长青地看时,写的是一副对联:
佳思忽来,书可下酒
侠情一往,云可赠人
周纯青正坐在一个老式沙发上,戴着老花镜在看一本什么书,满头银发在灯光下熠熠生光。白雪走进去叫了一声爸,老人抬起头来,把老花镜摘了下来,说:“是小雪回来了,坐吧。”
白雪说:“爸,我们东方局长来了。”东方长青连忙趋步过去,微微鞠躬问好:“周省长好。”
周纯青略略打量了东方长青一眼,笑着说:“这位就是东方局长呀,小雪提到过你,说你对她很照顾,谢谢你呀。请坐请坐,不要拘束。”
东方长青道了谢,在周纯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事到如今,原来的紧张不再有了。白雪说:“爸,你们谈吧,我去和妈说一会儿话。”周纯全点了点头,说:“去吧,你妈念叨你很久了,去陪陪她。”
白雪出去后,小保姆泡好茶,也退出去了。周纯青慈祥地看着东方长青,说:“东方局长,请喝茶,我不抽烟,没有烟给你,你如果抽烟就自己抽吧,没关系。”
东方长青道了谢,说:“周省长,不好意思,你百忙之中,我们还要来打扰您的体息。”
周纯青慈详一笑,说:“不要紧,小雪对我说过了,说你们文化局要报个什么项目,有难度是吗?”
东方青没有防备周纯青突然来一下直截了当,原来准备的一肚子客套话一句也没用上来。回答道:“是的,这个项目也是我们缁煦市文化体制改革的重点,因此想请您支持。”
“哦。”周纯青长长地哦了一声,“是个什么项目啊,那么重要?说说看。”
东方长青尽量简短地把情况汇报了一下,特别提到了东北文化产业化的效益情况用来说明文化产业发展的前景,最后说:“周省长,今年省里把我市作为文化体制改革的试点城市,我们市委市政府认为,文化产业发展是体制改革的重点,没有形成一个强大的产业,文化系统就无法改变以前吃财政饭,按照行政体制运行的旧模式,从而也制约了公共文化服务功能的发挥。项目申报的前期工作我们已经做了很多,按照项目资金配套的规定,这个总投资近三个亿的项目,省财政要配套资金约为八千万,市级财政配套五千万左右。因此需要一个省政府的资金配套承诺文件,有了这个文件,项目才能真正落实下来。”
周纯青静静地听着,听得很仔细,东方长青受到了鼓励,也就发挥得更加出色,几乎是侃侃而谈了。东方长青说完后,周纯青慈祥地笑了起来,说:“东方局长,你们的想法很好嘛,文化体制改革这些年说得多,可怎么改,改什么,达到个什么目的,从中央到地方都还在探索之中。尤其是市以下的文化改革,任务更加艰巨,难度也更大。”
周纯青说话的时候,东方长青连忙拿出笔记本和钢笔记录起来。周纯青笑着阻止了他:“东方同志,记录就不必了,我们是在家里谈话,又不是在办公室谈话。”东方长青这才把笔记本收了起来,说:“我是想把您的重要指示原原本本地带回去,以指导我们以后的工作。”周纯青笑,说:“文化体制改革,主要还是按照中央和省里的改革方案去做,我只是谈一些门外话嘛。”
接下来,周纯青说了一下自己对文化体制改革的看法,大致是阐述了中央关于文化体制改革意见的一些观点。东方长青不由佩服起来,像周纯青这一级的领导,又是常务副省长,工作量可想而知,却对文化体制改革的事情了解得这样深刻,可见确实是用心去研究了的,至少是认真学习过国务院关于加强文化体制改革的意见了的。对于一位六十多岁日理万机的老人,确实是殊为不异了。
东方长青由衷说道:“省长,作为一个基层文化局长,我真没有想到您对文化工作了解得这样深,我非常感动,也深受鼓舞。有了领导的关心和支持,我们有信心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周纯青宽厚地笑了笑,说:“长青同志,这次你来找我,是不是你们的书记市长叫你们来的呀?”
东方长青回答说:“报告省长,是我自己要来的。说实话,我还真没有想到能够见到您。文化体制改革是我们文化系统的一次契机,一次重大机遇,我不想失掉这个机遇。”
“唔。”周纯青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笑着盯着东方长青的眼睛,做了个两手握锄向下挖的手势,说:“我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