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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苏易元问道:“要不要把永吴县的文广局长叫来?”东方长青说:“不必了,县级文广局日子也不好过,我们这么多人,他接待了,资金上受不了,不接待我们又是上级指导关系,为难人。”
一杯茶还没喝完,万浩他们到了。东方长青和苏易元迎了出去,只见两台车,万浩一台,发改局的一台,万浩从车上下来,握了手,说:“老同学,我把几个处长都请来了,就看你的了。”这时从后面那台车上下来了三个人,都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万浩拉着东方长青迎过去,说:“来来来,几位处长大人,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老同学东方长青,缁煦市文广局局长。”说着,就排头介绍过去,说:“这是张处长,省发改委社会发展处的头,这位是向处长,投资处处长。这位程总工程师。”几个处长每当万浩介绍到自己的时候,都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社会发展处处长叫张斌,投资处处长叫向林,程总自称程安家,却不知道是什么工程师。大家握了手,幸会幸会地客套了一下,东方长青也把苏易元介绍了,说:“各位领导,我们进去说吧。”
大家进了酒店,在二楼找一个茶厅坐了,时间还早,喝茶的人不多,东方长青请大家点了茶,笑着说:“这大峡谷我还是第一次到,不知各位以前到过没有,在我看来,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不如我们吃了早饭后去游玩一趟吧?”万浩就看了其他三个人,张斌说:“东方局长真是第一次到啊,这倒是值得一看的,我们三个都到过了,还不止一次。”东方长青就笑,说:“看来我还是孤陋寡闻呀,眼皮底下有这么一个好地方,竟然不知道。这样吧,既然几位处长都到过了,游玩就不搞了,等下看安排点什么活动好?”
万浩笑着说:“这就得看几位处长的了,我是断手屠夫卖牛肉——不挑不剔,什么都可以作陪的。”张斌就开他玩笑,说:“万部长见多识广,当然是水里火里都去得的,这样吧,难得兄弟们一聚,还是打打牌聊聊天,也比爬山看景出一身臭汗的强,我建议还是长沙麻将吧。”
东方长青就笑,说:“张处长是点了我的弱项啊,要是重庆打法,乱将我还勉强,长沙麻将非得弄出个二五八将,实在令人头疼。”
向林笑着说:“东方局长是谦虚了吧,长沙麻将联众上有这个游戏的,全世界华人都会打。再说,麻将这东西,还是要靠运气,技术是其次。”
东方长青笑,说:“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也借这个机会向诸位老兄学习学习,只是,这麻将只能四个人,我们有六个人,谁上谁不上?”万浩就笑,说:“不管谁上,你缁煦市文广局是要上一个人的,我也自告奋勇一下,张处长你们谁上?”张斌就笑,说:“向处长和程总上吧。”
程工程师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见状连忙摆手说:“我不行我不行,我带了材料来的,要赶材料。”张斌就笑,说:“程总是扶贫工作先进个人,怕是见到麻将先腿软了吧?”向林就接口道:“张总腿软,只要其他零件不软就行了。”大家都笑。
当下确定了打麻将,吃了早餐,东方长青找了一个没人的机会,拉了苏易元一把,就进了卫生间。苏易元会意,跟着也上卫生间。东方长青说:“易元,今天这场合是要打业务牌的,你拿的钱先给我一万块,也悄悄给万部长一万块,不要让发改局的看到了。另外,继续和卫红局长联系,叫演员们赶到这里吃中饭就行。”
苏易元说:“行。”拿了一沓新钞票给了东方长青,东方长青就出去了。
从餐厅去包厢的路上,苏易元就紧紧跟了万浩,在转角的地方,找了一个别人不注意地时机,把一沓钞票塞在万浩衣兜里,万浩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紧走几步赶上大家。东方长青看在眼里,心想苏易元确实是会办事的,做这样的事其实不必要有很多枝蔓,简洁直截是最好的方法。
到了包厢,大家在自动麻将机边坐了,万浩含笑看着苏易元,说:“苏局长,你来?”苏易元连忙笑着推辞,说:“您玩您玩,我负责服务。”
万浩笑着说:“我是说让你们文广和发改委组团对抗的好。”
张斌不满意了,说:“万部长,你可不能走,你走了,谁给我们持贫。”东方长青就笑,说:“张处长说得对,万部长是不能走的,再说,万部长是省委宣传部领导,是专门分管宣传文化的,我们是一条线,人大代表团还是叫宣传文化代表团嘛。”万浩本来就是客套,也就当仁不让了。
当下定了方位,恰好也是万浩和东方长青对家,张斌和向林就笑,说:“还真是界限分明了,文化系统对发改系统。”万浩笑,说:“这是天意。”
四个人打牌的时候,程总去房间写材料了去了。苏易元在旁边看,给大家搞服务,发烟,倒茶。一切妥当了,才倚在万浩后面看牌,东方长青心里暗笑,心想苏易元一定是舍不得那一万块钱,怕万浩不打业务牌,赢了也说是输了。想着,就几次拿眼睛去看苏易元,苏易元会意,换到张斌那边去看。
两个小时下来,东方长青和万浩就各输去了二千多块,笑着说:“发改局真不愧是搞经济的,计算周密,真是滴水不漏呀。”张斌低着看了一下自己面前码着的一沓钞票,笑着说:“承让承让,我说过的,麻将不完全靠技术,主要还是手气。”万浩就开玩笑说:“东方,你手气不好,是不是昨晚上做了什么事了?”东方长青大笑,说:“万部长手气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啊。”正说着,手上刚放的二条就被向林捉了炮,万浩笑着说:“如何,还是有问题吧,如果昨晚不做坏事,只怕手气不不会这么背。”
接下来,张斌扣了一张夹八万自摸,大家积极运钱给他。张斌就兴奋起来,说:“中国人是很聪明的,特别是古代我们的老祖宗们,在娱乐方面富有创新意识,不说别的,就单是象棋和麻将,就让人叹为观止,不但可以娱乐,还有相当的哲理在里面。象棋暗含兵法就不说了,就说这麻将吧,暗合天罡地煞之数,变幻无穷,更是能体现许多人生哲理呢。”
东方长青本来就爱玩麻将,平时打麻将只是小小地下注,只当娱乐。因此对麻将也可以是深有研究了,当下就表现得特别感兴趣,笑着说:“张处长打麻将还打出理论来了,我倒是要讨教讨教。”
张斌心情愉快,也就乐意卖弄,笑着说:“麻将的历史,可追溯到三四千年以前。有一种说话,说麻将初时是宫廷游戏,后来经过长期的历史演变,逐步从宫廷流传到民间,到清朝中叶基本定型。还一种说法则历史并不久远,说是兴于明朝,传说明朝有一个名叫万秉章的人在古代叶子格戏的基础上创造了麻将,以自己名字中万、秉、章三字作为三种基础花色,也就是今天麻将的万,饼,条。”
张斌这样一说,大家不禁佩服他的博闻强记来。尤其是苏易元,盯着张斌的目光简直就是崇拜了。
张斌兴致更高,继续发挥:“当然,更有一种说法流传甚广,说麻将本是江苏太仓‘护粮牌’。资料记载,在江苏太仓县曾有皇家粮仓,常年囤积稻谷,以供‘南粮北调’。因为雀患频生,损失不小。管理粮仓的官吏为了奖励捕雀护粮者,就用竹制的筹牌记录捕雀数目,凭这个筹牌发放酬金,这就是‘护粮牌’。这种筹牌上刻著各种符号和数字,既可观赏,又可游戏,也可作兑取奖金的凭证。这种护粮牌,其玩法、符号和称谓术语无不与捕雀有关。例如,‘筒’是枪筒,‘索’是串起来的雀鸟,‘万’是赏钱,等等。有意思的是,麻将玩法的术语也与捕雀护粮有关。如‘碰’代表枪声,‘吃’、‘杠’等术语也与捕鸟有关。太仓方言叫‘麻雀’为‘麻将’,打麻雀自然也就叫成打麻将了。”
“还有一种说,说麻将是郑和下西洋时为了让士兵娱乐,以免想家发明的,这也有一定道理,但可以肯定,郑和不过是对古人的游戏进行部分改革而已。”张斌说着,打下一张九万来,坐在下首的东方长青笑着把自己的牌倒下来,说:“既然打麻将是打麻雀,我就打它一只,哈哈。”张斌放了炮,连忙开钱,说:“说了半天,没有课时费不说,还要开钱啊。”万浩就揶揄他说:“理论水平不错,实践起来未必。”大家全笑了。
东方长青说:“张处长强闻博记,令人佩服。正如您所说的,麻将确实包含不少人生哲理。就我看来,这麻将其实体现了中国古文化的精华呢。”
万浩明白东方长青是要投其所好,于是装出好奇的样子,说:“东方‘文原来也对人‘麻将理论深书‘有研究‘屋啊,说说看,这麻将究竟体现了中国文化的那些东西?”东方长青笑,说:“我也是受了张处长的启发呢,我想打麻将的目的,不过是追求一个‘和’字,和读音为胡,但写法却是和谐的和字。可见中国古代是很讲究和的,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这当然是最高境界了。从麻将联想到人生,要达到和,还真是千差万别,不免要令人多生感慨。”
张斌的兴趣果然就被提了起来,连抓牌都快忘记了,说:“东方兄倒是说说,有些什么感慨?”
东方长青笑着说:“虽然人生目的都是一个和字,但能不能达到这个目的,却是千差万别。首先,人一生下来,就分三六九等,不由你去选择。就如同我们抓牌,也许你抓的牌非常好,一抓上手就听牌了,这就不需要多大的劲就可以和牌。有的人生在农村最低层,一生下来艰难困苦就在前面等着,这就等于是抓了一手烂牌,要想和牌,不知道要付出何等艰辛的努力。人生的努力与否,就是打牌的过程,抓得一手好牌,如果不去努力,丧失了机会,也可能一事无成,抓了一手烂牌,通过努力进取,慢慢进张,也可能最终达到和牌的目的。而且这麻将牌除了讲运气之外,其实还最讲究一个心态的和字,心浮气躁,好牌都会打成烂牌,每战必输;心平气和,就能计算周密,以退为进,最终和牌。这不也能够折射人生吗?”
大家听了,一时间竟沉默下来,似乎在思考着自己的人生。张斌首先打破沉默,说:“东方兄高论,令人佩服。说实在话,以麻将游戏参悟人生,闻所未闻,今天不虚此行了。”
万浩见张斌说得太认真,为了活跃气氛,就大笑起来,说:“东方一席高论,真可以说是语惊四座了。只是,你参悟如此透彻,却还总是放炮。难道放炮也有什么哲理不成?”东方长青也笑,说:“有,有。你不放炮,我不放炮,哪来和牌?这也应了中国古代哲学中的舍得二字,有舍有得,舍而后得嘛。”
万浩大笑,心里却想,看来东方长青是准备直入主题了,这话说得有些儿直露,等于承认了自己是在公关。看看张斌二人,却并不介意,张斌看着东方长青的目光,除了亲热,甚至还有一些相见恨晚的味道了。万浩审时度势,说:“张处长,向处长,东方局长的意思,大约是攻你们的关呢。”
张斌大笑,说:“东方兄攻关也叫人高兴,说实话,我们在这部门,公关的见多了,无非掩掩藏藏,藏头露尾,像东方兄这样爽直,倒更令人乐意接受。”又说:“我有个提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