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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韦国标?被冲走的人竟然是韦国标?厉中河心里咯噔一下,那么,俺老厉要不要把韦国标救上来呢?照韦国标以前对俺老厉这副样子,俺老厉巴不得这老小子早一点死了才好呢。
然而,厉中河此刻只是把这个念头重重地压下去了,韦国标毕竟是省长啊,如果俺老厉不把他救上来,貌似心里不会踏实啊,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厉中河觉得秦德来现在对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好了,最主要的是傅老昨晚与他谈了好几个小时林海省的事,厉中河认为秦德来并不像自己心里曾经认为的那样的好,他与韦国标都是一丘之貉,没有一个好东西,或者说,官场之上的人,有哪些人真正属于正面人物呢?当然,这样的人人物的确是有的,可问题是,这样的人物实在是太少了。看来,眼前韦国标被洪水冲走的事,俺老厉必须得救啊,不但要救,而且要把他救活!没准以后韦国标将会与俺老厉站在同一条阵列里呢。
于是,厉中河猛地吸了一口气,整个身子猛地前倾,朝着前方三十米处疯狂地游去,他必须要把韦国标救上来!如果再迟疑一些时间,等对面山顶上另一波洪水冲刷下来的时候,韦国标只须一个浪头便会被席卷而去。
此时此刻的韦国标,脸上尽是惊恐之状,厉中河只是瞅了一眼韦国标脸上的神色,便立即感觉到这位省长大人此时此刻的求生的渴望是多么的强烈,多么的浓厚,即使让他放弃一切,貌似他也不会有半丝半毫的犹豫啊!
厉中河不愧艺高人胆大,眼见着韦国标身处急流险滩之中命难保全,立即奋不顾身冲了上去,尽管风狂雨骤,却也难挡他冲锋的步伐,三十多米的距离,他用了不到二十秒钟便冲了过去,也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浪头扑天盖地而来,将厉中河和韦国标俩人双双卷入了洪流之中。
在这危急时刻,厉中河一把拉住了韦国标的手,同时,整个身子将韦国标遮挡住了,沿着洪水袭来的方向顺势朝着前方涌去,猛然之间,厉中河手一伸,抓住了洪水边沿的一根藤条,借着水的浮力,身子迅速上升,跃上了岸。而此时的韦国标,头上、脸上已经不成样子了。原本光洁明亮的发型,早已散乱成一团黑色乱麻,身上的衣服尽数被刮破,脸上、脖颈上的皮肤也被树枝挂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痕。这哪里还像是堂堂的林海省长呢?这与落魄的乞丐还有什么区别呢……
回到了李发财的驴肉店里,厉中河立即把韦国标拉进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同时命令李发财在房间里烧上了一盆碳火,并为韦国标找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周东平此刻也伤得不轻,由厉中河的秘书傅强去另一个房间里照顾去也,而韦国标则由厉中河来照顾。
二十多分钟的时间过去了,韦国标的身体里,逐渐有了一些暖意,厉中河拿过了一条毛巾,帮着韦国标擦拭了一把脸上和脖颈上的泥污和血迹,然后笑盈盈地为韦国标端上了一碗热汤,不无关切地道:“韦省长,来,喝口热汤,这可是鸡鸣县远处闻名的驴肉祛寒汤,你喝一碗,小心着凉。”
韦国标端过厉中河双手递上来的热汤,刚喝了一小口入肚,感觉味道真的不错,便扬起了脖子,一口接一口将一大碗汤喝下了肚去。
厉中河朝着韦国标递过去一沓纸巾,韦国标接过,抹了抹嘴。
拿出香烟来,厉中河又向韦国标递上了一支。韦国标接了,将香烟凑向厉中河的打火机,点燃,猛抽了一口。
“省长,刚才,您受惊了。”厉中河关切地说道。
韦国标抬起头来,正眼看着厉中河,与厉中河四目相对。他的目光里,不知道是感激还是其他的,总之,很平静,但却不是一般的平静。
厉中河的脸上充盈着笑意,并没有回避韦国标的目光。他能感觉得到,韦国标尽管此刻大难不死,而厉中河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但韦国标似乎并不打算说出“感谢”这两个字。
是的,韦国标并不打算对厉中河说出什么“感谢”,所有的感谢之语,在此刻都是虚的,他堂堂一个大省的省长,完全可以利用不同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意,而无须再用语言上来什么场面性质的客套。
厉中河无法忘记刚才在洪水之中即将落难的韦国标脸上那恐惧的神情,他相信,韦国标也是人,也有感情,今天这份情,也算是他韦国标欠他的了,尽管,他嘴上不说。
“幸亏这里的群众们都转移走了。”良久,韦国标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厉中河重重地点点头,道:“是的,鸡鸣县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每年都要遭受一段时间的洪涝,他们的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
韦国标点了点头,又抽了一口烟,然后扭过头去,看着窗外,那一波又一波的洪流,正从不远处的山峰上峰涌而来,一株株两搂粗的老树,被强大的洪水连根拨起,一块块数百斤重的巨石被洪水冲刷得四处乱滚,一幢幢房屋瞬间被夷为平地,此等场面让人看来格外惊心。
“中河,等这次的洪灾过后,你们要抓紧时间开展重建工作。”韦国标道:“这场山洪,是六十年代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鸡鸣县这一次损失不小啊!”
厉中河灵机一动,道:“是的,我刚才已经打电话和市里的几位领导探讨过这件事,他们都很赞同,把鸡鸣县城区建设和改造作为未来全市一项重点工程来抓。”
第1302章 韦国标吐密
“中河,你的这个想法很好,我完全支持。”韦国标道:“要我看,这件事,宜早不宜晚,现在就应该着手考虑这个问题。”
“好,我这几天回去之后就着手开展这项工作。”厉中河道。
韦国标点了点头,突然,他向厉中河问道:“这家饭店的老板是什么人?”
“呵呵,这家饭店的老板名叫李发财,是鸡鸣县当地人。”厉中河笑道。
“此人选择这个地方建酒店,还真是有眼光,地势并不高,但却免遭洪水的侵袭。”韦国标道。
正在这时,房门外有人敲门了。
“进来。”厉中河轻喝了一嗓子。
门轻轻开了,李发财端了一个大托盘,盘子里盛着两大盘驴肉和牛肉,还有两瓶酒,两副酒杯。
厉中河赶紧向韦国标介绍道:“这就是李发财。”
李发财满脸憨厚地朝着韦国标点头,致意。他原本不认得眼前的这位被厉中河救上来的人居然就是林海省的省长,可房间外面的赵青和任莺认得啊,自然把跟他说了。
厉中河接过韦国标的托盘,拿过酒瓶来,为韦国标倒了一个满杯,笑呵呵呵地道:“这可是鸡鸣县当地出产的鸡鸣老烧酒,喝两口,祛一下体内的寒气重生之世家子弟。”
韦国标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小口:“嗯,不错,这酒的味道不错。”
“这酒虽说比不上茅台五粮液啥的,可味道纯正,是纯粮食酝的,绝对不是勾兑的。”李发财笑道。
韦国标轻轻点头,上上下下打量着李发财,嘴唇动了几下,但却没有说出话来。
“李老板,你当初在这个地方修建酒店的时候,是不是请人看过风水的呢?”厉中河笑呵呵地对李发财询问道,他知道韦国标也想问同样的问题,但韦国标是省长,他不会也不能提一些关于风水之类的话题来。所以,这个问题由厉中河提出来,显然是更加合适一些。
李发财略一沉吟,然后答道:“这家店,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听我祖公公说,三百年前,这鸡鸣县城东属于兵家必争之地,一位先祖也算得上江湖好汉,在江湖上名头很是响亮,南来北往的好汉们,谁都给个面子,于是乎,先祖就在这个地方建了一个驴肉火烧店,建店的时候,专门请当时的风水先生看过地形的,说这是一块宝地,子孙后代必有贵人相助……”
“呵呵,是啊,你瞧,三百年前你们家先祖的话,到今天却是应验了,这不,省长大人亲自到你这店里来了。”厉中河笑道。
“是啊是啊,今天省长大人亲自来我们店里,尝尝我们店的驴肉,这可真是我们的荣幸啊。”李发财不无激动地说道。
说着,李发财便从身后的桌子抽屉里取出了纸笔,道:“省长,您可是本店历来最大的官儿,请您给题个字吧,我,我也好……”
“呃”韦国标和厉中河同时一怔,都想不到这韦国标竟然还有如此想法。
“好!”韦国标很是爽快地说道:“今天,这么大的暴雨,来到您这店里,品尝了你的驴肉和美酒,也算是缘分,呵呵,好,我就给你留下几个字吧。”
“哎呀!”李发财一听,兴奋得一拍大腿,连声说道:“多谢省长,多谢省长。”
厉中河赶紧推开房门,把赵青和任莺两位美女叫进来,道:“韦省长要给李老板题字,你们录下来吧,这可是难得的题材啊!”
赵青和任莺二位同样是眼睛大亮,新闻,这可是新闻,真正的新闻,第一手的新闻,按说,这样的新闻应该由省报的记者们来发,可惜,他们没来,他们没赶上!嗯,海中市媒体的记者来报道省委书记的行迹,这可是一件万般荣幸的事啊,这样的新闻作品,貌似要获奖啊!
任莺的笔记本虽说被洪水冲坏了,可她的摄像器材却没问题,包装都是做了防水的,完全正常。赵青就更别提了,她没有笔记本,可她有纸和笔,她的速记能力,那可不是盖的。
于是,李发财铺开宣纸,厉中河帮着磨墨,韦国标展动狼毫,眼神转向窗外的倾盆暴雨,稍作沉思之后,写下了如下诗句:鸡鸣古店有奇蕴,百年传承美酒延;天上本无龙麟骨,此地却有驴肉香。祝发财老板生意兴隆,造福当地。韦国标。
写完了这四句,韦国标又拿出了自己的印章,在各个相关的方位盖章按印。
不得不说,韦国标的书法那真不是吹出来的,厉中河久闻韦国标的书法刚劲有力,甚至连谢天成这样的在林海境内有名的书法家都比不上,他的书法最大的特点就是狂放与刚劲的有机统一,让人看起来有一股力量之美。
“裱起来,裱起来,我一定要裱起来。谢谢省长,谢谢省长……”李发财兴奋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题字完毕,李发财乐颠颠地将宝贝收藏去也,赵青和任莺各自到外面写稿子发稿子去也,而房间里又留下了厉中河和韦国标二人。韦国标的秘书周东平和厉中河和秘书傅强二人本想进来,便却被厉中河“请”了出去。两位秘书见自己的主子都没什么事,也便自得其乐,到外面寻了一张桌子,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也趁机培养培养感情。同时,周东平也借此机会通过傅强而了解一下厉中河的情况,而傅强也通过周东平了解一些省里的情况,这哥俩倒通过今天这件事而成了不错的朋友,相互间交换了各自的手机号码,当然,这是他们私人的号码,外人很少有人知道。
“中河,你相信风水学么?”韦国标接过厉中河递来的香烟,点燃。
厉中河摇了摇头,笑道:“对于风水学,我也听过不少人谈起,有的人甚至谈得玄而又玄。”
韦国标摇了摇头,道:“中河,你也许说得是对的,以前,我也曾经研究过这门古老的学问,甚至一度相信这门学问,但我现在却是越来越不相信风水学了。”
“为什么?”厉中河不解地问道。
韦国标道:“因为,我的老家在龙原雨山区,我的祖辈们曾经说过,雨山是一个风水宝地,可是,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