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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强伟吃惊地盯着余书红。
“你马上打电话,告诉你那个张局长,让他马上撤出来!”余书红的口气不容抗拒,强伟第一次见她惊到这程度。上次老奎的事,她虽是紧张,但紧张里面的那份镇定依然存在,可今天……
【文、】“听见没有?你不想当政治的殉葬品吧?”
【人、】“红姐,这……”强伟难住了,余书红的话,究竟听还是不听?
【书、】这时候服务员进来倒茶水,问凉菜准备好了,要不要现在就上?两个人忙掩去脸上的惊色,装作随便聊天似的说:“等一会儿准备齐了,一并上。”
【屋、】服务员刚一出去,余书红就说:“这事中纪委才能查,你有多大分量?你不至于连自己的身份都搞不清吧?”
“可我查到了,你让我怎么办?”强伟对余书红的态度略略有些不满,他没想到,她会怕到这程度。
“怎么办,你还能怎么办,准备卷铺盖回家吧。”余书红气恼地说。
“就算回家,我也要把这口盖子掀开。”强伟较上劲了,其实他误解了余书红。这阵子的余书红,心里想的不是怎么查案子,而是怎么保护他。
余书红被他的固执劲儿气住了,都说强伟是一根筋,以前她还多少对这评价有些看法,今天这一领教,就彻底明白了,他比一根筋还一根筋!
“就怕你还没掀,你的手脚已被别人捆住了。”她无奈地道。
余书红的担心一点没错,就在她跟强伟吃饭的同时,省城另一家酒楼里,齐默然正在皱着眉头听周一粲汇报工作。
周一粲本来是不想急着见齐默然的,她有她的想法,既然上一次齐默然没把她顺顺当当放在市委书记的位子上,而继续让强伟发号施令,索性就让强伟为他操心为他负责去,她倒要看看,齐默然怎样收这个场,会不会有一天后悔得连饭也吃不下?
但这也仅仅只是个想法,气归气,真到了关键时候,周一粲还是迫不及待就想见到齐默然。周一粲现在已有点身不由己了,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想做啥。更多的时候,她分明又看到一样东西,正在前方不远处等着她,只要再加把劲儿,她的渴望、梦想,还有追求,就都可能实现。
有谁能拒绝开这金灿灿的诱惑?
反正周一粲是拒绝不开,也不想拒绝!哪怕是冒险,她也决计搏一搏。
这天周铁山再次找上门来,一进办公室便说:“大妹子,快收拾收拾,跟我去省城。”
“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你就少问两句,快跟我走。”周铁山说得很急。
“不问清楚就让我去,周老板,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周一粲脸上露出不快,这段日子,周铁山在她面前越来越没有顾忌,令她不快。
周铁山知道她心里又不舒服了,叹了一声,掩上门道:“强伟在查河化集团,我也是刚刚听说的。”
“他查河化集团关我什么事,河化集团正在跟瑞特合作,查账也是应该的,你犯哪门子急?”
一听周一粲又打起了官腔,周铁山就急了:“哎哟我的大妹子,我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拿捏我,快走,快点走啊。”
“我不去。”周一粲这句话,倒像是内心里发出的。毕竟,她跟周铁山,还没到那种不分你我的关系上,周铁山这样怕,不能不引起她的警觉。
强伟查河化集团的事,她已听说,具体查出了什么,她却不得而知。这种时候,是不是该跟周铁山拉开点距离?
正这么想着,齐默然的电话到了,周一粲抓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齐默然说:“怎么,请不动你是不?”周一粲头皮一麻,赶忙说:“我正打算上路哩,铁山也在,我们一道来。”
“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怎么,还真委屈了你是不?”
齐默然这样一讲,周一粲就断然不敢再犹豫了,没敢再耽搁一分钟,匆匆就往省城赶。
到了省城才知道,齐默然急着找她来,正是为了河化集团。周一粲并没急着将听到的情况说出来,她想,等把齐默然的心思揣摩明白再汇报也不迟。
周铁山这天却是很急,他对河化集团还是不死心,路上他就不停地嚷嚷,如果强伟真敢把河化集团卖给瑞特公司,他豁出命也要把姓强的给废了。周一粲没理他,只装是听不见。到了齐默然这里,周铁山还在大言不惭地说着,齐默然猛地放下脸:“你想废谁?你现在就废给我看!”一看齐默然发了火,周铁山这才不说话了,不过,他还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齐默然恨了他一眼,掉转目光,让周一粲先把跟麦瑞小姐接触的情况说出来。
周一粲不敢再卖关子了,再卖,齐默然就会把火发她头上。她捋了捋头发,尽量将身子坐端正,坐成很恭敬的姿势。可是等她张开口,打算将谈判的情况汇报给齐默然时,才发现,有些事是说不出口的。
……
谈判进行当中,周一粲的确约见过麦瑞,一方面,齐默然不止一次暗示她,要她尽最大力量把谈判阻止住。“我还是那个意思,投资就投资,别跟收购扯在一起,真不知你们怎么想的,忽而要投资,忽而要收购,乱弹琴!”
另一方面,周一粲也是不服气,凭什么要让强伟把瑞特公司拉过去,瑞特公司的前期工作,都是她做的,她在麦瑞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她不能眼睁睁望着麦瑞跟强伟合作成功,更不能容忍麦瑞背叛她!
那天晚上,她把麦瑞约到另一家宾馆,开门见山说:“你真想跟强伟合作?”
“跟强书记合作不就是跟周市长您合作?”麦瑞说着,目光楚楚地望着她。周一粲发现,麦瑞这次到河阳,成熟多了,再也不是最初跟她接触时的那个不经风雨的大女孩。
“话不能这么讲,麦瑞小姐,我一开始就把态度表得很明确,我跟强伟,谁干谁的事,谁走谁的路,互不牵扯。我还是那个愿望,投资就投资,少跟河化往一起搅。”
“可是已经开始谈判了,而且双方很有共同点。”麦瑞完全是有备而来,似乎早已忘了对周一粲曾经有过的承诺。
一听麦瑞的口气,周一粲顿然明白,麦瑞不把她当回事了。这个奸人!她迟疑了一会儿,一咬牙,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不是麦瑞跟欧阳偷情的证据,到了这份上,单凭她跟欧阳那点事,已制约不了她。她拿出的,是另外一个证据。
麦瑞满不在乎地接过去,只当是跟欧阳约会的照片,心里巴不得周一粲将它散发得到处都是。打开一看,却傻眼了!
是麦瑞跟邻省一位政府官员幽会的照片,照片照得很清楚,麦瑞脸上泛起的红潮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那位官员更是狼狈,刚跟麦瑞偷完情,衣服还没穿整齐,就被抓拍到了。
麦瑞的脸一片苍白,如果这东西落到欧阳手里,她这辈子,就全完了,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周一粲这才道:“你背着瑞特公司,私自出卖公司情报,为自己捞取好处。你还背着欧阳先生,跟一个完全能做你父亲的男人上床,这两样事要是让欧阳知道,麦瑞小姐,不用我细说,你可能也知道结果吧?”
“你……你……你哪来的这些?”
周一粲稳了稳神,道:“麦瑞小姐,我实话告诉你,从你担任西北区代表那一天,我就注意你了,你在西北区所做的一切,我都握有证据。就因为你跟这位官员私下的交易,破坏了瑞特跟该省的合作,瑞特公司才将目标转移到了我省。想不到你到了这边,又想故技重演,我倒要问问,强伟给了你什么好处,不至于也拉你上了床吧?”
“周市长,你误会了,我……我……”
“麦瑞小姐,有些错误是不能一犯再犯的,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你仗着青春和姿色,对啥也无所谓,我也就无话可说。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到底怎么办,请尽快给我一个答复。”说完,她扔下麦瑞,自个先离开了那家宾馆。
麦瑞在那家宾馆里发了好长一会儿呆,才迈着蹒跚的步子,回到了河阳宾馆。那个晚上,她最终还是打通了欧阳默黔的电话,忐忑不安地问,能不能调整一下谈判方向?
欧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过他的语气还是跟以前一样:“兼并河化是经过董事局反复讨论了的,这方向绝不能变,至于谈判的细节,你自己可以掌握。”
通完电话,麦瑞绝望地倒在了床上,心想完了,啥都泡汤了,她让周一粲跟欧阳两头夹击,逼进了死胡同。怎么办,到底怎么办?早知这样,她就不该认识周一粲,不该听信她的花言巧语,更不该跟这个女人交心。跟自己比起来,周一粲才是真正的狐狸啊,她算什么?
麦瑞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接下来这出戏,她该咋唱?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更不想失去欧阳,但周一粲那番话,却像刀子一样,咔嚓一声,将她的两个梦都给砍断了。
周一粲,你个狠毒的女人!麦瑞忍不住在心里吼了一声,失声痛哭起来。
就在麦瑞万念俱灰、痛哭流涕的时候,欧阳默黔忽然又打来电话,问她是不是出了啥意外?麦瑞胆战心惊,拐弯抹角说,周市长跟强书记闹矛盾,两个人在这事上争得不可开交。收购河化,周一粲不同意。
“她不同意?她的胃口也太大了吧!”欧阳略一停顿,又道,“这么着吧,明天你带十万美金过去,送给她,但要留下证据,看她收了钱还咋说?”
麦瑞获救似地问:“她要是不收咋办?”
欧阳在那边顿了顿,道:“她要是不收,你就照实说,是我送给她的。”麦瑞紧忙应了一声,心情稍稍有点转暖了,欧阳默黔又道:“麦瑞你记住,这次我们必须把河化拿到手,这是原则,在这个原则下,你要灵活点,一个周一粲,不至于把你难到如此程度吧。”
第二天,麦瑞打电话给周一粲,说公司总部有了消息,希望能尽快跟她见面。周一粲当时在办公室,接完电话没多久,就回到了住所,过了一会儿,麦瑞来了。麦瑞把手提袋放下,换上以前那种轻松的脸色,道:“周姐,公司总部很感谢你,让我来表示一下。”
“表示?”周一粲看了一眼手提袋,忽然明白过什么似地说,“麦瑞,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麦瑞笑笑:“就把你当周姐呗,还能拿你当啥人?”说着,打开手提袋,取出沉甸甸的美钞。周一粲被眼前这堆美钞吓坏了,扑上来:“你拿走,少在我身上动这脑子!”
她的手刚一触碰到钱上,麦瑞便按下了微型摄像机的快门。干这事麦瑞在行,一点儿也不输给周一粲。
“周姐,既然我拿来了,就不打算拿走。收不收,是你的问题,不过欧阳有句话让我带给你,不知周姐想不想听?”麦瑞说话的口气已大不一样了。
“欧阳?”周一粲警觉地抬起目光,重新盯着麦瑞,麦瑞今天的表现太过异常,周一粲不得不谨慎。
“周姐,实话实说吧,这钱不是我给你的,是欧阳托我交给你的。”
“谁托你也不行,你把它拿走!”周一粲的口气猛就变得严厉,见麦瑞没动静,又道,“你不拿走也好,我这就打电话,让纪检委的同志来拿。”说着,真就掏出手机,开始拨号。麦瑞的手轻轻按在她手上:“周姐,何必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别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
“什么一家人,麦瑞,我把话跟你说清楚,我跟你,没一点关系。”周一粲有些急了,脸因激动而涨得通红,身子也在剧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