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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大洋都给了?张学良顿时感到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什么样的女孩能值二千大洋?于是好奇道:“人在哪里?带来让我看看,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想娶正妻必须是门当户对的小姐,要么是身世清白的小家碧玉,你小子娶老婆这件事上我帮不了你!”
张学武微微一笑得意洋洋道:“咱是施恩不图报!”
一旁的谭副官小心翼翼插言道:“你看的卖身葬父的不会是一个十五、六岁,激灵讨人怜爱的小丫头片子吧?嘴巴上两个小酒窝?个子大概这么高?一口京片子如同黄鹂一般?”
谭副官说过之后,张学良也惊异的瞪大了眼睛望着张学武,张学武诧异的点了点头道:“你们怎么都知道?”
谭副官与张学良对视了一下无奈道:“又是那个鬼精鬼灵的丫头片子,据说那丫头是前清蒙古一个王爷与一个汉人苏杭女子王妃的血脉,大清朝垮了台,旗人的铁杆庄稼也被砍倒了,只有她和她娘两个人在西海那边的胡同里面,有一伙子宣统的近臣以前在天津静园还能时常接济一点,现在宣统自身难保,她们也就无人管了!副司令我们很多人都上过她的当,不过也不好计较,一笑罢了,没想到您这一家伙是施舍最多的,副司令才二百大洋,好家伙您十倍。”
自己竟然被骗了?张学武回想起那伤心的哭声和水汪汪的可怜的目光,怎么也不相信那个小丫头竟然会是一个地道的江湖骗子?而且其身份竟然还是前清的格格?
在南书房内,张学武厚颜无耻的将张学良的早点一扫而光之后,盯着窗外轻声道:“大哥,前天日本人派人来早过我,孝敬上门的我自己要笑纳一番了,不过我才离开你这里不出一个小时,日本人就知道了你的决定,看来你这个副司令官邸也是四面漏风啊!另外昨天张群找过了我,其言下之意已然十分明了,我的打算是准备过去试试水,大哥你这船虽然大,最终也还是一条船!我出去在外面多少也能有个照顾。”
张学良诧异的望着张学武,好一会才缓缓道:“个人的路是个人自己走出来的,出去了就要靠你自己打拼了,别看我这陆海空军副总司令光鲜照人,离开我这一亩三分地外面不给我面子,甚至打我脸的比比皆是,好自为知吧!”
张学武点了点头道:“那锦州整训的新编第一混成旅就给我当做嫁妆吧!也不能让人轻视了咱们不是?”
张学良面对张学武的无耻要求顿时一愣,随即气愤道:“你一个大老爷们要个屁的嫁妆?那是一个旅!不是一个团一个营!”
张学武顿时有点激动道:“大哥,难不成你准备给我一个师?我这能力有限怕是不胜任啊!”
张学良被张学武的无赖气笑了,想了想道:“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并都提出来吧!别三番二次的总来找我。
张学武立即嘿嘿一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原来讲武堂的装甲兵学校的三百多人都拨给我吧!还有从沈阳运去锦州的那二十四辆法国的雷诺坦克,小的可怜兮兮的东西,想必也是没人要的玩意,我正好能派上用场,还有旅属炮营的问题,辽十三和仿七五那类东西我是不要,克虏伯的要么福克斯的七五山炮,轻武器现成的一大堆,我自己派人去选,之后给你报个数怎么样?”
张学良目瞪口呆的望着张学武道:“承文,你可知无耻二字作何解吗?”
正在这时,夫人于凤至带着两名丫鬟推门而入,张学武立即起身,毕恭毕敬道:“嫂子早安!”
豪门深院之中的规矩多,尤其哥哥弟媳、弟弟嫂子、公公儿媳之间,更是礼数一分不乱,眼下这府中不仅仅有夫人于凤至,还有那位少帅的红颜知己赵四小姐赵一荻。
一袭淡蓝色旗袍雍容典雅的于凤至微微一笑道:“弟弟既然来了,就留下吃过午饭在走吧!”
张学武急忙客气道:“在下军务在身,不敢叨扰!”
于凤至点了点头道:“汉卿现在肩头的胆子越来越重了,平日里还要靠你们多多分担才是,你是汉卿器重的兄弟,又独自一人在北平,生活也没个照料,在北平就是想吃口地道的辽菜都难,没事多过府里来,把这当你的家,要不显得多生分!”
张学武顿时微微一愣,急忙露出一幅感激涕零的模样道:“多谢嫂子!”
于学忠与张学武两人在门口的谈话张学良在书房内听得一字不露,于凤至是自己的原配夫人,赵一荻则是自己的红颜知己,眼下同住于顺承郡王府内,一个有名份,一个没名份,一个识大体操持内外,一个陪伴自己身旁左右无怨无悔!两人虽然相敬如宾,但是私底下女人毕竟还是女人,凡事总想不显山不露水的争个高低,这一点天性是谁也无法抹杀掉的。
第一卷山河变色 第二十八章 收拾的就是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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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之间,张学良想起了自己盟兄蒋介石在承德语重心长的那番话,现在都是民国了,下面的官员、将领都不让纳妾了,你一个堂堂陆海空军副司令岂能开这个先例?再联想到赵一荻父亲,赵庆华当年在游报上发表的那份断绝父女关系声明,为了维护家族的脸面,亦是为了他这个副司令的声威,一时间,张学良思绪万千。
相比之下,当前日本人在东北咄咄逼人的态势更加令得他忧心忡忡,南京政府指望的国联似乎是一群头重脚轻之辈,指望他们让日本人退兵?
现今的情况就是日本人进一步他就得退一步,曾几何时作为中国最大的地方实力派,东北军兵锋所指,所向披靡,他的一念之间就能决定整个国家的命运前途。
面对日本关东军的大肆增兵,张学良也有心倾力一搏,无奈日本关东军身后是整个日本帝国的军力,东北一偶岂能与之抗衡?前两年中东路事件还历历在目,以地方之力对抗一个国家,张学良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张学良来到书桌之前提笔挥毫写下来“忍辱负重”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若论笔力功底在行家的眼中自然欠缺一、二,不过这已经是张学良最好的状态,但是眼前这四个大字却让张学良越看越不顺眼。
东北三省的局势纷乱,财政税赋自然供给不上,自己由富得流油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的东北边防军少帅、陆海空军副总司令,变成了伸手要钱、要粮的“寄客”,虽然南京方面并未有什么刁难之处,但是指望长久下去恐怕南京一方也是吃不消的,几十万东北军将士将何去何从?张学良一时间百感交集,突然,张学良的目光停留在了墙上大地图上的热河省上。
大烟一直是国内各路军阀养兵的不二法宝,而热河的烟土也是东北军一项重要的财源,东北三省富庶工业基础好,所以张学良准备彻底执行南京政府方面的戒烟令,为全国做一个表率,原本为了几十万靠种植大烟过活的烟民考虑,张学良宣布实施了从民国十九年到民国二十四年的五年戒烟惩治计划。
给烟民们一个缓冲和转行补贴的机会,结果好好的政策被热河省主席汤玉麟搞得民不聊生,没想到现如今这个大烟却是不能再禁!相比几十万官兵的粮饷、军械,大烟的危害也只能违心的视而不见了。
张学武离开了顺承王府之后并未前往北平车站,而是坐上了一辆黄包车准备前往西海那边的胡同去证实一下谭副官所言。
北平的黄包车在当时的中国来说可称得上是最为考究的了,全车的活件都是铮明瓦亮的铜件,厚厚的防雨油布顶子,夏天日头晒不透,冬天寒风吹不透,考究精细得坐垫,热情的招呼和服务,这也是皇城根下独一份的享受,同样的路程在上海和广州至少要二、三角钱,而在北平只需要一角钱而已。
对于拎着一支花机关能够自由进出顺承王府,而且还有中门有卫士敬礼的这位年轻的军爷,车夫的眼力见可谓足够,一听这位爷竟然要去西海那边的胡同,微微愣神之后,急忙招呼道:“爷您抬腿上车,慢着点,坐稳了您唉!走喽!”
一边欣赏着老北平的风景,张学武不禁感慨万千,老北平这些特有的大牌坊、钟楼、古楼、九城门在后世的城市改造中全部变成了一堆废墟!未毁于战火竟然毁于了城市改造,这也只能说是一种无奈的悲哀。
刚刚抵达西海的十三街胡同,张学武顿时为之一愣,车夫见此情景急忙解释道:“这位军爷,这里都是北平不上数的三、四等窑子,您要去也得去八大胡同那边上数的地方不是?要不我带您换换地方?”
张学武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是来找人的!”随手丢给了车夫一块大洋大方道:“不用找了!在这等我一会,送我去车站即可!”
车夫顿时面露感激道:“好嘞爷,我等您,就是下刀子也等您!”
对于车夫的贫嘴张学武并无什么恶感,这是这个年代特有的小民的一种心态和生活态度以及方式的表现,若是真下刀子谁还敢出门?
张学武下了黄包车,依然有十几个互相提防,浓妆艳抹的女子靠了上来,一见张学武一转身竟然从车中拎出一支所谓的连发短机关来,顿时大惊失色的全部必然开了,一准是哪位不开眼的姐妹做了这位军爷的“仙人跳”,要么就是放了“鸽子”,否则谁会在这四九城内动响火?
路旁几个黑衣黑裤的打手急忙派人去附近的警局通信,以免真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张学武随手招呼过一个胆怯的妓女,手中捏着几块大洋道:“不要怕!我跟你打听一个人,一个女孩,大约十五、六岁与母亲住在这附近,脸蛋上有两个小酒窝,十分可爱的一个小丫头!”
张学武一说,这个脸上粉妆涂得一笑都掉渣的中年妓女恍然大悟道:“您说得是李晗那丫头母女吧?听说那丫头的妈以前还是什么王爷的女儿?”一旁几名妓女也仗着胆子靠了过来。
“家在什么地方?”张学武扬了扬手中的大洋,这名中年妓女立即飞快的夺下大洋,在一旁众多妓女嫉妒的目光中一指道:“沿西边的一直走到头就是了,枣红的木门就是了!”
张学武迈开大步顺着西边的胡同走了过去,背后中年妓女没等张学武走远,就急不可耐的两眼放光挨块吹着银元,听着那悦耳得嗡鸣声!
当张学武拐过二个胡同口,还没转完就听到一阵叫骂哭喊声?在胡同中挤着一大群探头探脑的住户,张学武用力的挤进了人群,一个戴着毡帽的**因为被张学武推到了一旁,瞪着眼睛回身刚想“出口成脏”!
结果及时发现了张学武提在手中的花机关,到了嘴边的话咕噜一下咽了回去,一旁两个中年大婶并没注意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挽着袖子提着花机关的主,依然在碎碎叨叨道:“真可怜啊!让王半城看上了,长得漂亮也是作孽啊!这回母女俩个恐怕都是在劫难逃了,听说那个王半城是个大淫棍,专门喜欢挑姐妹和母女下手。”
当李晗和一位看不清面容披头散发的中年女子被四、五个头带瓜皮缎子小帽,黑衣、黑裤的男子拽出门之际,张学武大吼一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就敢强抢民女?没了王法了不成?”
几个打手一见出头的竟然是提着一支花机关的军爷?顿时为之一愣?这时后面响起一个颓废沙哑的声音道:“怎么着啊!在这四九城里爷就是王法!爷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臭狗屎当兵的给爷滚一边去!”
张学武望着从院中被两个人扶出来的一个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