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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所以给他们多一点时间来做选择。放慢脚步,好好享受你在任的最后几个星期。我对迈克尔没什么意见,但你必须确保把这个位子交给一个由党派,而不是媒体选出来的继任者。”
“特别是不能让那个老妖怪泰迪来挑。”
“您是首相,您可以这样说,但我是党鞭长,完全不便发表评论。”
科林格里奇咯咯笑了起来,“我可不想再过一天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不过我想再多待一个星期左右也没什么坏处。”
“根据规定,何时举行完全由你来决定,亨利。”
科林格里奇看了看表,“汉弗莱应该已经等在外面了,别让他等太久。他会提出建议,我会很认真地去听。不过我觉得比起安排一个领袖竞选,他还是更擅长去海滩度假。我们先商量商量,然后今晚我再仔细想想。等早上做了决定就告诉你。我会第一个告诉你的,弗朗西斯。”他送党鞭长走到门口,“我真的很感激你。真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有你这样一个没有贰心,忠心耿耿的朋友陪在身边,真是最大的安慰。”
他们回到她家,用脚踢上了门,一边大笑一边脱掉衣服,搂搂抱抱地走过去,没等到床上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现在玛蒂和科拉杰维斯基手脚纠缠着躺在一起。能和她这样一起亲密相拥在沙发上,他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快活过。而她则神游天外去了。
“在想科林格里奇的事儿?”他小声问,把手从她近乎完美的胸部拿开。
她好像没注意到他语气里的失望,“我一直在想,约翰,想查理·科林格里奇的事儿。”
“我满头大汗地躺在你大腿之间,结果你在想另一个男人。”他半开玩笑地抗议道。
“我知道他是个酒鬼,名声不怎么好,”她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而且酒鬼一般做事不过脑子,不负责任。”
“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但这一切也太简单了。”
“生活就一定要复杂吗?”他近乎祈求地说道,紧紧抱住她的后腰。
“我就是不相信查理·科林格里奇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更别说能找到门路了。”
“只有一个人知道事情的真相,”科拉杰维斯基无奈地说,“但他被关在某个劳什子的诊所。”
她猛地转过头看着他,“哪儿?”
他的激情减弱了,长叹一声,回答道:“我想这应该是个小心保守的家族秘密。”
“我想找到他。”
“那我们的‘年度优秀记者’要怎么才能做到呢?”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拿了一条毯子胡乱一裹,消失在厨房里。他站起来,在电视机后面找到了自己的四角内裤,很不情愿地穿上了。而此时她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杯红酒。两人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炉里没有生火。
“查理·科林格里奇最后一次露面是什么时候?”她问道。
“问这干吗?呃……应该是一个多星期前,他从家里被车带走了。”
“他和谁在一起呢?”
“萨拉·科林格里奇。”
“和……?”
“和一个司机。”
“那就对了。这个司机是谁呢,约翰?”
“我他妈的知道就好了。”
“但可以从这儿着手。”她再次从他手臂里挣脱出来,爬到电视机前,那里散落着一堆录像带。“就在这儿。”她边说边把那里翻得更乱了。她找到了要找的录像带,放进放映机,打开电视,快进着各种各样的电视新闻。她全神贯注地做着这一切,根本没注意到毯子已经从肩上滑下来了。科拉杰维斯基呆呆地坐着,欣赏着她完美的胴体,感觉血气上涌。他很想搬起电视机扔到窗外去。突然间,查尔斯·科林格里奇出现在屏幕上,他在那辆汽车的后座上缩成一团。毯子又重新披回了她的肩膀。
“你看,约翰!”
他敷衍地回答了一声,而她又兴冲冲地按了个键,把节目倒回开头。有不到一秒的时间,车子开上主路,他们能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司机的脸。她按下暂停键,发现这个男人是个秃头,还戴着眼镜。
“这他妈的是谁啊?”科拉杰维斯基喃喃道。
“我们先来想想他不是谁,”玛蒂说,“他不是政府的司机,这不是政府的车。不用政府的司机,因为他们会把这事儿到处乱说。他不是一个政坛人物,不然我们就认得出来了……”她从电视屏幕前转过头面对着他,没注意到他满面愁容的样子。“约翰,他们到底是去哪儿呢?”
他作为新闻记者的好奇心被挑拨起来了,一方面又想抛开一切向她扑去。他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中挣扎,痛苦不堪。“他妈的,别这么幼稚,科拉杰维斯基!”他暗暗骂了自己一句。“首先,肯定不是去唐宁街。也不是去什么酒店或其他公共场合。”他思考着,“我估计是去诊所吧。”
“肯定是!这个人是从诊所来的。如果我们能找出他是谁,就能知道他们把查理带去哪儿了!”
“我想我可以把这张脸从录像上截下来,拿出去让别人认认。可以找我们原来的摄影师弗雷迪来做这事儿。他特别擅长记人的长相,原来也是个酒鬼,几年前把酒给戒了。现在每周都还去解救互助协会呢。这样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了。治疗中心一共也没几家,我们肯定能查出点什么来。”
“你最棒了,约翰。”
他觉得这是今晚她第一句发自内心的称赞。
“我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我做了事就要有回报,”他壮着胆子说,“玛蒂,我能在这儿过夜吗?”
她眼中全是遗憾,摇了摇头,“约翰,记住我们的约法三章。”
“不是谈恋爱。对了。好吧,如果你从我这里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那我想我最好赶紧滚蛋。”他劈头盖脸地说,带着一种莫名的愤怒。他从地上蹦起来,迅速穿好了衣服。但快走到门边的时候,他的双肩又沮丧地垮了下来。“对不起,玛蒂,”他说,“我只是……你在我心中有特殊的地位。我心里还有点希望。”
他已经走到门边了,但再次转过身,“还有别人吗,玛蒂?”
“不,约翰,当然没有别人,”她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当他带上门离开的时候,她不禁想着自己说的是不是实话。她怎么能说实话呢?她都不确定自己对自己有没有说实话。好女孩是不会出现这种问题的。
第二十八章
〔有的政治活动能够让你安全着陆并全速前进。其他的则会让你头朝下闷声栽倒再也爬不起来。〕
【十月二十七日 星期三】
〖《每日纪事报》头版:塞缪尔遥遥领先得票数惊人
迈克尔·塞缪尔,年轻的环保部秘书长,昨晚成为竞选首相的头号种子选手。
《每日纪事报》过去两天在三分之二的政府议员中进行了一次独家调查,其中有百分之二十四的议员提名他为心中的第一首相人选,遥遥领先于其他有潜力的候选人。
塞缪尔将会在几天之内宣布参选。令他的竞争对手感到更不好受的是,他将得到很多有影响力的党内高层的支持,比如党主席威廉姆斯勋爵。据可靠人士预测,这样的支持将会在参选过程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其他候选人中,没有一个人的票数超过百分之十六。其中有五个潜在候选人得票在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六之间。这五人分别是帕特里克·伍尔顿(外交大臣),阿诺德·多利斯(内政大臣),哈罗德·厄尔(教育部部长),保罗·麦肯齐(卫生医疗部部长)和弗朗西斯·厄克特(党鞭长)。
厄克特以百分之十二的得票榜上有名令威斯敏斯特惊异。他甚至都不完全算是一名内阁成员,但作为党鞭长,在执政党中有很广泛和强大的基础。《观察家报》认为他将成为一个很强的外围候选人。然而,昨晚,与厄克特私交甚密的消息来源强调,厄克特无意参加竞选,并会在今天某个时候表明自己的立场……〗
首相改变主意了。他把当天上午的报纸读了个遍。那些一个星期前还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社评现在则遵循了变幻无常的特点,颂扬着他的自我牺牲,说这会让政府有一个全新的开端——“尽管如此,他还是必须要解决很多突出的个人和家庭问题,才能让公众满意。”《泰晤士报》的警告振聋发聩。和平时一样,媒体做两边倒的墙头草做得毫不脸红,就像人尽可夫的妓女。
和其他热心读者一样,他特别仔细地读了《每日纪事报》。好像大家都取得了十分一致的观点:这是一次公开竞赛,任何结果都有可能,但塞缪尔最有可能成为领头羊。科林格里奇把报纸扔到一个角落,在空中如死去的天鹅般划出一道弧线。接着他叫来了政治秘书。
“格雷厄姆,给威廉姆斯勋爵送个信,同时送给汉弗莱·纽兰兹。勋爵需要在今天下午十二点半签发一个新闻通稿。领袖竞选的提名将会于三周后的十一月二十八日,星期四截止,第一次投票将定于十一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举行。如果需要第二次投票,那么就按照党派章程,在第二周星期二,也就是十一月三十日举行,如果还有最后一轮投票,就在第二次投票结束后的两天后举行。记清楚了吗?”
“清楚了,首相先生。”秘书点点头,但不敢看科林格里奇的眼睛。这是他宣布辞职以来两人第一次面对面独处和谈话。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格雷厄姆?在六个星期零一天之后,你我就都失业了。过去这些年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好好谢谢你。但我希望你知道,我有多感激你。”
秘书有些尴尬地耸动了一下。
“你必须要开始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了。我会有一份卸任晚会名单,你的名字会出现在上面,还有好几个刚被授予爵士封号的人,他们肯定会很乐意给你一份不错的工作。我会确保这事情万无一失的。考虑一下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一声。我还是可以帮你一把的。”
秘书抬起双眼,里面充满了遗憾与感激。
“顺便说一句,格雷厄姆,泰迪·威廉姆斯可能想找我,建议我缩短整个竞选流程。到时候就说我没空。你要明确告诉他,这些是指示,不是可以商量的条款,而且十二点三十分必须准时发布。”
短暂的沉默。
“否则的话,你告诉他,我就只好自己泄露这个消息了。”
潮流从不等待任何人,现在,属于迈克尔·塞缪尔的那股热潮已经开始退却了。科林格里奇一宣布辞职的决定,他就找到自己的良师益友,泰迪·威廉姆斯,请教他下一步该怎么办。
“要耐心,迈克尔,”这位政界元老如此建议道,“你肯定是最年轻的候选人。他们会说你乳臭未干,缺乏经验,甚至野心太大。因此,别表现得一副特别想当首相的样子。克制一点,低调一点,让他们来找你。”
这是个很棒的建议,但好像一点儿用也没有。将塞缪尔作为第一种子选手来宣传的那期《每日纪事报》一面世,厄克特紧跟着就出现在电视镜头前,明确表示自己没有任何参选的打算,“当然,我受宠若惊,居然出现了我的名字。但我觉得,作为党鞭长,在这场竞选中,我还是做个完全公正的旁观者,才最符合党派的利益。”在离开之前他还自我否定般地点了点头,记者群中还传来大吼大叫的提问声,但他已经没影儿了。
媒体开始对塞缪尔穷追猛打了,那天上午晚些时候公布的详细选举时间表让大家更为兴奋。上气不接下气的记者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