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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喜欢的男人似的。
我暗中摇了摇头,看来金钱的魅力还是很大的,贤人说“文臣不爱钱,武将不怕死”,那么天下就是大治太平了,可就眼前这些人来看,大治太平还远着呢!
没有理会大家的注视,我径直的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地图前,细细地看了良久。
“大家都过来。”
我抄起一根令箭,在地图上指画着。
“这是皇城,六座城门,李敏、刘权,你们连夜回去调动兵马,六千步军登城守门,早朝大门下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无权开门,这是一;第二件事,明天赫连琮进皇城看守衙门,你们要小心一点,不能发生冲突,另外派人手监视赫连琮的部队,一旦有什么异动,可以便宜行事,好好干,完事了我保你俩五品卫将军的官职。”
李敏和刘权脸上一阵惊喜,急忙行礼拜谢。
其他人也是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对接下来的任务充满了期待。
我嘴角微微一翘,随手接过宿卫递过来的另一只虎头银令箭,继续道:“胡孝铁老兄,你本部的三千兵马明天给老子变成‘抄家队’,拿着这份名单,见人抓人,有敢反抗的,尽管给老子宰。那些家产要查封好,找几个幕僚师爷登记在册,完事后呈交本将军,嗯,这个,不许趁火打劫,假公济私哦!那些要配没入宫的犯官亲属皇宫里会派人接收的。干好了这件事,我越级提拔你做四品副统领。”
“末将遵命,多谢将军提拔,小的感激不尽。”
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子上的地图,我摸了摸鼻子,转头向一个侍立在一旁的宿卫问道:“宫中常值宿卫有多少人啊?”
宿卫恭声道:“回将军的话,宫中宿卫一贯由内侍大人掌管,平时分成内外两重,外重由右卫元胄大将军负责,计有一千八百余名宿卫,主要负责宫城和宫内的日常巡逻,五座宫门的钥匙也掌握在元大将军手里。内重由内侍令张公公掌管,六百侍卫分三班,轮流负责后宫的安全,另外还有三十名贴身侍卫,俱是武林高手,直接负责皇上的安全。”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么就是说平时只有几百人宿卫值班了。”
“将军英明。”
我轻声一哼,挥手令其退下,转而将令箭递给肃立在一旁的薛世雄,“老薛,你统带三千步军,两千马军,连夜到宫城布防。去了后直接找元大将军,说明是协同办事,以大将军为主,要听从调度,不得自以为是,擅自行动。你可听清楚了?”
薛世雄眨了眨眼,会心地拱手应诺:“末将明白,凡事一切以大将军为主,末将会紧随大将军左右,寸步不离,听候调度。”
我满意地看着这个聪明的家伙,随手把令箭甩给他,“我会问大将军的,要是大将军夸奖你,五品将军的职位也就不远啦!”
“为将军甘效犬马之劳。”
微微点了点头,我背手缓步来到大殿门口,拉开略显沉重的紫檀木镂花门扇,站在廊檐下,仰望夜空,月光如水般横洒在水磨青砖的地面上,远处是看不到尽头的重重宫殿,一座挨一座,一座压一座,好像群山似的层峦叠嶂,不着边际。宫中的规矩,夜晚除了侍卫巡视,或是有事出行,非节日不许在室外执火点灯,为的就是保护皇宫的安全,防火又防刺客,而且还在无形中加深了平常人对宫禁的敬畏之情。
眼前的这么的寂静,可是谁又能料到皇上会突然发难,明天就在这个天下人讳莫如深的龙庭里,将有一场轰动朝野全国的大变呢?
世事多变啊!
“天赐良机,如今我兵符在手,又有皇上的密旨作幌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皇上是在赌博,我和杨广亲密它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还是毅然地将兵权交给了我,这不仅是一种信任,更有一种权力的交接在里边,看来杨广这小子是铁定的新皇太子了,哼哼,杨坚啊杨坚,你怎么也不会料到我这个晋王心腹也在向九五之尊的位置努力吧!如今京城已经在握的掌握之中,只要调度得当,那么……”
“不行啊,”我使劲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凉秋的空气在晚上分外的让人感觉到凉,头脑变得清醒了些许,我渐渐的冷静下来。
“如今自己手中只有京城周围的十万兵马而已,相对于大隋朝那庞大的军队数量,这点人太少喽!而且京畿地方太小,四周东有汉王坐镇并州,虎视眈眈,西面杨素统大兵在外,军力强盛,南方张须陀、令狐熙、宇文述、郭衍等人个个手握重兵,都不是好惹的货色,本来北方只有少数边防军镇守,不足为虑,但是现在昌平王邱瑞打着巡视河东的名义,呆在上郡静观其变,任谁都知道这又是皇上的一招备用棋子,呀呀个呸的,杨坚这小子也够聪明的,他是看透了周围的局势,料知我不敢趁机谋反,怪不得这么大方呢!”
“诸位兄弟,没有人物的不要急,剩下的人明天到官署会齐,我另有任务交待,大家散了吧!”
第一卷 第十四回 梦里花落知多少
十月初八这一天,天色依旧没有亮,冰冷潮湿的雾霭还没有散去,昨夜的喧哗热闹痕迹残留,当已然鸡叫两遍,响彻全京城之际,刚刚从睡梦里苏醒的普通百姓们便开始准备为新的一天的生计而忙碌了。“吱扭吱扭”很多人刚一打开院门就被吓得缩回了头,随即就听“扑咚扑咚”的关门声不绝于耳。
“妈呀,怎么这许多当兵的?!”
“孩儿他爸,怎么还不去卖豆腐啊?”
“嘘…………,你小声点吧,还豆腐呢,我要出门一准就成了‘肉豆腐’了!”
“。。。。。。 。。。。。。”
“孩儿他妈,快插上门,回去接着睡吧!”
。。。。。。
京城的大街小巷,运河两侧,皇城四周,“锐健营”的官兵全副武装,四下来回巡视,不时有骑兵小队匆匆穿街而过。
运河上一艘艘的官船往来不绝,挎刀执枪的京兆府役卒在船上警惕的注视着岸上的动静,不时有几声吆喝叱骂传来,那是在搜查民船、花船以及达官贵人的水上庭榭。
九座城门一律设卡,锐健营的官兵和守城的官兵一起,盘查进城的百姓人等,凡是进城之人一律搜身盘问,一时间城门洞里聚集满了要进城的百姓,而城内一大帮着急出城的商贩平民则被轰到了一旁呆着。
“妈的,怎么还不让出城啊!我还等着交货呢!”
“俺的鲜鱼都快死光了,城郊刘员外家今天祝寿,正等着这些鱼呢!俺地娘睐,这可要俺命喽。。。”
“哎呀,我们几个文友要去城外会诗文,几天前就已经说好了的呀!这这这… ”
“老张,你他娘的再不出去;这担豆腐脑就要变成石头了。。。”
“直娘贼的,你以为老子不急啊,俄都要急出尿了。”
几个商家模样的人商量了一会,笑嘻嘻的凑到板着脸的城门领身边,偷偷的递上几个小银锭,小声道:“管事大哥,您老买点茶叶喝,我们急着赶路,您老看是不是能让我们先。。。。。。”
平日里收惯了小红包,见面都是称兄道弟,极好说话的城门领今天见到这些银锭却好似见到了烧红的焦炭一般,“呼啦”一把推开众人,后退几步,随即“嘡啷”一声,挎刀出鞘,刀锋外向指着众人,涨着大红脸厉声高叫道:“都给老子退后,上头有命令,最近几天全城戒严,只准进不准出,有敢违令者,立杀无赦!”
顿时,等待出城的数百人一阵叫骂叹息,老实一点的见不能通融也就散去了,只剩下百十号心急如焚的商家百姓,仍纠缠着城门领等人。有几十个性子急得则干脆高声叫嚷着要冲出去。
城门领眼都不眨一下,面无表情地冲城楼上挥了挥手,霎时间,一排利箭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城墙垛口中,斜向下瞄着傻站在原地的一众人等。
“妈呀,快跑啊!”
百十人顿时一片惊呼,瞬间爬的爬,跑得跑,作鸟兽散。
“一群刁民!!!”
外城如此,内城更是戒备森严,赫连琮的部队站满了“御街”,几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禁卫官兵钉子一般的披甲挎刀,对来往的官员个个虎视眈眈,搞得大家心里扑扑直跳。
玄武门今天加了双层岗哨,三十名大内侍卫和两百名禁军官兵把个城门堵得严严实实。
景阳钟敲了九九八十一响,在一众侍卫和禁军的护卫下,皇上的銮驾缓缓地行进到了平日里百官早朝,处理国事的大殿…………彰德殿。
“皇上有旨,百官早朝啊!”
以邵溢直为首的一众文官,和以“观德王”杨雄为首的一众武将,排列四列,鱼贯而入彰德殿。
几乎与此同时的时间,皇城和宫城的十几座城门一齐关闭,这可是大隋朝建都大兴城以来的第一次。
“万岁临朝,百官朝拜!”
“万岁,万岁,万万岁!”
内史侍郎薛道衡站在皇上身侧,双手捧着诏书,郑重宣读道:“太子之位,实为国本,苟非其人,不可虚立。自古储夫,或有步菜,长恶不悛,仍令守器,皆由情溺宠爱,失于至理,致使宗社倾亡,苍生涂地。由此言之,天下安危,系乎上嗣,大业传世,岂不重哉!皇太子勇,地则居长,情所钟爱,初登大位,即建春宫,冀德业日新,隆兹负荷。而性识庸暗,仁孝无闻,昵近小人,委任奸佞,前后衍衅,难以具纪。但百姓者,天下之百姓,朕恭天命,属当安育,虽欲爱子,实畏上灵,岂敢以不孝之子,而乱天下。勇及其男女为王,公主者,并可废为庶人。顾惟兆庶,事不获己,兴言及此,良深愧叹!”
皇太子杨勇终于被废了,连同他的子女一并被废为庶人,成了地地道道的平民百姓。
杨勇面对父皇的诘责,跪伏在地上再三地磕头,道:“儿子罪大恶极,应该斩于闹市,以为后人鉴戒,陛下哀怜儿子,儿子及全家才得以保全性命,儿子不孝,叩谢皇恩浩荡!”说完,消瘦忠厚的脸上流满了泪水,打湿了衣襟。
皇上两眼之中满是哀伤,看着甲士将杨勇全家带下,满朝文武一片默然,有人怜悯,有人感叹,有人幸灾乐祸,更有人惴惴不安。
“自古以来,朝危国乱,皆邪臣佞媚,凶党煽惑,致使祸及宗社,毒流兆庶。若不标明典宪,何以肃清天下!”
太子左庶子唐令则,太子家令邹文腾,太子左卫率司马夏侯福,前吏部侍郎萧子宝,前主玺下士何竦等人被皇上钦点为罪魁祸首,一并处斩,妻妾子女统统没入宫中。
车骑将军阎毗,东郡公崔君绰,游骑尉沈福宝,瀛州术士章仇太翼等四人“皆是悖恶之徒”,虽可免死,但活罪难饶,每人杖背一百,自身及妻子的资财田宅,统统没收。
而一直与杨勇交往甚为密切的小官吏,比如副将作大匠高龙义,率更令晋文建,通直散骑侍郎元衡等人则被冠以“教唆皇子入歧途”的宵小罪恶之辈,命其自尽以谢其罪。
紧接着,又命大理少卿杨约担任主审官,在杨广的授意下,由被贿赂收买的前杨勇的东宫亲信总管姬威指任诬陷,逮捕了一大批有牵连或是没有牵连的官员属吏。
十月十一日,右卫大将军元胄被任命为监斩官,在广阳门召集中下级官僚数百人宣读诏书,层层传达,勿要每个人都听到明白。随后,元胄遵旨将被判死刑的人当众处死,以儆后人。
而前皇太子杨勇则由东宫迁居内史省,被软禁在一座冷清的四合院中,只有自己的几个妻妾相陪,几个老庸的太监和宫女伺候着,外人没有皇上的旨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