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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亲信,事后我会写信告知他,平日让他关照你一些。再者,你要多派人手打探情报,凡是有关汉王杨俊党羽和太行山周围的事情,无论巨细,每三天飞鸽传书送至京城。这些珠宝金银暂作为你的活动经费,记住不要吝啬,凡是对我们成事有利的,你尽管花用。。。。。。”
“主公的话俺老雄铭记在心,回到寨子里后,俺要整合八十一寨,为主公精练兵马,只待时机一到便猛虎下山,为主公效力!”
“好,好,好!来,来,来!干了这杯酒你便启程吧!日后大事一成,你和手下人等便是元勋功臣,出将入相,封王封侯,都是囊中之物啊!哈哈哈哈!”
开皇二十年十月初,杨广盼望的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初六的晚上,皇帝杨坚密诏我连夜进宫听训。
皇上把玩着可以调动京畿所有兵马的兵符,紧皱的眉宇中透出的是怆然,似有无限哀伤,充满血丝的双眼流露了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无限权力拥有者,此时在选择继承人问题上是多么的无奈,即使宽大的龙袍也遮不住他那疲惫憔悴的身躯。
安静地跪在地上,我已然感觉不到往昔那种盛气凌人的王者之气,现在我面前的只有一个为了儿子分家而苦恼万分的老头罢了。
偷眼觑了觑皇上,我心中泛起一丝怜悯。
好可怜的老头啊!
良久,皇上叹了一口气,疲倦地望着我,苍老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寡人决意两日后废掉现在的太子,爱卿是御林军统领,寡人及后宫的安全护卫爱卿要负责好,虽不致有意外,但以防万一还是要的。废除太子是震惊国家的大事,对社稷江山影响颇大,成都你是朕的股肱之臣,朕也不怕家丑外扬了,三个皇子争夺储君之位已是水火不容了呀!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叹了口气,皇上苦恼地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太子勇当年在朕还未登大宝时,多次冒险联络诸侯,功劳之大不下于百万雄师。朕和皇后立他为储,本指望他为朕分忧,学做一个好太子,日后也好做一个好皇帝,造福万民,孰料。。。。。。唉,世事难料,朕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管教不好,真是愧对天下黎民,愧对列祖列宗哪!”
尽管这件事已在意料之中,而且久已舆论,可是就像冰下的潜流以致冲激着,一旦开闸直泻而出,我还是一阵狂晕,心脏怦怦狂跳不已,似乎要冲胸而出,憋得气也透不过来,额头上登时青筋暴起,好半天才从惊怔中回过神来。
我慌忙连连叩头不已,“皇上息怒,龙体要紧。有道是‘主危臣忧,主辱臣亡’,太子自己品行不端,以致震怒龙颜,并非皇上管教不力所致,臣等平日未曾多项太子进谏规劝,畏其权而不敢言也是有的,臣也有罪!”
皇上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这是掌控京畿兵马的虎符,朕信任你,交给你!”
我颤巍巍地爬到龙案前,双手颤抖着接过了温热的半个虎符,嗓音发颤道:“臣,谨遵圣命!为皇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嗯,很好,很好,这几天你办理两件事,这是一份名单,上面都是鼓噪太子谋逆的‘孽党’,爱卿照着名单抓人,有敢反抗的,格杀勿论!嗯,这个,第二件事,后天大兴京城戒严,具体事宜你去安排,记住,一个宗旨:京城里不能乱!”
紧紧地握着半个虎符,聆听着皇上的训喻,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猛烈的撞击,呀呀个呸的,终于到手了,这一天终于来了!
所谓虎符,亦称兵符,一半做成鱼、兽之形,分成左、右两半,一半在将军,一半在皇帝。
皇帝调兵时派遣使者将自己手中的半块兵符交与在外镇守的将军,两半相合将军才受命,以防假造圣旨发兵叛乱。
开皇七年四月,皇上下诏改符,颁青龙符于东方总管,西方以驺虞,南方以朱雀,北方以玄武。
宗室藩王颁以专门的玉麟符。
遵旨我不能回家,直到初九都是在皇城禁苑里。
皇上特意调派了一队宫廷宿卫,一是保护我的安全,另外顺便监视我,二是担任我的传令兵,随时将我的命令传达到各处。
两天里,我都在忙着布置人手,调派人马。
初七的午夜,京城所有军司衙门的主要官员,以及禁卫军、虎卫营、锐健营的主要将领云集皇城“艺英殿”,一个个正襟危坐,心里犯着迷糊,半夜三更的,搞什么东东啊!
“诸位兄弟,列位大人,跪聆皇上密旨!”我面无表情的接过宿卫双手递上的圣旨,也不打开,扫视了一遍跪在地上的数十人。
“皇上有旨,皇太子杨勇承继储君之位,亲近宵小,结党营私,身处重位却不思为国效力,为父皇母后分忧,如今又听信谗言,密谋作反,委实令朕失望,今着御林军统领兼镇殿将军宇文成都领京城兵马副使,搜缴孽党,治靖安民,以慰社稷宗室,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放下圣旨,回到案桌前。
“根据密报,杨勇要在近几日行动,我等皇上安危所寄之人,怎能坐以待毙?皇上已经赐我虎符,准我调动京畿兵马,大家想必也都清楚地看见了。皇上信任我等,委实令人感动,天子有言‘办好者,赏;通逆者,杀’,我宇文成都办事历来公司分明,这次又是担以重任,还望众位能多多配合,完事之后,兄弟定会不吝保奏圣上,大家可都明白了?”
“是!”大厅中轰然一声应诺,震得老子耳朵里“嗡嗡嗡嗡”响个不停,好像有几百只蜜蜂在里面飞呀,飞呀,飞呀。。。。。。
定了定神,命众人坐下,几个宿卫连忙搬过一张大方桌,铺上一张京畿辖区的大地图。
京城布防使昌平王邱瑞几日前奉旨巡视河东诸郡县,直今未回,因此我便凭借圣旨和虎符全权接管了“虎卫营”和“锐健营”。
“禁军有五万人,加上‘虎卫营’和‘锐健营’的五万官兵,手中至少有了十万可用之兵,足以办好这件事了,而且还可以顺便搞一搞小动作!”
“诸位,皇上此次痛下决心,清除孽党,我等是皇上的犬马,理应为陛下出力办事,即便不能鞠躬尽瘁,也要诚心一意,对下无所瞒,对上无所欺。所谓‘板荡识忠臣’,希望大家要尊旨而行,千万不要心慈手软,误了皇上大事。”
我冷冷的看了看众人畏惧的目光,转而阴沉沉咯咯一笑。
“本将军有言在先,此次行动若是有人勾结孽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休怪我的御林军刀下无情!”
宫廷是政权的中心所在,也是祸乱的温床,在封闭极为严密的最高权力所居处,权力争夺胜负往往就在一瞬间,而宫廷以外却一无所知。
这几日头脑中不断的有一些东西涌现,若果把它们写在纸上,无疑会轰动朝野天下,这些可以说是大逆的话语常人是想也不敢想的。
我在几天里就读懂了这些,看清了这一切的实质。
如果你想在游戏中获胜,就得先参加进去,只有入了局,才具备了竞争的资格,出色的才华才能显露,远大的抱负才能实现,总是患得患失,站在河边看钓鱼,凑热闹,这种人即使叫得再欢,最终也只是个看客,永远成不了主角。
“成大事者,必须勇于任事,挺身入局!”
“‘锐健营’卫斌将军听令!”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声音好似一道催命符咒,唬得众人都是心中一跳,有种发毛的感觉。
“末将在!”
随着声音一名军官起身,上前几步,左手挎刀,右臂横至胸前行礼,低头应诺。
“尔等‘锐健营’一半人马归你指挥,封锁九门,在城上布防,从交接防务开始,全城戒严,只许进不许出,就是一只鸟雀也要给我射下来!办得好,我给你报功请赏,办砸了,提头来见吧!”
“末将遵命!”
卫斌快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接过我递给他的银虎头令箭,躬身退回原位坐下。
伸手取来另一枝银虎头令箭,略一沉吟,冲坐在右手边的三个文官打扮得官员微微一点头,肃声言道:“年府尹,马大人,朱大人,抓捕乱党事关重大,势必有宵小之徒趁机作乱,皇上一再叮嘱京城不许乱,京兆衙门本应该掌管京畿,但这次大兴县和大城县的治安要紧,京兆尹和两个县衙门的衙役兵卒要全部充当弹压地方之用,一要巡视街道里坊,青楼茶院,二要知会黑道上的人,这一段时间只需小偷小摸,不许登门入室,杀人绑票作大案,更不许包庇乱党,否则诛其九族严惩不贷!接令吧!”
三位慌忙起身上前,争着接过令箭,齐声应诺:“下官遵命,将军放心。”
“‘锐健营’殷长庚将军,你率领另外一半人马,在外城和内城之间布防,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犄角旮旯都给我有人监守,遇见可疑之人立即抓捕,下去后你和两位县令大人协商一下,划好防区,以你为主统一协调。”
“‘虎卫营’阮庆甫将军,带五千兵马到城西乌嘉寨布防,李慈将军带五千人马到城东茳硖镇布防,封锁水道码头,陈良义将军带三千人马到城南楂树岗驻扎,撒下小队骑兵往来搜索巡视,章炜清将军带着本部两千人马到东北郊十字坡布防,那里是交通要道,人员往来繁多,你设下关卡,严加盘查路人,勿要使乱党逃走!皇甫松亮将军,田韦伯将军,汪秉梓将军,你三人各统带三千兵马,连夜启程,分赴散关,武关,函谷关,本将军早有文书在前,命你等前去加强关隘武备,不得有误!”
“剩下的‘虎卫营’兵马由赫连琮将军统带,所有的衙门、官员宅邸门外四周都布置上人手,保护它们的安全,监视可疑分子的出入,有不从命的尽管杀几个,可有一条,绝对不许跨进府衙门内一步,否则别怪本将军翻脸哦!”
“末将遵命。”
看着一群将领官员鱼贯而出大殿,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挥挥手命宿卫将殿门关上。转眼间,偌大的厅里就只剩下了属于禁卫军系统的十几名武官。这是我的心腹,嫡系部队,也是这次行动中的主角。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各位兄弟!”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到我身上,从他们的眼睛里,我看到的是热切与荣耀,能被皇帝的最信任将领称作一声“兄弟”,那是一种莫大的信任。
这次的行动非同小可,关系到国家命脉兴衰,任谁都知道办好了上面一定会有重赏,办砸了自己脖子上吃饭的家伙差不多也要吊在午门示众了。
作为皇帝的亲兵卫队,肯定会被派噢去执行最重要最有“前途”的任务了,先前的什么“虎卫营”、“锐健营”、一府两县衙门,那都是配角,换句话说就是干得好应该,干不好倒霉,纯属出力不讨好的角色,而自己就不同了,有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只要办得好,一份便能说成十分,升官发财那是小事一桩了。
我抿了抿嘴,犀利的眼神让众人心中泛出阵阵寒意。
“皇上密旨,杨勇逆党十恶不赦,这里有一份名单,上面是皇上御笔钦点的孽党分子,明天照单点名抓人。划了朱笔的就地斩首,所有人的家产充公,妻子儿女没入宫中。”
“这是一份最大的肥差啊!”
一群武官的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人人挺直了腰板,直勾勾的望着我,那种期盼之情就好像死了丈夫的寡妇见到了喜欢的男人似的。
我暗中摇了摇头,看来金钱的魅力还是很大的,贤人说“文臣不爱钱,武将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