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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食河叫住胯下马,微蹙着眉头,奇怪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天色,才对马超道:“超儿不觉得有些奇怪么?这个地方我们从未来过,而且感觉如此陌生,我想距离金城恐怕已经隔得很远了,可这一次咱们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马超却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在西凉的这段日子里,除了本身枪法进境神速还有本身实力提升之外,最大的一块进步就是在马术上,此时他随意地伸了个懒腰,然后直接躺在了马背上,居然也没有掉下去,手中还攥着马缰,遥遥控制着马儿的方向,然后对审食河无所谓道:“河叔未免太过小心了些吧,这里可是庞叔的地盘,而且附近火影卫肯定也有遍布,怎么可能溜得进其他人进来?况且咱们到这个地方,不是任由马儿随意逛荡,才到这儿来的么?马喜欢吃草,或者这里的草对它更有吸引力呢……”
“不对!”审食河断然摇头,“这里的气氛也很诡异,明明是大白天的,可是周围居然这么安静,就连风的声音,都显得带了一丝肃杀之气,可咱们暂时也感觉不到究竟是来自于何方。况且如果真按你所说这里乃是牧草茂盛之地,周围至少也应该有足量的马群,可这里一点儿别样的声响都没有,似乎这儿就剩下咱们两人两马……”
听审食河这么一分析,马超不是笨蛋,看看四周,这才也意识到了不对,他直起身来,重新在马背上跨坐下来,目光凝重看着审食河,问道:“河叔的意思是……”却还带着一丝希望,尽管那一场刺杀已经过去了,而且更加鸡励他想上努力前进、提升实力,但也为他留下了一定的阴影,这种时候想起来,居然有一种悚然触目惊心的感觉。
审食河正想说些什么,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异动,紧接着远处一大片黑点集合而过来,马超还想要问什么,审食河双目突然瞪得无比巨大,毫不犹豫果决下令嘶声朝着虚空叫道:“你们还等什么,先阻他一阻,我护着少将军逃离此处!”
他这一声对着虚空,叫得似乎毫无由来,马超也是完全不知道他在弄什么玄虚,一头的雾水却在下一刻化作恍然,瞪大双眼看着眼前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又是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突然一个个从眼前冒了出来的身材打扮各异但无一例外都身着黑衣的人,还来不及问审食河怎么一回事,已经被审食河用力一掌拍在了他的马屁股上,胯下马驹儿吃痛之下先是怒着嘶鸣一声,然后便纵步狂奔了起来。
自那一排黑点逐渐靠近的一支军队中,传来一声叫唤:“莫走了马超小儿!”
“莫走了马超小儿……”一阵齐齐应和声音,听在马超耳中令他暴跳如雷,可审食河在驱赶着他的马发狂一般向前奔离开来之后,自己也赶紧驱马追在后头,很明显是一方面要为他殿后,一方面也担心他自己调转马头反追回去。
明白河叔的良苦用心,而且谨记着义父凌巴和庞叔的嘱咐,要多听河叔的话,所以此时马超强忍住心中愤怒和不甘,强迫自己不去意气用事,而是更用力驱赶胯下马驹前行。
两匹马一前一后,载着马超和审食河急速奔逃。
后面那群追兵终于渐渐显现出了原形来,审食河回头望去,这一看却叫他头脑轰的一声,那一大群约有不下于五百人,人人全副武装,更叫他惊讶的是,这分明就是一支西凉铁骑的精锐小队,当然不是金城这边的,那显然就是韩遂派遣过来的。
韩遂虽然不通兵事,但他却勉强能够用人,之前马腾训练的西凉铁骑到了他手上没什么发展前途,但他却能够敢于用之前马腾在的时候的一批老人,继续依照着前例训练,所以这些并不经常和西凉羌碰触的西凉铁骑一支,其实也拥有着不俗的实力,骑术那更不用说是很精湛的。
不过这些西凉铁骑被那一个个黑衣人阻挡住了,没有办法来继续追击审食河他们,再加上他们快马加鞭之下,速度更胜一筹,自然更是叫他们追击不及,这让审食河心里不免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随机心中立刻一冷,韩遂既然出手了,那就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他是个一旦出手就要剪除后患的家伙,只要一有机会,是不会轻易容许自己的敌人还活在这个世上的,如此来看或许他就是想要先让自己放松警惕,更或者他也早就猜测到了庞德会在暗中派人保护马超,但当自己甚至马超一个人落单的时候,才是他最好的下手时机,想必那个时候也会是最后的杀手锏。
心中警惕刚生,他心中一番警兆突然爆到顶点,好像是碰到了什么强烈的刺鸡,不可言语的毛骨悚然感刺鸡的他前所未有的身体完全紧绷起来,然后望着前方的马超突然扯着嗓子嘶声叫了一声:“超儿快趴下!”
但呼呼风声影响了他声音的传播,马超似乎并没有听到,他心中一急,又怎么可能让对方得逞?赶紧用力一鞭马腹,他胯下马本就比马超速度快,两人之间也就十几步远距离,此时马儿吃痛之下,速度加快,眼看就要追上了马超。
就在这时,审食河眼角一瞥,突然脸色大变,尽管早有直觉,但还没想到来的那么快,但他并没有丝毫犹豫,就在这一瞬间,下意识地反映动作,直接一夹紧马腹,竟然连整匹大马跟着带起身来,在半空夸张的一跃,而后便直接跨过了之间仍有数大步远的距离,到了马超身侧一边,几乎是贴着马超的身体叫了一声:“小……心……”然而他只来得及话到中头,“小”字方一出口,身子便猛地剧烈一震,而后才接上了完整的一句话,但马超看清了他的眼神片刻的涣散的时候,心中已经明白了什么,再看到身体微微侧转的审食河背后倒插的一支利箭,心里陡然就是一沉。
然后再看向了隔着审食河而来的方向,那里同样有一支西凉铁骑,这似乎才是韩遂的后备杀手,其中更有几名弯弓搭箭的马上奔射弓箭手,显然审食河背后倒插着一支利箭,便是出自他们中某人之手。
这一支西凉铁骑此时也是快马疾驰而来,眼看着与马超他们距离越来越近,而马超两人受这一阻,胯下马都停了下来,审食河更是差点从马上颠下来,幸好被马超及时接住。
“快逃……”审食河脸色苍白的厉害,本来一箭不足以令他这么虚弱的,但里面或许还暗含着什么乾坤,只是此时也猜测不了什么。
“河叔!”马超厉喝一声,双目顷刻通红了。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审食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显然根本不可能会中招!
心中愧疚、难受、痛恨,如打翻了五味瓶,五味陈杂,心中顿生凄凉,更有无尽愤怒。
他现在,需要发泄——
“呀!”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马超将审食河的身体先横搭在他自己的马上,然后掉转自己的马头,呀呀叫着直接朝着那对面赶来的西凉铁骑领头的那一将直冲过去,手中长枪仿佛也挟带着胸中的无限怒火,怒火寸寸燃烧,自胸口肋下直接一波波传到枪头,枪头顿时带起了真正奇异的共鸣,仿佛也感受到了马超心中的悲愤,泛出了异样刺目的寒光,在还未接近那将之前,已经直接晃得他眼睛都险些睁不开了,而后一人一马如有神助一般腾跃至半空中,随着马超“喝呀”一声,“哧啦”一般什么被划破了的声音,接着是一声惨叫,那将直接被马超这一枪挑下马来。
一枪居然直接挑破了他的心口,当场毙命!
“西凉马超在此,谁敢与我一战!”勒住马首,枪尖高扬,马超昂扬俯视敌众,恍若神般俯视终生蝼蚁,目光如电、刺痛人眼,口中一字字、一声声,更是如雷霆轰鸣,振聋发聩、鸡荡人心。
第531章、“西凉锦”崛起(上)
第531章、“西凉锦”崛起(上)
北宫伯欲今年三十出头,却是继承了他西凉羌北宫部族人特点之大成,长得人高马大,外表粗狂,显得不那么文明,说白了就是粗鲁不好看,他没有中原人束发冠的习惯,整个儿披头散发的形象,活像怒发冲冠的一尊山神,倒是浓眉大眼,可整张脸这么配合起来,看上去却似乎总有那么些别扭。
不过不管长相如何,北宫伯欲的能力却是得到了西凉羌人一致同意的,实际上在很早以前,他就部分代替兄长北宫部的族长北宫伯光处理族中事务了,基本上除了军队,族内的大小事宜他都多少有过些接触。
所以虽然是仓促之间,一下子北宫族内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他的头上,但他却能够应对得轻松自如、游刃有余。
不过军队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接触,所以除了将军队交给原本各自所属的那些将领们统领之外,他并没有做太多的人员变动,毕竟他的继位在北宫伯光死后,因为北宫伯光自己没有子嗣,所以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也不需要担心会被什么人所诟病,这些将领自然也是服他的,而且羌人和汉人不同,没有那么多其他心思,他也就不需要因为任用旧人而有所担心。
至于这一次西凉羌出兵金城,当然不可能只有北宫部一支。
实际上一般所称的西凉羌,不过是对凉州这地方羌族人的一个模糊概念的统称而已,在这里的基本都可以用羌人来代替,但其实又不完全都是同一族人,甚至也有不完全是羌人的其他各少数民族参杂其中,只是势力和人数就没有西凉羌族那么大了。
实际上真的要论人数,这西凉地域整个地区羌人加上其他各少数民族加起来,说不定比汉人的人数还要多,只是汉人还是以强盛的国力和先进的文明处于领先的地位,对他们保持着一定的战略优势。
而这一次北宫伯欲出兵,在韩遂的配合之下,也纠结了另外的几个小族,和另外一只大势力耶和汗氏,耶和汗氏算是如今西凉羌里除了北宫伯欲这一族之外最大的势力了,同样的是他们也被金城庞德驱逐的甚是痛苦,连向着东南边打打草野、呵呵秋风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一群西凉羌人,都可说是恨极了庞德的,当然他们对于韩遂也未必就有什么好感,只是在某种共同的利益契合点的支持下,走到了一起,而现在他们首先要对付的,当然还是被列为头号大敌的庞德。
对韩遂不喜欢不打紧,反正那家伙也几乎不在眼前出没,可这庞德却甚是可恶,对于西凉这儿的羌人们来说,他就好似一尊瘟神,打又打不走、请又请不走,可偏偏让他呆在这里,时不时就会领着兵马到羌族威慑一番,有的时候起了摩擦,那也是羌人们吃亏的,谁叫实力不如人,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原本对于这庞德,还有他手下的金城西凉铁骑,大多西凉羌势力都是怀着畏惧心思的,否则也不至于真的被金城一道就阻挡了前进的行程,过去的一个冬天更是差点儿饿死不少人,好不容易挨过来了,可这庞德却是怎么也盼不走的。
这一次却是让许多人都看到了一个机会!
其实不只是北宫伯欲,不少首领都看出了庞德和那凉州武威的韩遂不对付,尽管刺史韩遂乃是庞德的顶头上司,但大部分的时间里,却根本调令不动他,反正他在朝廷有凌巴撑腰,这点倒是根本就不怕。
而这一次,韩遂想要主动对付庞德,但他又要避免造成朝廷的口舌和借口,万一因此来对付自己那可就糟了,尽管听说目前朝廷都是以稳定天下为主,但若真的惹恼了他们,须知还是不可以常理度之的,所以他就想到了用羌族进攻来当成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