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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顶撞忽律真的部族首领,名叫脱鲁花,也是一个部族的族长。此人勇猛异常,被匈奴人尊称为三百里内无敌手的勇士。脱鲁花一向瞧不起忽律真,觉得这人除了会耍一些心思,就是个废物,他想不明白,须卜骨都侯大人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人。
此次忽律真竟然在须卜骨都侯大人的支持下,统领数万大军,这让脱鲁花嫉妒非常。
现在赶上大军受挫,脱鲁花觉得,正好是自己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也好让须卜骨都侯大人看清楚,谁才更有用,谁才是统领大军的将才!
想到这些,脱鲁花就振奋不已,甚至忘却了,自己麾下的大军已经两天没吃饱了。
“哼,营外挑衅的凉州人不过数千,我这一万多大军冲出去,还不把他们杀的屁滚尿流?!”脱鲁花意气风发,手中大刀一挥,引领大军直直冲出营寨,直奔阎行而来。
骑兵冲阵,迅捷非常。眨眼间,几百步的距离就缩短了一大半,眼看匈奴大军就要到一百五十步之内,阎行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预备!”
此令一下,五千列成方阵的轻骑,立刻开弓搭箭。
一百五十步、一百三十步、一百步。。。
“放箭!”
咻咻咻!
箭如雨下,五千只飞羽,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呼啸着,一头扎入了脱鲁花的骑兵前部。
脱鲁花瞪大了眼,听着耳旁的惨叫声,一边挥舞大刀,格开shè向自己的羽箭,一边大声喝骂:“还击,还击!”
咻咻咻!
匈奴人弓马娴熟,比之阎行麾下的轻骑毫不逊sè,一片片箭雨汇成乌云,直接向阎行大军扑过来。
“撤退!撤退!”
阎行做出一副慌乱的样子,连连挥动手中大枪。五千轻骑立刻前军变后军,掉转马头,狼狈的奔了出去。身后,匈奴人的箭雨,刚刚落在让出来的空地上。
脱鲁花一看,哈哈大笑起来:“凉州人就是羊羔!伟大的匈奴战士们,冲啊!”
“杀光他们!”
在连天彻地的呼喝声中,阎行的五千轻骑,显得那样的狼狈,仿若丧家之犬一样。
轰隆隆!
马蹄声掩盖了一切,两支军队一前一后的吊着,阎行时不时让麾下士兵返身shè箭。但稀稀落落的羽箭,却让脱鲁花觉得万分可笑。
脱鲁花打定主意,一定要完全歼灭这几千凉州人,让他们知道,大匈奴是不可侵犯的,也让忽律真知道,他脱鲁花才是匈奴耀眼的明星!
张绣骑着战马,手提着长枪,站在一处高坡上,静静的远望。
“快到了吧?”
感受着微微颤抖的地面,张绣紧了紧手中的大枪。
匈奴大营中,忽律真得闻脱鲁花已经领兵追击前来挑衅的凉州军之后,先是高兴了一阵,却忽然间,变了颜sè。
“不好!”
忽律真十分明白汉人的狡诈,这是多么明显的一个引蛇出洞之策,自己居然因为与脱鲁花之间的矛盾,忽略了!
脱鲁花虽然与自己不合,但毕竟是匈奴人的勇士,而自己,这次只是想给他个教训,并非要致他于死地。如果脱鲁花这次出了大问题,那不单是损失一员大将,而是整支大军的五分之一力量啊!
这样一来,自己要面对的,不只是须卜骨都侯大人的责难,还有其他部族首领的质疑!
“来人!传令,与我调集三万兵马,速速出击,追上脱鲁花,歼灭凉州军!”
。。。
近了,近了!
脱鲁花看着越来越近的几千凉州军,不由得哈哈大笑。
“凉州人是羊羔,他们的战马,也是软脚虾!”
阎行回头望了眼大刀舞的像风车一样的匈奴大将,脸上,露出森冷的笑意。
忽然间,一声炮响,一彪全身着甲,端着大枪的黑甲铁骑从草坡后面杀了出来,顷刻间刺入了脱鲁花大军之中,将其拦腰斩断!
顿时,惨叫声响彻天际!
“不好!中了埋伏!”
到这时,脱鲁花哪里还不明白?他回头一望自己身后断成两截的大军,脑子里一片空白,心如刀绞!
但他也是个领军的人物,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大军集结起来,拧成一股绳,才能有反抗之力,于是调转马头,大声下令,要击溃张绣的枪骑,与后军汇合。
但是张绣的枪骑哪里是容易击垮的货sè?
不说枪骑装备精良,单说以逸待劳,就是个绝对的优势。更何况,这些匈奴人已经几天没吃饱饭了,先前在脱鲁花的激励下,还能暂时坚持,这时候发现中了埋伏,一腔勇气顷刻间消散大半,哪里还是凉州枪骑的对手?
屠杀!杀鸡宰羊一般的屠杀!
黑甲的枪骑如同旋风一样,横扫一大片,短短半刻钟之内,就的血流成河。
阎行的轻骑也没闲着,立刻调转马头,游离在战场边缘,使劲向匈奴人抛洒箭雨,使得脱鲁花的军队更是雪上加霜。
“大人,坚持不住了,我们逃吧!”
左右向脱鲁花建议。
“逃!?”脱鲁花一刀将这人砍死,喝道:“这一万多军队是我们部落的家底,必须要挽救出来,否则逃回去,也是被吞并的命!死战!死战!”
可惜,战场混乱,脱鲁花的话,并没有传多远,也没有起到激励士气的作用,渐渐的,一万多大军被绞杀,一千,两千,愈来愈多,活着的,越来越少。
第一百章玩一把
忽律真花了半个时辰,匆匆安排好大营防守事宜,自领了三万大军,出得营来,循着脱鲁花追击凉州军的方向,追了过去。
半个时辰,放在平常,也只一顿酒宴的功夫,但在战争中,有时候却能决定胜负。
但忽律真又不得不去花这些时间。
因为汉人狡诈,自己领军出击之后,凉州军极有可能对大营发动攻击,若是被人端了老窝,那才真正不妙。
所以他只能祈祷脱鲁花能多坚持一段时间,等待自己救援。
“报!”
忽律真骑着高头大马,身旁战旗飘飘,忽有斥候来报。
“说!”
“大人,发现敌军!”
“在何处,有多少人?!”
“就在前方五里处,有。。。有一人。”
“什么?!”忽律真胡子都翘起来了,喝道:“扯淡,滚!”
“大人,那人扬言要与我大匈奴斗将。。。”
“斗将?!”
忽律真一愣,脑子一转,喝道:“传令大军加快速度,去会会这人!”
他还真想看看,是什么人有胆子单人独骑挡住三万大军的去路。
不过忽律真心里也有底,大约知道此人。多半就是当初在这一片草原中,杀绝谒支部精锐千人队的那个极有可能是凉州掌控者的人。不过却不正好?真真祈祷此人是凉州的掌控者,杀了他或者擒下他,一切不都迎刃而解?
忽律真露出了笑意,这世上有百人敌,千人敌,但万人敌嘛,嘿嘿,他可不信。
只要凭着自己这三万人马,斩杀活捉了此人,即便那脱鲁花全军覆没又如何?须卜骨都侯大人只会嘉奖他,而不会惩罚他!
所以这一刻,忽律真原本急切的心情,出奇的安静下来。
远远的,忽律真就看见,一个黑影矗立在空旷的草原中。相较于己方的三万大军,那人仿佛就像一根孤零零的稻草,螳臂当车都不足以形容。
仔细一打量,忽律真皱了皱眉。
“那人骑的是什么?”
周遭众将都摇头,连道不知。
三四丈长、两丈高的庞然大物一动不动的立在天际下,额上三支尖角,其中两支,长约仈jiǔ尺,仿若利刃,斜指前方。忽律真仿佛都感受到,那对尖角上的杀气扑面而来。
庞然大物的头颈部,长着一个仿若盾牌的东西,后面,坐着一人。
只见他身着布衣,胸腹挺立,手里提着一杆黑漆漆的大枪,一眨不眨的盯着己方的三万大军,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前方之人,可是王石!?”忽律真大喝问道。
“正是王石在此!”王石大笑,回道。得到肯定的答案,忽律真激动万分,恨不得立刻让三万大军一拥而上,将其拿下。不过看看他那头坐骑,觉得这人若是要跑,恐怕很难拿住,为保万全,还得另想他法。
“我听说草原上的民族以勇猛著称,不知今天可有人敢与我斗一斗?”
洪亮的声音仿若天边炸雷,让大地都颤抖了一下,顷刻间传入了三万大军耳中。王石可不管这忽律真怎么想,连声道:“哈哈哈。。。冒顿那龟孙子的子孙,都是胆小鬼?!”
此话一出,刹那间,匈奴军中可谓群情激奋。
冒顿,是匈奴人心目中最神圣的名词。侮辱这个名字,就是侮辱整个匈奴!
“呀呀呀,找死啊!”原本,三万大军被一人挡住去路,就让许多匈奴人觉得羞耻,现在被王石这么一激,有人就忍不住了。
忽律真身旁,一手执大斧的壮硕匈奴将领,大喝一声,冲出阵来。却见他涨红了脸,眼中怒火沸腾,挥舞着大斧,拍马直奔王石而去。
王石轻轻一拍阿大头盾,阿大迈开步子,迎着那大斧将领缓缓走了过去。
在三万匈奴人眼中,己方的策马奔驰的大将,与对方那坐着不知名怪兽的人相比,仿佛就像一个婴儿,太过渺小了,这一冲撞上去,肯定被撞成肉泥。不少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这手执大斧的匈奴武将,在王石眼中不值一提。
不过王石这次过来,不是为了更多的斩杀匈奴将领,而是为了拖延时间,给张绣和阎行创造全歼脱鲁花大军的机会。所以与这匈奴人交手,能拖多长时间就拖多长时间,越长越好。
叮叮叮。。。
王石轻飘飘的挥舞着手中的大枪,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匈奴将领,任凭他策马围着阿大团团转,却不使出杀招,速度和力量一分也不使出来,只凭着技巧与其周旋。
“咦?”
忽律真见此,突然高兴起来。
他不是勇猛流的将领,所以并不能看出王石有多厉害。只觉得这凉州第一人似乎名不副实,与己方随便一员将领也只斗个不分胜负,还是借了坐骑的力量。
既然如此,忽律真觉得,今天要擒下此人,并不难办到。
他要斗将,那就斗。轮番派人上前,消耗其人与坐骑的力量,等到他的坐骑没了力气,瞅准时机一拥而上,就不怕他跑掉!
眼看着场中两人交手几十合,忽律真手一挥,身旁又窜出两将,杀奔王石而去。
“哈哈哈。。。勇猛的匈奴人,也只会以多欺少!”
王石抽空,又说了一句。
这句话,在忽律真的耳中,只觉得此人胆怯了,于是不怒反喜,笑道:“我大匈奴可不比你汉人狡诈。你的坐骑比我们的战马大了十倍,所以我也要派遣十倍的人与你斗将,这才公平!”
“好好好,十倍就十倍,怕你不成!”王石的语气,充满了怒火。
忽律真心中更欢喜了,这代表着,此人很要面子,强撑着。这样的人,更好擒拿!
于是忽律真又是一挥手,七八个将领同时拍马杀了出去。
场中,十一骑匈奴将领,围着王石团团乱转,如走马观花,十几杆兵器,指着王石下半身要害招呼,有的还往阿大身上乱捅。
阿大虽然皮肉坚厚,匈奴人的兵器打在他身上,连角质化的老皮都难以破开,但也有些疼痛,于是四肢践踏,摇头晃脑,骇的一干匈奴将领缩手缩脚,不能全力进攻。
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声响彻草原,很快,几十合就过去了。
在忽律真眼中,王石已经手忙脚乱,若不是胯下的坐骑来回冲突,恐怕早就受伤了。
不过他觉得还不是机会,于是强自按捺。
又几十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