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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可怜的小姐们在正义无比的市民们的嘲骂中,把头埋得更低了。这就是政府要达到的效果。作秀般的效果。让三教九流的最末流的小姐们永无翻身的机会。让中国近千万的小姐们在暗地里用肉体为更高阶层人们服务的同时,还要被继续奴役她们的思想和她们的肉体,不让她们有翻身的机会。此刻我多么得希望小姐们能够昂起自己高贵的头颅,像发达国家的小姐们一样在社会包容的情况下,进行游行示威来争取自己的权利。但是我很遗憾,她们的思想里只有被伪道德批判之后的羞愧,而没有被政客们利用后的愤怒。
我觉得我和小姐们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同类,我们都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当统治者们把老百姓的思想觉醒当成洪水猛兽一样来防的时候,他们自私自利的心态就表露无遗了。
后来,这些小姐们大部分被送去了劳教。B市的**业出现了短暂的真空。南霸天开始暗中物色新的“货色”,风头一过,又可重操旧业了。
南霸天之所以能够重操旧业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在这次事件中,中央的问责直接导致何局被调离了B市A局局长的位子,而之前的士罢工所反应出来的问题经过人为的发酵之后与这件事一并影响了更高层领导对何局的看法。而更高级别的严副书记也因此事被中央训话,给中央领导落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
就这件事在官场里的后续反应来看,商仪的操作并不算很成功,但确实也达到了一定的目的。因为B市的扫黄确实净化了一下社会环境,把小姐拉出来游街示众也迎合了一些高层领导的喜好。在整件事情当中,有赌的成分,因为在人治为主的中国,事情闹大了该怎么处理,完全是领导的意思,领导可以选择兴师问罪,也可以选择息事宁人,这里面人为的成分很多。而能够赌赢的关键就在于把中央领导的喜好琢磨透彻。
堕落
一起新闻事件总是在人们的口里滞留不了多久,便迅速地被遗忘了。很多中国人不喜欢看历史,因为中国的历史太沉重了,又或者被美化得让人意乱神迷般得昏昏欲睡。除了史官之外,记者也许也是记载历史的人。但记者记载的往往只是事件的表像,若干年以后,或许有良心的史官记载的史事才能体现出表像背后的本质。也许B市的这起“***乱”的事件并没有资格进入中国的正史,但是它确实应该作为一个案例,告诫记者同行们,新闻的报道一定要有职业操守以及保持客观中立的态度,另外还要学会保护自己。
在这起事件过后没多久,都市报的主编就被司法机关陷以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这是一起典型的秋后算账。因为都市报关于日本人***乱的报道触怒了高层,于是以严副书记为首的势力在遭到敌对政治势力打击之后就如从水里爬起来的落水狗,见人就咬。当然他们也会挑咬得动的咬,并且还会动用商仪暂时还染指不到的检察院和法院来对目标进行疯狂的报复,于是一些没有背景的小人物就成了他们发泄自己私愤的殉葬品。这是中国人心理阴暗面的典型表征,也是整个社会实现民主的一只拦路虎。
B市A局一把手的宝座并没有落在罗李两家任何一派的手里,而是从外地空降了一位同级别的领导过来。据传,此公和B市市委书记关系非同一般,这意味着A厅操控B市A局的能力要大打折扣,而A局与地方政府的关系则会更加亲密,于是像行业罢工、群众围访市政府|、强制拆迁等等群体性事件,A局的兄弟是责无旁贷地要去“维持”秩序的。
双重管理是中国特色下的又一怪胎,而把A局的地位刻意拔高却显示出政府在用威权治理社会时的做贼心虚。
何局的离去,对我而言是去了悬在心中的一块石头。局里新来的一把手还算是个豁达之人,因为刚刚上任,行事也颇为谨慎。我抓住这个时机,用省财政直接拨下来的两百万经费给A局每位在编的同志办了一张心理咨询卡,持卡的同志可以自行去医院进行心理咨询,组织上不过问——这也是我结合中国的实情,而取消了在工会内设心理咨询室的最初构想。我希望将这件事情低调处理,因为中国人不喜欢扬家丑,经费用完了,这个福利也就自动取消了。
小陶还是忍不住把我在A局推行心理咨询卡的事情在金盾报上曝了光。市里面的领导对这些事情不痛不痒,(他们只会在出现群体性事件的时候才会想到A局),而一般的新闻媒体在没有宣传部门允许的前提下又不敢轻易报道A局的负面新闻。因为刚刚被修理的都市报主编的冤情还让他们心有余悸。厅里面对这个事情也不闻不问。于是我七上八落的心终于回复了正常的跳动。
工作上算是开始有了点起色,但感情上又觉得空荡荡的。闲暇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宛儿,得知她居然通过看似冠冕堂皇的竞争上岗,接替了江小合政治部主任的位置,官居副厅级,这让我心里有些失衡,忍不住在心里诅咒——睡来、买来的位子,有什么好炫耀的?但是我迅速反问自己——我现在的位子不也是睡出来的吗?我与宛儿谁也不比谁高尚。反而我比她更虚伪——我为了一个高尚的理由就可以容忍自己做一些龌龊之事。再说了,我想做得那些高尚之事,不也是为了给自己添好名声吗?但是我的伤疤让别人揭开后会不会毁了我苦心积虑的高尚行为而给自己带来不好的名声呢?那时候我就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了。我当然知道一下心理特别阴暗的人总喜欢放大别人的错误,在攻击和漫骂中享受愉悦,喜欢站在别人的尸体上欢呼并攀爬。而位高权重者总是喜欢捂着自己的缺点对下属漫骂来发泄自己的精神大粪,于是举目望去,遍地是粪,满山是坟。
我感觉自己在这样的官场就像是躺在没有黄土掩埋坟场里,除了自己的尸体要拿来给别人践踏攀爬之外,还要闻着遍地大粪的臭味。我开始怀念小陶身上的那股幽兰之香,这香味在臭味相投的官场里,显得如此兀立和凄美。
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深深地伤害了小陶姑娘脆弱的心。以前她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找机会接近我。她是一个热情奔放的姑娘,又是个极容易受到伤害的姑娘。如果不是金盾报上的那篇稿子让我知道她还在关心我,那么她仿佛早已消失在我的世界里,让我感到惋惜。
后来我有人在闲聊的时候故意不经意地把小陶正在和她的大学同学恋爱的信息透露给我。当时我心里就一阵刺痛。我是怎么了?我应该祝福她,而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嫉妒生悲。
那些天,我整个人笼罩在阴郁的情绪之中,于是有好事之徒看出了我的病根,给我开出了一剂麻木心灵的毒药——正当我心理和生理都空虚的时候,南霸天给我送上了一个绝色美人。当我昏昏沉沉地来到南霸天为我在五星级酒店开好的房间的时候,我就预感到这也许是个陷阱,我能感觉得到房间里一定秘密地装有针孔摄像头。他们会把你在房间里如何与**云雨的情景拍成录像以供日后反目成仇的时候敲诈所用,这是黑道上的人对白道上的官员惯用的伎俩。但是我根本不想考虑这些问题,我已经被自己的良心折磨得够苦得了,若是真的能够堕落,也许我也就解脱了。
美人是中英混血儿,从香港过来,曾经留学澳洲。后来听说她服务过不少政要。她的气质中有内敛含蓄的味道,不像一些没有素质的小姐,就知道哄男人上床**,并且故意装出那种夸张的、歇斯底里的**声,犹如给男人喝下一碗油腻腻的甜汤,高潮过后也不过是去洗手间方便了一次的感觉。男人的感性是隐藏在**里面的,男人真正的高潮是要有精神愉悦的感觉的。就像有文化有素质的男人不喜欢小姐说粗口和肤浅地**以及做完爱后当着男人的面,动作粗俗穿衣和洗刷着自己的身体,在层次高的男人眼里,那是没有教养和没有礼貌的表现。
小姐们那些粗俗的东西似乎与眼前的这位美人绝缘。她一定经过大师级的培训,一开始就知道用内敛来激发我内心深处的野性。这才是前戏的最高境界。她比赵欣更专业,因为她是国际标准,而赵欣只是国内标准。她骨子里既有西方人的侵略性又有东方人的含蓄性,这种混合的气质让她无论在前戏还是高潮的时候都能发挥优势。
但是当一个女人被训练成非常专业的**女郎的时候,我几乎无法从她的眼里看出女人们常有的温情——至少赵欣还曾经有过真情流露的时候。
与她**确实有着不一般的享受,她首先是用气质俘虏你,然后再用身体麻醉你。从前戏到高潮都非常完美,甚至还会在高潮过后给你最贴心的抚摸。她就是一个完美的**机器,但是她还是没有脱离小姐的范畴——只是在华丽的气质和专业服务的包装下,让你有了一种更高级更疯狂地堕落——官员们为了继续享受这种高价的服务,可能会更加疯狂地贪污腐败。但是如果有人能够自拔的话,他一定是意识到了这种享受存在一种致命的缺陷——她无法真正抚慰一颗受伤的心,一个空虚的灵魂。
后来我得知这位美人一晚的服务费用是八千美金,费用自然是南霸天帮我付的。这是我一贯性贿赂别人的时候第一次接受别人的性贿赂。平时我并不好这口,这次却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为的就是平衡一下自己早已失衡的心态。
罪与罚
局里面已经有人在背后偷偷地议论——蒋局的离去是否与我有关?这种毫无根据的胡乱猜疑让那些喜欢趋炎附势的人们对我多了几分敬畏。有些人也许正在暗地里发抖,因为他们惧怕刚刚花钱买来的位子又要被重新调整,还有些人在琢磨着怎样利用局里面一把手被调换的这个机会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于是在千奇百怪的人们的心态的怂恿下,我的办公室和招待所的宿舍经常门庭若市,这是因为一把手的豁达,中层领导的人事调配权下放到了我的手里。
在这种集体狂躁和不安的氛围中,我被迫在欢迎新的一把手到任的大会上发出了安民告示——人事变动一年内不做大调整。
为了在这个集体狂热的敏感时期躲避那些上门送礼的下属和前来游说的同僚,我住进了南霸天送给我的一套三房一厅的高档公寓房里。但是我拒绝把房产证上的名字改成自己的,因为我不想陷得太深。
表面上我还偶尔回招待所的宿舍睡上几晚,做做样子。等到一些同僚对我产生了一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之后,我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开着我的专车出入高档公寓的停车场。我没有刻意去留意有没有人知道我的这处秘密居所,但是当我第一次把一个陌生的女人带回这个住所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这个女人是在我生理和心理都苦闷的时候主动投怀送抱的。她是下属分局一个离婚不久的女干部,至于为什么离婚,我来不及问,她也不想说,我们俩就迅速地滚到了床上苟且了一番。她与我的苟且是有目的性的,而对于这种带有目的性的女人也很好打发,玩腻了之后把她官升一级也就互不相欠了。她若是再想来纠缠,大可以让她吃闭门羹,她也不敢到处嚷,因为丑事传开了对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与她行事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小陶,少妇总是无法与少艾相提并论的。身下的女人不过是用来泄欲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