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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凉菜现成的只有水煮花生,辣白菜,五香驴肉,可以吗?”小姑娘一愣,犹豫的说道——开门做生意赚的是钱,没有人会把送上门来的生意往外推,如果真的是只要凉菜的话自己倒是能够应付了。
“可以,太可以了,韩记者,你呢?”除了五香驴肉要贵一点,其他两个菜都很便宜,孙浩自是暗中开心,先抢着说可以,然后才去问韩昌太的意见,想来但凡只要有点儿社会经验的人就不会反对,除非对方打算反过来请客。
“可以,没问题,我有辣白菜就够了。”韩昌太却是非常认真的答道,没有半点儿老于事故的圆滑样子。
只要辣白菜就能打发了?还真是韩国人,满脑子想的都是泡菜,怪不得还要搞什么申遗,泡菜不叫泡菜,叫什么“辛奇”,好象美国的火星探月车是叫做“好奇号”,莫非韩国人打算背着辣白菜去探月?
心里是那么想,孙浩当然不会给说出来,虽然只是辣白菜就足够请客了,但孙浩还是让饭店的小姑娘把水煮花生和五香驴肉各上了一盘,终究他不是韩国人,光吃辣白菜,肠胃是会要抗议的。
凉菜上来了,啤酒也上桌了,酒是常温的,倒在杯子里泡沫很丰富,动筷之前两个人先干了一杯,所谓酒越喝越厚,牌越打越薄,一杯酒下肚,关系立时就感觉亲近了许多。
两个刚刚认识的人话题自然是先从两个人共同认识的人那里开始,孙浩讲了和崔实源认识的过程,韩昌太也讲了他和崔实源刚刚进入《韩国日报》做实习生时那段辛苦忙碌但却是充实的岁月,有时感慨,有时开心,正所谓酒逢知已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很快熟络起来,称兄道弟,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而随着关系的熟络,话题也就越来越放开了。
“哎,我说兄弟,你可够生猛的呀,说实话,我和王仲明认识的时间很早,他是去年年初回来的,我五月份已经认识他了,他和谭浩强下十秒超快棋时,我就是亲眼见证人之一,而且我老婆……呃,暂时还是女朋友,就是棋胜楼的讲师,和王仲明在一个大办公室里,每次接女朋友出去玩,都少不了和他打招呼,可就算这样,你问的那些问题我都不敢当面说,就算是说,也肯定要换个说法,更何况还是在记者招待会,一两百位棋胜楼的棋迷,王仲明的忠实粉丝面前。”喝了大半瓶啤酒,孙浩的脖子有些泛红,他拍着韩昌太的肩膀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在挖苦的说道。
“呵,记者提问,问题尖锐是应该的,不然又怎么会有热辣的新闻呢?再说了,这个问题其实也不是我想出来的。”韩昌太的酒量还比不上孙浩,大半瓶啤酒下肚,他的舌头也有点儿大了。
“不是你想出来的?那是谁呀?”孙浩好奇问道。
“呵,还能有谁,崔实源那小子呀。听说中国棋院要在棋胜楼开关于王仲明的记者招待会,我就把消息跟崔实源说了,他拜托我到时候一定要来看看,如果能够得到提问发言的机会,就替他问个问题,怎么说也是朋友,而且还答应回国以后请我吃烤肉,所以我就帮他这个忙喽。”韩昌太笑着答道。
“呃?是吗?你就没问他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孙浩恍然大悟,连忙问道。
“问了,当然问了。他说,一个月后,三星杯半决赛就要开始,王仲明八年前是棋坛霸主,而朴志炫是未来的棋坛霸主,所以他想到一个题目‘谁是未来与过去之战的胜者’,因此想多得到一些材料。朴志炫在韩国,他可以想办法去询问,但王仲明在北京,他就鞭长莫及了,故此才拜托我的。”韩昌太答道。
“呵,这小子,原来是抓王仲明的新闻抓到甜头了。”得知崔实源的计划,孙浩笑了起来。
“呵,谁说不是呢,王仲明参加三星杯战那么长时间,结果只有他发现了问题并找到了答案,运气也好,实力也好,反正是不能不羡慕他呀。”韩昌太摇头叹道——独家新闻并不是那么容易碰上的(当然,如果你把你家门口狗撵猫当做独家新闻就另当别论了),许多记者跑了一辈子新闻也还是默默无闻中的一员,而崔实源成为《韩国日报》正式员工后的第二年就搞到这么重大的独家新闻,成为知名记者,这不能不让人感叹命运的不公,自己与其同期进入《韩国日报》,时至今日,人家已经是业界小有名气的人物,而自己还只是一名普通的驻外记者,除了自己的父母朋友,除了报社的同事上级,还有谁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呵呵,人的命,天注定,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争也争不到,他出名了,是他的运气到了,至于咱们,还是耐心的等着吧。”举起酒杯,孙浩笑着与对方共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那个独家,原本应该是我的呀!
第1028章 农心杯决战
世界大赛很多,除了三星杯外还有应氏杯,LG杯,春兰杯,富士通杯,BC卡杯等等,除了这些个人赛外还有团体赛——农心辛拉面杯世界围棋团体锦标赛。
农心辛拉面杯世界围棋团体锦杯赛是现今世界水平最高的围棋团体比赛,与这个名字相比,更为棋迷们所熟悉的是“农心辛拉面杯三国围棋擂台赛”,简称“农心杯”三国围棋擂台赛,其前身是“SBS杯三国围棋擂台赛”和“真露杯三国围棋擂台赛”,该赛事是由韩国日刊体育社主办,韩国株式会社农心集团赞助,自一九九九年开始,每年一届,每届跨年度分三个阶段举行,比赛采用韩国围棋规则,黑棋贴六目半,比赛用时为每方一小时,读秒一分钟一次,比赛形式采取擂台赛方式,中、日、韩三国各派五名棋手出战,三国棋手轮番上阵,最后留在擂台上的队伍获得冠军。
今年的三国擂台赛的过程可谓是跌宕起伏,大起大落,第一阶段的比赛中方棋手魏国清状态极佳,连胜日韩三位棋手,取得了三连胜的开门红,随后韩国棋手崔东润扳头成功,又来了个二连胜,接着第二位出场的溥家齐三连胜后输给了日方擂主本田速人,本田速人出场后连胜两局,使得日本队能够在擂台赛中还能健在,前两阶段的比赛结束,至此日本还有本田速人一人,中国则留有陈启楷和孔方两位,至于韩国则是吴灿宇和朴志炫两位,这五位棋手都是现今世界棋坛年轻棋手中的翘楚,虽然日本队只有一人,夺冠几乎无望外,中韩两国则是旗鼓相当,难分高下(本田速人论实力虽然和其他几人完全有一拼之力,但基本也就是五五波的样子,连胜四局堪称奇迹,更何况还有一个被认为已经一只脚踏进超一流棋手门槛的朴志炫,所以没有人会抱以太大的期望)。
第三阶段的比赛在釜山举行,四月十三号,三国棋手汇聚于大世酒店,为了赢取此届比赛的胜利进行最后的拼搏。
这一阶段的第一场比赛是由中方棋手陈启楷出阵挑战已经取得两连胜的本田速人,这一盘棋非常重要,一是日本队只剩本田速人一人,这盘棋输了,也就是日本队被淘汰出局,二是农心杯有一项特别的规定,为了激发棋手的斗志,单独设有连胜奖,也就是棋手取得三连胜将单独得到一千万韩元的奖金,此后每胜一盘,都要再加一千万韩元,所以,于公于私,无论是为了日本棋手的荣誉还是个人的经济收入,本田速人都会使出全力,故此,比赛当天所有还没上场的棋手都聚集在研究室关注着这一盘棋。
这样的场合,自然少不了《韩国日报》的记者崔实源,来到设在大世酒店的赛场,离比赛开始还有十几分钟,于是他先来到研究室,发现吴灿宇,朴志炫,孔方几个人正围在一起摆一盘棋,三个人中吴灿宇中国话虽然说的算不上好,但围棋称被为手谈,许多想法和构思通过棋盘上棋子的摆放就能沟通,所以另外两个人有他中间翻译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感觉。
“呵,三位,在研究吗?”崔实源走过去笑着问道——年纪上他和这三位年轻棋手差不太多,甚至还要大上那么一点儿,再加上身为专职围棋记者,常和他们几个打交道,所以关系熟络的很。
“噢,是呀。呵,崔记者,你倒是真的很勤快,釜山的比赛你都过来啦?”吴灿宇笑着问道。
“呵呵,你们职业棋手是哪里比赛要去哪里,我们围棋记者也是哪儿有比赛也去哪里,工作嘛,现在这个社会,今天不勤奋工作,明天就得勤奋的去找工作。”崔实源笑着答道。
“呵,也是呀。”吴灿宇笑道。
“对了,下个星期你和志炫就要去北京参加三星杯四进二的比赛了,有没有信心晋级?”崔实源笑着问道。
“呵,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我也只能这么说吧。”吴灿宇笑着答道——他三星杯半决赛的对手是现而今韩国的头号棋手朴胜熙,如果是一局胜负的比赛,就象现在马上就要开战的农心杯擂能赛,他倒是有相当的信心去拼一下儿,但三星杯的决赛是三局两胜的番棋,底气未免就差了一些。
“呵呵,可以理解,志炫,你呢?”崔实源理解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吴灿宇现在这个时候不敢随便讲话,终究那是韩国的前辈棋手,话说大了传到朴胜熙耳中,不用朴胜熙表态,很多人便会主动站出来替朴胜熙教训吴灿宇吧?所以他专向朴志炫提问,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些比较火爆的东西。
“我吗?……”朴志炫还是一如既往的木讷,想的多,说的少。
“对,你对半决赛的前景是不是很有信心?”崔实源问道——对方并不是一个非常擅于表达自己想法的人,所以自己必须要加以引导,想起远在北京的同事韩太昌把记者招待会上的录音资料发给他听的情况,由不得他暗自羡慕韩太昌的好运,看看人家王仲明,韩太昌不过是只句稍带火药味儿的问话,人家就能引经据典,高谈阔论,说了一大堆的道理,随随便便一整理就能够写出一篇文章,哪儿象朴志炫这么费劲儿,用中国的俗话来讲,那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惜字如金,口干舌燥说了半天,得到的答案往往就是一两个字,累呀。
“噢,我有。”朴志炫答道,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表淡。
“呵,志炫,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除了语气助词,又是两个字的标准答案,崔实源是哭笑不得,类似这样的回答他在朴志炫那里听过的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每次的提问都录音的话,可能连录音带都不用换了。
“呃……什么?……”抬起头来望着崔实源,朴志炫不解道——在他想来,问题只要能够回答清楚,多几个字少几个字有什么分别?言简意赅,这不好吗?
“呵呵,崔记者,您就别白费劲儿了,从进酒店到现在,他总共也就说了不超过十个字,你能得到其中的四个,已经足够自豪的了。”吴灿宇笑着安慰着崔实源。
“唉,这么说我还真的是该自豪了呢。对了,孔方,你对下个星期三星杯半决赛的预测是什么?朴志炫和王仲明谁的机会更大一点儿呢?”朴志炫那边问不出新的东西,崔实源于是转而向孔方问道。
“呵,这个问题,我不大好说吧。”看了眼朴志炫和吴灿宇,孔方笑笑答道——当着当事人的面,有些话总是不大方便讲的。
“有什么不大好说的,感想而已,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都是棋手,能理解的。”崔实源催促道。
“这个呀……真的是不好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