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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你所说的报告呢?”赵林昌也知道自己没有权力要求对方讲出信息的来源,想了一想,他问道。
“报告放在报社,我没有带过来。”崔实源答道。
“……这么说,你现在并不能证明他真的就是王鹏飞?”赵林昌的眉头皱得更紧,在眉心之间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不是,我手里有他的采访录音呀。”看出对方对自己的调查结果存有疑问,崔实源连忙说道。
“那放出来听听。”赵林昌说道——如果王仲明真的承认自己就是王鹏飞,那倒是一个再有力不过的证据了。
“呃……赵总长,对不起,这是原始采访素材,我不方便给您听的,不过我可以保证,他的的确确是承认了。”基于职业精神,崔实源不能将采访录音给赵林昌听,他只能诚恳的做着保证。
“……报告没带在身边,采访录音又不能听,只靠你自己写的这样一篇文章就让我相信这样的事情,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赵林昌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崔实源的面孔,非常郑重的问道。
“这个……真的对不起,但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瞒您说,这篇稿子已经传回报社,最晚明天就会见报。请相信我,如果不是有确实的证据,我是不会写这样的稿件,而且编辑也不会让见报的。”崔实源诚恳的说道——他不能出示证据以证实自己调查结果的正确,所以只能以自己的人格、信用来做保证。
“……唔……倒也是。”见崔实源如此保证,赵林昌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确实,《韩国日报》不是小报,论地位相当于日本的《读卖新闻》或中国的《南方都市》,发行量在报业常年居于第一,这样的报纸不会为了搏读者的眼球效果而故意编造制作假新闻,既然已经确定明天文章会见报,估计文章的内容也是经过核实的。
“……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沉默片刻,整理了一下儿思绪,赵林昌恢复了一位棋院高层管理干部所应有的冷静理智。
“噢,明天就是八进四的比赛,而他的对手是我们韩国棋手,我担心我们的棋手不知道他的底细,比赛时重视不够而吃了亏,所以才向您透露的,希望您在稿件没有见报之前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别人。”崔实源答道。
“……好的,不过我必须把这件事儿告诉赵元武,让他提前做好准备。”想了一想,赵林昌答道——虽然事情是真是假尚待核实确定,不过常言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把对手估计得强些总不是坏事儿,终究面对一位实力强大,运气奇佳的业余高手或者是一位曾经称霸棋坛,世界大赛番棋不败的棋王之王,棋手的心理状态肯定是不会一样的。
“当然。”崔实源马上应道——明天要和王仲明纹枰对垒的是赵元武,如果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那么自己和赵林昌花费这么长的时间干嘛?
“好的,我要去找元武了。谢谢你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我……对了,除了我以外,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儿?”准备送客出门儿,赵林昌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赶忙问道。
“噢,这个呀,报社方面只有我,我的一位前辈,还有编辑三个人知道,在文章见报前,他们是绝对不会向别人讲的,至于三星研修院这边,据王仲明讲,黄德志院长,林海涛还有陆一鸣是知道的,而日本方面,坂田浩二先生应该是也有所察觉,上次三十二强赛后坂田先生送给王仲明的那着诗里有写到‘但使龙城飞将在’,其中的那个‘飞’字暗指的就是王鹏飞的‘飞’,不过这也只是一种猜测,只有问过坂田浩二才能确定。”崔实源答道。
“……噢……明白了,再一次表示感谢,改天请你吃饭。”赵林昌说道——离明天的比赛还有半个下午再加一个晚上,时间并不充裕,他需要赶快找到赵元武,将这个情报告诉他,让他对明天的比赛进行相应的准备,至少是在心理方面。
崔实源离开了,带走的还有他的笔记本电脑,回到房间坐下,赵林昌把上把手机取出拨通一个号码,很快,电话接通,“喂,总长,有事儿吗?”电话那边传来的是韩国棋院事务局次长林宣根的声音。
“我问你,对王仲明的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了?”赵林昌心中一股火气升起——早在三星杯预选赛结束时自己就吩咐林宣根调查王仲明的底细,结果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却不见有什么进展,反而是人家一个小小报社的记者先一步查到了真相……就算不是真相,也是极其重要的线索!干什么吃的!他甚至想要骂脏话。
“……呃……还没有新的进展。”没想到赵林昌会问这件事儿,林宣根微微一愣,然后有些愧疚的答道——上一次的汇报是在三星杯三十二强战之前,换言之,所谓没有新的进展就是和两个月前没有分别,调查的结论没有变化,那许许多多的疑问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就这样的办事效率,难道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吗?”到底是压不住心里的邪火,赵林昌厉声训斥道。
“呃……总长,您怎么了?”被训得莫名其妙,林宣根是满头的雾水,没能完成赵林昌交待的任务受到斥责很正常,但仅仅是没有查清一个人的履历至于使用如此严厉的语句吗?说到底他和他手下的员工是棋院的工作者,而不是国际刑警,而被调查的目标也并非是国际通辑要犯,专业不对口,没有查清也不算失职吧?
“……没什么,我只是刚刚听到一个消息,心情很不好。”训斥完了一顿,心中的火气发泄了不少,赵林昌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一些,他答道。
“哦……总长,我会吩咐下去让他们抓紧调查,我想应该会很快有新的进展吧。”林宣根试探着问道。
“不用了,等你找到了,黄瓜菜早都凉了。”赵林昌没好气儿地答道——黄瓜菜本来就是凉菜,还有什么早或晚的问题?人家崔实源都已经把事情调查的七七八八,等文章见报以后,难道等着林宣根手下的职员到报纸上去抄书吗?
“呃……总长,您……您刚刚听到的是什么消息?”林宣根脑子又不笨,马上想到顶头上司的突然发火和之前所说的消息有关,他连忙问道。
“什么消息……明天买份《韩国日报》,自己在上边找去!”赵林昌再哼一声,随后把电话挂断——他向崔实源做过保证,在明天文章见报之前不把王仲明的事儿向赵元武以外的人泄露,所以他只能忍着不说。
电话里的忙音一直在响着,林宣根手里握着电话听筒发着呆,脑子里的全是刚刚赵林昌所说的话,“买份《韩国日报》,自己在上边找去”,什么意思,莫非有人已经在自己之前查到了关于王仲明的重要情报?总长既然已经得到消息,为什么不直接跟自己说,非得让自己明天买报纸去看?
第995章 无奈的等待
给林宣根打完电话后,赵林昌的情绪冷静了一些——手下办事不利的确该骂,但骂人又能有什么用?该面对的问题终究还是要面对。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照崔实源的说法,王仲明就是王鹏飞的事儿黄德志等人早就知道,自己跑去兴师问罪一方面是失信于崔实源,另一方面也不可能得到什么好的回答——三星杯是世界公开赛,是允许职业棋手和业余棋手一起公平对局的比赛,简而言之,不管王仲明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人家是从三星杯预选赛一盘一盘赢到了现在,自己没有可能因为人家用的不是“王鹏飞”这个名字而要求剥夺人家的比赛资格,而且,做为棋坛一代王者,八年后重现江湖所参加的第一次世界大赛若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不得不退出,韩国棋院方面不知道会承受多大的压力,怕是有成千上万的棋迷认为韩国棋院担心韩国棋手不是人家的对手,棋盘上搞不过人家就在棋盘以外搞小动作吧?再说了,虽然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操作的,但中国棋院方面提交的资料完全是真实可靠,并没有造假(林宣根的调查不是白浪费时间,如果连带这都搞不清楚,那他真应该主动辞职让贤了),自己就算检举抗议,怕也是无法让三星杯的组织方做出那样的决定吧?
可恶呀!自己为什么没早一点儿想到是那个人呢?!
狠狠的一拳捶在自己的大腿上,他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似的,赵林昌非常的懊恼——三十出头的年纪,不可思议的强大棋力,今年以前含糊不清的过往经历,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会是那个人呢?!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越是摆在面前,越是自己习以为常的事情越是不容易引起怀疑?
唉,现在不是懊脑后悔的时候,而是该做点儿什么的时候。
说到底赵林昌是韩国棋院的高层管理人,处理过许多突然又或者头痛的问题,知道当碰到意外事情发生时自己该做的是什么,身居高位者,每一个决定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必须要保持冷静,而不要因冲动作出错误的事情。
重新拿出电话,赵林昌拨通另外一个号码,“喂,李德铭吗?”他问道。
“是,总长,是我。”电话那边的李德铭答道——十六强战他是韩国棋院派来三星研修院的工作人员之一。
“嗯,知道赵元武现在在哪里吗?”赵林昌问道——超一流棋手大多是一些性格古怪,特立独行的人,而赵元武的习惯之一就是不喜欢带手机,一方面参加比赛,手机要么关机,要么连赛场都不允许带入,实际用处不大,另一方面他认为手机的电磁信号太强,常打手机会对脑部神经造成影响,这种观念是不是正确见仁见智,反正手机于他几乎等同于一个摆设,想通过手机联系到他,十有八九要么是关机,要么是无人接听。
“噢,您说赵老师呀,他现在应该是在和朴老师,林海涛,陆一鸣,井上宏野,王仲明几位去研修院前边不远的高尔夫球俱乐部打球吧,您是找他有事儿吗?”李德铭答道。
“是的,我现在在三星研修研的客房里,你能马上通知他回来吗?”赵林昌问道。
“啊,我现在离的有点儿远,可能半个小时后才能回去,您也知道,赵老师身上通常是不带手机的……事情很急吗?”李德铭忙问道——那几位此时打高尔夫球应该玩的正开心的时候,不要说没手机无法马上联系,就算有手机可以马上取得联系,人家愿不愿意回来还两说着呢,赵元武不是需要看别人脸色生活的人,超一流棋手,自己一个小小的棋院职员哪儿有资格对人家发号施令?
“噢,既然如此,那你就忙你自己的去吧。”得知人在离三星研修院不远处的地方打高尔夫球,赵林昌也就不再命令李德铭去找人——只是找人的话,赵元武不带手机可以打朴胜熙的电话,但他又何尝不知道那些超一流棋手的脾气,正在人家玩到兴头上时,自己除非有极其充分的理由,赵元武是绝不可能在打完球前回来的,而如此重要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在电话里讲出?况且,正在打球的人中还有王仲明在,自己那么一句,只怕赵元武第一时间就会向王仲明去求证吧?
鱼找鱼,虾找虾,又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怪不得上次三十二强赛时那几个人关系混的那么熟,互相认识的第一天就相约一起去打高尔夫球,却原来都是超一流棋手,本来就是那个极小圈子里的人!
没有办法,赵林昌现在所能做的只有等了。
打电话,通知前台招待人员,一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