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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爷爷真的那么好说话?”王仲明笑了,别的他不知道,这一条肯定是陈见雪在忽悠自己,陈淞生这个人做事象来讲求原则,好说话的前提,那是在保持原则的基础上。
“这个?……当然啦!我爷爷的脾气我怎么会不知道?他那个人,别看总喜欢板着脸,实际是面冷心热,最体贴关心别人了。总之,你和他接触时间长了就知道了。”陈见雪一愣,看王仲明的表情,象是认识自己爷爷的样子,可爷爷明明不认识这个人呀?不过也只是稍一愣神,她马上又展开三寸不烂之舌,反正吹牛又不用上税,只要王仲明肯加入棋胜楼,爷爷肯定不会在意自己怎么夸他。
“这……呵,加不加入棋胜楼,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我这个人一个人闲散惯了,你爷爷再怎么好说话,棋胜楼的工作再轻松,那也是有规章制度的地方,我怕是很难习惯。”王仲明笑笑答道。这的确是事实,他并不缺钱,对工作没有迫切性,平时写些东西,与其说是赚稿费,到不如说是出于兴趣。
“哎呀,这算什么理由呀,习惯这种东西,还不是做着做起就慢慢有了?棋胜楼又不是军队,没那么严的。你看,象我这样爱玩爱闹闲不住的女孩子都没问题,何况是你啦。”陈见雪叫道。她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一旦想做什么事儿,就会千方百计,再怎么样的困难也会努力作到,王仲明的拒绝不是很坚决,这让她更有了信心。
“呵,为什么一定要我加入呢?这次招聘会不就是要招讲师吗?我想,这次招的人里,能够胜任你说的那些工作的人很多,而且说实话,我的那些东西并不太适拿来教学。”陈见雪的坚持让王仲明有些头疼,想要找到一个合情合理又不会伤到对方感情的理由真的不那么容易。
这个……陈见雪咬起了嘴唇——如果是一般人,很可能以为王仲明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说什么自己的东西太深奥,不适合教那些程度一般的普通棋迷,但陈见雪不同,她是职业有段者,是懂棋的人(高不高就是另外的问题了),她清楚的很,王仲明下棋的思路真的是很诡异,就象下午招聘会上摆出的那招,连都这样的职业者都没有想到,就更不用说那些普通的学生了,所以,这种情况就类似于让大学讲师教小学生四则运算,其效果,可能还不如一般的小学老师,尽管前者的学识远远高于后者。
在棋社当讲师,的确用不着太高的棋力,因为学生的水平就摆在那里,你讲的太高深,人家反而搞不明白。
怎么办?爷爷又不让把这次招人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将会举行的全国棋社大赛的事说出,自己怎么说服人家呢?陈见雪一时没了主意。
“饭来啦。”正沉默着,厨房里金钰莹完成了作业,端着一饭盆热气腾腾的热汤面回到了客厅,空气中发散着麻油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食指大动。
“厨房里没什么食材,只有挂面还有鸡蛋,不过再怎么样,也比泡面好的多。”把饭盆放在桌上,金钰莹笑着说道——不象中午,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她自觉这次热汤面的火候掌握不错,打分的话,至少可以在九十以上。
“哇,好香呀,搞得我的馋虫都要出来啦,我也要吃,行不行呀?”陈见雪向王仲明可怜兮兮地叫道。
她倒真不把自己当客人……王仲明心中慨然。
“馋嘴,有你这样的吗?”金钰莹是好气又好笑,她也真服了陈见雪,这样的话竟也讲的出来?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跑到人家替人家下厨作饭,说起来,似乎也比陈见雪强不到哪儿去。
是为了让我加入棋胜楼才如此不惜血本的讨好自己,拉近关系吗?……不过不管是不是,这种被人照顾的温暖感觉真的是久违了。
王仲明心中想到。
第65章 线索
所谓将功折罪,张海涛对陈见雪交待给他的任务真的很上心,想来也是,那个王仲明不再追究“复制”的问题上,肯定没他什么事儿(虽然严格说来,他闯的祸远比不上那两位),所以他才更要做出些成绩,终究纸里包不住火,谁也不敢保证这件事儿以后会不会漏馅,万一漏馅的话,那两位小姐是皇亲国戚,受到怎样的处罚也会能挨过去,可自己呢?要背景没明景,要资历没资历,要说棋上的实力,在棋胜楼里虽不算差,但离不可或缺的台柱地位远得何止是一点儿半点儿?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做出点儿成绩,到时候将功补过,或许逃得过被处罚的惨境。
一定要查到那个崔精成的底细,搞清楚他为什么来棋胜楼捣乱!
头天晚上打了一晚上的电话,把自己在这个圈子里比较熟悉的朋友都问了个遍,皇天不负苦心人,辛苦的付出终于没有白费——一个以前玩彩棋的朋友说,他前些日子在陶然居见过一个年轻高手,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但处号叫做“催命鬼”,长相和张海涛电话里所形容的有几分相象。
彩棋圈子里,很少有人以真实姓名相告,大部分都是以绰号相称,崔精成姓崔,这个“崔”字会不会就是“催命鬼”这个称号的由来所在?
不管是不是,这都是一条线索,自己都要去核实一下儿。
于是,趁着今天没课,他约好那位朋友在“天外天”见面,不要以为这个“天外天”是小商品批发市场,这个“天外天”是连锁经营的饭店,以挂炉烤鸭为主打特色——求人帮忙能不出血吗?想想这一顿饭估计百十块钱怕是挡不住,张海涛真的是有点儿心疼。
看看表,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张海涛掏出手机,播通号码,“喂,钩子,到没到?”,他问道。
“到了,急什么,刚进店门,把电话挂了,话费很贵呢!”声音不是从话筒里传来,而是从身后传来,回头看,一个黑黑瘦瘦的汉子正朝这边走来,正是那位外号叫做“钩子”的彩棋手。
脱下外衣,钩子在对面的座位上坐下,“呵,你这家伙,找到了好饭口,就不理老朋友啦?要不是有事找我,是不是就不联系了?”。
做彩棋手,收入未必比当棋社讲师少,问题是彩棋手的收入并不稳定,好的时候日入千元,差的时候,连着七八天都没有进账,年纪轻时,这种无拘无束的随性生活可能还觉得不错,刺激心跳,有趣好玩儿,但年纪渐大,思想渐趋成熟,结婚成家,身上的压力会使得人慢慢失去年少时的轻狂与梦想,更愿意过着那种有保证,有目标,可预计,能把握的生活,所谓“老要张狂少要稳”,说的就是处于人生不同阶段的人对生活的要求和希望是不同的。故此,尽管张海涛成为棋胜楼的讲师在经济收入上并没有太大的提升,但圈子里羡慕他的人却有的是。
“呵,怎么会呢,这不是忙吗。对了,你先看看照片,是不是同一个人。”
点菜上饭,聊了聊这些日子彼此的状况,张海涛从手包里拿出崔精成报名时的简历递给对方。
钩子接过简历看了一眼,“没错,就是这个家伙,单眼皮,眯缝眼……噢,原来是鲜族人,那就难怪了。”
和汉族相比,朝鲜族人的外貌特征比较明显,男子脸型大多是用字型四方脸,申字弄棱型脸,胖的较少,颧骨较高,额头较窄,单眼皮较多,细眯眼,三角眼,八字眉较普遍,玩彩棋的人在选择目标时经常需要察言观色,故此对人的外貌印象较深,故此,只看一眼,钩子便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绰号叫做“催命鬼”的彩棋手。
“真的?你能肯定?”张海涛心中一喜,总算是有眉目了。
“当然了。扒了这小子的皮我也认得他的骨。”钩子骂道,显然,他和崔精成之间的关系并不那么愉快。
“怎么了,这小子得罪了你?”张海涛好奇问道。
崔精成在棋胜楼捣乱,张海涛自然是将之视为敌人,钩子是他的朋友,两个人的立场若是一致,岂不正好同仇敌忾,联手作战?
“那还用说,这小子坑了我两千多块。”钩子哼道。
“什么?你也有上当吃亏的时候?大名鼎鼎的钩子也有吃亏上当的时候?”张海涛惊讶叫道——彩棋手的绰号往往代表了这个人的行事作风,钩子之所以叫做钩子,正是这个人精明如鬼,一旦看准目标就会紧紧咬住,任你怎样的千机百变,也难以逃出他的手掌心的意思,这样的人也会上当吃亏,而且一亏就是两千多块,真是令人意外。
钩子苦笑摇头,这绝不是什么增光露脸的事儿,要不是话赶话赶上了,他才不会主动提及呢,“唉,说的也是。我在彩棋圈儿里混了也有十几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个老江湖了吧,谁想一被子打雁,却叫雁给啄了眼。第一次见到那家伙大概是在去年十月底,那时陶然居正在招人,生人很多,所以那段时间常在那儿转,想碰碰机会,结果就碰到了那个家伙。当时那家伙土得很,说起话来却是死硬死硬的,一看就是那种眼高于顶,鼻孔朝天,刚进入社会没多久,没受过什么教训的主,所以我就打算从他那里弄点儿零钱花。没想到这个家伙年纪不大,却是个老鸟,先是故意隐藏实力,让我以为他水平一般,吃掉我故意输给他的头两盘后,等到下重注的第三盘时才开始动真格的。唉,说起来也怪我太大意了,没想到他会是披着羊皮的儿狼,所以输的才那么惨。后来,见到他和孙治有说有笑,看起来很熟的样子,一问之下,才知道那小子其实就是陶然居的人,只不过并不在陶然居的正式员工名册里,属于那种不拿基本工资,按次数算钱的人,所以,不要说我,就连陶然居里的一般职员都不知道,而我们这些常去陶然居找饭辙的人他却是一清二楚,总之,这个亏吃的可是真爆,想起来就叫人恼火!”
把杯子里的啤酒全部倒进口中,钩子气恨恨地说道。
原来是打蛇不成,反被蛇咬,被陶然居请来清理棋社环境的高手给算计了……张海涛算是明白了。
棋社下棋,分彩盘和白盘两种,所谓白盘就是纯娱乐性质,无论谁输谁赢,图的只是个乐呵,所谓彩盘,通俗的讲就是赌棋,对弈双方或双方的支持者以棋局的输赢为准押钱押物,赌注小的可能是一包烟,十块钱,赌注大的,几百上千也是可能,碰到大款斗气,过万亦不稀奇。做为棋社而言,赌棋这种事儿肯定不能明面支持,因为太过张扬,会招来管理部门的介入,但严格禁止显然也是不行,因为彩棋在到棋社下棋的顾客中所占比例很大,若是全面禁止,对棋社的经营收入还有人气会造成很大影响。故此,棋社的作法通常是睁一眼,闭一眼,小打小闹也就算了,闹得太厉害的时候才会管一管,而要管的主要对象,自然是专以下彩棋为生意的职业彩棋手了,而管的方法当然也不会贴告示,设门卫禁止某些人进入棋社(开门做生意,这种拒绝客人的作法等同于自杀),所以惯常的作法是请一些生面孔的高手来棋社扮猪吃老虎——彩棋手并不等于就是高手,碰到真正的高棋,那就是屠杀。
如果崔精成是陶然居的人,那他到棋胜楼来闹事儿是为了什么?
第66章 追查到底
“哎,我说涛子,你打听他干嘛?好好的讲师不干,该不是又想重操旧业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钩子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抽出一根牙签,一边剔牙,一边随口问道。
“呵,怎么可能。”张海涛想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