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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屋檐下坐着的刘民身上,高顺很郁闷的看着坐在那儿发呆的刘民,高顺就是那个流浪汉,虽然高顺也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但碰上一个老是发呆的人,心中就不能不郁闷了,对着他说点什么吧,他只会傻笑,不说什么吧,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傻呆呆的聚在一起,也不是那么个事儿。
所以,高顺只好拿了根木棍练习起武艺来,反正也是要打发时间的,不想一直发呆的刘民却转过头来,看着练武的的高顺不断的摇头,那表情,好象高顺练错了,大错特错的那种,弄的高顺一个大男人的也不由的红了脸,也不知是生气还是羞愧。
“刘公子,可是某家练错了?”高顺对自己的武艺其实是很有自信的,家传的武艺,在乡里一带没有一人能是他十合的对手,而刘民看起来不但白痴,还象一个书生模样,这就这让素有自信的高顺心中多少有些不平。
“我不知道……”刘民总是说我不知道,高顺虽然与刘民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听到刘民这句几乎已经是口头禅的话,心中还是哭笑不得,不过刘民的话头却忽的一转:“我看你练的那个好象破绽百出,而且使用的力量也不对头,总之就是让人觉得很不好。”
“这么说,公子也是习得武艺了,不知公子可否上场指点高某一下?”高顺到是知道刘民有一身的力气的,但问题是刘民长的太白净了,看上去也不强壮,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没有白痴前的刘民都是一个书生,所以高顺下意识的总是忘记刘民那非人的力量。
“我不知道对不对,我看你刚才使的是一套枪法,我记得有几套枪法,我使给你看好了。”刘民说着站了起来,接过了高顺手中的木棍,那一瞬间,高顺发现,眼前那个有些痴呆的刘民不见,整个人的气质似换了一个人般,那俊朗的脸,那一双变的明亮的眼,竟然让高顺看的有些呆了呆,觉得自己有些自行惭愧。
那根木棍并不长,稍微有些粗大,刘民随手一抖,棍尖上却出现几个枪花来,其力量之强,用劲之巧,高顺也不得不赞叹一声,随后一套枪法犹如*一般在刘民的手中使出,好似摧折着人世间的生灵暴君,树枝低矮处的树叶被那枪势所卷,竟然纷纷的落下,随着枪尖带动的空气舞动,看的高顺眼花缭乱,自忖与之对阵的话,自己能接下这个刘公子的几枪,想了一阵,高顺惊恐的发现,步战之下,自己恐怕难过十合。
“这套枪法叫做暴雨梨花枪,我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我只记得自己的记忆中有这么一套枪法,下面的一套枪法叫做岳家枪,你看好了。”刘民使完了一套枪法后,转而又换了一套枪法,这套枪法相对前一套枪法简单一些,没有那么多的花巧,但比前一套枪法多了一些杀气,刘民本人并没有那种杀气,只是使出的这一套枪法,让高顺感觉到那种扑面而来的杀气,以高顺的见识,也明白这是一套适合于战场之上的枪法。
待这一套枪法使完,刘民又使了二套其它的枪法,使到高兴处,刘民也不再拘泥于枪法,木棍时而是棍法,时而是刀法,破空之声,嘶嘶不绝,高顺眼中只觉得自己面前是一片棍影,场中的的刘民踩着奇怪的步伐,有如随着那棍影飘动的蝴蝶。
真正的武功不是舞给别人看的,高顺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但在刘民的手中,无论什么招式都显得让人赏心悦目,高顺心中的那个崇敬,用后世某位星星的话说,那就是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啊,高顺是并州人,这里人与草原上的民族混居,从生下来就是与人斗与天斗,最崇拜的就是那种武力值很高的人,哪怕那个人是个恶棍,也会有很多的崇拜者。
高顺看到激动处,正想鼓掌叫好,不想那根木棍受不住刘民的力量,从中折断开来,一头飞上了天空,另一头握在刘民的手中,而刘民这时也停了下来,傻傻的看着手中的断棍,那一截断棍在空中打了个转后,从刘民的头顶上掉了下来,但刘民却似乎进入了痴呆的状态,完全不知道躲闪,掉下来的木棍正好砸在刘民的头上。
高顺听到那卟的一声,不由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却见刘民挨了那一下之后,脸上却毫无表情,不用想,高顺也知道,这位刘公子又进入了痴呆状态,正想上前问一下,刘民却丢了手中的断棍,重又坐到了屋檐下,眼睛茫然的看着天空,嘴里还喃喃自语着:“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这些东西……我应该不会这些东西的啊……我记得我应该是叫刘民的……可为什么我觉得我现在不是刘民了呢……”
高顺与刘民才只接触了三天,对于刘民一些事情不是很清楚,不过也听蔡琰说过,这位刘公子似乎遇到过什么事情,把以前的一切都忘记了,看到刘民现在的情况,高顺也不敢上前去打搅他,高顺觉得,这位刘公子现在的状况应该是正在回想什么。
刘民表现的虽然痴呆,但现在高顺可不敢小看他,练武之人看到高明的武功就如文人看到了好文章一样,心中哪能不喜欢,高顺更是恨不得现在就给刘民磕头,求这位刘公子收自己做徒弟,古时的一些技艺,非父子,非师徒的话,是不会传授的,正常情况下来说,高顺想要学习刘民的那些武艺,就得拜刘民为师。
高顺轻手轻脚的坐到了刘民的旁边,不敢打搅了刘民回想事情,不过有人却不识相,几个人推开那院子的柴门就进了来,其中那个为首的看到刘民与高顺两个,招了招手道:“你们两个,某问你们一事,此处可是蔡邕蔡伯楷的家?”
那人鼻孔朝天,一脸鄙夷的看着刘民与高顺,高顺看了那人一眼,心中很是恼怒,他本就怕人打搅了刘民想事情,偏偏就有人来搅事,欲不愿理睬那人,刘民却老实的站了起来:“这里是伯父的家,不是那个伯楷的家,我没听说过叫伯楷的,你找错地方了。”
“我说呢,难怪下人这么没有规矩,竟然随地而坐,蔡伯楷的家里怎么可能这般没有规矩。”那人哼了一声,转身就带着人离开了。
屋中的蔡邕正在与女儿解说功课,听到外面的动静便走了出来,只是那人已经离开了,蔡邕也就没有多想,转头看到刘民,便道:“贤侄啊,刚才来的是什么人?”
自前天刘民把那皮带交与蔡琰后,一贯老实忠厚的蔡邕心中很过意不去,他是君子不言利,可这肚子饥饿的滋味不好受,只好把刘民的那皮带拿去卖了,从西安阳县的主薄那里换了一千来斤粮食,这个时候的粮食非常的贵,西安阳县这种地方更是贵的离谱。
刘民听到蔡邕的问话,用手苦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想了一会儿之后,眼睛忽的一亮,对蔡邕道:“我想起来了……”
第五章宠物男的第一个跟班(中)
“我想起来了……”刘民有点儿兴奋的叫道:“蔡邕蔡伯喈这个名字我在哪儿听过……好象……好象他有个女儿叫蔡琰的,也很有名的……”
蔡邕一听,有些哭笑不得,好吗,这位在我蔡邕家住了这么久,竟然还说老夫的名字在哪儿听说过,还真是白痴的可以啊,想老夫在大汉也算是有些名声,就算不是住在老夫家里,听过蔡邕蔡伯喈这个名字又有什么稀奇的:“刘贤侄啊,老夫就是蔡邕蔡伯喈,这需要贤侄你费这么大的劲想起来吗?”
蔡邕却是不知,刘民所说的这句话的意义就在于“我想起来了”这一点上,他所说的听说过,不是在蔡邕家里听说过,而是他的记忆中有这么一个历史人物的存在,是过去的,掩没在历史的某个时段中的过去式人物,不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蔡邕蔡伯喈。
刘民的大脑被美乐星人改造后,有点儿类似于生物电脑,后来由于下载的信息过多,造成了刘民大脑的思维系统崩溃,变成了白痴,不过人类毕竟是一种生物,受损的肌体与器官有一定的修复能力,被蔡琰捡到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刘民的大脑修复了一点儿功能,能够做出简单的思维,也有一小部分的信息在记忆区中被大脑给整理了出来。
只是这些记忆都是残缺的片段,还没能整理成前后衔接的完整记忆,刘民往往在用到某个信息时,其相关的记忆便会把那个片段从记忆中的提取出来,所以刘民的思维能力虽然还较低,但表现出来的才能却是让蔡邕,蔡琰,高顺他们刮目相看。
对于蔡邕那近似于开玩笑的话,刘民现在并不能理解,仍旧按照自己的思维道:“蔡邕和蔡琰好象都是文学家……对了,文学家是什么东西?……还有,他们好象是古代的人……是了,好象有哪个家伙曾经对我说,他想娶蔡琰来着……还有……貂蝉……”
蔡邕一看刘民在哪儿喃喃自语,就知道刘民又陷入了那种白痴状态中,不由的摇摇头,转身不再理会刘民,看看那被推开的柴门,没了那个看看是谁来了的心思,便又回到屋内,高顺看着刘民那苦苦思索的表情,心中也不由的为刘民着急起来,这样一位武艺高超的勇士,要是就这样白痴下去,哪该多可惜啊。
蔡邕是习惯了刘民的这种状况,所以对于刘民所说的那些话并没有在意,毕竟一个人在犯白痴时所说的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除非遇到的是另外一个疯子和白痴,否则正常人都知道,听白痴的话,那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但刘民给高顺的震撼却是太大了,而高顺与刘民相处的时间还短,也没有习惯于刘民是个白痴的这个事实,刘民又对他高顺有救命之恩,自然是不会去打搅刘民的思考问题。
却说先前那位来找蔡邕的人,跑到旁边人家一打听,蔡邕蔡伯喈就是在先前问话的那一家,明白过来的那人可气的不轻,带着人又跑了回来,对着屋子里大叫道:“蔡伯喈,你在家吗,某家是丹扬笮伟明(笮融,东末年的佛教领袖),你家养的好家奴,竟敢如此欺骗于我,蔡伯喈,你家岂有如此待客之道。”
说话的这位叫笮融,与蔡伯喈并不相识,此时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人物,在徐州陶谦手下为初任下邳相,这笮融善于钻营,与诸多佛子交好,又胸有大志,欲为自己扬名,便想到了正在受难中的蔡邕名声极大,想把正在难中的蔡邕渡入他所办的浴佛会,以壮大自己的声势,所以带着几个手下到了这五原郡来。
笮融的脾气一直不好,与他在佛教史上的地位完全不相符,残忍好杀,对于手下动不动就是皮鞭相向,被刘民这样一个看起来象是下人的人摆了一道,以他的脾气哪能不发怒,他这一叫,高顺不高兴了:“此乃蔡大家的家中,你是什么人物,竟敢在此胡乱吼叫。”
蔡邕在大汉帝国中是什么样的人物,高顺多少是明白一点的,虽然蔡邕现在是落难之中,但以他士族之中的名气,岂能容一般的人物在些喧哗,但高顺是说的义正词严,可听在笮融的耳中却不是那个味儿,一看一个小小的家奴也敢呵斥自己,笮融的脾气更是受不了了:“你……你……你一个小小的家奴,竟敢对我笮伟明大呼小叫的……”
笮融并不是士族出身,只是一般的地主豪强出身,因为受到了陶谦的赏识才有一点儿地位,象他这种地位,上不上,下不下的,最在意别人对他的态度,如果是地位比他高的人到还没什么,地位比他低的人说他,无论如何,笮融都是受不了的。
高顺的祖上乃是大将,祖辈里出过好几个将军,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