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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在南京结婚,不回老家了。至于老家的那些老弟兄们,就都接到南京来吃流水席,不走的就给在酒店开一间,反正老两口这一辈子存钱不都是为了这一天么,花多少都认了。
毛毛听了这话眉毛一扬,当时没说话,后面却气的和徐莹喝了一晚上酒,絮絮叨叨地说爹妈偏心眼,就照顾她哥哥,她结婚的时候却连个意思都没有。
不过李昌镐很好的安慰了她,让她能平静下来继续帮忙操持婚礼的事情。
李昌镐是听说苏羽身体不行要提前婚礼的消息之后,吓得生怕再也见不到孩子舅舅之后立刻从釜山的LG杯会场带着第一轮被淘汰的几位弟兄飞了过来。但下飞机之后却看到生龙活虎的苏羽站在出站口那满脸微笑的跟他们打招呼,当场就有些懵,问毛毛:“你哥哥不是要死的人了么?怎么看着和没事人一样?”
毛毛白了他一眼:“你哥哥才要死呢!怎么说话呢。我哥哥身体好得很,只是略有不适,所以才要提前婚期,你别胡说八道。”
“不过,这件事情似乎不简单。那天你们带苏羽去看大夫,那大夫说的可不是这个吧?”马晓春沉吟了一下说,“你能不能把实话跟我们说说?”
毛毛欲言又止,转过头看看后面车里和赵杰正在说笑的苏羽,想了想低声说:“他另一边那个好的肺,也开始出现感染的情况了。现在只能用药控制,控制好了就能多活十年,控制不好……”
李昌镐追问:“如果控制不好会怎么样?”
毛毛看着他有些恼怒:“你自己想想,他现在已经只剩下一个肺了,另一边再出问题会怎么样!”
车里的人都沉默了,司机也很小心的开着车,生怕什么地方招惹了他们。
“这次十番棋,他还能下完么?”马晓春看李昌镐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就替他问了这句话。
“应该可以吧。”毛毛继续生气,“别把我哥说的跟死人似的,只要按时吃药把病控制住了就没问题的。”
“但是,他的脸色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苍白了。”李昌镐有些默然的低声说,“这个天才,为什么会这样呢?”
天才就是被天妒的。李昌镐脑子里面突然有一些畏惧:难道说,神佛是真的绝不允许一个能统治围棋的人出现么?想想吴大师在啸傲棋坛饶天下一先的时候那一次莫名其妙的车祸,想想现在折磨了苏羽四年多的肺病,想想三十几岁就被霍乱夺去生命的第一人棋圣秀策……李昌镐猛地打了一个冷战:难道说……
他连忙摇摇头,把这些不妙的想法甩开:反正现在我有一个伟大的对手,就好像当年的范西屏和施襄夏,当初可没听说过有对手的人会出问题。
“那么,是不是说,我们就要在酒店里住这么半个月了?”马晓春一样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下去,连忙提问缓和气氛。
毛毛点点头:“是的,现在我就是带你们去酒店。半个月之后LG杯结束所有人都来的时候,就进行婚礼。然后他们去德国,回来之后继续你跟他的十番棋。”
希望这一段时间里面不会出问题吧。李昌镐又问了一个问题:“苏羽的身体,现在适合坐飞机么?”
“谁说要坐飞机了?”毛毛继续白他一眼,“已经下禁令不让他坐了,不过他就算能坐,看看好姐姐那个大肚子也不行。他们坐火车走,东方之星,从南京到北京再到莫斯科最后到德国那个什么什么……堡?我忘了,那个地方叫什么?”
“拉斯滕堡。”李昌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地方,脱口而出。
马晓春细细的想了一会儿:“拉斯滕堡?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但是想不起来了……很耳熟啊。”
毛毛也听说过,但也想不起来,于是给陈好打电话:“你家是在拉斯滕堡么?”
电话那边沉默,过了一会儿陈好的声音才响起来:“我们家和纳粹没有关系。”
“拉斯滕堡!”马晓春一拍巴掌,“我想起来了,狼穴,二战时候希特勒的大本营。”
李昌镐无地自容,低着头恨不得钻到后备箱里去。毛毛放下电话看他一眼,微微的叹口气:“有时间的话,和我哥多学学,多看看书。”
下围棋又不需要知道纳粹。李昌镐很无奈。当他站在苏羽的身后作为伴郎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个问题—本来伴郎不是他的,但是因为婚期提前所以他的时间一下子空了出来,于是就当仁不让的成为了拿戒指的人。当然到了德国这就是一直无所事事的赵杰的事情了。
“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我们能够见证一对新人的结合……”老陈在台上声情并茂,台下的赵星和古力窃窃私语:“新个蛋,半年前就领证了。这叫奉子成婚。”“是啊,你看看陈好的肚子,和老聂都有一比了。我就想,是什么样的动力能让一个女人宁可放弃自己美丽的身材而挺着一个大肚子满世界晃悠还觉得自己特幸福?”
“谁他妈知道。不过现在看得我也想结婚了。”古力轻轻抓着激动的脸色通红的唐莉的手,扭着身颇有些羡慕的继续说。
“你还不到岁数呢,着急什么。你看看人家王文达还不慌了。”赵星看看王文达吊在胸前的那只手像董存瑞举炸药包一样死抓着一瓶酒,眼睛已经开始四处寻找战略目标,很感慨地说,“这一段,王文达也算是憋坏了。”
“他的手不是已经没事了么?干吗还非要吊着?”古力有些看不懂,抓抓头发问。
“你毕竟还小。”赵星语重心长地说,“只要一天他的手不放下来,吃饭洗澡什么的就要有人帮忙。而咱们都不在,周鹤洋满世界的打比赛,那你猜猜谁会来帮他干这些事情?”
“噢……”古力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伸手抓过来一个酒瓶子高高举起就要落下,赵星连忙拦住他:“你要干吗?别干傻事,你跟王文达那可是两码事。”
“现在,我们举杯,祝贺两位新人的结合。”老陈看看杯里的茅台,长长的舒了口气,和台下所有人一样的想着:这他妈谁写的词?这么长,可馋死我了……
“干杯。”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中酒,大声地笑着,互相的碰着杯,向台上的新人致敬之后一饮而尽。
苏羽郁闷的看着手里的白开水,还要很勉强的挂着笑拉着陈好走下去准备和大家碰杯。
“谢谢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苏羽第一个走向得就是虎子,满脸笑容的勾着他的脖子,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准备喝的时候,却被虎子拦住了。他闻了闻,有些奇怪:“你杯里这个,是什么东西?”
苏羽知道他这个弟兄和他一样,从小在酒缸里长大的,鼻子好用得很,就低声说:“我身体不行,不能喝酒。不信你问陈好。”
虎子放下杯,颇有些气恼:“你不能喝酒,我知道,可嫂子现在大着肚子也不能喝啊,你让我多郁闷。不过没关系。”说着拿起杯,喊了一嗓子,“伴郎呢?”
这个时候,已经交出戒指的李昌镐正一身轻松的和老聂聊着天,突然听见这么一句反应倒还算快:“这呢,什么事啊您哪?”
“新郎官不能喝,就你来。”
李昌镐眼珠子掉在地上满世界乱滚,费了半天劲从脱臼的下巴里面挤出来一句话:“什么意思?”
“陪酒去。”老聂和赵星都推了他一把。
李昌镐骇然的看着他们,手指在自己的心窝上:“我?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废话,你是伴郎,要不然要你何用。亏你也是接过婚的人。”孔杰和朴志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满脸鄙视地说。
“我?”李昌镐快疯了,“你们没和我说,当伴郎要陪酒啊?我上次结婚的时候可都是自己喝的。”
“你是在韩国结的婚,中午的时候因为你们下午赶飞机,所以才没让你喝,要不然你以为你和你弟弟能直着走出去?”
见鬼了!李昌镐想往外跑:这里这帮人都是三杯不醉四杯不睡的主,现在苏羽陈好俩人一杯不喝等于后面全是他的,不死才怪。
“赶紧,那边叫你呢。大不了一会儿我们过去帮忙。”
被按住双手的李昌镐恨恨得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过去端起杯:“我喝。”
今夜无人入睡。
喧闹的大厅,处处可见的红双喜,都在告诉每个人,这里有一对快乐的新人。
觥筹交错,兴奋的来宾们,不断的向新人们劝着酒,不断的一饮而尽,不断的祝福着,不断的笑着。
这里证明着人们的快乐,证明着他们难得的放纵,证明着他们愉悦的心情。
即便夜深了,人静了,月亮也用云彩遮住了自己美丽的面容,但生命在快乐的前行,而超越了一切。
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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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李昌镐扑在马桶上向着下水道发动另一轮进攻,凶猛而波涛汹涌,和他在棋盘上的攻击可以相媲美。但是接下来的行为和石佛的名号就有些不符合了。孔杰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摇摇晃晃的一路小跑冲出卫生间,然后又冲进大厅拎着一瓶酒站在椅子上意气风发大声地用汉语叫:“还有谁!!!”
已经半醉的冯小刚觉得这句话不错,于是连忙掏出一个小本子记录了下来,然后端着酒杯紧跟在人潮后面涌了过去,生怕落下。
“我说,差不多了,就散了吧?”孔杰还算是清醒,打着酒嗝和苏羽说,喷出来的酒气让苏羽心情为之一振,“你们今天晚上还有洞房,虽说不能行周公大礼,但该意思的,还是意思一下吧。”
苏羽觉得有道理,就和陈好商量了一下,决定趁着现在李昌镐还算能走路的时候就把他弄走,不然今天晚上就要麻烦急救中心了。于是他把正在给观众讲述当年中日擂台赛的老聂托付给孔杰,自己费力的挤进了那个乱哄哄的圈子,大声地说:“今天差不多了,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都先去吃饭,然后就散了吧。”
没人理他。李昌镐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只要面前看到有一个杯晃过去,跟着就去碰一下然后把手里的酒一口喝干,然后晃晃悠悠的拿起酒瓶往里倒。
“行了行了,可以了。”苏羽劈手夺下来酒瓶安慰他,“差不多了,今天可以结束了。咱们要回去了。毛毛!”他高声叫他妹妹,“扛住他,别让他从楼梯上摔下去就行。朱钧,过来帮忙。”
看着李昌镐被两个人架着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地向外走,苏羽暗暗的松了口气,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开始就着银丝卷吃着桌子上的菜:今天晚上没喝多的人还有不少,估计过一会儿闹洞房的时候会很热闹,所以一定要多吃一些,免得到时候饿。
转过头看看陈好,也是犁庭扫穴一样的猛往肚子里面橦东西,而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来几个餐盒,把一些高蛋白低脂肪大热量的东西吃一些带一些,时不时地还顺手把米饭和花卷放进一个塑料袋里。苏羽一乐:谁说陈好不会过日子,明天早上看来有饭吃了。—他爸他妈住酒店去了,需要自己做饭吃。
希望今天晚上不要闹得太狠就可以了。苏羽以前在老家见过新婚之夜闹洞房的样子,那真是玩死人不偿命,换着法子的来回折腾,从最简单的吃苹果擀面杖,一直到后面……后面他就看不到了,他那时候还小。但仅仅是想想推理一下,也足让人汗流浃背。
可是,谁也没想到的是,老聂和老陈送他们进了新房之后,就一人一把椅子坐在了门外,任凭古力孔杰他们怎么想往里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