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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北京三院,苏羽有些不好意思向人打听妇产科的问题,只好站在大平面图前面一点一点的寻找。紧跟而来的一帮记者中有一名女记者走上来笑着说:“你是在找妇产科的地方么?在三楼的左手拐角处,走进去有一条长廊,那里就是。”
苏羽和古力点点头微笑一下表示感谢,然后走上楼梯。
坐在检验科外面正忐忑不安等待着检验结果的陈好看到苏羽来了,立刻笑着站起来迎上前去。
苏羽轻轻搂着陈好坐在椅子上低声说:“检查结果出来了么?”
陈好轻轻摇摇头:“没有,等了一个小时了,真是急死了。华老师去楼下顺便开点药,你怎么来了?”
苏羽苦笑着说:“你看看那边,站着的一溜人马,都是等着看热闹的记者。现在棋院都传遍了。老陈还说要让让你把孩子打掉,能打就别留着。”
陈好眼圈红红的:“都是我不好,没想到吃了药还会出现这种问题,给你添麻烦了……真是的……”
苏羽连忙抱抱她:“没关系没关系,应该说是我的错才对,太缺少安全隐患意识了,以后应该注意三防措施才对。”
古力拿着几个可乐颠颠的跑过来,却对一个擦肩而过的人转过头一直看着消失在转角处。
苏羽接过汽水问:“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古力摇摇头:“没什么,觉得有一点眼熟而已。”
这时候一个护士扯着嗓子叫:“21号,21号呢?”
陈好看看手里的单子,连忙上去说:“我是21号。”
护士抬起头上下打量一下之后把一张纸递过来,然后继续喊:“26号,26号呢?”
看着那张单子,陈好和苏羽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没问题,只是避孕药导致的月经不调。而呕吐问题建议吃一点健胃消食片之类的东西,如果再不行就去看看耳鼻喉。
古力凑过来看了看,失望地说:“完了,这下子没看头了,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完无聊的甩甩手坐在塑料椅子上。
苏羽走到那帮记者跟前说:“同志们,结果出来了,陈好没怀孕。这下子好了吧?请诸位离开吧,棋院那边还有比赛需要你们报道。”
看着三三两两的记者们离开了医院,苏羽长出一口气:终于轻松了。
但是实际上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第二天中午,也就是春兰杯半决赛前三天,德国大使馆的一个秘书和外交部的一个官员坐着奔驰车拜访棋院,在递给老陈的申请上写着:第一,请允许调查中国公民苏羽是否有殴打虐待德国侨民陈好……德文名英格&;#8226;施莱尔的行为;第二,请允许调查中国棋院方面向德国侨民陈好施加压力逼迫其堕胎的问题。
老陈看着秩序册上陈好的照片,看着那双天蓝色的笑眯眯弯下去的眼睛,愣愣的想着:这下子麻烦大了。
首先被招到大使馆问话的是苏羽。一个蓝眼睛黄头发一看就是典型的日耳曼人彬彬有礼的在一间办公室里面接待了他,然后打开一个记录本用流利的汉语说:“您好,我是德国驻华大使馆秘书森布罗尔,有些问题想问您。”
苏羽被人从棋盘边拉过来正是一肚子的气,坐在椅子上冷冷地说:“我是中国公民,好像没有义务回答。”
蓝眼睛笑着说:“当然,没有人能逼迫你说话,但是我们只是询问,一切都要按照中国的法律执行,咱们之间的谈话都要通过这个小喇叭,”说着点点面前硕大的一个麦克风,“传到外面,如果我们的询问有违反中国法律的地方,他们会通知我。”
他笑着说:“这只是询问一些关于德国侨民陈好,德文名英格&;#8226;施莱尔的问题,请不要紧张。”
苏羽没有办法,只能耸耸肩膀:“那好吧,你想问什么?”
蓝眼睛笑起来:“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卡尔,卡尔&;#8226;森布罗尔。叫我卡尔就可以了。好了,第一个问题,你跟陈好现在是不是同居关系?请回答。如果不愿回答,可以不回答。”
苏羽点点头:“是。”
卡尔写了点东西,继续问:“昨天下午,你在哪里?”
苏羽无奈:“我在中国棋院二楼进行春兰杯世界围棋赛的比赛。”
卡尔继续说:“今天上午我们看到一些报道说您有殴打陈好的行为,而且在去棋院找施莱尔女士证明之后,在她身上的确有伤痕,在胳膊上,是一块瘀青。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这种行为?殴打她的行为?”
苏羽突然发现德国人都很可爱,你这样子问,别人自然不会说有。他摇摇头说:“没有,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还没有看到她胳膊上有伤痕。”
卡尔点点头继续说:“但是在医院里面,我们发现陈好买了一些……红花油和……白什么,什么来着?”
苏羽差点笑出来说:“是不是治疗跌打损伤的云南白药?”
卡尔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请问,这些药是干什么用的?”
苏羽不知道:“我不知道,回家的时候没见到这些东西,我和陈好都享受特别医疗待遇,不需要买很多常备药什么的。”
卡尔点点头,说:“好了,这个问到这里,下一个。棋院方面是不是曾经说过让陈好强制堕胎的话?”
苏羽愣了一下:“这个……”
卡尔无奈的说:“很不幸,我们手上有一盘录音带,是从一个记者手里得到的,现在可以把其中一段播放给你听。”说着打开一个小录音机,放出来正是昨天苏羽和陈好在医院说的那句:老陈还说要让让你把孩子打掉,能打就别留着。
苏羽傻掉了。
卡尔收起来笑嘻嘻的样子严肃地说:“如果这段话你承认是你说的,那么我国会向你们的政府提出抗议,要求改善德国侨民在中国的地位和环境,要求保障他们的正当权益。如果你不承认是你说的,那么我们会继续进行调查,直到这个问题解决。”
苏羽想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李鸿章了:好像当初的李大人,就总是被外国侨民问题所困扰,因为这个还割地赔款来着。
但是现在形势和过去还不一样。过去是列强找借口开战没事找事。而陈好这件事情,的确是老陈和王七段的问题,而且人家要求正当:要求保护侨民权益。陈好他妈可是地地道道的德国人,这从陈好的蓝眼珠和异于常人的白皮肤就看得出来。
怎么办呢?苏羽闭着嘴巴一个字都不敢说,说多错多麻烦越多。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麻烦
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苏羽脑子里不知怎么着,突然冒出来这么句话。谁说的?他想不起来了。什么意思?好像还有印象,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想起来了。
卡尔蓝色的眼睛一直放在苏羽的眼睛里,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苏羽咬着舌头说:“我可以拒绝回答么?”
卡尔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膀:“当然,我们只是问询,没有权力让你说你不想说的话。我是个德国驻华大使馆的工作人员。”
苏羽点点头很诚恳地说:“那我拒绝回答。”
卡尔笑起来:“是因为你认为不管回答是还是不是,都会出现不必要的麻烦么?”
苏羽没有办法的吐口气:“没错,怎么说都是麻烦,所以拒绝回答比较好。现在我可以走了么?我还要回去准备大后天的比赛。”
卡尔站起来关掉麦克风,走过来伸出手:“谢谢你的合作,耽误了你的时间,很不好意思。”
看着苏羽走出大使馆,一个穿着绿色警察制服的人低声对看上去是他上司的人说:“德国人真麻烦,还这么客气。要是我审他,半个小时之内就让他开口。”
上司拢拢地中海的头发不满的低声说:“行了,别丢人了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不过咱们管不了人家家庭内部矛盾,就算是打了也就打了,那个陈好不说话咱们也没办法。”
那个警察不满的说:“什么啊,今年的指标还没完成呢,要是逮住一个虐待老婆的,也算是一个任务。”他低下头对身后的人说,“明天去抓几个聚众赌博的,赶紧把指标弄完了就完了。”
他回过头来对上司说:“这个算不算是国际纠纷呢?”
上司想了想:“应该不算,除非说棋院那边出妖蛾子让这帮德国人不爽,不然没什么大事。”
警察低声问:“但是这件事情都跟外交部进行正式交涉了,还不算?”
上司看看他:“今天你怎么这么多话?要不然你去替他们解决?”
警察笑嘻嘻的说:“行啊,要是苏羽认了,可算是我的。”
上司和那个德国秘书走进大使馆说:“你别碰苏羽,那小子上边有人,不是这么好得罪的。听见没有?”
警察不满:“北京城里哪都好,就是官太多,还都惹不起……”
“你说什么呢?嘀嘀咕咕的,别让老外听见,影响多不好。”
“我知道了。”
回到棋院,坐在研究室里,苏羽看着正在研究王立诚对局的小棋手们的无忧无虑的表情和争争吵吵,心里面突然有一点羡慕:要是回到四年前,甚至三年前,甚至去年,我都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多好啊,可以快快乐乐的下棋,研究,和他们说说闹闹的出去喝酒……
王文达走过来拍拍有些失魂落魄的苏羽,低声说:“今天他们把你叫过去,有什么事情?想不到德国连侨民的怀孕问题都管,真是……听说他们那边人口还负增长呢,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特关心生小孩的问题?”
苏羽无精打采的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次老陈和王七段的麻烦大了,估计回来他们也要被大使馆叫去问询。陈好呢?”
王文达羡慕:“陈好也去大使馆了。我说,你小子以后去欧洲方便了,有个德国老婆,还有海外关系。”
苏羽没办法:“有个欧盟护照很好么?你要是要把我的拿走,我就想好好的下下棋,看看谱。我只是想下棋而已,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事情不请自来呢?”
王文达拍拍他的肩膀:“算啦,先去研究吧,大后天又有比赛了,王立诚是日本名人,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反正他们也找你问过了,就别胡思乱想了。”说完站起来走了出去。
苏羽郁闷的坐在一个小角落里,拿过一张棋盘,找了棋谱慢慢的摆着:现在应该是陈好在大使馆里被问话吧,也不知道老陈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晚上,和孔杰一起回到家的苏羽打开门,却看到几个蓝眼睛大鼻子黄头发的男男女女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陈好亲热地聊着天,怔住了。
看到苏羽回来,陈好连忙站起来拉着他的手拉过来笑着介绍说:“来,苏苏,这是保莉姨妈,这是汉斯舅舅和威廉表哥,你在德国都见过的,来快叫。还有,这是……”
“卡尔先生,我们在大使馆见过了。”苏羽反应过来和保莉姨妈行个吻手礼,然后亲热地抱抱先生们,用很不流利甚至蹩脚的德语打招呼。
陈好看到孔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连忙招呼说:“孔杰,来,进来,这都是我的亲戚们。”苏羽走过去把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外国人显得有些慌乱的孔杰拉进来,让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自己坐在陈好身边结结巴巴的说:“您们,怎么来了?也没有通知我们,显得很不周到。”
保莉姨妈笑着说:“没关系,大使馆通知我们说英格出了一些事情,好像是怀孕了,但是被人要求强制堕胎。我们很着急,所以急急火火的就过来了。不过刚才英格和我们说这是一场误会,所以本来悬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