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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怒火和怨气。而在参加黄巾军的人当中,也有一部分是流氓、地痞、乞丐等无业人员,甚至还有土匪强盗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渣。这些东西参加黄巾军的目的,纯粹就是为了趁火打劫,发国难财。这些人的想法就是,反正有了黄巾军这块招牌,哪怕干些烧杀抢掠、胡作非为的坏事,别人也只会记在黄巾军头上。于是,这些人渣们由于靠着黄巾军这棵大树,自然就无所顾忌的为所欲为了。
原本太平道的攻击目标只是官府和地方豪强,可这些后来加入的人却并没有这些自觉。积累多时而爆发的负面情绪,使那些原本是良民的人都疯狂了,而且现在还有了黄巾军这个带头地。于是,这些原本不敢作什么坏事的人,也在这场疯狂的暴乱中,充分展现了人性的黑暗面。而那些混进来趁火打劫的人渣更加不会客气,自然是趁着混乱,到处大肆烧杀抢掠。而且,不但是这些人,就连那些原本的太平道信徒也在这种刺激下,开始无法无天起来。
这些暴徒不但攻击各地官府和地方豪强,也同样对普通的平民下手,什么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反正能想到的坏事,这些人都作尽了。谠连纪律稍好的主力部队,虽然没有直接烧杀奸淫,但他们为了扩大势力也是到处胁裹平民加入暴乱,而且大肆掠夺境内的粮食。
可当时参加暴乱的人,足足有几百万啊,要满足这么多人的消耗,光靠官府的府库和豪强的粮仓自然是无法支撑的。可这些黄巾军又不事生产,自然不能靠什么农业来支持。而且在他们劫掠下,能贩卖粮食的商人们,不是被杀了就是跑得没影,就算还有剩下的,也不知躲哪去了,就算想买都买不到。那么,能到哪里去弄粮食呢?于是,他们势力范围内的平民就开始遭殃了,这些刚刚还是贫苦人民大救星的黄巾军,转眼变成了比以前的官吏豪强还要可怕的存在。以前的大多数官府豪强们,就算再怎么贪婪,也还知道不能竭泽而渔,他们或许会搜走老百姓身上最后一个铜板,但是不会抢走老百姓最后一口粮食。他们不管再怎么剥削,也会给统治下的平民们,留下一些能满足基本生活的物资。但是这些黄巾军却完全不同,他们哪里能考虑那么长远,自然是有什么抢什么。而被抢走了生活物资的平民们,为了活命就只能逃亡,或者加入抢劫他们的黄巾军,从受害者成为新的施害者。可黄巾军的高层也就是一帮神棍、匪徒而已,根本就没有治理地方的人才,更加谈不上什么恢复生产、后续发展等战略计划。而这些人吃光了抢来的粮食之后,自然只有再去抢其他人的生活物资。在这种恶性循环之下,卷入的人越来越多,短短半个月时间,就连太平道高层也无法控制了。
尽管后世的那些文娼、砖家、叫兽们为了的利益,睁着眼睛说瞎话,硬是把黄巾之乱说成是“起义”,可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它们再怎么吹捧,也无法改变这场暴乱的实质。尽管这次暴乱的大部分起因,都是因为政府当局的腐败堕落,可是这种毫无理智的发泄真的能改变社会吗?毫无疑问,这是在做梦!尽管这种暴乱能够推翻政府,可随之而来的混乱所造成的大破坏,却是任何腐败的政府也无法达到的。暴乱除了造成大量人员死亡,使得生产力大幅度减退之外,实在没有任何好处。
先不说那些被杀的官吏、贵族等“剥削者”们是否全部都该死,可在这场暴动中丧命的人,却大部分都是他们要“拯救”的平民。尽管这些所谓的“起义者”们没有直接杀害平民,可随之而来的饥荒、瘟疫却造成了大量的死亡(直接死于战争的平民数量很少),却是这些“起义者”们难以推卸的责任。而且由于原有的社会秩序被破坏。新的社会秩序又没有建立,在这个空隙就会产生大量的盗匪,被这些盗匪所杀害的人可绝对不是少数。
对于这些灾难性的后果,黄巾军高层根本就没有思想准备,他们先前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只要推翻现政府就万事大吉,哪里想到会出这些漏子。所以他们对随之而来的困难,完全就没有妥善的应对之法。而且当他们反应过来后,已经无法控制下面那些抢红了眼的部下。何况还有很多是打着黄巾旗号的匪徒,这些家伙更加不会服从指挥。傻眼了的黄巾军高层们,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混乱继续扩大。不过,他们现在也没有心思解决这些问题了,因为朝廷的讨伐大军,已经开始向他们发起了进攻。
光和七年(公元184年,十二月改元为中平元年),三月初一。洛阳,南宫。
此时。黄巾军凭借十几年来准备,趁着朝廷来不及反应的时机,大肆攻略地方。旬月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张角的黄巾军本部,已经连续攻占了广宗(今河北威县东南)、下曲阳(今河北晋县西)诸城。张角与张梁守广宗,张宝守下曲阳,结成犄角之势;波才率领的颍川黄巾军,也占领了颍川、汝南、陈国3郡;自称“神上使”的张曼成领导的南阳黄巾军,击杀了前来镇压的郡守褚贡之后,就顺势以重兵围困了南阳重镇宛城(今河南南阳)。而其他地方的黄巾军也攻占了十几个郡国,另外还有二十几个郡国也受到多少不等的袭击,就连安平、甘陵这两个宗室亲王也被黄巾军咔嚓了。一时间,黄巾军的势力大大扩张,整个大汉朝的半壁江山都陷入了黄色的海洋。中原大地顿时一片大乱,各地的告急文书都快把朝廷淹没了。在接到黄巾军叛乱的消息后,东汉朝廷也很快作出反应,急忙采取了镇压措施。
今天上午,刘老大就任命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和五营军士(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屯驻洛阳都亭;同时在洛阳外围的函谷、太谷、广成、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八个关口设八关校尉,以拱卫京师;又派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北中郎将卢植等率军分头镇压黄巾军。同时,刘老大在惊惶之下,立即采纳了左中郎将皇甫嵩和中常侍吕强的意见,大赦天下党人,重新起用这些免职的清流。又拿出了自己积蓄的私房钱奖赏军士,还把西园里的马匹充实到军队。说起来,这位刘老大虽然贪财,但总还知道轻重,遇到这种大事也会自己掏小金库的补贴,不但黄巾之乱如此,在平定羌乱、南蛮之乱的时候,也出了不少血。(比起明代万历、崇祯那俩位一毛不拔的抠门老大,刘老大还是好得多。这两位朱老大简直不可理喻,鞑子、流寇都闹翻天了,却半毛钱都舍不得出,这种抠门都已经不能用铁公鸡形容了,简直就是两只不锈钢公鸡。铁总还能刮点铁锈下来嘛)
现在的刘老大简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南宫的德阳殿上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这些该死的刁民,正是太可恶了!”刘老大的眼睛满是血丝,对周围的十常侍们怒吼道:“看看!你们看看!你们平时不是说,党人们都不是好东西吗?可现在呢,能顶用的却是这些党人们。而你们这些家伙,枉我这么信任,却跑去和张角勾结,造我的反!你们说,到底是谁该杀?”
“冤枉啊,陛下!冤枉啊,陛下!”看到刘老大杀气腾腾的样子,十常侍这下子都慌了,连忙跪下请罪,那张让连连磕头哭道:“请陛下明察啊,这禁锢党人的事情,可都是王甫、侯览所为,我等都没有参与;至于和张角勾结的事情,更是和我等无关。那都是封胥、徐奉这两个逆贼干地。陛下,臣等都是大大的忠臣啊。呜呜呜……”
“呜呜呜,请陛下明察”、“我们都是大大的忠臣啊,呜呜呜……”张让一开头,十常侍们立即都哭叫着喊冤。刘老大气呼呼地吼道:“他妈的。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下去!”十常侍们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这些家伙都是长期和刘老大一起的,知道刘老大并不想杀他们。可现在刘宏严重不好,要是因为一个应付不当,而被当典型咔嚓的话,那就太不合算了,还是先躲躲风头再说吧。
赶起了十常侍,刘老大算是消了点气,当下对在一旁坐着的姬仲问道:“姬先生,朕已经按你所说,将太平道宣布为邪教了。虽然朝廷大军即将出动,可地方的郡县兵数量不足,已经有十几个郡国沦陷了,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就是命令各郡国立即征集新兵。也不能马上出战啊!那些该死的刁民,已经有两位亲王和十几位列侯等多名宗亲被害了!”
刘老大说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暗自庆幸,要不是当年自己当了皇帝,估计现在也是处在危险中。他以前当解读亭侯时地封地,现在可是有不少黄巾啊。那姬仲身着白色圣袍,不慌不忙的说道:“陛下无须过分担忧,这太平道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而已,虽然看起来声势浩大,但却是外强中干。现在朝廷既然已经出动大军回击,他们也就蹦哒不了几天了……”
自从前年姬仲奉命来到洛阳发展之后,他们就按照陈举的计划,频繁接触那些高官名流、皇室贵族等上层人物。而这些经过陈举专门培训的炎黄圣教祭司们,绝对是这个时代最最厉害的神棍,神学院可不是仅仅学习教义经典、宗教事务等宗教专业课,还要学习礼仪、文学、和诸子百家的书籍这些社会知识,更是要学习哲学、心理学、公共关系学、逻辑学以及演讲口才等等,一些超越时代的学科(要在圣教里当神棍可真不容易啊,这些课程的数量和程度,绝对不亚于元元)这些有理想、有文化、有知识、有礼貌的高素质四有神棍们到来,无疑是对洛阳上层社会的震撼,开玩笑,这时候谁见过这样高水准的神棍啊(何况跟随姬仲来的这十几个祭司,可全都是神学院的高材生)。而这些祭司们,并没有急于向这些上层人物直接传教,而是先和他们谈论一些文学历史、儒家经典,以及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等哲学上的内容。甚至还有什么社会心理的发展、世界的形成、精神与物质地相互作用等这些让普通人晕菜的东西,甚至还结合到了无穷大远穷小、宏观微观、方法论、意识形态、上层建筑等等这些极为抽象的理论。尽管这些东西可以让普通人产生马上去扑街的冲动,可那些上流社会的士大夫们喜欢呀。要知道,那个时代的风气可是相当喜欢这种清谈的。而这些丈夫们,都是些自负满腹经纶的人,尽管脑子里被忽悠得迷迷糊糊的,可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不懂,承认自己笨啊。所以,尽管他们自己并不太了解这些东东,也得和这些祭司们进行热烈的探讨,而这些祭司们也讨论的过程中,趁机将这些暗含教义的东西,不断灌输给他们。
这么一来二去之下,炎黄圣教很快得到了上流社会的承认,毕竟从一开始,炎黄圣教就是准备走上层路线的。他们的教义都是经过了陈举等人的再三讨论,不但结合了后世那些成功宗教的经验,还充分加入了很多符合中国社会的东东,当然非常迎合这些士大夫的胃口了。再加上几个非常牛逼的“神迹”,现在的圣教不但取得了洛阳士大夫的信任,还取得了刘老大的信任,而姬仲这位大神棍,更是经常被如入宫中奏对,可谓是形势一片大好。
姬仲顿了顿,又微笑着说道:“至于郡县兵力不足的问题,臣倒有一个主意。虽然郡县兵少,但各地豪族可是有不少私兵部曲的。陛下可明诏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