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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指向兰顿帝国道:“兰顿王坐拥五十城,自犁氏败落之后,国内人心一统,上下协力。几年来虽然在你手里屡屡挫师,但损失的多是平民骑士,其国内最精锐的骑士团仍在。而且经过这两年休养生息,再加上林跃的谨慎战术,养精蓄锐已久。其多年来不断利用厥奴人挑畔边关,也给伤了王朝不少元气。”
“嗯,现在的兰顿帝国,应该说有气吞天下之势。”古思叹道。
云镜南再指向王城,道:“阿宁虽得了王朝九成天下,地广兵足,犹在兰顿之上。只可惜内部派系众多,他登位时名又不正。”
古思的眉头皱了皱,忍住不发表评论。
“你觉得,下一场战争首先会由谁挑起?”云镜南问道。
古思知他心中已有成算,只是为让自己加入到他的思路之中,于是沉吟片刻道:“你的新联盟军虽然正在壮大,但短期内未有攻城掠地的能力。我一心收复山河,却苦于兵源有限,且强敌侧伺。铁西宁的当务之急必是整顿内务,也不可能发难……”
云镜南点点头道:“正是!在表面上看,兰顿占了天时,布鲁克占了地利,阿宁占了人……人多,但唯一有资格发动战争的只能是兰顿人,以我对兰顿王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让这个机会闲置太久。你想到过这场战争的结果吗?”
“他如果想攻打布鲁克城,那就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古思自信地道。
“我相信你的能力。”奇书网云镜南耐心地道,“他同样不会进攻阿南要塞,因为对草原用兵绝对是件旷日持久的事情。兰顿人不会傻到花时间和我在草原上捉迷藏,而坐等你和阿宁喘过气来。鉴于几次在你手中失利,他们一定会直接从固邦城下手。”
古思想不到云镜南会如此肯定地判断,愣了一下。
兰顿人会西征,这是他早已想到的。因此,他一直觉得身上担子很重。现在不要说收复王城,便是要提防虎视眈眈的韩布就已很是头疼,而另一面,他还要随时防备兰顿人。颇有儒将风范的林跃,就象在深渊中窥视崖边旅人的巨兽,随时都可能发起雷霆一击。
可是现在,云镜南告诉他:兰顿人不会进攻布鲁克。
古思本应感到轻松,但却把心提得更高了。
他的神思,随着云镜南的谈话,飞升于九霄之上,拨开云层,鸟瞰世元四世纪后期风卷云涌的维斯妮洲大陆。
“按你的说法,铁西宁也不可能主动进攻我们。布鲁克岂不是很安全?”
云镜南知道古思的思维已经开始急速动转,颔首道:“没错!阿宁也是个有全局观的人,他肯定明白,如果现在进攻威烈和布鲁克,那将正中兰顿王的下怀。”
“兰顿人要打固邦!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宁愿兰顿人先打布鲁克。”古思突然冒出一句奇怪的话。
云镜南却明白他的意思。
他太了解古思了,古思是一个极其传统的人。在他心里,个人感情、国家、民族这几个东西,是层层递进的关系。
为了国家,他可以与朋友割袍断义,为了民族,他又可以放弃国家。
古思已经从兰顿人进攻固邦,联想到了铁西宁军队节节败退,再联想到兰顿人对布鲁克合围,最后的结果只有两个:一是王朝覆败,第二是素筝王朝流落草原,成为厥奴部落的新成员。
无论是哪个结果,都将是王朝民族的大劫难。
所以,他说:“我倒宁愿兰顿人先打布鲁克。”如果如他所想,布鲁克肯定守不住,但兰顿人也要负出相当代价,或者是时间,或者是伤亡,二者择其一。
这样,铁西宁将获得喘息之机,有可能再度与兰顿形成对峙之局。到了那时,素筝王朝虽然完了,铁氏王朝却还在,这种结果比起王朝人全当亡国奴要好一点——至少古思是这样认为的。他排斥“伪王朝”,却不排斥“伪王朝”治下的人民。
古思在片刻之间便已将因果贯通了一遍,抬头对云镜南道:“难道,只有一条路?窃国的人反而应该坐享其成?”
他在通晓大局后,心力憔悴,恩怨成见便复卷土重来。
“阿思,你知道,我对你、对阿宁都是一样的。我不会希望任何一人受伤害。我还要去一趟王城,越快越好。”云镜南道。
古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道:“象他那样一个为了个人权欲而置国家于不顾的人,会听你的?”
云镜南认真地想了想道:“我有把握。”
古思还待要说些什么,只听得外面马蹄声大作,一个侍卫飞奔进来道:“大将军!皇上驾到!”
“我也正想见见阿筝。”云镜南道。
“好吧!”古思道。
……
素筝一袭白衣,打扮仍与过去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手中多了一根象征皇室至尊权力的权杖。
她知道云镜南在将军府,所以来了。但她没想到云镜南会面对面地等她,所以还是呆了一下。
云镜南努力使自己平静一些,但是心头仍是一阵阵如潮水般的愧疚。两个在他心中占据最重要位置的女子,他几乎是千番百计地去接近其中一个,而又同样千番百计地躲着另一个。
他发现素筝的眼神只在初见面时有一丝颤动,随后便静如秋水。
素筝看了看他,面无表情地道:“他是刺客,给我拿下!”
布鲁克城防军大多是古思旧部,也都识得云镜南,虽然接到女皇命令,却一时逡巡不前,同时都将目光投向古思——这个唯一可以让女皇收回成命的人。
古思拦在云镜南之前,禀道:“陛下。云镜南是微臣最好的朋友,他绝不是刺客,请陛下明察!”
“我再说一遍,所有人都听清了。”素筝直视云镜南,一字一顿地道,“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世元379 年6 月7 日夜,在王城刺杀王朝大元帅李城子,并图谋刺杀先皇的刺客,云,镜,南。”
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完这些话,说到云镜南的名字时,身子明显幌了幌。
“你都想起来了,”云镜南居然笑了,那笑容似乎在祝福一个朋友康复,又好象是在嘲笑自己的无知——撒谎总是撒谎,怎么可能有一世不解的谎言?
他一点逃走的意思都没有,对素筝道:“那天晚上,我是个刺客。那晚我想杀的两个人中,有一个没能成功,却还误伤了另一个。”
“是吗?你居然也知道,”素筝强忍着不让泪珠滚下,“你误伤了人?恐怕不是在那晚吧?你用了几年时间伤害她,这本身比杀人还残忍!”
云镜南看看素筝身边的士兵,道:“大家不要为难,我不会逃走的。”然后转对素筝道:“阿筝……陛下,你要绑我杀我,都是我咎由自取。但是,请容我去办一件事再回来领罪。”
素筝冷笑道:“云镜南,你认为现在还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实际上,世元382 年后半年,云镜南先生的经历被大量删略,留下的记录大多来自草原牧民的口头流传。从正史上看,这一年是草原联盟军向正规军转型的关键一年,其间所涉及的大量工作不胜枚举。如箭阵、骑兵战法等流传后世的战术都在这半年间产生。每天重复不变的枯燥工作,难以找到文艺小说写作的亮点,是以在本书中没有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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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手足云镜南知她此时恨自己至极,便是天大的理由也无法让她改变决定,更何况他要去的是王城!他对古思苦笑道:“看来我这一趟是去不了了。阿思,你一定要派人到王城。这种时候,不同仇敌忾,王朝肯定会亡国!”
古思摇了摇头,向素筝进前一步道:“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古思大人,”素筝对古思的脸色也不好,“你和刺客串通,这件事我慢慢再追究。……给我把刺客拿下,违命者,斩!”
军士们为难道:“云大人,我们……”
云镜南苦笑着将手背在身后,道:“大家不要为难。”
“把刺客下在水牢里。”素筝见众军士对云镜南恭敬有加,虽然将他擒下,心头的气却一点没消,反而怒上加恼。
古思见素筝正在气头上,又没有立即处置,暗道还有机会,便暂且不用声,看着云镜南被带出将军府。
云镜南在走过他身边时,低声道:“阿思,一定要记得我们谈的事。”
古思点了点头。
“你们说什么?”素筝怒道。
云镜南朝古思咧咧嘴,头也不回地应道:“我和古大人说,陛下神威凛凛,吓得我都快要尿裤子了。幸好去的是水牢……”他平素口头油滑惯了,虽身处险境,仍然张口就是胡话。
素筝的脸由红转白,盯着云镜南,道:“这个刺客,三天后押往布城广场。”
古思的脸也一下煞白了。
素筝现在的身份是皇帝,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不能更改。
布城广场,是处决重犯的地方,相当于王城的午门。
*** “云大人,换水了!”狱卒弯下身子,探头低声道。
水牢里空空如也,连一点涟漪也不起。
“云大人!”狱卒以为火光太暗,示意同伴将火把放低些,可是半地下结构的水牢里,仍是连个鬼影也不见。
“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什么也看不到?”那狱卒揉了揉眼睛,“水根,你来看看。”
“不会吧,”另一个狱卒蹲下来,脸都吓白了,“真的没人,不会是……”
两个人看着水牢发呆,直想一头扎进去淹死算了。
他们都是云镜南的粉丝,所以才会热心地执行古思的嘱托,好好照顾这个要犯。他们甚至可以一天给水牢换一次温泉水,还给水里撒花瓣。
但他们绝不敢违背圣旨。
“完了,我们完了!”两个人抱头痛哭,几近绝望。
突然水牢里一阵响动,水面上轰地窜出一个头来,“哈哈,吓着你们……啊!”
“云大人!云大人!你没事吧?”两个狱卒见到云镜南,犹如重世再生,欣喜若狂。
云镜南拍拍胸脯,呼着大气道:“原来想吓吓你们的……吓死我了,你们两个的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白?咦,现在又变红了。”
那两人的火把摆在地上,刚才脸色被吓得煞白,加上火光自下而上地一映,任是谁的脸也象鬼脸。
两个狱卒埋怨道:“云大人,我们给你换水来了。这是香胰子,呆会你先洗个澡。洗好了叫一声,我们的水龙车就停在外边等着。”奇书网“辛苦二位了!”云镜南接过香胰子,连在手上的长铁链一阵乱响,“麻烦这次把这些花瓣都收去,不要再放了,免得被女皇看到。对了,再给我找把椅子来,老在水里站着,万一睡着了就完了。”
“好,好,是我们没想周全。”两个狱卒退了回去,边走边聊道:“云大人怎么一点都不怕呢?过两天就要上广场了。”
三百六十度水景,绝对私密空间,全天候温泉供应,专人专属服务,居住期间两个皇家卫队保障安全……
尽管云镜南呆的水牢可以算是历史上最舒适的,但两三天下来,他还是觉得自己泡够了。
“阿思,快点来救我啊!你是死脑筋啊!再泡两天我都要浮起来了!阿思!……冷静,耐心,阿思一定会来救我的。”
*** 古思当然不会忘了云镜南,他的日子也不比水牢里好过多少。
他在行宫外跪了一天一夜了。
素筝连面都不让他见。
“古大人,陛下今天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您就不必这样等下去了。”
“古大人,陛下刚才醒过来,喝了点汤水,又睡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