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猴屁股有些害羞,点点头说是。
我说那你就陪我聊会天吧。
猴屁股狐疑地看着我,我问你看啥,长得丑也不能随便看啊,猴屁股笑笑说我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我问哪里不一样。
【68。阿弥陀佛难求】
她说以她的经验,男人无外乎两种,一种是禽兽,另外一种是衣冠禽兽。
我问怎么讲。
她说,梁山上一个叫王矮虎的,大白天敢在闹市调戏她,晚上来了二话不说抬腿就往她身上爬,这就叫禽兽。
有的人,大白天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的鸟样,大骂你伤风败俗,淫荡无耻,晚上来了还给你掰扯一通大道理,掰扯完伸手就扯你裤腰带,这就叫衣冠禽兽。梁山上有一个叫吴用的,就是衣冠禽兽中的极品,每次来都要讲半小时的三从四德,忠义节操,完事后还嫌你叫声不够高。
我听得哈哈大笑,问她那我是哪种?她嗫嚅半天没敢说话。
我想,我可能是禽兽,不过又一想,我没有在闹市调戏她,也没有睡她,应该是禽兽不如吧!
我问她平常来这里的人多吗?她说,多得很,甭管是街头乞丐、贩夫走卒,还是满口仁义道德的读书人,抑或是高高在上的官员,只要是男人,没有不来嫖的,就连对面小相国寺的和尚,都隔三差五地来普度她们这些肮脏不堪的灵魂。
我不怎么信,说小相国寺还是有很多得道高僧的。
红嘴唇嘴一撇,一脸不屑,告诉我说,你现在去敲门,开门后说“阿弥陀佛”的就算是高僧。
我想,这很简单,哪个和尚见人不是双手合十虔诚地来一句“阿弥陀佛”,反正无事,我出了翠红楼直奔对面的小相国寺。
天还黑着,无风无月。
我踹了半天门,才有人应,还没等我说话,这厮开门第一句就是:他娘的,佛门净地,你大半夜的瞎嚷嚷什么?
娘的,照头一鸟斧!
挨个去敲门,连敲了八九个,都一样说,气得我连砍了八九斧。
最后,到了住持方丈门前,举手欲敲,转念一想,万一这厮也来一句三字经,今晚不就白费力气了?
我喝酒后总是很聪明,脑袋一转,有了办法,敲门的同时,把板斧举在面前,这样方丈看到后态度可能要好一些。
结果,方丈穿着大裤衩,睡眼惺忪地打开门,看到明晃晃的板斧后,一声“我靠”,当即瘫倒在地。
唉!守着金山找不到金子,在庙里想听句“阿弥陀佛”竟如此难!
大雄宝殿里,我放下板斧,扑倒在地,对着佛祖拜了三拜,祈求他原谅我佛门净地大开杀戒的罪孽,转身离去。
我虽然不敬和尚,但对佛祖,一直心存敬畏!
第六章 送礼三境界
〔送礼分三个境界,最高境界:雪中送炭,中等境界:锦上添花,最下境界:适得其反。雪中送炭,就是缺什么送什么,掉井里送绳子,掉海里送木头,他一定会铭记在心,这是最高境界,不用花钱,却能让对方感激你一辈子。〕
【69。宋大哥病了】
宋大哥回山后蒙头大睡,聚义厅开会也没去,众兄弟们以为他病了,纷纷提着礼物前去探望,个个一脸关切,叮嘱宋大哥工作别太拼命,好好保重身体。
扈三娘摸着宋大哥的手,流下了伤心的泪水,说宋大哥是为山寨操劳过度才累病了,说到动情处,哽咽难言。
神医安道全把熬好的补药双手呈到宋大哥床前,还特地强调是亲手熬的,嘱咐宋大哥趁热喝了。
我操!他亲爹生病时都没见他这么勤快。
时迁跟郁保四在宋大哥床前结下了梁子。
时迁一直想升厅级干部,但条件不够,历史上有污点,很多兄弟不同意,这厮一直不甘心,上蹿下跳地活动。
这厮下狠心花五百两银子买了只千年东北参,想送给宋大哥,从三个月前就盼着合适机会,这下好不容易盼到宋大哥病了,高兴坏了,屁颠屁颠跑去。
床前围了好几圈兄弟,时迁正好排在郁保四后面,别的兄弟都是提着礼物站在床前说两句不痛不痒的吉利话,然后放下礼物就走,好让给后面的兄弟表现。
郁保四这厮不知道是想让宋大哥对他加深印象,还是真的从心底里关心,从开始唠叨到结束,花了一个多时辰,任时迁捅了他七八十下都不挪位置。
郁保四身高一丈,腰围三尺,足足顶时迁四个大,遮得严严实实的,从前到后,时迁压根就没见上宋大哥的面。
礼物提来,又不好再提回去,只好放下,时迁算倒霉到家了,送了重礼人家还不知道谁送的。
出了门,两人就撕巴到一块了,时迁瘦小干巴,被郁保四提着衣领直接从墙内扔到墙外。
我越想越气,我他娘的睡了一天一夜,也没去开会,山上兄弟除了鲍旭那小子,连个问问的都没有。
不过转念一想,又高兴了,至少我知道谁是虚情假意,谁真正关心我,还是鲍旭这小子实在,回头得提拔提拔。
【70。礼仪】
山寨头领也是人,婚丧嫁娶,迎来送往,必不可少,牛逼如武松,也屁颠屁颠跟在别人后面随分子,鲁智深这憨货,也乐呵呵地赶去帮忙。
朱武曾对送礼发表过一番感慨,礼尚往来,礼“上”往来,人一旦降生,谁也挣脱不开。往低贱里说,前街的刘乞丐,在后街王乞丐结婚时,不也送了两块大馒头?往高贵里说,当朝皇帝过生日,哪个大臣不屁颠屁颠地赶去随礼?
就算跳出三界的人,也不免俗,文殊院智真长老,在大相国寺智清长老七十大寿时,不也千里迢迢地送了贺仪?
你出生时,别人给你爹妈送礼,你生儿子时,别人给你送礼,你咽气时,别人给你儿子送礼?循环往复,谁能免俗?
朝代更迭,礼仪不变,五千年文明史,就是五千年礼仪史。新媳妇哪条腿先下轿,人死了头朝哪个方向摆,都有讲究。
红白喜事,讲究热热闹闹,路人皆知。我问朱武,为啥要弄这么大场面?这厮苦思良久,说原因有二:第一,一个人抬不动轿子;第二,谁也不想自己好兄弟拉着自己手说村里最近来了个骚娘们一起去调戏时却发现是自己娘子。
送礼是门高深的学问,虽然人人都学过,但大部分人只知皮毛,极少有人能掌握其精髓。
送礼一定要恰到好处,十两银子办到的事,你三两,成心恶心人,送九两,功亏一篑,送二十两,明显不划算。
送礼分三个境界,最高境界:雪中送炭,中等境界:锦上添花,最下境界:适得其反。
雪中送炭,就是缺什么送什么,掉井里送绳子,掉海里送木头,他一定会铭记在心,这是最高境界,不用花钱,却能让对方感激你一辈子。据朱武说,达到这种境界的人万中无一,他所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人,那人叫高俅,现在已经是太尉,总管全国兵马调配。
锦上添花,别人送女儿红,你也送女儿红,别人送狗肉,你也送狗肉,送了等于没送,没啥新意,也就混个脸熟。大多数人只能停留在此种境界,一生难以突破。
适得其反,人家孩子前脚被狼撕了,你后脚就去送糖葫芦,老娘刚被和尚拐跑了,你就去送贞节牌坊,还特别强调是纯金的,翡翠的都没用!这就是典型的没事找抽型的,鲁智深就是这个类型,本来还想不起你这号人,自己倒主动贴上去了。
我听后大受启发,真是听君闲扯淡,胜读十年书。
送礼得趁早不趁晚,你想啊,领导一天得迎来送往多少人?又不是神仙,哪能个个记得住,但送早也有风险。
上次,晁夫人怀胎八月,晁天王天天没事就往扈三娘家跑,晁夫人气得无处发泄,跑到后山扇老黄出气,别人都是扇牛脸,她没有经验,专扇牛腚,被老黄一蹄子踢流了产。
去帮忙回来的顾大嫂在半山腰跟孙二娘说,流了,还是个大胖小子,忒可怜!杨志这厮正从旁边经过,没听到前一句,听到了当中一句,一溜烟跑了,后一句听到没听到不清楚,但从后来的事情看,应该是没听到。
这厮领了几个手下,抬着两筐鸡蛋,跑到晁天王家门口,敲锣打鼓,放起鞭炮,把晁天王气得脸都绿了。
杨志这厮名气有,武艺也有,出身也好,按说早就该升厅级干部,晁盖压着就不给他升,现在还在堂级的位置上原地踏步。
活该!让你再吹嘘你祖宗!
活该!让你送礼老跑我前面!
【71。出征前的闹剧】
今天山寨乱糟糟的,一大早,几个一身血污的兄弟蹲在聚义厅前哭诉,说在山下老老实实地巡逻,济州府不讲道义,派人偷袭,将他们打成重伤。
下午,葛老爷子领着几个老头子,一路哭着上山,大骂济州府衙门黑暗,鱼肉百姓,欺压良民,请梁山英雄们替天行道,解救水深火热中的济州老百姓。
鲁智深气得高声骂娘,武松牙齿咬得咯咯响,兄弟们无不义愤填膺,纷纷要求攻打济州府,一小兵当场咬破食指写了血书,立马被宋大哥提拔为地级干部,一时血书满天飞。
群情激愤,最后晁宋两位头领顺应民意,贴出告示,列数济州府二十大罪状,即日起兵攻打济州。
王矮虎悄悄告诉我说,那几个兄弟不是被济州府打的,是去翠红楼玩完不给钱被小喽啰打的。
还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葛老爷子不种地不经商,平日里提个鸟笼找人下下棋,吹吹牛逼,时不时地还逛逛妓院,竟然住着高宅大院,花钱如流水,哪来的银子?
晚上越想越气,这几个家伙不是忽悠众兄弟吗,我最恨这种鸟人,爬起来去找宋大哥,要拆穿他们。
路上碰到朱武,问我干啥去,我把原因讲了讲。
朱武沉默许久,反问我,你以为宋大哥就不知道吗?
我有些糊涂了,既然知道为啥还相信?
朱武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给我扯历史。
他说,自夏朝以来,历经数千年,朝廷和老百姓的关系就是忽悠和被忽悠的关系。忽悠得好,天下太平,忽悠得不好,改朝换代,换一拨人继续忽悠。
听朝廷忽悠,本本分分,埋头干活,风里来雨里去,好不容易攒点银子,结果朝廷多征两分赋税,交上之后,发现,啥都没剩下,一年白干!!!
听叛贼忽悠,拿起锄头反他娘的,脑袋掉了大不了碗大的疤,到头来发现:我靠!除了骑在脖子上的人换了一拨,别的啥都没变!
我本来就笨,听了朱武一段鸟话,有些迷糊,难道老百姓都像鲁智深那憨货那么傻,任人忽悠?
朱武举了个例子,隋朝末年,隋炀帝移驾江都,李渊暗中勾结突厥,阴谋叛乱,怕副留守高君雅不从,倒打一耙,诬告其勾结突厥当叛贼,太原一城百姓义愤填膺,怒火中烧¨wén rén shū wū¨,蜂拥到留守府,要求处死高君雅,结果,真正的忠臣被一刀砍作两半,众人欢呼万岁,殊不知真正的叛贼已经将他们的妻女许诺给突厥当起兵的条件。
最后,朱武问,懂了没?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好像懂点,又好像不懂!
这厮摇着头走了,说啥朽木不可雕也!
娘的!说我笨就直说,尽整些文明词!
【72。顾大嫂拜佛】
我琢磨了大半天,还是没搞明白啥意思!
头脑发昏,干脆不去想了,知道得越多越痛苦,别看朱武这厮天天嘲笑我笨,其实我活得比他自在多了,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你看他,天天哭丧着脸,像谁都欠他银子不还似的,谁见谁烦!
路过顾大嫂家,顾大嫂又在求神拜佛,这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