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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伯将电话打到了面包屋。
“小俊啊,这个人民公园的事情,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五伯语气有些郁闷。
这个事情,当初我应承之后,也和五伯沟通过,但是说得不是很具体。因为那时还只是一个构想。五伯也未曾放在心上。对于我的每一个决定,五伯现在几乎有些“迷信”了。就说当初他不看好,认为会赔钱地“职业培训中心”,如今成了柳家山的人才基地和另一棵摇钱树。听说培训成绩优异的学生,可以优先安排至腾飞总公司下属的各个公司工厂上班,前来报名培训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培训费交得甚是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三个月时间就实现了收支平衡,随后就是源源不断的盈利和人才供应。再说那个水上娱乐公园,虽说不怎么赚钱吧。水库的调节功能非常明显。也令得柳家山声名远播,甚至宝州市的一些干部。星期天都开着车子带着老婆孩子过来玩呢。这个广告地效果非同一般。
因此上,五伯尽管自己对捐资上百万建设人民公园也有些不大情愿,却还是主动来问我的意见。
“五伯,经济方面的效益我就不说了,人民公园建起来之后,周边的地价铁定要涨的,特色商业街不赚钱那才叫有鬼了。单说这个政治上的好处吧,五伯你如今是宝州地区地人大代表是不?”
“嗯,地区政协办公室的人前不久来找过我,要我做什么政协常委呢……”
我笑了起来:“五伯,恭喜啊,地区的政协常委,那是享受正县团级待遇的!“
“嗯,这个五伯知道……五伯老了,不贪图那个虚名……”
五伯在电话里还挺矜持。不过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就算隔着几十上百里路,隔着电话线,我也能猜得出来。
哈哈,奶奶的,我晋文老倌竟然也能做县团级干部?虽说只是个享受县团级待遇,那也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
“五伯啊,把这个人民公园建起来,说不定你老人家还能做省政协的常委,享受地师级待遇。”
我笑着给五伯描述了一个无比美好的前景。
“啥?地师级待遇?”
电话里传来水杯砸落桌面的声音,估计五伯未能把持得住!
“那,那岂不是比你爸地级别还高?”
“就是啊……我说五伯,您也不能老顾着自己升官发财,你十二弟地前程也得考虑考虑吧?这个事情,可是我爸一手在抓的。”
我太了解五伯了,跟他讲大道理不顶用,这犟老倌,就得“激将”!
“行,我知道了!”
五伯果然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
呵呵!
我在面包屋里团团打转,乐得笑出声来。
五伯真是超级可爱。与我妈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五伯要激,老妈却是要哄。五月份去江口市,就足足哄了好几天,出尽手段,还仗着有个期中考试总分第一撑腰,这才得偿所愿。
梁巧见我如此开心。笑眯眯递了一瓶牛奶过来,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貌似我两个小时前才吃了早餐。来到面包屋,面前酱牛肉、新鲜面包摆了一大堆,这又是一瓶牛奶,巧儿这是成心要将我往“胖里”整。若不是本衙内习武不辍,当真会变成章杰和李爱国那般形象。
“啊,是五伯……”
一句话没说完,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哈哈。小俊啊,还有一个事,刚才忘了……五伯老了,忘性大啰……”
我嘴里打着哈哈应付五伯,心里却在想,柳家山地掌舵人,可能真要开始物色“接替人”了,五伯也有六十四五了吧?
“你说从现在开始。每个月要截留一百万利润,不许动用,到底是打算做什么地?”
这个事情,我在江口市就给五伯通过气,五伯当时没说什么,这时候却又问起。
“五伯啊。这是个大事,在电话里说不方便。这样吧,过两天我去一趟柳家山,陪你钓个鱼,详细说说这事,好不?”
“行。”
“又要出去啊?”
随着我年岁渐长,事情也多了起来,时不时东奔西跑的,呆在面包屋的时间就少了。巧儿一听我要出去,就闷闷不乐。
“只是去一趟柳家山。很快的。”
我笑着安慰。
……
随着柳家山水库兴建完成。五伯居然也渐渐迷上钓鱼了。反正水库就在自己家门口,遮阳伞钓竿鱼饵什么的。水上娱乐公园管理处一应俱全,五伯只要想钓鱼了,背着手施施然走到水库边上,管理处的人自然立马屁颠屁颠给他老人家支起场子。
说起来这也十分正常,五伯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打牌赌博这类东西,正眼都不瞧一下,看电视也只看个新闻,对时下“热”得不得了的武侠片,他老人家只给出了三个字地评价——乱弹琴!
试想到了他这般年纪,事业和威望基本上都已经到了巅峰,没个喜爱的消遣,有时确实也很寂寞无聊,钓鱼无疑是个很好地娱乐。可以修心养性,陶冶情操,化解浮躁之气。
貌似数年之后,北方那位庄主,也是在五伯这个年龄上栽的跟斗。若他亦能爱上钓鱼,或许不至有那场塌天的祸事。
我去到柳家山的时候,五伯早已支好场子,优哉游哉地钓上了。
不是星期天,又适逢上班时间,水上乐园的游客很是稀少,这时候与五伯谈话,倒不怕被人打扰。
我向水边走去,苏建中将车子停在路旁,就在车里看小说,这位都快成为小说迷了。
五伯身边,早预留了全套“设备”。
“来了。”
五伯吱了一声。
“嗯。”
我打开钓竿,装上鱼饵,下到了水里,见五伯是躺着的,便将布制折叠椅放倒,也舒舒服服躺了下来。
“这里没别人,说说吧。”
五伯虽然不知道我要说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却也明白,涉及到每月一百万现金地事情小不了。
“五伯,我想退出腾飞实业,不再占股份了。”
我慢悠悠地说道,似乎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之类。
“啊?”
五伯惊得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许是起得太急,那布躺椅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为什么?”
“中央不是下了个禁止领导干部子女配偶经商的文件,这个可是红线,不能碰的。”
“屁话!你的那份,不是全挂在兆时名下吗?以前也不是没来查过,不都没事?”
五伯怒气冲冲的,声音高了起来。
我笑道:“五伯,别那么大声,当心惊走了鱼。”
五伯如今毕竟也是上亿元资产的大公司一把手了,很能沉得住气。过了最初的惊诧期,很快便冷静下来,重新躺了下去,等待我地进一步解释。
“五伯啊,如今不比从前了。从前柳家山家小业小,盯着的人不多,眼红的人也不多。现在可不得了,不要说N省,就是全国,我们腾飞实业总公司也是知名企业了。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想要在鸡蛋里头挑骨头……”
“哼!老子村里的企业,他们想挑就能来挑的?”
五伯说的也是实话,村办乡镇企业,不像国营大公司,财务制度什么地很健全(貌似),上级机关和政府职能部门隔三岔五来监个督检个查啥的。说白了,像腾飞公司这样的企业,主体上是有些模糊界限的。自八二年以后,改革开放的步子越来越快,许多政策法律都相对滞后,大家都在“摸着石头过河”,许多时候没有章法可循。腾飞公司发展壮大到资产上亿,声名在外,成了各级政府眼里的香饽饽,重点保护对象,只要按时交税,来检查的部门确也不多。
“另外,我爸如今的官也是越做越大,得罪的人也多,凡事就更要小心了。”
“哼,依你这样说,官小的不怕,官大地反而怕了,哪有这个道理?”
照五伯地理解,官越是做得大,越是“无所畏惧”。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对的,不过反过来讲,高处不胜寒,越是站得高就越是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五伯,不管怎么说吧,还是小心些好。再说明年我就考大学了,去了外地读书,也没时间经常来柳家山了……”
“随你去哪里读书,你只管去读,该你地那一份,五伯不少你一分!”
五伯还是硬邦邦的顶了回来。
我不禁搔搔头,五伯还真不是一般的犟啊,这个事情上头,又不好使“激将法”,倒是麻烦。
“这么说吧,五伯,你要是不想看着我爸被人家整,这个股,我真的得退!”
一提起我爸的“官位”,五伯就上了心,不过还是冷冷地说:“就算要退,现在账上也没那么多现金……”
呵呵,有戏!
我笑了,说道:“没关系,从现在起,每个月截留一百万利润,两年后给我两千四百万,就算两清了!”
“胡扯!你当五伯是什么人啊?占你这么大便宜?”
五伯又跳了起来。
腾飞实业总公司的资产,目前差不多是一亿一千多万。我占的股份大约是百分之四十五左右,怎么算也该近五千万。这还不算今后两年内所产生的利润。两千四百万,五伯觉得这便宜占得太大了。
“那依五伯你的意思,该怎么做?”
“五千万!两年之内,我付你两千五百万,余下的,再分三年付清,不计利息!”
我微笑道:“好!”
第二百三十六章 初吻
“小俊,这件衣服漂亮不?”
严菲指着图纸上的一件女装上衣,问我。
我自然是连连点头,反正抱定一个宗旨,只要是严菲的作品,先就赞了一个“好”再说。换来小丫头一个绝美的笑颜,比什么都值。
再说那衣服也确实画的漂亮,严菲在绘画和服装设计方面,真的颇有天赋。
假使严专员知道我就是这么给他宝贝女儿补课,立即会毫不迟疑将本衙内赶出家门。
这件事情经过如下:
现在已经是八五年九月底,我和严菲都升入了宝州一中高三年级,明年就面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了。今年高考,三姐不负众望,高分考入宁清大学,巧的是,竟然也是分在金融专业,与大姐做了名副其实的校友。
老柳家一连出了两个大学生,当然是大喜事。貌似小俊每次都毫无悬念拿第一,考个重点大学没丝毫问题,老妈已经将我明年的目标定在首都了。
不过我却另有想法。眼下我的“经济重心”已经南移,大量资金涌入江口市,在通讯手段仍然相对落后的情况下,明年还是考个南方的大学,就近去坐镇指挥靠得住一些。
但这个打算,暂时却不必与老妈提起,省得她日夜聒噪不休,将我的脑仁整得生痛。总之到时志愿我自己填了就是,难不成录取通知书下来。老妈还不让我去?
三姐考上大学,对解英刺激很大。虽说她与老妈私交甚笃,仿佛更在严玉成和老爸的交情之上,毕竟柳家出了两个大学生,严家要是一个都出不了,未免太失面子。
“碧秀啊,真是眼红你啊。小孩子一个个都有出息……”
吃完三姐地贺喜酒,解英拉住老妈聊天。慨叹不已。
“呀,你家严明都是军官了,还不叫有出息啊?”
以前严明不争气的时候,大家相戒不在严玉成和解英面前提起这个“太岁”,如今出息了,自然要不时夸赞一番,以博解英一笑。
“嗨。还是读大学好,毕业之后分配回宝州,一家子又团聚了。也不知这次中央百万大裁军,会不会裁掉他们部队,要是裁了就好了……”
去年国庆大阅兵之后,军委主席就指出,在国际形势已经发生重大变化和国内实行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历史条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