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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看得众骑兵毛骨悚然,这还是人吗?比巨蟒还要令人胆寒,称其一身是胆都不为过。
他们心中对赵云更加敬畏,有这样一号人物当他们的头儿,是他们的荣耀。
赵云翻身上马,一声令下,身后一千轻骑浩浩荡荡穿过北邙绝地,向武德城进发。
武德城是座小城,城墙高不足三丈,守城的士兵却不少,足有四五千人。
这里是黑山军的后方营地,虽然四周的城池都在黑山军掌控内,但城中存放着供黑山军十数万将士所需的粮草,因此这里的守备颇为严实。
这天傍晚,赵云率领着一千轻骑悄悄逼近城墙,他们胯下的战马都是马蹄裹布,发出的声音极为轻细,但在距离城墙数百米远时仍然被城楼上的士兵发现了。
“敌袭!”城楼上响起一声呼喊。
四名在城门前巡视的士兵急急入城,就要阖上城门,但这时耳边呼啸声响起。
“咻,咻!”
两支雕翎箭穿门而过,两名正在拉闸门的士兵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射中胸口,应声而倒。
“冲!”赵云射完连珠箭,策马前冲,身后一千骑兵迅如奔雷,往城门扑去。
数百米远的距离,赵云飞骑前冲,短短数个呼吸便到,城墙上有人扔下巨石,更有数十支利矢朝他激射,想要阻挡他入城。
赵云眉毛一挑,舞动长枪,箭矢纷纷坠地,接着伸展手臂,挺枪刺出。
“轰!”
那块成人大小的巨石应声而裂,不能伤赵云分毫,他马不停蹄地冲入城门,一枪扫开四名正在合力拉闸门的士兵。
黑山军见赵云只有一人,立刻涌出数十名精壮士兵,挥舞着大刀向他扑去。
赵云犹如一尊魔神,傲立在城门前,一杆银枪耍得如游龙闹海,只见漫天光芒闪烁,场上铿锵声不断。半晌后,赵云收枪傲立,在他面前躺着一地的尸体,血流成河。看到这一幕,黑山士兵皆胆寒,再无人敢上前。
身后骑兵赶了上来,他们见主将如此勇猛,纷纷呼喝,向城门中杀去。
这时守城的将军带着两千士卒赶来,和赵云杀在了一处。
赵云一马当先,往前冲杀,他犹如一尊战神,一枪挑飞了守城将领,鲜血飞溅开来,吓得其他士兵双腿发颤,不敢上前。
一千骑兵士气大振,冲入城门,杀得黑山军丢盔弃甲,哭爹喊娘。
有精明的黑山兵见情况不妙,掉头就跑,去其它城门传信。
赵云领着一千骑兵,以极为少数的伤亡代价,一路杀到了城中粮仓处,众骑兵纷纷点燃火把,抛向了粮食堆积成小山的粮仓。
顿时,武德城中火光冲天,数十万石粮草被点燃。
赵云并不离去,而是跨马横枪,傲立在粮仓门前,等着前来救火的敌军。他们来一队杀一队,直杀得敌人胆寒,望到赵云就双腿发颤,打马而逃。
很快,便有城中黑山兵骑上快马,往怀县方向去搬救兵。
赵云远远地望着,嘴角浮起一抹微笑,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同时他也真正佩服起刘凡新收的小弟郭嘉,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却能猜到此处便是黑山军藏粮之所,定下如此神策。
此时,怀县城中一片狼藉,许多房屋都被拆得只剩房梁,城中的树木全部光秃秃的,一点绿色也无。怀县城被围了一个多月,城中粮食早已耗尽,城中军民只能吃起树叶和野草。由于黑山军没日没夜的攻城,守城的弓箭尽数没了,守城将士除了随身的刀剑外,便只能拆掉石屋,搬取石块守城。但只怕也撑不了多久。
怀县城楼上尸横遍野,到处都是血渍,士兵们一个个面黄肌瘦,无精打采,握刀的手都无力垂着,似乎随时都要倒下。
他们刚逼退黑山军的一次进攻,此时筋疲力尽。
怀县城楼上,一个身长九尺的威武大汉,单膝跪地,用手中血迹斑斑的长刀撑地,大口喘气,他正是河内太守朱儁。
朱儁眺望着满目苍痍的城池,又望了眼城楼上躺着的无数将士尸体,饶是他看惯了无数生死离别,也忍不住虎目含泪。
这些都是他昔日的战友,是他的兄弟,本以为能带他们搏一番前程,却葬送了他们的性命,是他对不起他们。
身边还站着的士兵面孔大都很陌生,都是从城中百姓中挑选出来的,他们自愿守城,让朱儁悲凉的心多少有些欣慰。
“将军,敌……敌军退走了!”一名观察黑山军动静的哨兵,匆匆跑来,跪在朱儁面前,激动地禀报。
“你说什么,敌军退了?”朱儁不信,虎目瞪着那名士兵。眼看着怀县便要守不住,黑山军怎会放弃到嘴边的猎肉。
“将军,小的没有看错!”士兵被朱儁瞪得发抖,但还是坚定的说道。(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朱儁这才有点相信,他起身,往城外眺望。
只见城外三里远的敌军营地已经不见了,黑山军如潮水一般退走了,除了一地的尸体外便是那满目苍痍的黄土大地。
“天佑我大汉!”看到这,朱儁一脸激动,仰天呐喊。
第四十五章 高顺陷阵营显威
张燕率领着将近十万的黑山大军浩浩荡荡朝武德城方向前进。
他刚收到急报,武德城被官军攻陷。城中存放着供十万大军一个月食用的粮草,一旦有失,黑山军将不战自溃。迫不得以,他只能放弃即将到手的怀县,率军回援。
张燕头包黄巾,身穿轻甲,颔下有须,脸上带着丝丝刚毅,他腰间挂着一把大刀,骑在一匹英俊的黑马上。行在张燕身边的是一个魁梧大汉,骑着黄棕马,他面目狰狞,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正是副将于毒。
张燕和于毒本是黄巾军重要将领,黄巾兵败后,二人领着残余的兵力加入了张牛角率领的黑山军,成为黑山军的一方渠帅。
“燕子,咱们为何不走邙山道,非要绕远路走大道?”张燕身侧的于毒不解,咧嘴问道。
“你不懂,这官军贼得很,我怕邙山谷那边有埋伏。”张燕抿嘴一笑。
“那大道未必没有伏兵啊?”于毒憨憨说道。
“放心,你没发现我们行军并不快吗?我派了五千精锐先锋赶往大道探路了,若官军能将这队先锋吃掉,那就说明大道那边有大队官军埋伏,到时咱们再转走邙山谷,才能确保无失。”张燕笑着解释道。
“还是燕子聪明,老于跟你混果然没错!”于毒摸着脑袋,咧嘴嘿嘿笑着。
高顺这边,八百陷阵营赶到埋伏地点后,他们翻身跃下战马,寻了处地方藏好各自的马匹,便赶到大道土坡后埋伏起来。
这些士兵个个都是精壮汉子,武艺不俗,可以说是七千兴汉军中最精锐的一支部队。刘凡能够将这些精英都交给高顺训练,足以说明他对高顺陷阵营的重视。
远处一匹战马疾速奔来,到了近前,从马上跃下一名斥候。
“将军,黑山军先锋大约五千人马,正朝这边赶来。”这名斥候单膝跪地,拱手禀报。
“收到,你归队!”高顺挥了挥手,示意战士们都蹲下。
远方,土道上尘埃滚滚,大地震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越来越近。
高顺摒住呼吸,凝神望着山坡下奔来的骑兵。
一千米,九百米,八百米……五百米!
“将士们,让这伙贼兵知道我们陷阵营的厉害,冲啊!”高顺拔出腰间大刀,一声令下,八百将士从山坡后跃出,犹如一道厉箭,飞扑向黑山军。
高顺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他身后的八百将士迅速移动,组成了一个个方阵。他们五人一小队,百人一个方阵,呈梅花形状往前散开。
这伙黑山军的将领是个使双锤的大汉,面相凶恶,身材壮硕如牛,他看到前方突然涌出数百名官军,不仅没有惊慌,脸上反而浮起一抹狞笑,舔了舔舌头,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
他身后的五千骑兵可以说是黑山军中最精锐的一支部队,死在他们手里的官军不下万人,曾在冀州大败过袁绍,闯出黑山死骑的赫赫威名,他怎会将眼前这数百官军放在眼里?
“不自量力!”黑山军将领发出一声冷哼,手中双锤扬起,发出了冲锋号令。
身后五千骑兵往前飞扑,很快便迎上了高顺的八百陷阵营。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黑山五千骑兵出现了骚动,一阵人仰马翻,刚一照面,前排的一千多名黑山军便已倒下,鲜血洒了一地。
黑山军将领心头一跳,注目望去。这伙官军人数虽少,但个个装备精良,他们五人一队,犹如一只铁甲犀牛,在黑山军中横冲直撞。黑山军一旦攻来,他们个个手持盾牌将四周的空间守得水泄不通,而趁着黑山军攻击的间隙,一把把冒着寒气的长刀从地面伸出,直取黑山军战马前蹄。
战马吃痛下,不是瘫倒在地就是陷入癫狂,而一旦有黑山士兵坠下马来,官军便如地底冒出的恶魔,挥起手中的长刀毫不客气地收割人头。顿时,场上到处都是黑山军的人头,一颗连着一颗,满地打滚,看得人毛骨悚然。
黑山将领胆寒,再不敢小觑,抡起双锤冲向官军,要冲散他们的阵型。
但高顺半路杀出,劈出霸烈的一刀,逼着黑山将领挥锤格挡,两人厮杀在了一处。
“下马跟他们拼了!”这伙黑山军已经被陷阵营杀得乱了阵脚,做出了自认为精明的决定。
他们跃下战马,不畏死亡,踏过同伴的尸体,将八百陷阵营团团围住,想要各个击破。
但这时候,他们的苦难才开始。
没了战马的掩护,八百陷阵营收割他们更快,一把把闪着幽光的长刀从脚底冒出,直取他们双腿。顿时,场中血肉飞溅,残肢断臂四处都是,血腥味弥漫,普通人望上一眼便会吓晕过去。
这种作战方式黑山军前所未闻,饶是他们见惯了死亡,以勇武著称,也吓得胆寒,纷纷撒腿便跑。
口哨声响起,八百匹久经训练的战马从坡道后奔出。八百陷阵营将士迅速扔掉盾牌,翻身上马,手举钢刀,往前冲杀。
“杀,全部杀光!”高顺一马当先,向前冲击,飞起一刀结果了黑山军将领。
八百将士个个神武非凡,追上逃走的黑山士兵,手起刀落,一颗颗人头飞起,鲜血喷洒,场面霸烈至极。
没一会儿,五千黑山军几乎全军覆没,场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犹如一处人间炼狱。
高顺挥手示意将士们停步,他特意放走一名黑山兵让其回去传信。
张燕和于毒领着九万黑山军不疾不徐地前行,在路经大道和邙山谷的分岔口时,一名士兵急急来报,他一个翻身下马,差点摔倒,一脸慌张,仿佛身后有什么令他恐惧的东西。
“张……张帅,官军在大道有埋伏,五……五千兄弟全军覆没!”士兵匍匐在地,悲恸嚎哭。
张燕心底发出一声悲叹,替那五千黑山死骑感到惋惜。
“可有看清有多少官军,弟兄们坚持了多久?”张燕挥手让身后兵马驻留,皱眉问道。
“露头的官军好像只有近千人,不过他们个个如恶鬼,弟……弟兄们只坚持了一刻钟……”士兵回忆那一幕,面色惨白,一双瞳孔中满是惊惧。
“嘶……”张燕和于毒皆倒抽口凉气。
近千的官军一刻钟便能吞掉一支五千人的精锐骑兵,他们不敢想象,若是还有官军藏在暗处,那么他这将近十万的部队也根本不够看。
“走邙山道!”张燕犹豫了片刻,终于咬牙做出了决定。
他现在可不敢赌大道那边官军只有近千,而且武德城那边也等着救急,如今只有冒险一搏,走邙山谷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