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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虏将军孙坚,是你父亲,当年孙老将军兴兵讨董,连战连捷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当时的南阳太守袁术嫉妒你父战功,拒发粮草,致使你父功败垂成,还折了大将祖茂!而你身为孙老将军之子,不仅不思为父报仇,还为仇家充当爪牙,残害生灵,认贼做父,是为不孝!”
“你父死后,你先是寄居广陵,我父对你恩重如山,解衣衣之,推食食之,然而你不仅不思报效,还勾结当地奸佞,意图不轨!然后你被我父逐出徐州之后,不仅没有半点悔改之心,还帮着袁术兴兵犯境,妄图夺战广陵!祖茂祖老将军,是你父亲旧部,也是你的长辈,他因袁术而死,你不为他报仇就算了,还在袁术帐下摇尾乞怜,谄媚阿谀,将来你到了九泉之下,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你的父亲,去见祖老将军!不仁不义至此,你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陶应骂一句,孙策的脸色就青一分,但陶副主任显然还没有骂够,又唾沫横飞的大骂道:“即便是左将军袁术,不计前嫌收留于你,还对你委以重任,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可你又是怎么报答的他?你让吕范劝说袁术东犯,真的只是为了替袁术建功立业,开疆拓土?你瞒得了别人,瞒不过我!谁不知道你早就野心勃勃,意图自立为主,所谓兴兵东进,不过是为你自己夺取地盘,建立巢穴,继而彻底摆脱袁术控制!你的司马昭之心,早就是路人皆知!忘恩负义至此,古今罕见!”
骂得太过激动,陶副主任也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用错了典故,只是指着脸色铁青的孙策疯狂大骂,“孙策小儿,似你这般无君无父,寡廉鲜耻,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狗贼!猪脑人渣、缺少教养的大汉败类!孙老将军和吴老夫人当年做得最错的事,就是把你生出来的时候,没有把你立即掐死,留着你在世上丢人现眼,出丑卖乖,让孙老将军泉下蒙羞!让吴老夫人愧对天下!愧对大汉苍生!感叹生一头猪都比生你强啊!”
“陶应小儿!我誓杀汝——!”
被陶应当着这么多人的命骂到这个地步,脾气本来就不算太好的孙策也终于无法忍耐了,双手紧握钢枪,血红着双眼拍马就冲,狂吼如雷的扑上来要和陶应拼命,幸得旁边周瑜、韩当和黄盖冷静,赶紧一哄而上,死死拉住孙策,连声劝说,孙策则挣扎着疯狂大吼,“放开!放开我!今天我不杀掉陶应小儿,誓不为人!”
“孙策小儿,休得猖獗!”陶应又挥舞着马鞭大吼挑衅道:“你不是自夸武勇过人吗?你不是想劝我让出广陵郡吗?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在我面前走上十个回合不死,我就立即下马跪降,任由你处治!孙策小儿,你如果还有一点廉耻,还是一个男人,就别装模作样的让别人拉住,不敢与我对战!”
“啊——!”孙策忽然一声大吼,声威远胜将来一声喝死樊能那次大吼,肾上腺素疯狂分泌之下,竟然一把掀翻周瑜、韩当和黄盖三大猛将,还把周瑜和黄盖直接掀下了没有马镫的战马!然后孙策纵马挺枪,直扑陶应而来,口中连连狂吼,声若惊雷,“陶应小儿,纳命来!”
“孙策小儿,纳命来!”咱们的陶副主任也进入了状态,提缰拔刀,径直迎向已经处于疯狂暴怒状态的小霸王孙策,挥刀大吼,“孙策小儿,受死!”
“陶应小儿!”孙策眼中既喷火又喷血,双手握枪笔直冲向陶应,发誓要把陶应一枪捅一个透明窟窿!
“孙策小儿!”陶应也是纵马向前,口中大喝,“这次先饶你一命!”
话还没有喊完,陶副主任忽然一扭马头逃回本阵。见陶应忽然逃走,狂怒状态中的孙策稍一楞神间,君子军队伍中忽然响起整齐的朗诵声,“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子曰:诗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整齐无比的子曰诗云声中,埋伏在两队重骑之后的陶基轻骑队忽然纵马上前,一百余骑同时拉弓放箭,箭镞带着青色的一百余支羽箭整齐射向孙策,密密麻麻的覆盖孙策的前后左右!事出突然,身手矫健即便是如同孙策,难免也是手忙脚乱,措手不及……
“伯符——!”还在艰难上马的周瑜绝望惨叫起来。
“少将军——!”刚拉住马缰的黄盖也同时惨叫起来。
“少将军,小心!”唯一没被掀下战马的韩当策马狂冲,飞奔过来保护孙策,但速度还是慢了一点,当他距离孙策还有十来步时,君子军的歹毒羽箭,就已经飞到了孙策的面前……
“卑鄙小人!”
小霸王始终是小霸王,眼看君子军轻骑乱箭射到面前,根本格挡不及的孙策情急智生,大吼一声扔下钢枪,一个侧翻藏到马腹之下,虽然身上连中两箭,却也躲开了君子军轻骑的更多致命弓箭,而孙策的坐骑却连中数十箭,吃疼间人立长嘶,竟然又把藏在马腹下的孙策暴露了出来……
“子曰:导之以政,齐之以德,民免而无耻。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虽然没有料到孙策的战马会给君子军轻骑第二次机会,陶应也根本来不及下令和指挥,但训练有素的第二队君子军轻骑还是眼皮都不眨的就冲了上去——这也完全是严格训练中培养出来的条件反射使然,紧接着,第二批弓箭整齐射出,箭头一齐指向被战马扬蹄暴露出来的孙策……
“嗬!!”
小霸王到底是小霸王,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孙策又是一声大吼,再次一个鹞子翻身,再次翻上人立战马的马背,在电光火石间躲开了君子军的歹毒弓箭,孙策的可怜战马马腹却连中数十箭,惨嘶着扑下摔倒,又一次把孙策暴露到了君子军箭前……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
第三队君子军轻骑冲了上来,第三批羽箭又脱弦而出,密密麻麻射向孙策,战马已经跪摔在地,至少身中五箭的孙策连藏在马腹下的机会都没有了,同时摔倒的战马还压住了孙策的左脚,孙策也是连懒驴打滚躲开的机会都不存在,只能绝望的把眼睛闭上,暗道:“我命休矣。”
“少将军——!”
眼看孙策即将丧命在君子军箭下,孙策上方的天空忽然一暗,孙坚旧将韩当大吼着从战马上跃起,在空中张开双臂,象一架滑翔机一样的扑向孙策,抢在羽箭落下之前压到孙策身上,用身体将孙策死死挡住,君子军的第三批羽箭则大部分射到了韩当身上,刹那间将韩当射成刺猬一般。
这一连串的动作兔起鹘落,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也是到了韩当将孙策死死压在身下,后方的孙策军主力才反应过来,不用孙策下令,居中的一千多孙坚旧部老兵就已经发起了冲锋,挥舞着刀枪,血红着双眼呐喊而上,“杀啊——!”
“撤!”见孙策军已经发起冲锋,与孙策军大队相距不到两箭之地的陶应当机立断,令旗一挥,立即命令君子军向后撤退,迅速有素的君子军重骑飞快掉转马头,拍马向后撤退,后面的君子军轻骑也没有恋战,马上一起掉头,一边疯狂回头放箭,一边保持着队形向后撤退,不给孙策军任何的近战机会。
“杀啊!”孙策军步骑呐喊着从孙策与韩当身边涌过,追杀向卑鄙无耻得让人发指的君子军,死里逃生的孙策却丝毫没有庆幸的感觉,只是飞快的从战马和韩当身下挣扎出来,抱着韩当的身体摇晃哭喊,“韩老将军!老将军!韩老将军!快来人,抢救韩老将军!”
韩当已经没救了,从头到脚都插满了弓箭,至少十支箭还穿透了韩当的胸膛和小腹,鲜血将韩当的胸膛与孙策的全身染得通红,只是仗着身体强健才没有当场断气,不过当孙策艰难的将韩当翻过身来后,韩当也只是向孙策勉强一笑,然后口中就流出了鲜血,头一歪为主捐躯,成为又一个丧身在君子军卑鄙战术下的牺牲品。撕心裂肺的疯狂哭喊声音,也在战场上回荡起来,“韩老将军!韩老将军——!”
“韩老将军!”周瑜也冲了上来,跪在地上抱着韩当的身体哭喊,“韩老将军,是我对不起你啊!我没想到,陶应小儿竟然这么歹毒无耻,是我不该劝伯符和陶应小儿答话啊!老将军——!”
“义公!义公——!”哭得最伤心的人是另一员老将黄盖,与韩当联手纵横沙场数十年,今日却忽然阴阳相隔,眼睁睁的看着战友丧身敌手,刚强坚毅的黄盖哭得是双目喷血,天昏地暗。
“陶应小儿,我誓杀汝!”孙策又一次狂吼起来,不顾自己身上多处箭伤,捡起钢枪抢上黄盖战马,挺枪又一次冲向君子军,黄盖和周瑜怕孙策气急有失,赶紧率军跟上。
和十来天前的广陵大战一样,君子军还是采取的曼古歹战术,仗着革命性的马具且战且退,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马放箭,以涂过马粪的毒箭压制孙策军的冲锋势头,尤其是注意压制冲锋速度惊人的孙策军骑兵,而孙策军骑兵虽然无法做到在冲锋中拉弓放箭,却也紧紧的咬着君子军的尾巴不放,咬牙切齿的赌咒发誓,发誓要把这八百个该死的伪君子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程普老将军,全看你的了。”紧跟在孙策身边的周瑜暗暗祷告,“希望你已经迂回到了陶应小儿的后方,堵住这个伪君子的退路,不然的话,我们……”
周瑜的祷告还没有说完,让他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君子军竟然在冲锋中调整了方向,在冲锋中划了一个半弧,逐渐向着北方奔驰迂回,躲开了迂回包抄到了后方的程普阻击。见此情景,周瑜顿时连声叫苦,“糟了!陶应小儿,肯定是已经猜到我们有军队向他后方迂回包抄了!这个伪君子,我还真是太小看他了!”
君子军忽然迂回向北,不仅躲开了程普的阻击,也彻底打乱了孙策的战前部署,如果换了平时,孙策肯定是下令收兵了,因为步骑混杂的孙策军想要追上全是骑兵还有轮换战马的君子军,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现在不同了,已经气红了眼睛的孙策根本不去理会能不能追上,也根本不听周瑜和黄盖的好言相劝,领着队伍只是疯狂追赶,结果这么一来,也就给君子军扩大战果和锻炼箭法的机会了。
“陶应小儿!站住!站住!有种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孙策疯狂愤怒到了极点的叫喊声中,步骑混杂的孙策军主力紧紧撵着君子军的屁股不放,数量处于绝对劣势的君子军则一边策马狂奔,不给追兵拉近距离的机会,一边有条不紊的回头放箭,以弓箭杀敌和迟滞敌人的追击速度,汲取了上一次大量浪费弓箭的教训,君子军将士这一次放箭不仅注意每一次放箭拉满了弓弦,保持了弓箭全力射出,还尤其注意了准头,有效而持续的杀伤敌人,射得孙策军队伍是鬼哭狼嚎,哇哇大叫却又无可奈何。
靠着鲁肃这个杰出带路党的指引,君子军很快转上了正确的道路,进入了东城西北部的丘陵地带,在这块相对狭窄崎岖的土地道路上,装备了马蹄铁又擅长适应环境的君子军坐骑匈奴马倒是如鱼得水,速度几乎不受影响,可怜的孙策军骑兵却吃够了苦头,很快就出现了马蹄踏中碎石而受伤失蹄的情况,娇贵的大宛马和西域马更是不断勒足,惨嘶着不肯前进,骑兵速度为之大减,只有步兵能够全速前进,但是步兵的速度,又怎么可能跟得上把逃跑速度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