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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了这个判断,为人其实比刘皇叔和曹老大更多疑的陶应并没有贸然下定这个决心,而是先召集了陶基和年斌等君子军五将,向他们耳提面命了一番,安排了年斌率领一队君子轻骑换上笮融叛军的旗帜先行,预防突然遭遇孙策主力,然后才宣布了直捣东城的行动,陶基和年斌等将一起答应,用心记住陶应的叮嘱。
“等等。”正要让众将下去休息,陶应猛然想起一事,忙补充道:“各位将军,乘着这个机会,我再宣布一条新军纪,从现在开始,我们在与敌人交战之前,使用弓箭箭头,都要在马粪里面搅一搅,涂上马粪再去射敌人。”
君子军五将面面相觑,陶基好奇问道:“二哥,把箭头涂上臭烘烘的马粪干什么?”
“箭乃凶器。”陶应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我们君子军是仁义之师,道德之师,上阵杀敌只是迫于无奈,所以我们用得最多的弓箭,箭头最好都涂一些脏东西,冲洗去一些肃杀之气,免得别人说我们君子军名不符实,手持凶器还不加掩饰,有失君子之风。”
“二哥,你又书呆了。”陶基抱怨起来,“什么肃杀之气,军队不杀敌人还叫军队?”
“是啊。”年斌附和道:“把箭头涂上马粪臭就说了,铁箭头还容易生锈,用不了几次就没办法回收了。”
剩下的三个君子百人将也纷纷反对,全都不肯执行陶应这条古怪军令,陶应也没了办法,只得发怒道:“你们这几个蠢货,非要我把话说清楚是不是?粪便里面有很多破伤风病菌,箭头涂上马粪,只要射伤了敌人,敌人就算当场不死,也会很容易感染难以医治的破伤风,伤口恶化而死!这是匈奴人西征大秦(罗马)的绝招,效果只比往箭头上涂乌头毒差一点,我们找不到那么多乌头做毒箭,就只好拿马粪代替了!”
“原来是这样。”陶基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这可是一个好主意啊,二哥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们?”
“打笮融的时候,本来我就想告诉你们了,不过考虑笮融叛军大部分是徐州人,所以我改了主意,不过对孙策小儿嘛,哼!”陶副主任冷哼,又呵斥道:“你们这几个笨蛋啊,叫你们平时都看点书不听,我们是君子军,是仁义之师,是道德之师,有些事可以做,但话一定要说得漂亮,什么情啊爱啊,仁义啊道德啊,都要随时挂在嘴边,这样才象道德君子,才符合我们君子军的身份。”
絮絮叨叨中,平安无事的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天色刚明,君子军立即再次启程,由年斌率领一队轻骑扮做笮融败兵先行,陶应率领主力尾随在三里之外,一路快马加鞭,全速赶往东城。如此行得日半,到了九月初二的接近中午时,君子军也进入了东城县境内,距离东城县城已经不到二十里,陶应正准备让军队休息和派快马到东城探察情况,前方却传来了异常情况。
“报——!”年斌队伍的传令兵飞奔到陶应面前,大声禀报道:“启禀公子,我队斥候在前方五里处发现敌军斥候队,打有袁术军军旗,年将军请公子指示是否接战?”
“他娘的,来晚了一步。”陶应心中一沉,忙命令道:“告诉年斌,接续乔装笮融败兵与敌军斥候接触,乘机抓两个舌头,然后撤回来与我会合。”
传令兵领命而去,陶应则率领君子军主力向丘陵后方转移,借山林掩护行迹,同时做好战斗准备,预防前队被孙策军识破。还好,又过了片刻后,年斌的前队很顺利的就撤了回来,既没有招来大队追兵,同时还给了陶应带来了两个孙策军俘虏,原来年斌派人向孙策军斥候队诈称自军为笮融军败兵后,孙策军斥候果然信以为真,又急需了解广陵郡现状,还自告奋勇给年斌带路,带这股‘笮融败军’去见孙策军将领,年斌乘机发起突袭,杀了三个抓了两个,余下的孙策军斥候则逃了回去报信。
既然有孙策军斥候逃走,那么孙策军大队肯定马上就会杀来,时间紧急,陶应也不多想,马上就地审问那两个孙策军斥候,而这两个俘虏却大有孙策的小霸王之风,不仅不老实招供,反过来还向陶应威胁道:“狗贼!识相的话马上放了我们,不然的话,我们孙将军的大军一到,马上把你们这点人马杀得干干净净!”
陶应并不生气,只是抽出刀来,一刀砍断叫嚷的最凶那个斥候右臂,然后向他问道:“说不说?东城到底有多少袁术军?主将是谁?什么时候到的东城?”
“东城有百万大军!狗贼!”那断臂斥候十分悍勇,继续大骂。
唰唰唰三刀,陶应将那断臂斥候的剩下手脚全部砍断,然后转向另一个斥候,舔着刀口上的鲜血狞笑问道:“小子,该你了,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见陶应如此凶残,另一个斥候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赶紧说道:“将军,我们是一个时辰前到的东城,前锋是黄盖黄老将军,副手是周瑜周大人,前锋有两千多人,现在黄将军和周大人正在东城城里张榜安民。”
“周瑜?!”陶应大吃一惊,然后陶应又赶紧问道:“那孙策小儿呢?他到那里了?什么时候能到东城?”
“孙将军在我们后方三十里,亲自押着粮草后行。”斥候战战兢兢答道:“大概今天傍晚前就能抵达东城。”
“孙策小儿亲自押送粮草?你们带了多少粮草,需要孙策小儿亲自押运?”陶应追问道。
“具体多少粮草,小人不知道。”斥候摇头,见陶应沉下脸,斥候又赶紧补充道:“很多,很多,具体小人不知道,但小人听几个将军说,我们这一次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从寿春到广陵的路又不好走,粮草运输不易,所以带了很多粮草。”
“看来至少是一个月的粮草。”陶应心中盘算,又顺手一刀砍下那个老实招供的斥候,飞快命令道:“把这两个俘虏的头盔和武器全扒了,身上值钱的东西也全部拿走,做出流寇杀人劫财的假象,然后向南面撤退!”
君子军将士依令而行,陶应又用手指蘸血,在那两个倒霉斥候的赤裸尸体歪歪扭扭的写道:“孙策小儿,广陵我们送你了,别追,不然你只会自找麻烦!”写完了这几个血字,陶应立即上马领军南行,旁边陶基再问这行字有什么意思时,陶应答道:“我是用笮融残军的语气写的,刚才年斌是用笮融残军的名誉和敌人接触,这会我再以笮融叛军的口气留书,就是给敌人加强这个印象。”
“哦,明白了。”陶基鼓掌,笑道:“二哥故意让敌人以为我们只是笮融残军,敌人就会觉得我们无关紧要,不会派军再追。”
“笨蛋!”陶应笑骂,“你恰好说反了,我故意留书,其实是想让敌人分兵追杀我!你想一想,一百多名骑着战马的笮融残军,既弱小可欺又有一百多匹战马可以抢,孙策小儿手下那帮笨蛋还不得红着眼睛追啊?不过他们派来的追兵也肯定不多,不是正好给我们蚂蚁啃骨头的机会?”
陶基有些傻眼,再仔细一想后,陶基顿时醒悟过来,称赞道:“二哥,你可真是太狡猾了,不错,换成是我,遇到一百多个从战场上败下来的骑兵,也肯定是抢他娘的!”
“还不够,还不得做些假象。”陶应稍一盘算,又转向年斌吩咐道:“年将军,你的一百多匹战马,全部给解下兜腚麻布,让战马随便拉在地上,其他的战马,马粪一定要收集好,统一深埋掩藏,不能让敌人判断出我们的真正兵力。”年斌答应,赶紧指挥部下依令而行,布置君子军仅有一百多骑的假象。
东城在广陵郡的地图上处于一个尖角,君子军向南潜行了三五里路,实际上就已经进入了袁术老巢九江郡的境内,而这一带的地形更是复杂,山头一个接着一个,山下开阔地带很小,并不利于君子军作战,同时身后远处也隐隐传来了追兵声音,所以陶应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南行,一是寻找开阔地带,二是寻找本地向导。
不知转过了几个山头,先后走了十好几里路,一个长宽数里的相对开阔地带终于出现在了君子军眼前,而君子军上下喜出望外的是,这个开阔地带上尽是已经收割后的稻田,还已经补种上了冬油菜,远处依山傍水的位置,还有炊烟升起,隐约可以看到房屋民居,甚至还有一个箭塔,显然是一个乱世常见的民间坞堡。
“终于可以找向导了。”大喜之下,陶应赶紧命令道:“快,过去拜会主人,但注意道路,绝对不能践踏这里村民的菜地,更不准随意伤害和恐吓村民。还有,管好战马,不准战马进地里啃菜。”众将领命,陶应这才率领君子军沿路而行,取笔直车道赶往那民间坞堡,君子军将士则小心约束战马,不让战马践踏农田。
一路到得坞堡门前,堡中百姓早已上了堡墙和箭塔防卫,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躲在壕沟后方,警惕的看着君子军一行,箭塔上还架起了强弩,对准了君子军队伍。而仔细观察了这个坞堡之后,陶应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坞主绝对懂军事,因为这个坞堡不仅造得十分坚固,墙高壕深,箭弩的配备也十分合理,互相弥补了射击死角,而且壕沟之中竟然还埋有尖桩,入堡桥梁也是特制的发梁桥,可以板动机关让桥梁瞬间倾斜,让桥上敌人摔入壕中。
出乎陶应预料的是,坞堡堡门的上方,站出来的竟然是一个只有二十一、二岁的青年男子,和陶应一样做书生打扮,白面微须,身材高大,腰佩宝剑,向陶应等人很有礼貌的一拱手,彬彬有礼的大声说道:“各位将军,在下是本坞坞主,请问各位驾临小坞,有何事指教?”
“原来是坞主,在下有礼了。”惊讶于这个坞主的年轻之余,陶应也是翻身下马,先挥手让君子军将士后退,又向那坞主拱手说道:“坞主请放心,在下不是来借粮借物,在下领军出征,因不识道路,误到此地,冒犯之处,还请坞主见谅。”
“他是领兵的将军?”那坞主也有些惊讶陶应的年轻和书生打扮,忙还礼道:“将军客气了,在下刚才已经看到了,将军约束队伍,没有放纵军士践踏乡邻土地,在下不胜感激,请问将军高姓大名,是何处军队?”
“在下陶应字明武,徐州点军司马。”陶应自我介绍,又迫不及待的说道:“坞主,在下有一个小小的不情之请,万望坞主成全。在下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对地形道路更是不知所以,不知坞主能否派遣一两位熟悉本地道路地形的乡民随军,为在下指点道路。”
说着,陶应又从怀中取出两块黄金,非常有礼貌的说道:“当然了,在下不会让这里的乡亲白白辛苦,两块黄金,一块感谢坞主,一块感谢引路乡民,而且引路乡民也无需自带粮食,他的随军饮食,由我军负责。”
“公子率领的军队,是徐州军队?”那坞主面露诧色。
“正是。”陶应点头,坦诚承认。
那坞主犹豫了片刻,这才向陶应拱手说道:“公子,按理而言,莫说公子你支付报酬,便是公子直接开口求助,我等也该鼎力相助。但现在不同,想必公子也十分清楚,左将军袁术已经出兵攻打广陵郡,前锋还已经到了东城,九江军与徐州军实际上已经开战。而这坞中多是九江之人,若是帮了公子,将来袁公路见怪,在下不怕,乡邻却吃罪不起。所以,请恕在下爱莫能助。”
“我们又不抢你们钱粮,你们……”
陶基一听大怒,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