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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意外的是,当田丰与沮授等中立派谋士听到这个消息,却又一起涌到了大袁三公面前,怂恿大袁三公立即增兵青州,抓住机会与青州联军展开决战。
“主公,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啊。”沮授给大袁三公分析道:“田楷孔融二贼倾巢而来,其意是为速战,把我军赶出青州,我军虽因为兵力不足一时小挫,但也迅速在黄河北岸稳住了阵脚,挡住了青州贼军的反扑步伐,青州贼军锐气已失,再听闻曹操出兵夹击,贼军士气必然一溃千里,军心严重动摇,我军主力倘若在此时发起青州,必然是事半功倍,一举破敌易如反掌啊。”
“主公,广平先生此言大善,主公万万不可坐失良机。”田丰也分析道:“曹军出兵青州不走聊城直赴平原战场,选择走济北路北上济南国,其首取目标必是历城,倘若曹军顺利拿下这咽喉之地,田楷、孔融二贼必然全面后撤,退回济南、临淄与北海等地据城死守,我军若不抓住这天赐良机立即增兵青州,就不仅会失去决战良机,还会错失痛打落水狗全歼敌军这样可遇不可求的天赐良机啊!”
“主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荀彧的四哥荀谌也怂恿道:“虽说此时增兵青州,或许会导致我军的伤亡比预计扩大,但是却可以让我军节约无数宝贵钱粮与时间,继而我军还可以腾出南线兵力,全力铲除贼首公孙瓒,更快的正式一统冀幽并青四州之地,也更多的减少我军的钱粮士卒损失啊。”
几个忠心耿耿的谋士都这么建议,审配和逢纪等袁尚党也主意不定没有开口,优柔寡断的大袁三公难免开始动摇,迟疑着说道:“诸公虽然言之有理,可是邺城一带能够出动的兵力最多只有两万,并州的队伍也才刚刚过了壶关,这会最多只是抵达涉县,集结主力赶赴青州,时间上怕是来不及了。”
“无妨。”荀谌摇头,建议道:“主公,今天是三月初二,并州的援军四万人从涉县赶到平原,最多只要二十天时间,再稍做休整,最早可于三月二十五日发起青州决战。既如此,主公可派快马传令曹军援兵,令其放缓进兵速度,在三月二十五这天抵达历城发起攻城战事,如此一来,我军主力便与曹军形成了夹击之势,令青州贼军首尾难顾,腹背受敌。也可以避免曹军过早攻破历城,打草惊蛇导致田楷孔融被迫后撤,使我军失去决战机会。”
荀谌此计一出,田丰和沮授两个明白人自然都是鼓掌叫好,而大袁三公犹豫和迟疑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后,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咬牙说道:“好吧,就这么办,这么做虽然有点便宜徐州陶应,可陶应是吾的女婿,算是吾的半个儿子,平时里也还算孝顺听话,这会给他占点便宜也没什么了。”
“主公,为了诱敌深入,不使敌人临阵逃脱。”沮授又建议道:“主公不妨密令大公子再诈败几阵,给敌人建立信心,甚至故意让田孔贼军突破我军的黄河防线都没关系,反正只要我军的主力大队一到,曹军再同时往田孔贼军的历城腰眼子上捅上一刀,我军的青州决战真是想输都难。”
大袁三公与公孙瓒交战时也尝到过诱敌深入的甜头,所以这次大袁三公难得没有丝毫犹豫,马上就点头同意了沮授的建议,马上让秘书陈琳替自己写信给儿子命令袁谭诈败,让孤注一掷的田楷和孔融看到胜利希望免得他们跑了。这边袁尚见木已成舟,也不再迟疑,马上站出来拱手说道:“父亲,孩儿愿率并州主力赶赴平原增援兄长,与兄长联手全歼青州贼军,为父亲收复青州全境。”
“你?”大袁三公看了一眼最疼爱的儿子,心说你能和你兄长齐心协力的联手那才叫怪了,所以大袁三公摇了摇头,道:“吾儿太过年轻,又少经战阵,率领主力与青州贼军决战这样的重担,现在就交给你挑还有些吃力,所以不忙,容吾仔细思虑后再说吧。”
袁尚失望的退下,心里则暗暗担心,“可千万别把所有军队都交给袁谭啊,这样的话,我可就麻烦了,妹夫那里也麻烦了。”
……
袁尚公子或许是白担心了,大袁三公也有些过高的估计了一些自己的威信,更高估了曹老大与自己的合作诚意一些。所以当大袁三公的命令通过快马传递,把三月二十五发起进攻命令送到兖州,送到已经抵达东平的曹军主将曹仁面前时,曹仁虽然很是奇怪袁绍军先命令自军尽快增援青州现在又命令自军放缓进兵速度,自告奋勇担任这次随军参谋的老狐狸程昱却一眼看穿了大袁三公的如意算盘,也立即向曹仁建议道:“子孝将军,千万不能听这道命令,我军必须反其道而行之,抓紧时间北上攻打历城,迫使田孔二贼退兵!”
“仲德先生为何如此说?”曹仁惊讶的问道。
“袁绍匹夫打算发起青州决战了。”曹老大麾下最狠毒的程昱先生冷笑说道:“田楷孔融孤注一掷,倾巢西进,目的是想把袁绍军逐出青州,然后再将我军与徐州贼军各个击破,毅力与战术虽然值得赞赏,但他们也给了袁绍匹夫一战而定青州的绝好机会。我断定,那老匹夫定然是决心发起青州决战,所以才给我军规定进兵时间,以免我军打草惊蛇,吓退了田楷孔融二贼,让他失去这个天赐良机。”
“当然了,袁绍此举虽然可以让我军减少部分损失,可是对主公和我军而言,却是弊端远远多于利益。”程昱又给曹仁分析道:“因为袁绍一旦在野战中击破田孔联军的主力,那么他在攻打青州余下城池的战事中就会减轻许多损失和压力,也会大大加快征服青州全境的速度,然后可以集中全力攻打幽州公孙瓒的主力,进而大大缩短一统幽冀青并四州的时间,对他而言是仅一害有百利。”
“我军的死对头陶应小贼,也会从中获取大量利益,因为袁绍一旦提前攻破了青州贼军的主力,他在麦熟后攻讨青州就会压力大减,同时也会帮他加快结束青州战事的进程,让他可以更快的腾出手来与我军为难,对他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惟独利益受损的是我军!因为陶应奸贼本就是我军死敌,袁绍老匹夫也对我军握有天子一事十分不满,对挟天子以令诸侯垂涎三尺,他们一旦尽快从青州脱身,那我军必然是腹背受敌,南北告急!所以对我军而言,尽快攻破历城,迫使田孔二贼退回青州腹地,把袁绍老匹夫和陶应小奸贼拖入青州腹地的消耗战,让青州战事旷日持久,那样才是对我军仅一害而有百利!”
听完程昱的这番细致分析,曹老大的堂弟曹仁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马上就拍板道:“全速北上青州,五天之内,务必抵达历城,再用三天时间给我拿下历城小城!这一次,该我们的秘密武器霹雳车大显神威了!”
第二百零三章 大袁三公出手
对恩将仇报出兵攻打青州一事倍感尴尬的,除了咱们脸皮厚心肠黑的陶副主任之外,还有一位皮厚心黑的仁兄,而这位仁兄也不是别人,恰好就是咱们仁义满天下、美德扬寰宇的刘备刘皇叔了。
刘皇叔其实比陶副主任更尴尬,陶副主任出兵青州是因为有朝廷明旨,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那怕是田楷和孔融两个受害者对陶副主任都不是十分的切齿痛恨,同时陶副主任受的青州恩情也远不如刘皇叔那么深重,而刘皇叔不仅是公孙瓒的昔日同窗、田楷的昔日部下,还一手导致了徐州军与公孙瓒军的盟约关系破裂,同时还曾让孔融顶住徐州压力收留过自己,接着一手导致了徐州军与孔融军的反目成仇,所以脸皮厚度本就稍逊于陶副主任的刘皇叔尽管也有奉诏讨贼这块遮羞布,还是破天荒的感觉有些脸上发烧,心中惭愧。
脸上破天荒的发烧还是小事,更让刘皇叔尴尬还是关羽张飞的指责,当刘皇叔把曹老大的命令转告给关羽张飞时,关羽还稍微好一点,张飞却马上就跳了起来,大吼大叫道:“什么?曹操叫我们随军出征去打青州?他曹操什么意思?他难道不知道,大哥你与公孙瓒、田使君和孔北海的交情?这不是陷我等于不忠不义之地么?兄长若是依令而行,天下人将如何看待大哥?如何看待我桃园三兄弟?不行!绝对不能听这条命令!”
如果不是在许昌城里憋得快要发霉了,刘皇叔还真想听莽撞三弟的这番话,毅然拒绝曹老大这道强人所难的命令,可是没办法,既然在许昌根本没有掌兵的机会,又听曹老大说袁谭很是欣赏自己,点名要自己兄弟随军出征,所以刘皇叔也没了办法,只能是捂着脸悲愤哽咽起来,“三弟之言,真是让为兄无地自容,不瞒二位贤弟,曹丞相命愚兄随军出征时,愚兄也当面拒绝了领命,宁可受军法也不去青州,可是曹丞相却拿出了天子诏令,以天子旨意令愚兄出征……”
自封为汉室忠臣的关羽和张飞没话可说了,除了陪着刘皇叔流了几滴眼泪后,还少不得反过来安慰刘皇叔,又说了许多忠义言语,最后三兄弟才流着眼泪约定,那就是抵达青州之后一定少开杀戮,同时也尽力劝说田楷和孔融两位恩公归降,尽力保全两位恩公的身家性命,桃园兄弟这才羞答答的踏上了讨伐青州的道路,随着曹仁的队伍再一次踏入青州境内,也第一次以敌人的身份踏入了青州境内……
“又去想那些往事做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重新拉起一支人马,摆脱曹阿瞒的控制,寻陶应奸贼报仇血恨,在这乱世中大显身手。”
摇了摇头,努力把脑海中回现的往事忘却,刘皇叔强打了起了精神,开始打量阔别数年的青州景象,几年没有回来,青州的土地显然又残破了许多,道路两旁已经看不到半点人烟,到处都是树皮被剥得精光的枯萎树木,偶有几处残垣废墟,也都是被烧得焦黑,长满杂草,田地里荆棘丛生,隐约能够看到白花花的死人骨头,甚至就连官道上都长出了野草,残破荒废得仿佛已经多年没人走过,也苍凉得仿佛从未有过人迹。
“青州的情况,真是比我们之前估计的更糟糕啊。”耳后传来人声,刘皇叔回头看去时,却见是曹仁与程昱领着几名曹军将领策马过来,开口出声的曹仁很有礼貌的向刘皇叔点了点头,又向旁边的程昱说道:“仲德先生,看来我们在青州就地解决部分军粮的指望要落空了,青州荒凉成了这样,想要就地补给怕是难如登天。”
“无妨。”程昱不慌不忙的答道:“据细作探报,那田楷匹夫为防止我军戳他腰眼,之前派了伪兖州刺史单经率军八千增援历城,又带来了大批的粮秣做长久计,我军只要迅速拿下历城,就可以解决至少一月之粮。而田孔贼军主力的屯粮地也正在历城正北的著县城中,动作快的话,我军或许还有拿下著县的希望。”
“这样就好,最好是能解决我军的所有粮草问题,减轻后方负担。”曹仁点头,又忽然转向刘皇叔问道:“玄德公,你之前久驻青州,可知青州何地粮草最为丰足?破城之后可以取得最多军粮?”
刘皇叔有些犹豫,直到曹仁追问,刘皇叔才很是勉强的答道:“备只记得当年弃平原南下徐州时,平原粮价为每斗百钱,临淄粮价为每斗一百二十钱,北海剧县的粮价为每斗四十钱。后来备借北海容身时,剧县粮价翻了一番,现在情况如何,备就不得而知了。”
尽管大仁大义的刘皇叔并没有正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