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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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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是什么急差,许攸与蒋干二人的队伍行程并不是很快,从彭城抵达邺城足足走了二十来天,而让许攸与蒋干二位先生意外的是,就在他们抵达邺城的头一天,曹老大的使者满宠竟然也抵达了邺城,还在大公子袁谭的心腹党羽辛评先生的帮助下,还已经在今天与大袁三公取得了见面,但具体谈了些什么,许攸与蒋干二位先生目前不得而知。

更让许攸与蒋干二位先生意外的还在后面,当他们在馆驿之中梳洗更衣准备拜访大袁三公时,又有一个消息传来,说是袁谭大公子不知道为了什么扔下了平原的冀州队伍不管,领着心腹谋士郭图急匆匆的突然回到了冀州,还径直去了大袁三公的大将军府拜见,期间没做丝毫耽搁,同时身在邺城之中的冀州重臣也纷纷赶往大袁三公的大将军府,具体原因暂时不知,惟独可以肯定一点——肯定出大事了。

发现情况不妙,许攸先生不敢怠慢,赶紧与蒋干先生匆匆梳洗更衣完毕,然后带上礼物信札等物也是匆匆来到大将军府门前求见,而让许攸先生感觉颇有面子的是,听到自己领徐州使者求见,大袁三公没做任何犹豫,马上就答应了许攸领蒋干入府拜见。不过当许攸与蒋干二位先生进到大堂之后,顿时就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了。

大堂里的气氛异常的紧张和凝重,在场的冀州文武官员几乎都是沉默不语,与许攸相熟的几个文武官员甚至连和许攸先生点头致意的勇气都没有,刚一许攸先生的目光相碰就赶紧把脑袋低下,余下的冀州文武则表情各异,中立派大部分都是神色古怪,大公子袁谭一党的文武官员则几乎都是幸灾乐祸,袁尚和审配、逢纪等三公子党文武则几乎都是低着头,似乎紧张得连大气不敢喘上一口,但也有几个没有低头的三公子党成员脸色有些发白,似乎在紧张担忧着什么。惟有曹老大派来的使者满宠先生不动声色,但眼中偶尔闪过的目光,却让人觉得满伯宁先生似乎也在幸灾乐祸。

最让许攸与蒋干二位先生心惊肉跳的还是大袁三公的脸色,原本就威严的国字脸上尽是铁青,看向许攸和蒋干的目光凶狠如同野兽,让许蒋两位先生简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而当许攸蒋干两位先生来到面前行礼后,不等许攸开口引见,大袁三公已经板着脸向蒋干先生问道:“你就是陶应派来的使者蒋干蒋子翼?陶应派你前来,是为何事?”

大袁三公异常严厉的语气让蒋干先生有些心虚,一边拿出贴身收藏的陶应亲笔书信,一边小心答道:“回禀袁公,小使正是蒋干,我主陶应派遣小使前来,是想与袁公当面协商联手共讨青州一事,还有与袁公当面协商传国玉玺的问题。这是我家主公命小使呈献给袁公的书信,请袁公收纳。”

说着,蒋干先生把信袋双手举过头顶,那边大袁三公的卫士下来接过信袋,将火漆密封的信袋转呈到了大袁三公面前,大袁三公铁青着脸接过,正要拆开火漆时,堂下却响起袁尚三公子的声音,“父亲,且慢!”

“何事?”大袁三公一楞,下意识的停止了拆信动作。

之前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袁尚这会也不低头了,俊俏秀丽与陶应有得一比的漂亮小脸蛋上还尽是得意之色,先彬彬有礼向大袁三公行了礼,然后又满脸自信微笑的说道:“父亲,请检查信袋的火漆封印,看看是否有被拆开的痕迹?”

袁三公子袁尚此言一出,风尘仆仆袁谭大公子和郭图、辛评等大公子党成员顿时脸色一变,满宠满伯宁先生也是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后又很快恢复了正常。这边蒋干先生则满头雾水,心说这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是谁?难道怀疑我敢偷拆主公书信观看?

大袁三公比蒋干先生更糊涂,先是仔细检查信袋封印,然后又更加疑惑的向袁尚问道:“吾儿为何有此问题?没有被拆开的痕迹啊?”

听到大袁三公这句话,满宠先生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袁谭公子一党和咱们的蒋干先生则是都松了口气,袁尚却笑得更是开心,忽然转向满宠先生微笑说道:“伯宁先生,贵军伪造书信火漆的功夫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就连家父的慧眼都被你们伪造的火漆给骗过,真是令人钦佩万分,令人钦佩万分啊!”

“吾儿此言何意?”大袁三公失声惊叫,赶紧又去检查火漆,却还是找不出一点伪造痕迹。

满宠先生古井无波的镇定面孔上终于有些松动,硬着头皮向袁尚反问道:“三公子此言何意?宠为何不明白公子言中之意?”

“没有人比先生更明白。”袁尚微微一笑,又飞快转向大袁三公拱手说道:“父亲,孩儿敢问父亲一句,不知父亲是否察觉有一事非常古怪?”

“何事古怪?”大袁三公反问道。

“当然满伯宁先生的来意。”袁尚笑着说道:“满先生说,父亲的女婿陶应陶使君,大胆拒绝父亲的命令出兵青州,还借口报答青州田楷当年的救援之恩,要求父亲放弃攻打青州的计划——如此机密大事,不知满伯宁先生是从何处得知?”

“满伯宁先生已经说了啊,是孟德派遣到徐州的细作探察得知的。”大袁三公很是奇怪的替满宠先生答道。

“原来是这样,孩儿之前没有听清,请父亲恕罪。”袁尚笑着请罪,又转向旁边的袁谭,更加彬彬有礼的拱手问道:“兄长匆匆从平原回到邺城,向父亲禀报说兄长你收到消息,说是陶应陶使君拒绝出兵青州,还有帮助田楷武力抵抗我军的打算——既如此,小弟也斗胆请问兄长一句,不知兄长又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

袁谭的脸色和开始的大袁三公一样铁青了,好半天才没好气的答道:“当然是细作探报!”

“那么小弟再请问兄长,探到这个消息的我军细作姓甚名谁?何地人氏?在我军之中又担任什么职位?在何时何地探察到了这个重要消息?”袁三公子象打机关枪一样的接连向兄长问道。

袁谭大公子的脸色已经不是铁青了,而是开始苍白了,好半天才硬着头皮喝道:“此乃青州军情大事,与你无关,我用不着向你回答!”

“那我问呢?”大袁三公也不笨,看出历来不喜欢的大儿子神色不对,立即就喝道:“谭儿,回答你三弟的问题,为父要听!”

袁谭大公子彻底没话说了,额头上还隐隐现出汗迹,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袁尚三公子见了,便突然飞快问道:“兄长,陶使君约我军联手攻打曹操,兄长知否?”

“知……”失魂落魄中的袁谭大公子先是点头,可头刚一点,袁谭大公子就马上回过神来,赶紧摇头改口说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一直在平原统兵备战,怎么可能知道这样的事?”

袁尚三公子笑了,笑得袁谭大公子是头皮发麻,笑得郭图和辛评等大公子党面如死灰,也笑得满宠先生汗出如浆,打破脑袋都想不出那里出了问题。不过还好,袁尚公子也没有继续和可怜兄长纠缠下去,只是转向大袁三公微笑问道:“父亲,兄长的矢口否认之语,不知父亲觉得真假如何?”

一直在注意大儿子神情的大袁三公脸色阴沉,半晌才哼道:“谭儿,你可真是越来越让为父失望了!在为父面前,竟然也敢撒谎,欺骗为父?!”

听到大袁三公这话,袁谭大公子自然是越来越想掐死亲三弟了,不过当着外人的面,大袁三公也懒得和袁谭计较下去,只是又转向袁尚喝道:“尚儿,这到底怎么回事?给为父如实道来,不要卖关子!还有,你说陶应约我联手攻打曹操,又是怎么回事?”

“诺。”袁尚恭敬答应,又朗声说道:“禀父亲,此事说来话长,其实早在数月之前,父亲你的女婿、孩儿的妹夫陶应陶使君,就已经发现了一件怪事,那就是父亲通过公开渠道送给他的文书,内容似乎早就被某人察觉——比方说妹夫劝说父亲出兵迎驾那次,父亲给妹夫的答书还在路上,早就已经做好了出兵洛阳准备的某人,就马上出兵颖川赶赴洛阳。妹夫当时就觉得奇怪,后来再仔细留心此事时,也就发现不管是妹夫给父亲的书信,还是父亲给妹夫的书信,其中内容似乎都象被人未卜先知一样,提前做好了应对准备。”

大袁三公的脸色又变成了铁青色了,不过这一次不再是怒视徐州使者蒋干先生,而是怒视兖州使者满宠先生,满宠先生强做镇定,冷冷说道:“三公子似乎言有所指,不过敢问三公子,有证据吗?”

“当然有。”袁尚公子微笑说道:“在父亲面前,尚那敢无凭无据就胡乱指责于人?”

“那么请公子出示证据。”满宠先生冷哼道。

“尚儿,你的证据在那里?”大袁三公也问道。

“禀父亲,就在父亲的手上。”袁尚指着大袁三公手上的陶应书信大声说道:“妹夫命使者呈献给父亲的这道书信,就是证据!”

“这就是证据?”大袁三公第三次惊讶去看手中信袋。

“父亲容禀。”袁尚公子大声说道:“妹夫用密书提前告知孩儿,他让蒋干先生带来的这道书信,乃是他故意所做的伪书,在伪书上,妹夫他斗胆犯上,假称田楷对徐州五郡有恩,不仅拒绝出兵为父亲攻讨青州,还劝说父亲放弃攻讨青州,借以报答田楷之前对徐州救援之恩!除此之外,妹夫还在这道伪书之上,极力劝说父亲与他联手攻打曹操,勤王保驾,将天子迎到邺城以摆脱曹操控制!然后妹夫又故意当众将这道书信交给蒋干先生,引诱某人偷窥!果不其然,某人果然中计,为了不使他的利益受损,也为了挑拨父亲与陶使君之间的翁婿关系,迫不及待的就派出使者来冀州挑拨离间了!”

大声说到这,袁尚公子又微微一笑,道:“妹夫此举,本是想揭穿某人偷窥我军与徐州军公文书信的丑恶行径,揭穿某人对身为盟主的父亲阳奉阴违的虚伪面目,不曾想妹夫这道伪书不仅钓出了满宠先生这尾大鱼,还意外钓出了与某人暗中交通消息的另一条鱼。”

大袁三公的目光已经不是凶狠了,而是可以吃人了,看向可怜的袁谭大公子时,可怜的袁谭大公子额头汗水滚滚,把头低得恨不得埋进怀里,再看向满宠先生时,满宠先生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可是微微颤抖的双腿却暴露了他的紧张与胆怯。大袁三公心中更恨,忍不住冷冷喝道:“满宠先生,对吾儿的这番话,不知先生有何解释?”

满宠全身冷汗湿透,许久后才转向袁尚三公子说道:“请问三公子,证据何在?公子指责我军偷窥贵军机密书信,请问证据何在?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军确实偷窥过陶应使君给袁公的书信?”

“先生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袁尚公子冷笑说道:“先生认为,贵军偷拆书信之后,只将内容抄录原件放回信袋,然后再用火漆封好,就可以天衣无缝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妹夫早就防着你们这一招了!所以,我妹夫在这道伪书的缣帛之中——放了一根头发,放了一根从我妹妹头上取下来的头发!某人只要取出书信打开抄录,那根头发就会在不知不觉间遗失!”

“一根头发?”可怜的满宠先生当场瘫在了地上,心里只是破口大骂,“奸贼!天下第一的奸贼!”

“满宠先生,还需要本公拆开书信,检查本公女儿的头发是否存在吗?”大袁三公慢条斯理的问,语气却凶狠得恨不得把满宠当场推出去斩首!

满宠先生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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