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太好了!”袁尚兴奋的又一鼓掌,然后飞快命令道:“仲明先生,一会你可以把陶使君的丹青画像带上,交给护送你的审荣将军。审荣将军,一会你把陶使君的画像交给我的卫士,他们会把画像送去请我娘亲观看。”
那边审配之侄审荣也抱拳答应,当下众人分别行事,袁尚和审配先安排了心腹去给另两名袁绍军重臣田丰和沮授报信,然后袁绍和审配又匆匆赶往袁绍的祁乡侯府,去向袁绍交代和解释阻拦斩杀杨宏一事,审荣则率领二十余人保护杨宏返回客栈,去那里更衣沐浴和取出书信礼物,同时潜伏在百姓人群中的徐州士兵也凑了上来,与杨宏取得了会合。
于是乎,至今还是晕头转向中的杨宏大人象是木偶一样,先被审荣带人押回了下榻的客栈,然后被随行的丹阳兵飞快塞进浴桶里,拿猪毛刷子匆匆刷去身上的尿水和眼泪,又手忙脚乱的给杨宏大人套上了徐州官服,梳洗打扮得焕然一新,最后又取出了陶应的通好求亲书信和礼物,硬是塞进了杨宏大人手里,那边审荣则不断催促,要杨宏赶快动身,以免时间久了夜长梦多。
被无数人反复折腾了许久,杨宏大人也冷静了许多,仔细检查了各种该带的东西都带好了以后,杨宏大人先是命人取出礼物送给审荣的随行士兵,然后亲自把一个锦囊的明珠塞进审荣手中,审荣谦虚时,杨宏又道:“将军千万不要客气,救命之恩无意为报,区区薄礼,还请将军千万收下。除此之外,小使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将军千万如实相告,为什么袁公的大公子如此仇恨在下,二话不说就要砍在下脑袋?为什么三公子又如此善待在下,甘担罪责把在下从刀下救出?”
审荣笑了,先看了看左右,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道:“杨先生,你是烧香拜错山门了,如果你是先去拜见我家三公子,或者先拜见末将叔父,甚至先与末将见面,那么就绝对不会有法场之事,先生也一定能顺利见到主公。可是先生你走错了山门,偏偏去了郭图那里,那郭图可是大公子的绝对心腹,大公子岂能不将先生你欲杀之而后快?”
“为什么?为了什么?”杨宏更是糊涂。
“很简单。”审荣也不隐晦,低声笑道:“我家三公子和陶使君一样,都是幼子加爱子,大公子和陶使君的兄长陶商一样,都是不得喜爱的长子。老陶使君废长立幼择立陶应小使君之后,大公子那边的人都说废长立幼乃取乱之道,徐州不久必生内乱,必招大祸,可事实恰好相反,小陶使君继位之后,徐州不仅没有丝毫内乱,还益发的富庶强盛,蒸蒸日上——杨大人,你说大公子能不恨徐州入骨吗?我家三公子,又能不喜爱小陶使君与先生你吗?”
杨宏大人确实不算太笨——太笨的话也不可能靠着溜须拍马混到今天的位置了,所以听审荣这么一解释,杨宏不仅马上恍然大悟,心里还一下子乐开了花,在肚子里高呼天助我也,袁谭和袁尚兄弟争位夺嫡,袁谭恨屋及乌想要老子的命,袁尚爱屋及乌对老子无比亲近,老子这一趟差事有希望了——最起码,有袁绍最疼爱的儿子袁尚全力保护,差使不管能不能办成,我的脑袋都不用担心落地了。
“哈,还有。”杨宏又猛然想起一事,暗暗喜道:“听口气,好象袁尚和袁芳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兄妹,这可是亲得不能再亲的关系了,袁芳如果真的嫁给我家主公,那袁尚和我家主公就是强强联合,互有益助,袁尚也肯定会全力促成陶袁通婚缔盟了。天助我也,天助老子啊。”
明白了这些原因和自己的优势后,杨宏大人心中更是大定,当下杨宏也不迟疑,马上随着审荣出了客栈,又让徐州士兵挑上礼物,打马加鞭的赶到祁乡侯府拜见袁绍,而顺利到得祁乡侯府后,侯府门前早有袁尚的亲信迎侯,杨宏赶紧把陶应的臭美画像叫给审荣,然后整理一下衣服,捧上礼单与陶应的书信,随着袁尚亲信进了侯府大门,也终于在大堂之上见到了袁绍本人。
此刻的袁府大堂中早已聚满了许多袁绍军文武官员,袁绍高坐在大堂正中,四十多岁的年纪,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八字胡子威风凛凛,袁尚站在袁绍身后的右侧近处侍侯,可怜的袁谭则站在左首第二位,还位居郭图之下,与袁尚的受宠程度如何一眼可知,同时见杨宏捧着礼单与书信进来,袁谭还恶狠狠的瞪了杨宏一眼,目光之中尽是怨毒和仇恨。
知道自己有铁杆盟友撑腰,又见袁谭明显不如袁尚得宠,擅长趋炎附势的杨宏大人当然不再惧怕袁谭的仇恨,只是恭恭敬敬的向大袁三公袁绍跪下磕头,更加恭敬的说道:“小使徐州长史杨宏,奉主公徐州刺史陶应之命,拜见车骑将军、冀幽并三州州牧、祁乡侯袁公,袁公金安。此乃我家主公陶使君呈献给袁公的微薄礼单,以及我家主公呈奉袁公的书信,请袁公过目。”
袁尚亲自下堂,从杨宏手中接过礼单和书信,双手转呈到大袁三公面前,但大袁三公并没有去接,只是让袁尚把礼单和书信放在面前案几上,这才慢条斯理的向杨宏问道:“杨宏,你不是吾弟袁术的麾下长史吗?怎么又变成陶应麾下的长史了?”
这个问题难不倒杨宏大人,做为袁术曾经的心腹亲信,杨宏非常袁绍和袁术名为兄弟,实为仇敌,所以杨宏毫无不惧色的答道:“回禀袁公,小使确曾为袁术麾下长史,只因袁术暴虐不仁,倒行逆施,妄自尊立,义夫扼腕,人鬼同疾。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小使不甘与之同流合污,故而弃暗投明,舍袁术而投陶应,幸得陶公收录,再次出任徐州长史一职。”
果不其然,听到兄弟家的叛徒如此辱骂同父异母的兄弟,心胸同样不怎么宽广的大袁三公不仅没有生气,还有一点幸灾乐祸,旁边袁谭却忍无可忍了,跳出来喝道:“住口,汝这袁氏叛逆,叔父再不贤德,又是我父亲弟,岂能让你这无耻小人如此辱骂?”
“大公子,恕小使直言,袁公心胸广大,包容宇宙,把袁术当做兄弟,袁术却从未将袁公当做兄长。”知道袁术无数机密的杨宏更不怕这个问题。
“胡说八道!叔父何时不把父亲当做兄长了?”袁谭睁着眼睛说瞎话,只是胡搅蛮缠,喝道:“你倒说说,叔父怎么不把我父亲当做兄长?”
“大公子,小使斗胆询问公子一句,公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杨宏反问道:“当年匡亭大战之前,令尊袁公与袁术分别致书天下诸侯,要求诸侯从己助战,结果天下诸侯大都顺天应人选择了袁公,袁术当时就在南阳校场之上大骂,说是‘诸侯宁从家奴不从我,是何道理?’袁术此语,可有一点把袁公当做兄长敬重?”
袁术还真骂过这样的蠢话,这点大袁三公父子是早就知道的,所以袁谭马上就哑口无言,大袁三公则冷哼一声,还瞪了素来不怎么疼爱的大儿子一眼。那边杨宏察言观色,又小心翼翼的说道:“袁公,他日袁公攻破逆贼公孙瓒后,一定能在公孙瓒逆贼的易京楼中,抄出一道袁术写给公孙瓒逆贼的书信,在书信上,袁术指责袁公并非袁氏子孙,乃是外人……,狂吠言语,小使不敢复述,袁公日后可自观之。”
“真有此事?”小妾所生的大袁三公脸色开始铁青了。
“如果没有,小使甘受凌迟之刑!”杨宏重重磕头——因为真有这封书信,所以杨宏这句话回答得倒是难得的理直气壮。
“狂愚鼠辈,吾迟早必擒之!”大袁三公又重重哼了一声,然后喝道:“谭儿,退下,休得胡搅蛮缠!仲明先生,你也请起吧。”
袁谭铁青着脸退下了,杨宏大人则欢天喜地的磕头道谢,然后爬起了,那边大袁三公则拿起了陶应的书信打开,仔细观看,见陶应在书信上言辞十分恭敬,对自己尊崇异常,又见陶应的礼单丰厚绝非敷衍,心中倒也暗暗欢喜。最后大袁三公又将书信传递众人,这才说道:“诸公,陶应致书于我,自称晚辈,想纠正其父之过,与我军罢兵言和,结盟讨伐天下逆贼,又想求娶我女袁芳,立为正妻,其意甚诚,不知诸公意下如何?”
“父亲,万万不可啊!”恨陶应恨得蛋疼的袁谭赶紧跳出来,抱拳说道:“父亲,那陶谦老儿当年连同袁术和公孙瓒,出兵发干(堂邑),三面夹击父亲与曹操的联军,着实可恨之至,此仇不报不共戴天,岂能与他言和?”
“主公,不可!”袁军长子党的郭图也毫不含糊的跳出来,斩钉截铁的说道:“陶应小儿反复无常,先与公孙瓒勾结敌对我军,现今见公孙瓒势微,又弃公孙瓒来投我军,意图自保,如此反复无常,岂是同盟之人?况且陶谦父子与曹孟德不共戴天,曹公又是我军盟友,主公若是答应陶应小儿求和缔盟,岂不是让曹公寒心?”
“主公,陶应小儿欺人太甚,诓骗主公,应将他的使者斩首,然后兴师问罪!”另一个袁军长子党核心人物的辛评也跳了出来,恶狠狠的说道:“据评所知,那陶应小儿早与吕布逆贼之女缔结婚约,只待吕布之女成年便迎娶为妻,现在又来求取主公之女为妻,岂不是戏耍主公?!”
“袁公,关于这点,小使有话要说。”杨宏急了,赶紧跳出来解释此事,说明陶应是因为吕布反复无常,一再背弃盟约食言反悔,甚至还斩杀徐州使者和撕毁陶应书信,陶应不堪受辱这才与吕布断绝婚约,决意迎娶袁绍之女。
听杨宏仔细解释了原因,本已有点愤色的大袁三公怒气顿消,站在大袁三公背后的袁尚也悄悄松了口气,暗暗佩服自己内定的未来妹夫——连婚姻大事都敢一再拿出来做政治交易的筹码,真乃人杰!那边袁谭、郭图和辛评则大声喧哗,嚷嚷道:“主公,陶应小儿连婚姻大事都敢拿来儿戏,其为人之卑劣可见一斑,主公若是与其缔盟通婚,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见袁军长子党一味的胡搅蛮缠,强词夺理,袁尚和审配难免都是心生怒气,审配出列正要说话时,站在他前面的袁绍军著名炮筒子田丰却抢先出列,大喝道:“汝等住口,休得强词夺理,无理取闹!吕布斩使毁盟不义在先,陶使君与之断亲,有何儿戏?!难道汝等的岳丈如此对待尔等,杀尔等家人,夺尔等家资,尔等亦能忍气吞声?!先不说陶使君还未正式迎娶吕布之女,便是已经娶了,凭此也可休妻另娶!”
袁尚悄悄向审配竖了一个大拇指,钦佩审配的先见之明,审配则微微一笑,知道今天己方定能压过袁绍军长子党了。果不其然,刚而犯上的田丰咆哮了无理取闹的同僚之后,又转向大袁三公拱手说道:“主公,依在下之见,主公与陶使君缔盟通婚,有百利而无一害,主公万不可拒绝,应当立即允诺!”
虽然很不喜欢田丰的刚强态度,但大袁三公还是问道:“元皓先生,请试详言之,与陶应缔盟,对吾有何利?”
“诺!”田丰大声答应,又更大声的说道:“第一,可断公孙瓒羽翼,公孙瓒与陶使君反目成仇,皆因公孙瓒无理勒索巨额钱粮,遭拒后又擅自切断徐州贸易道路,陶使君怒而断盟,其过错全在公孙瓒,公孙瓒日益穷途末路,迟早必有悔意!现主公若与陶使君通好缔盟,不仅可以借陶使君之手牵制公孙瓒逆贼的青州之军,更可使公孙瓒与陶使君再无反复,主公再破公孙瓒逆贼,易